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一妃兮為人嫁(7)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一妃兮為人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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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一妃兮為人嫁(7)

半江漁火半江秋,亭外菸波晚村林。

山夜鐘聲驚客夢,人間紛擾已漸休。

四起的流言引來了皇后真假的猜測,蘇傾聽聞這個訊息,態度卻依舊如住日一樣,長久的呆在那盤龍殿內處理著朝中之事,這樣的淡然,讓人不知其心中作何感想。

夜色淺淺,窗外已是三更之外,淺淺的月光透進來,照著那挑燈夜筆的人。玄袍玉帶錦鏽寬衣,尊貴非常。那微散的頭髮以一條淡藍色的髮帶隨性的束著。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硃筆輕輕朝那床的方向走過去,那張心心念唸的容顏正淺淺的睡著,帶著幾分蜷縮,極不安穩的模樣。

他坐在床邊,伸出那已經捂得溫熱的手去輕撫她的臉,手在碰到她臉的那一刻,她眼睛便睜開了。滿眼的防備令蘇傾無奈的笑了笑。手中的觸感確是面板,而非那些人皮面具,感知這一點,他心裡笑得越發溫柔起來。這是蘇傾從來不曾有過的表情,妖孽般的容顏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你傾顏一笑間,我便丟盔棄甲。情不為因果,原是如此。

“蘇傾……”

“鳳卿,怎麼辦,朕越發不想放你走了。”蘇傾收回手,細細瞧她。她臉色微紅。

“鳳卿,留在朕身邊別走了。”月光散在房間裡面,那開著窗的風將搖曳的燭火撲倒,房間一瞬間便暗了下來。蘇傾在夜色裡看不見的神情,只是那雙熠熠生光的眼卻正在仔細的望著她。月白天靠在床頭握緊手中的被子,她突然有些羨慕自家主子。一如當年那般的羨慕。她若不是‘夏紫候’即便當初的蘇傾允諾她妃子之位,事成之後也不過用心的去待她,只是而今,她成為‘夏紫候’時,那態度便截然不同,她突然害怕,害怕被夏紫候所救,害怕所有的一切被揭開之後,便只剩下了一個不真實的自已,徒增傷悲。

“睡吧。”‘夏紫候’往裡面躺進去了些,給他讓了個位子。蘇傾退了外面的披衣,就著被子便躺了進去,不碰著她的傷口,將她攬進了懷裡。竟覺得無比的滿足。兩個相擁的人,心裡各有所思。

夏紫候三人回到王府院子裡,坐在那石桌前眉色微皺。她也看見了月白天那模樣,蘇傾待她似乎也是有所改變,但是那張臉是她的,若是有朝一日被堪破,那後果,還是同樣的改變不了什麼。花澈在一旁看她又皺著眉,緩緩伸出手輕撫她那皺起的眉。眉心被冰冷的手所撫,夏紫候順著他的手勢便平了下來。

“阿夏,別皺眉。”外頭已是深秋,霜露也開始了。花澈握著她冰冷的手將她帶回房間裡面,夏紫候被他牽著,任由他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回頭望了眼月墨炎,見她心有不甘,夏紫候回頭朝她淡道“皇宮這個是非之地,你不宜再去,再者,她如何,自會讓人傳話來。你,不必擔憂。”她終究是放不下她姐姐的,畢竟姐妹肉血相連。

“主子,那狗皇帝能那般待你,又便何況是姐姐。此事,屬下請主子讓屬下自行解決。”月墨炎跪在那裡,意正言辭的模樣,一瞬間彷彿成熟了。原來長大不過一朝一夕之間。關乎那心裡最深處的溫柔與疼痛。夏紫候罷了罷手,不再去理會這些。她從來都會給她們足夠的自由,這次,也不會例外。

月墨炎望著那走進了房間裡面的夏紫候,目光堅定的望向皇宮的方向。

近日裡來,‘夏紫候’的身邊多了一個宮女,她也只准她伺候,蘇傾也隨她喜歡,便睜一眼閉一眼的任由她。只她一人在皇宮裡面,難免會有些孤寂,有個人陪著她也是極好的。這個陽光溫暖的午後,‘夏紫候’身上的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便陪著‘夏紫候’往那御花園裡面逛逛。那芙蓉花處處可見,千林掃作一番黃,只有芙蓉獨自芳,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後夏所居之地,氣溫原本就溫暖,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不見雪,便也沒有嚴明的春夏秋冬之分,隨處可見百花齊放百鳥爭嗚。

“小心。”

“不過是個臺階。”‘夏紫候’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讓她走她也不走,非要陪在她的身邊,那主子可怎麼辦。氣得她說也是不,不說也不是。抬頭便見遠處一抹身影華貴亮麗的緩步而來。遷都之後,後宮所有的人自然也是跟著一併走的。

