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5)

第一百五十七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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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5)

瑤池阿母綺窗開,黃竹歌聲動地衰。

八駿日行三萬裡,穆王何事不重來。

皇城城牆之上,三月未的煙雨染滿了皇城,那棺木被八個人托起,在清寂幽冷的街道上,留下了一連串淺淺深深的腳印印在青石長階之上。夏紫候走在那棺木旁,神情莫測,又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只是那張臉,越發的冰冷,越發的蒼白。蘇傾劍眉皺起,望著那身影直至消失。夏木死了,夏紫候見著他,依舊有禮有節的稱他一聲皇上,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宮中之人都明白這件事情,暗地裡也只說是夏紫候愛極了蘇傾。愛極了?為何他感覺不到?

“皇上,要不要派人去……”一旁站著的海福上前輕聲一問。這皇后若是走了,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罷?天正下雨鵝毛般的細雨,春天了,洋洋灑灑落滿了整個皇城,他總覺得籠著一層哀傷,濃得如同化不開的霧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

“由她去吧,她會回來的,帶旨令下去,所有午門問斬之人,殺無赦。”蘇傾望著那人消失的街角,下了命令。海福一愣。這,當真是要殺麼?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皇后娘娘自己也說了,這些人,除了是那皇家之人,也還算是半個皇家親戚啊。

“皇上……這……”

“朕,既然選擇將她困在身邊,便容不得她飛出囚籠。”他句句堅定,像是在告訴身後的海福,卻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把傘無聲的撐在了他的頭頂。蘇傾搖了搖手。

“朕說了,不必撐傘。”

“阿傾……”那身後溫柔的聲音,蘇傾僵了僵。轉過身去,卻見到趙蘭伊巧笑嫣然的望著他,那溫柔的模樣。蘇傾轉過身去,將她重重的攬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睛瞬間便微微的發著紅。也沒有去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心中壓抑,壓抑了這麼久。

海福見西宮皇后出現在裡,也覺得有些詫異,這個時候,就算是來,也該有人來通報才是,怎麼不聲不響的便出現在了這裡?海福沉默的站在一旁取過袍子拿在手裡。城樓上兩個相擁的身影,是那樣的相濡以沫!花一滿臉氣憤的悄悄消失在了房梁頂,這樣的一個男人,朝三暮四,如何配得上他家主子?偏偏主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就是這麼護著他,甚至將自己的國家也親手奉上!若不是因為主子,這夏國也不至於如此輕易的便滅了國。蘇傾也忒不知好歹!花一決定去找那幾個兄弟想想辦法!

蘇傾狠狠的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趙蘭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的腦袋。

“阿傾不怕,我會陪著你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蘇傾悶悶的應了一聲,良久才緩緩的鬆開她,那雙腥紅的眼已經恢復了正常,又是那個尊貴傲然的帝王。趙蘭伊見他這樣,一顆提著的心終於緩緩的放下了。蘇傾這才想起來。摸著趙蘭伊那滿身溼溼的衣有些心疼。這人,這點小雨淋成這落水的模樣,肯定是跑過來的。

“海福。”

“娘娘趕緊披上,奴才已經吩咐人備了熱水薑湯了。”海福朝趙蘭伊恭敬的福了福身,將手中的衣袍子給遞了上去,蘇傾一臉心疼的替她披上,那如待珍寶的模樣,海福看在眼裡,卻悶在心裡。他們當奴才的,哪裡有什麼資格去說主子什麼呢?

“有勞海福了。”

“娘娘說的哪裡話,這都是奴才份內之事。”海福笑著替這兩個人讓了讓位。蘇傾擁著趙蘭伊往裡面走,那笑臉是宮人們這段日子裡從來不曾見過的,紛紛開始議論著有如此大魅力之人是什麼身份,後來得知乃是一皇兩後中的西宮娘娘時,那謠言便又安靜了下來。

夏紫候跟著張靈兒等人進入了無極崖頂,夏木被放在了寒玉**,說是能保其屍身不腐,夏紫候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只是守在那洞裡面越發努力的練著那本心法。月白天守在那門口,低垂著頭不知道應該怎麼朝裡面的人說明情況。在門口徘徊不前,抬頭便見夏何步態穩健而來,心裡彷彿看到了一抹亮光。

“大公子,小姐在裡面已經一下午了,皇上已經……”

“我知道。”夏何嘆了聲氣,衝她擺了擺手,便自發走了進去。從那個時候開始,蘇傾的無情與暴戾便永久的傳進了百姓們的心裡,這樣的人,如何能坐穩這萬里河山?將來如何來掌控整個天下?長姐,你的眼光,當真不會錯麼?如今他已誅了夏朝皇族臣子豈止是九族之多?整個永安城裡已是人心惶惶!

