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6)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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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6)

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

誰謂含愁獨不見,更教明月照流黃!

四周寂靜得只剩下些宮女在做著些事,若大的後宮,空空如也得只剩下了這麼兩個妃子,那原來放置妃子的房間便是空了無數,甚至連那選秀也一併消除了,此舉自然是大有不同意之人,但是最終卻還是被蘇傾的強勢給壓了下來。後宮誰的勢力也沒有,大家這般也公平了不少。

小橋旁的假山上,那水緩緩的流淌了下來,安若水剛想說些什麼,‘夏紫候’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回去吧,不必為我做些什麼了,我已經很知足了。”‘夏紫候’無力再去說些什麼,轉身便準備離開,衣角卻被人一把抓在了手裡。

“公子,我是若水啊,安若水,夏公子莫不是忘記了?”安若水有些著急的抓著‘夏紫候’的手晃來著,那一雙水般的大眼睛彷彿下一秒便會落下淚來。‘夏紫候’有些無力的取過帕子緩緩的擦著她那淌下來的淚。輕聲的哄道“我豈會相忘,你看我如今過的,不是很好麼?這便是我想要的,讓他們停手吧,各過各的安生日子去吧。”安若水望著走遠的‘夏紫候’那眉眼間說不出的清愁,他們外面的人都快急瘋了,她卻如此輕描淡寫。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是她要的。她還能說些什麼,只是,這與當初的那個夏風公子,已然判若兩人。

“不做什麼便不做什麼,我們便當你死了,你真的死了!夏風,你變了,當初的你與如今的你判若兩人。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安若水大聲吼著,哭著跑向方才來的地方,一把便接著段林青回去,段林青也只得向皇帝賠罪,蘇傾點點頭,也沒去在意,反而急著去看夏紫候。

“她在哪裡?”

“皇上,方才娘娘已經盤龍殿了,說是無聊得緊。”福海朝蘇傾小聲的解釋了一番,微微抬頭才見蘇傾那張黑得陰沉的臉微微好了些,心裡那顆懸著的心便又緩緩放下來了些,終於又多活了一天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蘇傾快步便走向盤龍殿。前腳剛踏進殿內,後腳便有宮人前來稟報。

“皇上,西宮娘娘今日不知道怎麼了,肚子疼得厲害,皇上您去看看吧。”蘇傾瞧也沒瞧那人一眼,那目光便直直的走進了盤龍殿裡面,此時的夏紫候正坐在那殿外靠著陽光的窗旁看著書,那安靜的模樣,如同一根羽毛,緩緩的落到了他的心裡,只是那太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顯出了一抹很不真實的感覺。

“秋日裡冷,彆著涼了”取過一旁的毯子便蓋在她的身上。

“西宮皇上最好還是去瞧瞧,大人事小,孩子事大。”她緩緩翻動手中的書,朝他建議道。方才說的那麼大聲,不就是想她能夠給通通氣麼?‘夏紫候’心裡也是明白的,那門外的人也明顯鬆了口氣。蘇傾靠在她肩旁與她看著同一本書。

“鳳卿,當初錦兒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知道夏紫候似乎極愛小孩,只是,自己明明便如此努力了,卻還是不見她有孩子,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夏紫候’將他頭挪開來,正色道“你若是不願去,那便我去罷。”緩緩放下書,她作勢要起身,卻被蘇傾按了下來,這兩個人一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是少見為妙。

“你別起身了,朕去,成了嗎?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將朕往她身旁推。”蘇傾小聲的抱怨了一句,手指在‘夏紫候’的鼻子上寵溺的颳了刮,理了理衣大步走了出來。‘夏紫候’望著他走遠的身形,今晚,他必是回不來了,成與敗,便在今晚了。

月色緩緩的爬上了房間裡面,四處寂靜無人,‘夏紫候’一身夜行衣行動迅速的便從那屋頂跳了出來,快速的消失在夜裡。月墨炎的武功最好,月白天的輕功最好,她手中的藥散落向四處那些原本的守衛便緩緩放鬆了警惕。

那風在耳邊呼號作響,就快到了那皇宮的城門口了,過了那道牆,她便能夠自由了,她腳下如同生了風一般拼命的往那城門口急奔而去。

“愛妃這麼急,這是要去哪裡?”蘇傾的聲音緩緩的穿透了過來,月白天的腳步猛的一頓,那四處的火把明亮如晝,蘇傾的身旁緩緩的走出來了一個人-趙蘭伊。真是個可悲的人。‘夏紫候’嘴角輕勾,帶著一抹不屑。曾經的趙蘭伊,已經被皇宮這個染缸給染成了最適合皇宮的模樣。

“我要去哪裡,與你何干。”‘夏紫候’一身黑色夜行衣站在那火把堆裡面,那氣勢卻不減半分,她緩緩從腰間抽出了條長鞭子,那鞭子普天之下便只夏紫候有這麼一條價值無價之物,蘇傾也是一眼便看了出來,趙蘭伊在一旁默不作聲。