“我們走吧。”‘夏紫候’轉身便要往相反的方向走,以便於避開她。

“走什麼走?那種女人,就該好好收拾收拾,不然不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月墨炎可不比她溫,她脾氣很是暴躁的拉著月白天便轉個身去瞧那已經走過來的人。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目光蹭的便碰到了一起來,火光咯咯的在空中炸裂。

“姐姐這身子可好些了?本宮這些日子顧及肚子裡的孩子,未能去看姐姐,實在是該死。”趙蘭伊那段數真是越發的高了。‘夏紫候輕輕的坐在那水亭裡面,一旁的月墨炎細細的替她加了一件衣。瞪了她一眼,哼,有孩子了不起?日後自家姐姐也會有的!有什麼好得瑟的。

“哼,養那麼大的孩子,最後還不是死了,得瑟什麼。”月墨炎看了眼一旁淡然淺笑的人一眼,這模樣,倒是學夏紫候學得十分像了。難怪她們看不出來,也是,這麼多年在主子身邊那些性子習性,早已瞭如指掌。再者,又是貼身侍女,夏紫候有事也不會瞞她,真是像,妙極。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出言不遜!本宮今日便代姐姐好好**這滿嘴碎語的奴婢!來人,給本宮掌嘴。”對面小心坐著的趙蘭伊抱著肚子猛的便站了起來,指著月墨炎那神色,恨不將她除之而後快。宮裡人都知道,那個孩子是她的痛,是她失敗的證明,也是蘇傾離開她的證明。一個女人,若真是到了她那一步,那她就應該明白,一個男人待她如此,便毫無情愛可言。

“本宮的人,還輪不到旁人來**。西宮皇后這肚子可大得緊,還是回宮裡好生待產吧。我們走。”

“哼,沒用的東西。把綠棲給本宮扔到浣衣院去。”綠棲與夏紫候本是極好的主僕,只是眼下,已然是落到了西宮皇后的手裡。望著‘夏紫候’遠去的背影,趙蘭伊勾了勾嘴角,她就不相信夏紫候當真如此無情。月墨炎強忍著要抽出手中匕首的衝動,硬是被‘夏紫候’給拉著回了寢宮裡面。

“姐姐!她都這般欺人太甚了,你還要讓著她!”

“她肚子裡懷著蘇傾的孩子……”

“不就是孩子嗎!你給他懷個孩子不就完了!”月墨炎就不理解了,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她何必因此而處處讓著她讓自己遭氣受。這幾天見蘇傾待她也是極好,一顆心也就緩緩的放了下來,那狗皇帝的頭銜也沒有了。只是她氣啊,那火爆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墨炎,你還記得,我曾經醫治公子時嘗過的那種藥嗎?不知其藥性如何,便只能自己先試吃。”‘夏紫候’神色暗了下來,望著那片陽光暖暖的天空,卻覺得有些冷。寢宮裡面剩下了她淡淡淺淺的說話聲,帶著幾分無力感。月墨炎一瞬間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那日的藥雖然是以主子的內力為引,但是,藥確是姐姐調製出來的。

“姐姐你……”

“我早便知道了。墨炎,無論如何,不要傷了她。”‘夏紫候’垂了垂眸,那眸底的傷被掩蓋了去。月墨炎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能說什麼。孩子,意味著什麼,她最是明白的,只是眼下,她說,她不會有孩子了。原來如此,才會處處忍讓於她。

月墨炎抱著她,無聲的拍拍她的頭,暖暖的溫度在兩個人的心裡流淌。

“我沒事,墨炎,我愛他,總該為自己與他拼那一次。若是到了最後,他發現了,我也無怨。墨炎,你走吧,替我照顧好主子。”月白天始終不曾背叛過她,只是,在愛與恩面前,她終於選擇了為自己拼一次。月墨炎抱著她眼睛微紅。她怎麼會不明白。她最是明白了。

“好,姐姐,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找幽冥閣的人來滅了他。”

“知道了。去吧。”‘夏紫候’淺笑溫的摸了摸她的頭。月墨炎吸了吸鼻子,眼睛微紅的看著她。

“怎麼了?”

“那些日子是我不對,姐姐,你罵我吧。”

“當初的事,我本就心有準備,你不必放在心上。這是出宮令牌,你出去之後,便不要再現身了,若是……若是我暴露了,他必會尋你們的。”月白天從腰間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放在她的手心裡,蘇傾給她的牌子,原本以為沒有什麼用,眼下看來,倒真是派上用處了。

“好,我將綠棲姑姑帶回來。有她在,還是比較放心的。”綠棲便是先前照顧夏紫候的掌事姑姑,對於夏紫候,心中也是抱著些敬佩與忠心的。若是將她帶來,至少還有能個忠心的人陪她說說話。再者,那人也曾照顧過先前的先皇后,如今落敗了,那滿身不卑不亢的氣質卻是一如既往的如出一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墨炎,希望你所愛的那個人,能讓你不必如我這般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