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曾相知兮已相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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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曾相知兮已相忘(7)
莫言浮世知音少,醒時方覺情義深。
莫道無情時光老,深沉香酒歲歲稠。
寂靜的林子裡面,便只聽得見車軲轆壓在雪地上的聲音,馬蹄踏進雪地裡,無聲的踏過一地的月牙印記。馬車緩緩的停在了一處竹林旁的懸崖旁。但見一個身影緩緩由馬車裡面退了出來,那滿臉的悲憤之氣,徑自笑得苦澀。
“好!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夏紫候!我今天才算看清了你!”顏素雪白的衣站在雪地裡面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夏紫候手中凝結而成的長劍正在她的手心裡面冒著寒氣,那緩緩滴下來的,赫然是鮮紅的顏色,顏素捂著手臂著在那裡眼神裡帶著決絕。
夏紫候面無表情的望著她。“給你選擇一種死法,要麼,跳下去,要麼,死在我的手裡。”她淡淡掃了眼劍尖上滴落的鮮血,那血滴進了雪地裡面,一瞬間便那雪地裡面便印出了幾處紅色的印子,鮮豔得令人不忍直視,月白天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沉默無言。明明兩個人之前還挺好的,怎麼這會突然就拔刀相向了呢?
“想我死?那你也別想活著。”顏素穿著秋裝,衣裳並不多,繞是此時寒冷至此,她也不會再向她妥協任何一分了。夏紫候!你始終在利用我!始終在利用!那麼,這次,你又想利用我這副身軀做些什麼?去獲得那個顯仁帝的歡心麼?最是無情帝王心,短暫的歡愉,又有何用?顏素拔下發間的簪子朝夏紫候一揮而上,夏紫候天時地利佔盡了優勢,又哪裡會讓她得逞!長劍便挽了個劍花真迎而上,那長劍所過之處,雪慢慢的由白衣裡面滲了出來,冷得顏素連疼的知覺都大大的減少了。
“夏……夏紫候!你這樣的人,終究……終究不會幸福。哈哈,看到了嗎?我就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人善被欺!我終究……狠不過你。”顏素轉身便踏下了那萬丈懸崖。夏紫候站在懸崖口站了良久,那冰冷刺骨的寒風由崖底吹了上來,吹動她的發,冰冷的打在臉上,沒了什麼知覺。
“娘娘,若是再不回去,怕是……”月白天望了眼天,已經至暮後了。若是再晚上一些,就趕不上宵禁的時辰回宮了。顏貴妃終究是跳下了那座崖,夏紫候卻沒有如釋重負,只是神色憂傷的望著那崖下無邊無際野的雪繾綣而上。
“走罷。”夏紫候抬步往馬車的方向而去,眼睛不經意的掃了眼那遠處隱藏著的暗衛,嘴角輕勾便了上馬。手中的不著痕跡的撫著指尖的戒指,神色淡淡。
那跳下懸崖的顏素只覺得渾身刺骨的冷,如同被風的利刃給切割成了一段一段的軀殼,全身都幾已經分不出來過多的感覺。只覺得渾身冰冷而發著疼。隨即便柔軟的落到了一個物體上面,只看見那雪地之上有人緩緩走上前來的人,一襲花衣眉眼帶著幾分與女子相近的神色,便沉沉的昏了過去,心裡還在想著,這是便是天堂了麼?。
花一無奈的看了眼已經昏了過去的人,哼,早就知道主子的安排沒有錯,先前還不知道這高高的一層厚厚的房子高的棉花稻草用來做什麼,現在想來,原來是這麼用的,果然有先進之明。那身後慢吞吞的走來的卓遠有些艱難的挪動著那壯碩的身軀,肩上還槓著一個人,不看那張臉還好,這一看,整張臉都已經毀得連她媽都不認識了,只是兩個人的衣裝都是一樣的。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花一瞪了眼在一旁愣著的卓遠,朝他吼了吼,卓遠有點心煩,順手便將那女子的屍體扔到了一旁,又槓屍體一樣的將顏素的身體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回去。花一摸著下巴心裡卻在思量著這女子不是那個顏貴妃麼?那次應該是死了才對,怎麼這會又出現在這裡了?這主子還真是什麼人都救得活。花一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沫,望著那兩個房子高的棉花稻草有點愁。望著那高高的山上面的那些厚大的積雪,心中便有了主意,一個劍步運氣而上,那些積雪被他的內力催便紛紛掉落了下來,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哪個是雪花,哪個是棉花。
“還是爺聰明。”花一有些小得瑟的抹了一把鼻子。
“聰明個屁。還不趕緊走,冷死了。”卓遠掃了眼那從屍體房間裡面偷出來的屍身,心裡向那姑娘道著歉。姑娘,實在對不住,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好好走吧,你的家人,我會幫你安排妥當的。卓遠並不懼怕鬼神,他只是覺得心裡有幾分過不去,好端端的,都怪王爺,非要用什麼金蟬脫殼之計,現在好了,連人家這樣的姑娘也一併給算計了進去,姑娘,這一切都是王爺的想法,你可別記恨我啊。
那龍殿書桌前跪著三個黑衣人,蘇傾原本陰沉沉的神色在那一瞬間便由陰轉晴了,那叫一個陽光明媚,春光無限。晃得那三個黑衣人只覺得心裡一陣發滲,卻不敢再言。
“你是說,皇后殺了那帶出去的那個人?”
