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曾相知兮已相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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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曾相知兮已相忘(3)
風雪染盡發成霜,醉中往事已如夢。
冬風催得梅骨傲,春起爭紛百花豔。
月明星稀的月下,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帶著寒風席捲著暗處的兩個人影。花澈微微眯眼望著對面的人,如果沒有認錯,這人該是夏紫候的三皇弟,夏朝的現任夏明帝夏木。為何會對她下藥?如此想來,那凌厲的眼神又更加深了幾分,夏木見他那眼神,只覺得心裡發寒,卻硬是穩定了心神,再如何,也不能丟了皇家臉面不是。他挺了挺腰板,直直的站他的身前。
“你最好保證一切屬實,否則,這夏朝的皇帝可不止你一個。”花澈淡淡的掃了眼那瓶子,順手接了過來。夏木對於夏朝換皇帝一事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夏朝只得了他們幾個皇室血脈,如何再有旁人?除了雲遊在外的夏何,便是早早消失了的夏靜。無論哪一個,在他看來都不可以能成為下一屆一皇弟。
“這解藥可有副作用?”花澈望著那瓶子細細的看了看。
“副作用……也許會出現失明,也許會出現功力退化,許多……”
“那你拿回去,我不需要。”花澈將那個瓶子直直的便扔了回去給他,轉身便走。
“你真的不要?為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會記起她所忘記的一切。”
“你不要誤會,你之所以傷了她本尊還讓你站在這裡,只是因為你是她三弟,本尊這輩子唯一不會做的一件事,便是傷她。”
“你這樣,她便不會再愛你了。”夏木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若是不解開,便再也不會想起他,不會想起與他的一切,甚至見面也不再相識。這真的是一個愛她至此的男人做出來的選擇。
“那是本尊的事。”花澈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轉身便出了暗處,站在夏紫候睡覺的窗邊透過細縫往裡面望去,那瞬間柔和起來的目光,夏木站在那裡垂了垂眸子,這個男人確實夠愛她,他望了望自己的雙手,他最愛的人的幸福,原是被他自己親手給斷送了的。蘇傾愛不愛她,他們都看的出來,那不是愛,而是對於她能力的一種需求與忌憚。狡兔死走免烹這個道理,用在這樣的地方,最是合適。
花澈的眼神柔和的彷彿天地間僅此一人。阿夏,我相信無論經歷些什麼,最後你的歸宿與後盾,必然是我。房間裡面夏紫候已經睡下了,就著月光看見那被取下面具的半邊宛如天仙的容顏,那脣角邊掛著淺淺的笑意,緩緩勾起,風華無雙。
“主子。”天影緩緩出現在了花澈的身前,花澈神情一瞬間便變得冷了起來,轉過身便見木葵遠遠的站在那裡,那一身的素衣雪發,仿若這雪天地之中的精靈,只是那帶著哀傷的眼令她變得憂鬱了起來,雪中的臘梅靜靜的開著花,隨著風散開滿世界的寒香。
“你來做什麼?”
“夫君,你又來看她?她是皇后!她不屬於你。”
“木葵,回去吧,忘了這一切,你值得更好的。我的事,與你無關。”花澈望著她,儘量將聲音壓低來,木葵臉色蒼白如同白雪,不見半絲血色,但是,她依舊是那個高傲而尊貴的神殿殿主木葵!
“你我本就青梅竹馬自小訂婚這麼多年,難道我待你不好嗎?這麼多年,便是一塊石頭也化了呀,你難道不應該待我好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要與你過一輩子的那個人啊……”木葵站在那裡呢喃著,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入花澈的耳,花澈望著她一時無話。
“夫君,我們回去好不好?你隨我回去……”木葵見他沉默,便以為他心中有了計較,緩緩的朝他走來,欲拉起他的手卻被他避開來,花澈靜靜的望著她,最終化為一聲嘆息,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皇宮之中,木葵抬步便追了過去。天影撫額,這都叫什麼事,少主子啊,你這到底是要怎麼樣啊?
