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七章 月長明兮宮花白(3)

第一百零七章 月長明兮宮花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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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月長明兮宮花白(3)

煙雲寒水滿池秋,雨中聽徹驚南岸。

金盃搖舉問月老,可邀佳人夢魂中。

秋獵用是曌國皇室一年一度的大會,對於奉行享受至上的蘇葉陶來說,自然最是看重的,今年的秋獵不知是誰定的,將那處地方定在了無極崖下,於無極崖不遠處的大片空地上方,眾人衣袍玉冠只遠遠望去便是豈是尋常人家?

蘇葉陶的身旁坐著顏素,顏素一身牡丹衣裝靜坐於皇帝身旁,那溫宛安靜的樣子,倒是像極了賢良淑德的女子,那帶著淺淺的笑意,手中拿著一個金桔剝著皮遞到皇帝的面前。夏紫候神色慵懶的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以手支著腦袋無聊的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分支而坐的人多是皇親重臣,蘇傾一襲墨色衣袍坐在夏紫候的身旁見她無聊,正巧蘇葉陶宣佈秋獵開始,便站起身來,走到夏紫候的面前。“鳳卿想要什麼?本王獵給你。”夏紫候眉色微挑間便隱隱聽見了這些人群中有女子在小聲的說著該是她福氣之類的話。

“正巧本妃無聊得狠,便一同去吧。”夏紫候站起身便要走,卻被蘇傾一把拉住她的手,望向蘇葉陶,這裡是由皇上做主,自然還是要透過皇帝,不過,蘇傾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此去必然凶險,她若是去了,這結果如何?他保證不了什麼。蘇傾在她耳旁低低呵斥了一聲,夏紫候眉色一勾,凶她?這次,她去定了。

“容陽曾乃攝政王,統令夏朝近半軍隊,想必這區區秋獵必也難不到的,便一同去吧。”蘇葉陶帶著笑意的眼中隱隱透著一股期待。時至今日,他仍然未曾從她身上發現些什麼奇特之處,這傳言,看來未必可信。想到這,他那心中便又放下了幾分。

“謝皇上。”夏紫候甩開蘇傾的手便徑自走去更衣間換衣,蘇傾欲轉身去換衣,段林青也緩緩站起身來朝蘇傾行了個禮。“三王爺與三王妃當真是伉儷情深,便是連一刻也分開不得。”帶著幾分調侃。段林青雖然見過夏紫候,卻不曾見過夏紫候戴著面具時的模樣。只不過聽傳言說過,這夏紫候戴面具與不戴面具,相差天壤之別,一個天仙,一個惡魔。如今想來,這人便是夏風無疑。

“借林大人吉言。”蘇傾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坐在一旁雙目黯淡的趙雲伊,只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切割開來,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塊,一塊上面站著夏紫候,一塊上面坐著趙雲伊。趙雲伊彷彿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緩緩的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看似堅強的微笑。越是假裝堅強,便越是令他痛心。他剋制著此刻不去擁抱她,緊了緊雙手,與段林青告別便往更衣室走了過去。

兩人正好碰在了一起,蘇傾眼睛微微的眯起,那妖孽般的容顏此時正滿臉認真近乎痴迷的望著她,那身緊身的衣乾淨利落的穿在她的身上,那雲靴子極好的將她襯得越發清冷,那曾經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勢,如今正在越過那道收斂緩緩的散發出來,那高高束起的發上以玉冠固定,紫色的衣袍一如當年的她,獨居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當過王爺的人就是不一樣,長得醜這氣勢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就是就是,我看這與三王爺挺相配的。”趙雲伊回過頭瞪了眼身後那幾位權貴家小姐,相配?哼,很快便不會再相配了。那幾個人也見著了趙雲伊那凌厲的眼神三人相當配合的將話題又轉移向了別處。

看到夏紫候這身裝束的人都微微愣了愣,人靠衣裝?還是卿本傾城?蘇墨眼神深了深,勾起一抹笑朝夏紫候走去,蘇傾不動聲色的擋在蘇墨身邊,卻硬是被太子妃給擠到了一旁。那帶著大大笑臉的雲汐令為夏紫候帶去了幾分暖意。

“三王妃當真是天下無雙,只是可惜了,竟然還戴著面具。容陽你可是也要去狩獵?此時無極崖下百珍彙集,最好獵了。”雲汐拉著夏紫候放便多了起來,似乎兩人本來就極熟極熟,仿若親姐妹一般。夏紫候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即然容陽都去了,本太子豈能不去?便捨命陪知已罷。”蘇墨搖了搖那把不知名的秋扇,也跟著蘇傾共同進了那臨時的更衣包房之中。兩個進了包房之後,原先的氣氛便一下子冷冽了起來,一個神色清和,眸子裡面卻隔著一層冰,一個神色冰冷,眸子裡面卻包含著絕對的殺氣,沒錯,蘇傾想殺了蘇墨,只不過時間未到,丙個人都在假裝兄弟情深罷了。

“容陽,你看,我家太子爺也是極好看的。”雲汐有些驕傲的從位子上站起來回過頭朝夏紫候笑得很是幸福。

她那淡淡的神色凝固在了臉上,只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蘇秋由遠處駕馬而來,那利落的姿態,令夏紫候想到了人馬合一,能將這御馬術練到這個地步的人,又豈非凡人?看來,蘇秋身上也藏著太多的東西,兩虎相鬥,這坐收漁翁之利的,沒有那麼多的人,不是嗎?

