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榮華卻兮不相知(3)

第一百二十五章 榮華卻兮不相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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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榮華卻兮不相知(3)

臘雪寒梅映紅裝,滿園南風白畫廊。

月意如伊君不解,花容玉貌為誰芳。

月下姜貴妃扭著身形踏月步姿婀娜而來,那嬌豔的容顏上多了幾抹嬌羞,見蘇傾站在那神情莫測,那妖孽的容顏令她心跳更是快了幾分。

“臣妾參見皇上。”蘇傾回過神便見姜貴妃半跪在那裡,低眉順目的樣子,蘇傾神色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跪在雪地之中膝蓋冰冷得幾近麻木,她咬著牙忍著,就在她以為他會來扶起她的時候,轉身便離去。只留下姜貴妃一人跪在雪地裡望著他的身影漸遠。

“娘娘……”

“哼,不過區區一個未曾行冊封之禮的皇后,竟能讓皇上如此……”姜貴妃憤憤的掃了眼那坤寧宮的偏門,那裡面唱著的曲子已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聲又一聲的歡聲笑語。

”娘娘不必氣惱,這不是還有西宮皇后娘娘嗎?”一旁的宮女靠在姜貴妃耳旁細細的說道,姜貴妃一瞬間便明白了過來,那臉色瞬間便好了起來。宮中的妃子不是被用去為皇帝陪葬了,便是譴退出了宮便是移居了各自的殿內再不輕易外出,此時皇宮裡的人便是少得有些可憐。一路走來,除了三三兩兩的宮女太監在打理著一切,便不再見到些什麼人。

夜裡夏紫候喝得暈暈乎乎的站起身來,一旁的月白天雖然也被拉了進去,卻依然保持著幾分清醒,一股冰冷的殺氣傾巢而來,夏紫候眯了眯眼睛,宮裡面只明明暗暗的點了幾盞燈,外頭的燈光映了進來帶來了一個人的身影,細細看過去,及腰的長髮如雪,身形定定的飄浮在雪上面,腳並不曾沾到半點雪,所謂踏雪無痕,大概便是如此。那女子眉目映在黑暗中,並看不清,只是從那一身的著裝來看,定然是冰美人一個。

這股強大的殺氣傾巢而來時,其他人雖然帶著醉,卻也醒了幾分,紛紛相互扶著站起身走到夏紫候的身旁。一旁的月白天正想衝禁衛軍,卻只聽得一個聲音如冰晶碰撞一般的聲音,珠圓玉潤的散開來。“此地方方圓五百米之內,無人知曉這一切,本尊下的禁術,無人可破。”

“目的。”夏紫候冷眼掃過,這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恨意,恨不得她死,再看她這身功夫,若不是眼下是冬天,她定然毫無勝算可言,只是眼下,她覺得,至少有了一成的勝算。蘇傾掃了眼喝得七醉八醉的人,簡言風還坐在那裡喝著酒,完全沒有將眼前的事情當成個事,那面臨泰山之崩而面不改色的神情,的確練得不錯。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坤寧宮!來人啊……”月白天站了出來,手中的劍直指對面踏在雪地上面的女子,那一旁的血梅開得很是妖豔。那女子瞧也沒瞧她一眼,只是苦笑道“哈哈,皇后!好一個皇后,你讓夫君顏面何存!竟然是有夫之婦!那便更容不得你!”那越發陰狠的面容帶著些猙獰就著冬天的白雪帶著幾分恐怖的味道。夏紫候費心思緒也沒有想到她口中的夫君到底是誰。

“這……這是什麼情況?”卓遠咚的一聲便倒了下去,砰,赫連軒也倒了下去,再接著便是花一、月墨炎,站在她身旁的人都倒在了地上,那站在遠處的人緩緩的收回手,那種功法是她不曾見過的,幾近神乎其神。夏紫候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眾人,確定無礙之後才緩緩鬆了口氣。

“殺你。”此話一出,那女子便朝夏紫候而來,那手中泛起的內力直透指尖,不過一個回合,夏紫候便覺得眼前的實力有些恐怖,這女子到底是誰,什麼來頭?竟然會找上她!看來她還是太弱!又是一個回合,夏紫候被狠狠的擊了出去,撞上了柱子上面,氣血上湧而來,身後被一個沉穩的力道托住,她回頭一看,是簡言風,此時的他一身紅衣站在她身後,朝她笑得很是友善。只是,她卻不覺得友善,若是真的為她好,為什麼要到這個時候才來出手?