“是,屬下新眼所見,連那摔下懸崖的屍身也見過,確是如此無疑。”
“朕知道了,將那屍身葬了,記住,別太寒顫。下去吧。”蘇傾提起手中的筆繼續批著奏摺。那三個人相視了一眼,便點頭退了下去。
蘇傾聽了暗衛回來的報告,心裡那層疙瘩終於解開了,只是,他應該怎麼向她說呢?說他已經知道了?那不是明顯在告訴她,自己知道了一切麼?鍾訴有些頭疼的想撫額,但是礙於皇帝在場,便只好繼續忍著。皇上,我知道你心煩著,但是你能安靜下來坐坐麼?再這麼下去,你不暈我就該暈了。鍾訴很是無辜的跟著蘇傾的身子來回的走動。那門外卻傳來了皇后娘娘求見的聲音。
蘇傾聽著通報,一腳便踹了過去。“皇后便直接讓她進來,還通報什麼!快去。”
“是,是。奴才這就去。”那奴才被嚇得不輕。連滾帶爬的往外面跑,彷彿身後是吃人的怪獸,再走慢一步,便連命都沒有了。夏紫候站在雪地裡面,那素色深衣上面還染著幾點似紅梅般的血跡,卻無人敢去過問。見那人如此跑出來,只覺得皇帝肯定是有事不見了,便在他開口之前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先回去了。”
“是,娘娘慢走。”
“皇上……”
“她呢?”
“皇上,娘娘已經走了。”
“朕不是讓你宣她進來嗎?混帳!滾出去,領二十板!”蘇傾臉色簡直可媲美鍋底!一個兩個辦事如此不可靠。蘇傾見那人點頭謝過之後自行下去了,便緩緩的平靜了下來。顏素若是死在他的手裡,無論如何,他都不得安寧,若是死在夏紫候的手裡,即便是天下人問起,也會有一個說法,如此一來,關於顏素知道的太多一事,他便再也不必擔心了。
“……”鍾訴完全是當作自己是塊木頭一般的杵在一旁。福海今日放了一日的假,如今也回來了,只是,卻被蘇傾安排去做其他的事情去了,此時並未在這裡。蘇傾轉了一圈,決定去找她。母妃,你曾說,會有那麼一個人,不傾城,不傾國,卻願意為我傾她所有。若是遇見了,便不要放手了。母妃,我不會放手了。蘇傾滿懷激動的一路往鳳宮而去,夏紫候一回到宮裡,便著人去備洗澡水,此時正躺在若大的浴桶裡面閉目間全是顏素那雙棄滿恨意的眼睛,不自覺的,便勾起脣角笑了起來。
一個身影越走越近,夏紫候閉著眼睛也只當是月白天,聲音裡透著幾分疲憊的朝身後人道“白天,本宮肩酸得緊,你替本宮再好好捏捏。”蘇傾望著那個背影只覺得一陣熱血沸騰,血氣亂衝。只一個背影,一聲疲憊的近乎撒嬌般的話,便讓他如此。夏紫候見身後沒有聲音,突然覺得氣息有些不對,轉過身便見蘇傾站在那裡,那眼睛裡面滿眼的另類色彩。
衣衫飛動間眼前的人已經包裹著一件厚厚的狐裘衣站在了浴桶的另一邊,那浴桶裡面正泛著淡淡的藥香。蘇傾朝她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便撲了過去,夏紫候眉頭一皺,抬腳便踹了過去,蘇傾一個不察,便被她給踹倒在了地上,夏紫候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想吃本宮豆腐?蘇傾,你活膩歪了?”
“好……好歹你是朕的皇后……朕……”蘇傾捂著腹部以下臉色鐵青的忍著,這個女人,下腳如此狠毒,絲毫不手下留情,不,對她來說,應該不知道手下留情為何物!蘇傾倒在地上一時竟沒有站起來,夏紫候眉色皺了皺,拿著衣服便去了那八面梅花屏風後面換衣服,那在蘇傾眼裡**的動作簡直就是要老命了。在雙重的折磨下,他終於將視線別向了其他地方。
夏紫候已經穿好了,一襲白衣渾然天成之氣,天下無雙,難怪曾聽見夏木喚她無雙。那披散下來的頭髮還未變幹,那已經暫時除去了面具的那半張臉,猶如天仙一般帶著致命的**與吸引力。這一刻蘇傾只覺得一陣無力。美色當前,他此時卻只能看看,無疑是一種考驗!好在,蘇皇上能忍!
“皇上此番前來,所謂何事?”“朕……朕就是來看看你,你倒好,下腳真狠。”蘇傾好些了才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夏紫候那赤著雙足,那雙足生得極美,比起一般的女子卻也大了些微,那雙足帶著幾分力道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蘇傾很沒出息的便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