“小姐,大公子來了。”月白天緩緩走進去,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她輕和的傳了出去,裡面的人只清冷的說了句。“我若不出來,你便守在門口,不得入內。”夏紫候的聲音清冷得毫無起伏,月白天穩住身形,身後的夏何自然也是聽到了,衝一旁的月白天點了點頭,便走了。此事,還需要她自己走過去。不過,至於事情的結果到底如何,沒有人知道。

“是。”月白天無奈的守在門外,夏紫候閉了閉眼,她知道他們來要說什麼,那上千人,已經人頭落地。眼下說什麼,都不過是一句話,存在不了任何的作用。皇爺爺,他何時如此無情無義了?倘若他日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如我這般,也痛心疾首到無話可說?夏紫候嘴角緩緩漫出了血,那頭髮開始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一寸一寸的變白。

夏紫候已經近半個月沒有再回永安城,也沒有回皇宮,蘇傾手下的探子暗衛日日都在稟報夏紫候的情況,半個月的情況如一日,都是她呆在那山洞裡面不曾出來,蘇傾皺著眉,這樣呆了近半個月了,若不是有探子在告訴他情況,他還當真是她以失蹤了!

窗外已經是四月份了,那滿山的桃花上長滿了枝葉,隨著風起起落落,甚至有幾片花隨著風落到了那個洞裡面。夏紫候緩緩睜開眼,無聲的接住了那片桃花,望著自己突然白了的發,心中滿是恐慌!她衝到一旁的水池邊看著水中的自己,那臉上的胎記已經不見了,頭髮散落下來,臉色蒼白的望著水上面的自己,夏紫候猛的倒退了步。

不,這個人,這個人決對不會是她,不是她!

月白天守在門口,正在苦惱著,裡面什麼情況了,卻見一和尚身著青衣,手執法珠腳步如踏蓮一般緩緩而來,帶著一抹祥和之氣,那微微帶著笑意的臉,滿是溫暖。月白天愣了半響。

“長姐可在裡面?”那光著的頭頂,正微微發著亮,月白天有一瞬間愣神。見他來到跟前,帶著一抹淡淡的藥香,才回過神來。

“二……二二公子?”

“正是。”夏靜作了作輯,朝她淡淡點頭。

“小姐……小姐在裡面……”夏靜點了點頭,便大步而入。出了這樣的事,她卻不再來找他了。那麼,他來找她吧。長姐,你說過的,我們要相互依靠著一起活下去。剛踏進的夏靜便被一股強大的勁力給衝了過來,他連忙化剛為柔,將那勁氣化為一股無形的風往洞口吹了出去。裡面的女子一襲紫衣白髮,凌亂不堪,那滿頭的秀髮如今已經全白了。正被她扯得凌亂的掛在腦袋上,如同頂著一個雞窩。

夏紫候躺在角落裡面,抬頭見夏靜站在那逆光的門口,只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匆匆將臉埋進了手臂裡面。直嚷嚷著“別看,靜兒你別看……”夏靜那一刻只覺得心如刀割,一個人要到如何地步,才能成為滿頭的白髮?要如何堅強,才能一個人躲在這角落裡面獨自傷神承受著那些痛楚?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夏靜將她攬入懷裡。如今的他,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再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男孩了。他的肩膀已經能夠將她完好的保護起來了。夏紫候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淚眼迷濛的便睡了過去。夏靜將她抱出去的時候,月白天險些摔倒在地。

“小……小姐怎麼會……”夏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抱著她往另一方的房間裡面走了過去,月白天望著那白髮,心裡頓時沒有了話語,心中卻在盤算著有沒有什麼辦法將發變黑,若是在她醒來時變黑,一切便能迴歸到原點吧?她會不會就當作只是大夢了一場?

夏靜將她輕輕放在**,替她脫了鞋子,蓋好背子,取出梳子一點一點的細細的理著她那凌亂的發。夏何與張靈兒匆匆從裡面跑了進來,夏何乃是醫之聖手,而張靈兒乃是用毒魔醫,兩者見這情況,相視了一眼,便上前去替她號起脈來。最後兩人齊下定論。--操之過急,心法攻心。再加上憂鬱與悲傷,才會變滿頭的白髮。夏靜只是靜靜的替她梳理著頭髮。

“大哥,當日我與她離開開始,她便算到夏國滅亡”夏靜靜靜的理著發,夏何心中猛的一驚,當年?當年的夏紫候才多大?十歲?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