“我的朋友,你先一邊待著,咱們來玩車輪戰,老子拖也要拖垮她。”簡言風將她往一旁隨便一放便步態優的緩緩朝那女子走了過去,透過細碎的光,她才看清楚,這是一張極美的臉,眉、眼、鼻、脣,無一不精緻到了極處,只是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面的恨意有傷違和感。夏紫候撐著門板站起身來,仔細想卻也想不出來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號人物。

只是對面的很快便將問題解決了,在夏紫候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那女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便退走了,退開之後那屏障一瞬間便收走了,那殺氣一瞬間消失了個乾淨,她望向簡言風,簡言風一撫額前的發,狀作瀟灑風流的朝她道“沒辦法,她被本公子的風流之姿給迷住了,本公子看不讓她,便讓她走了。不過,我的朋友,我可是你的窩邊草,你可不能亂吃。”

“……”夏紫候白了他一眼,掃了眼地上睡得橫七豎八的人,這大冬天的,躺在地上可不秒,於是又聯著月白天與簡言風將這些人弄回了各自的**。回到自己的寢殿時外頭已經響起了三更的鐘聲,夏紫候退了月白天徑自走向床邊,懶得點燈了,便就這樣一步走一步脫,只是剛到床邊的時候她的動作便僵住了。那外頭的窗前站著一個人,正靠著窗子望著她,那眉眼與清華的蓮的氣息。

“怎麼?這麼歡迎我?”那帶著幾分調笑的口吻,夏紫候脫得只剩下了裡衣,順手將手中的大衣將自己攔個嚴實。越是這般動作那對面的人笑得便是越發的歡,夏紫候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他來這裡做什麼?心裡剛有疑惑。他便大步而來,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

“阿夏,有沒有想我?嗯?”那拖得長長的嗓音在夏紫候的耳旁如同一把梳子,將她所有的逆毛全部都梳得順順妥妥的,只是,她腦間閃過之前那個女子的話,帶著幾分疑惑。聲音便又冷了下來,什麼好臉色也沒有,將人往一旁一推,徑自退開了步。

花澈望著懷裡空空的懷抱,有些失落的望向她,那無辜的神情在黑夜裡面一點作用也沒有,畢竟這個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大清。

“花公子請自重,本宮乃曌國正宮皇后。”夏紫候眉色冷硬之中帶著十足的尊卑疏離之意,只是黑燈瞎火的,他看不見她太多的神情,所以並沒有看見那微微泛紅的眼眶。夏紫候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卻只覺得眼睛很乾,鼻子發酸,堂堂夏紫候,夏朝攝政王,曌國皇后,如何會哭鼻子?

“皇后?阿夏,名利於你而言是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花澈最是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只是天下大局未定,你有你的理想,你的抱負罷了。

“你瞭解本宮多少?你如何便知我不愛名利?榮華富貴權利於本宮而言,缺一不可。世人皆愛牡丹,本宮,便也愛這牡丹,蓮不過是一個消遣。”夏紫候緊了緊身上的披衣,只覺得這夜越發的冷了,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順著窗便就這麼吹了進來。

“阿夏!”花澈走近一步,夏紫候便退後一步,他有些惱自己,如何便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夏紫候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再無一星半點之前的曖昧痕跡,明明她也是愛他的,以前明明那般明顯,只是現在,為何卻連個一星半點也不見了?終究是你太會演戲,還是你當真將我當成了消遣?

“本宮累,這位公子,恕不遠送。”

“你當真如此愛這天下!”花澈聲音低低的,聽不出起伏,夏紫候只覺得心口某處在宛如凌遲一般的疼,為什麼會這樣?她想告訴眼前的人,不是這樣的,你與天下比起來,這天下又算得了什麼?只是,她點了點頭,捂著心口處轉過身去。花澈點了點頭那低喃的聲音消逝在了風裡,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當時說了些什麼。只是,阿夏,倘若你要這天下,那麼我便將天下捧手相送!

“少主子。”花澈一出主寢殿,天影便跟了上來。

“給風少爺留句話,讓他好生替我保護好她,這次……算我欠他一個人情。”花澈望著那寢宮處許久方收回目光,此處不宜久留,皇宮雖然說來去能夠自如,只是一旦惹了哪個地方,必是傾巢而出,甚是麻煩,他也不想去擾這個亂子。

“少主子,木葵殿主已經來過了。”

“我知道。派人暗中好好看著她,另外,回信去給尊父,就說天下不休,便不歸。讓他不必再派人來尋了。”花澈那遠遠離去的身影消失在雪夜裡,那大雪下了一夜,夏紫候站在窗邊站了一夜,雪將她的發染成了白色,她已經帶著幾分僵硬的身子便直直的站在那裡,一夜風雪,似乎有些什麼有些明白了,卻又不十分明白,此時的她,是夏紫候!不是夏風!她要變強!如今的她,依然如此弱,弱得肖小之輩都敢隨意的欺負於她。只是,那女子她從來未曾見過,就連那出手的招勢也不曾見過,到底是何方之人?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月白天推開門便見此模樣,房間中的碳火早就熄滅了,連一絲餘溫也不曾有。她趕忙跑過去,卻只觸控到她冰涼的身體。

“小姐!!”“王爺!!”“夏紫候!”簡言風第一次見她站在風雪裡成,成了一個幾近與雪融為一體的人,屋子裡面還沾著些雪未曾化去,幾個人合力她輕輕放回被子裡面,月白天與月墨炎在房間裡忙著救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