“父皇,兒臣可是從老遠趕過來的。這是最近得的,想來父皇肯定是喜歡,便一道送來了。”蘇秋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枚玉扳指,一旁的主管便上前幾步,將東西遞交了上去,蘇葉陶手在觸到那個扳指的時候,臉上突然如同一朵花一般的綻開來,夏紫候望向蘇傾,有些不明所以。

蘇傾心裡有點小激動,終於有你不知道的東西了。

“此玉看形狀,喚名雲戒,曾有人稱,得雲戒者,必統天下。再者雲戒本身若是與主人身體契合,合可抵百毒,亦有增壽命的作用。”夏此候視力極佳,再者這皇上便坐在她旁邊,只是位子稍稍偏上罷了,自然還是能看個清楚的。那是枚有著雲紋的戒指,透著一股古老而尊貴的味道,竟然與她的戒指紋路……如此相似。這戒指紋路乃是花澈所送,那麼這扳指……

“哈哈哈,五兒有心了,你大哥三哥正要前去狩獵,你不妨一同去,也叫朕再好好看看你這功力可有長進。”蘇葉陶心情極佳,這扳指戴著他只覺得一陣氣血順暢,蘇秋是所有的孩子中,他最為珍愛的,由此看來,並不假。

“兒臣也正有此意,父皇,兒臣若是見著珍貴的便為父皇打來。”

“去吧。”蘇葉陶見蘇秋低眉順眼很是孝順的模樣,又笑了。他曾經問過這孩子,皇位如何?他只說有能力者得,而他自己,由這些年看來,不過一介流氓皇子,時不時調戲下美人,時不時去各大賭場混混,各個方面除了馬術與箭術之外,再不見半絲長進,更加別說這些個什麼書畫之類的了。

“三嫂也同去?那我也可大開眼界了。”蘇秋等人上了馬,側頭便見夏紫候也坐在馬上,那灑脫淡然之態,倒是像極了她的為人處事。不禁有些驚訝,這夏紫候的慵懶在這長安城裡也算是出了名了,今日會參加這秋獵?倒是有些意外了。

“五弟,不如你我比一場。”蘇墨試了試手裡的弓,回過身望了眼一臉激動的雲汐,他說過,要為她獵一隻可愛的小動物回來,雲汐,我說過會為你獵回來,便必然會為你獵回來,你要等我。

“好啊,那小弟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夏紫候坐在馬上掃了眼遠處正慢悠悠的騎著馬晃過來的草原王,嘴角抽了抽,昨天晚上蘇傾閒的沒事就去盯著那堆草,然後發現那些草都沒有根,便又跑去太子府看了太子府的草,沒有將根移了過來,於是被蘇傾所迫,不得已種那些草根便又種了一晚上。眼下睡著了,又沒有人去叫,到這個時候起得來,當真是奇蹟。

“吾來遲了,還請皇帝莫要責怪啊。”

“耶律晴來遲了,皇上,是我不好,你可不能怪哥哥……”兩個人一搭一唱,蘇葉陶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這來與不來,都在於他們,眼下雖然遲了,但是也不算遲,正好這些人正要出發了。夏紫候勾嘴緩緩的勾起,又想起了昨天夜裡耶律晴被蘇傾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

“剛剛好,坐。”

“皇帝,這秋獵吾還想一試呢。”

“夏姐姐都去了,我也要去。”蘇葉陶點了點頭,這二人若是在曌國出點什麼事,屆時可就不好辦了,但是又礙於兩個人的請求,於是只能讓蘇傾蘇墨等人守著點,別到時候出個什麼亂子。顏素一直在喂著蘇葉陶吃東西。手中甚少停過,此時手中又在剝著蓮子,神色靜靜,彷彿還沒有從悲傷之中走過了。蘇葉陶拍拍她的手,取過她手給他的蓮子,喂還給了她自己。

“素素,朕希望你能開心些,你告訴朕,如何才能讓你開心些。”蘇葉陶聲音低低的在她耳旁響著,帶著十足的失落與無奈。顏素抬頭衝他笑笑,抬頭望著雲中聳立的無極涯,目光中帶著無限的衰傷與落默。蘇葉陶你如何能明白,過往已經不會再重來了,即使你是帝王,擁有無上的權利與地位,只是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權利與地位便能換得回來的。

顏素被打入皇宮冷牢至今,已過了數年,當年與天鬥與地鬥,與宮中的妃子女人們鬥,算計到了最後狠毒得連她自己都不再認識自己,為的只不過他見她時能笑面如初的將她攬入懷中,免她悲,免她驚,時至今日,在這深宮之中,她還能信誰?她還能夠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