次日清晨外頭開起了一場大太陽,陽光極好的照進了這片雪天地,月墨炎一大清早的便往這裡面闖,眾人見過月墨炎與夏紫候的交情,再加上月白天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極熟,又有幾分相似的模樣,便也沒有去阻擋她。她身後的那一群大男人卻被擋在了客廳外面的陽光下。客廳外面備著桌椅軟榻,遠遠的望去便覺得極其的舒服,再加上那軟榻桌子上的點心什麼的,無一不精緻可口。那三三丙兩的便坐在了那桌子上吃著點心,享受著這天的陽光。
“王爺向來能睡,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卓遠在一旁大大咧咧的笑道。有次出征,還差點因為睡過頭而延誤了出發的時間,這件事情還一度被軍隊裡面的人拿出來說笑調侃王爺,不想這會沒有了那層束縛,倒真是隨性起來了,這會了,日頭已經高升得不像話了,偏偏這人還不曾出來。
“今日倒是見識過了。”赫連軒不動聲色的品著茶,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三王府,連腳都不曾踏出來過,蘇傾如此防他們,如何能讓他們再隨便的接近夏紫候?想來這次也是以離別的模樣向顯仁帝宣告的,這才能夠來得這裡。
“你們懂什麼?用主子的話來說,那就是要保證睡眠質量。”花一比了比蘭花指,朝一旁的宮女掃了個電眼過去,那宮女臉微紅的低了低頭。花一把發往肩後一撩撥,那姿態灑脫卓然的模樣,身後的宮女看得臉更是紅了幾分。
夏紫候抱著被子睡得正沉著,月白天往床旁的兩個火爐子裡面再投了些碳炎進去,小聲的與月墨炎說著話。“這長安城的冬天倒真不是永安來得好,永安便是長年也不會見到半點雪的,原先小姐說想看看雪,如今見著了,反而沒什麼精神了。日日不離這火,方能睡得著。”夏紫候並不是懼冷,只是她這身子,若是冷了,便會難受,所以不論什麼時候,身邊都帶著火。
“我去把小姐叫起來。”
“你若是有那個本事,你就去,可別忘記了這些年的教訓。”月白天站在一旁小聲的提醒著,這些年,只要月墨炎先醒,夏紫候便總沒個好覺睡,有這麼個主在一旁,時不時的吵吵,硬是要拖著你起床,如何再睡得著,只是小姐的起床氣頗重,月墨炎便是叫一次便被教訓一次,那程度不亞於一次嚴刑拷打。
想到這裡,月墨炎的腳步停在了床榻前,前進與後退兩方猶豫著。最終一狠心一道狼嚎聲便由她嘴裡吼了出來,隨即風一個瓷質唐彩琉璃枕被扔了出來,準確無誤的砸向月墨炎的臉,月墨炎心裡一涼,那東西她認得,冬暖夏涼,便是拿出去賣,起碼也是上萬兩黃金!自家小姐別的不看重,單單看重這床與睡覺一事,是以,這與睡覺有關的東西,都是極好極好的。隨便拿出去,那都是能夠拯救一個小城的了。
月墨炎想伸手接往,那琉璃枕卻直直的撞上了她的額頭,隨即嘩的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應聲而碎,月墨炎緩緩蹲下,肉疼的望著那一堆金子便這麼化為了渣!裡面傳來了一聲凌厲的聲音。單一個滾字,便令人心中一陣發寒。月白天安排人去將那些東西收拾了之後才回過頭來理會跪在一旁的角落邊的月墨炎,走近一聽,見聽她在那裡唸唸有詞。什麼太浪費了,要遭雷劈之類的,頓時覺得滿臉黑線。那原本打算安慰她的心,頓時便飛走了。
夏紫候這一覺一睡便睡到了正午,月白天在一旁見她起來了,便送上洗涑的物品,更衣的更衣,梳髮的梳髮,整整有條。她瞥了眼睡在一旁口水橫流的月墨炎,理了理衣襟,朝月白天使了個眼神,月白天找了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放在月墨炎的臉旁,順便拍了拍她。
月墨炎嗯了一聲,便緩緩睜開眼,隨即殺豬一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哭桑著臉跑去向夏紫候告狀,夏紫候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有果必有因,她這才想起來,這是報她打擾她睡覺的仇,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黑暗了。坐在赫連軒旁邊,滿目瘡痍的模樣,頗像受過什麼嚴重的傷害。
“我說,小姑奶奶,你這是幹嘛了?跟丟了錢似的。”卓遠望著她,吃吃的笑道。好久不見這女魔頭有這種臉色了,臭得他聞見了花香的味道。
“關你什麼事。”月墨炎白了她一眼,便見夏紫候步態沉穩而不失優的走來,起身讓了個位子給她,夏紫候便是無所謂,在坐的人起身行了個禮,便又坐了回去。
“何時啟程。”她雖然在睡覺,但是,有月墨炎在一旁唸叨叨的想不聽進去都難。這幾個人,也是時候該走了,當初找他們來,不就是為了蘇傾的皇位一事麼?眼下解決了,也快要回去了的。那幾個人相繼點了點,花一倒是很情願快些走的,畢竟沒了夏紫候管著,他一個人要自由得多了。
“小姐,我們明日清早便要走了,你卻睡到這會才起來。”
“怎麼?對於本宮這時辰,你有意見?若是有意見便說,本宮一定打到你沒有意見為止。”夏紫候抿了一口茶,姿態萬千的將茶放回桌上,雪已經停止落了,只是這個天氣,若是說走回去怕還是有些難度的吧?有些山頂出現過滑坡之類的情況,道路並不容樂觀。
“沒……我哪裡敢有意見。”月墨炎小聲嘟囔著的模樣,一旁的赫連軒搖著那把淺色的扇子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