“鳳卿,你若乖乖隨我回去,我保證不傷你分毫。”蘇傾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連那自稱的朕都放在了一旁,趙蘭伊緊了緊十指,站在蘇傾的身後,這一次,她什麼也沒有做,站在了他的身後。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可有可無,她輕撫著肚子,那顆極累的心緩緩的邁向了絕望,她那如花一般的生命,彷彿一瞬間便沉靜了下來,如同一株棉花樹。

也是第一次,趙蘭伊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自行離開了。

望了眼緩緩離開了的人,蘇傾脣角輕輕勾起。

“那便試試。”‘夏紫候’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揚,啪的一聲那金鋼石材的地板上面便迎著一個清晰可見的鞭痕。那些相互看了一眼,在蘇傾的一聲令下刀劍便揮了過去。

‘夏紫候混身是傷被帶回了盤龍殿,只是這一次,卻是在密室裡面。一場戰鬥下已經傷得混身是傷的‘夏紫候’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便昏了過去,她只覺得渾身都在疼著,那如同在燒烤著一般的熾熱著,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著,卻又不能蜷縮,她咬著脣,脣緩緩的淌下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地面上。一抹帶著清香的帕子緩緩的替她擦著她的嘴角。

她緩緩睜開眼,整個人四腳被呈大字形的鎖鏈給鎖了起來,肩胛被穿上了倒勾,琵琶骨被以兩根極細小的鏈子穿過鎖了起來。她氣血兩虛的望著在一旁替她擦著身上淌著的血的蘇傾,這個男人,始終夠狠。若不是之前那些瘋狂事,她真的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如何便能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

她望了眼四周,空曠得除了那一桌一椅以及那罷放著的各種器具之外,再無其他。整個房間裡面陰暗得可怕,那桌子上面與牆壁四處還各自點著幾盞燈,將那房間照得透亮。那房間裡面的桌子旁還點著薰香,‘夏紫候’細細的聞了聞,目光微斂。痴情散。你以為這樣的東西,當真如江湖中傳聞那般有用嗎?不過是江湖傳言罷了,所能聞見的,其實亦不過是些帶著慢性毒的毒藥罷了。

“朕說過,你若是再跑,朕便不是之前那般輕易了,朕知道你輕功厲害,只是,朕忘記告訴你了,朕剛巧輕功也不錯。”蘇傾輕輕的擦著她的脣角,卻被她別過臉去,蘇傾便也沒有再替她擦,只是緩緩將那帕子放在那桌案上面細細的瞧著她。

“鳳卿,呆在朕身邊,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蘇傾,你能給我什麼?除了這些痛,你還能……咳,能給我什麼!”這是‘夏紫候’一直想問的,他憑什麼站在夏紫候的身邊,以那一輩相守之人的身份站在她身邊。

“鳳卿,當初你嫁與朕時,便說過,白頭偕老。朕怎會允許你先朕一步離開。”蘇傾神色認真的撫著她的臉,‘夏紫候’一口血水便噴在了他的臉上。這人話也說得忒無恥,若不是他,她家小姐怎麼會被逼到這個地步!幸好她只是愛過這個人,而不是愛這個人。只是心裡卻還是替曾經痴傻的自己難過。她決定不再同蘇傾說話,整個石室裡面便只剩下了蘇傾一人在自語,‘夏紫候’渾渾噩噩的過著,整個人都陷入了疼痛之中無法自拔。

蘇傾見她如此,神色暗了暗,卻仍舊選擇了離開。只留下了一人看著她,那人便是月墨炎。

月墨炎一見‘夏紫候’如此,便欲一腳踹開那石門,只是踹了半天卻依舊是毫無所獲。

“主子,這狗皇帝怎麼可如此渾帳!你怎麼樣了?”

“無事,你若是尋著機會,便跑出去罷……你雖然輕功不好,但是武功卻是極好的,如今也長進了不少,與他或許還有一拼。”墨炎,如今便只剩下你我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夏紫候’微喘著氣站在那裡適應著身體的各種折磨與不適感。蘇傾這分明便是想折磨死她。不管那情痴散的真實效用他知不知。那痴情散於傷口有巨大的傷力,能使得那傷口以十倍的速度擴大疼痛感。

“不行!是屬下無能,屬下一定殺了那狗皇帝!”暗殺,月墨炎說第二,這世上不出三個人敢說第一,‘夏紫候’有一瞬間也是這麼認可的,只不過,有些東西,不是想,便能去做的。

“墨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夏紫候’的語氣冰冷中帶著一抹強硬。

“為什麼!他這麼對你,你難道不恨他嗎?”月墨炎撤回手中的暗器帶著十分的不甘心。其實月白天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一切有因必有果,她沒有那個能力再替這天下尋第二個天下之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