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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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八、根本不一樣
莫老闆就這麼死了,金三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直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尖叫聲已經沒了,但是金三仍舊可以感覺到他們心中的驚恐。
“發生了什麼事?”金三第一個發問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向誰提的。
沒有人注意到金三的這句話。
金三不得不清了清噪子扯開嘴大聲喊道:“有沒有人告訴我這雙三寸金蓮鞋是怎麼回事?”
金三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所有人的眼睛同時盯向了金三。金三突然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他不喜歡他們看他的眼神。他輕微的向後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道:“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不認識這雙鞋?”
“你的病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好?”
“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
“你應該最認識這雙鞋。”
“唉……”
金三分不清這些話都是來自誰的口中,也不明白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他摸摸自己的腦袋瓜,他發現自己一直處在糊塗中,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
“包木,你昨天說過你看見了她,對嗎?”總算有人知聲了,是白冬瓜,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人群中。
“哪個它?”金三道。
“就是……”白冬瓜提了一口氣,才又接著說道:“梅吟兒。”
金三的臉刷得一下變得慘白,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不自覺得摸了一下鼻子,上面還有乾枯的血跡,現在他知道白冬瓜口中的她是指誰了。
“我……見過。”金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她昨天晚上又出現了,所以我才跑了出來。”
“啊!”這回輪到王瞎子尖叫了,同時他的手緊緊抓住了站在身旁的宋朱。
“她……她……她回來了?”天棋子發出了一種難聽的尖細聲,金三明白他是嚇得。
“這事跟她有關係嗎?”金三實在想不明白。
“她最喜歡穿這種花樣的繡鞋。”不知是誰冒出了一句,所有的人都保持了沉默。
“她真的死了嗎?”金三問道。
“她的的確確死了!”
“她怎麼死的?”金三一直不明白她的死因。
天棋子望向了金三,他冷笑了一下。
王瞎子望向了金三,他笑不出來。
宋朱嘆了一口氣,他也在笑,不過是苦笑。
白冬瓜哭了,一個大男人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哭了,金三竟然有點不知所措,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飯館要開張了,吃飯的留下,不吃飯的離開。”小二拿著一個乾淨的抹布用力的擦拭著每一張桌子的桌面。
“開張?你的老闆娘都死了。”金三感到哭笑不得,人都死了,屍體還在這坐著,小二竟然說要開張,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飯館要開張了,吃飯的留下,不吃飯的離開。”小二依然擦著他的桌子,絲毫沒有受金三這句話的影響,就好像從來沒聽見過一樣。
人應該是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認識的人,可是現在……所有的人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只有金三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客官要吃飯嗎?”小二面無表情的問道。
金三啞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只得甩甩袖子也轉身離開。
金三在思想鬥爭許久後還是回到了包木的那間房子,他只希望那個呤兒不要再出現。
金三站在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一直在想著這些鼓錘的作用,他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鼓錘放在這裡,看樣子這些東西堆在這裡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他隨便用腳踹了踹。
“咚……”聲音來自後堂。
金三的耳朵立刻立了起來,難道那個梅呤兒又回來了?難道這個年代大白天就開始鬧鬼?
“誰!”金三先來個投石問路。
沒有聲音。
金三來回晃了晃身子,踮著腳尖望向了屋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唉,是進去哪,還是不進去哪?金三正在猶豫的時候,後堂又發出了“咚”的一聲。金三搖了搖頭一鼓作氣衝進了屋裡。
後堂很整潔。金三記得他在混亂中將牌位放倒了,金三也記得他在混亂中撞向了牆面,可是現在……供品整齊的擺放在那,蠟燭依然盡情的燃燒著,牆上沒有任何的血印,一切都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有一道門是開著的。
金三來過後堂,雖然當時處在恐懼中,但是他也清楚的記得這裡沒有這麼一扇門,況且門是嵌在柱子上。金三不明白是誰開啟的這道門,也不明白為什麼開啟後要讓他知道。
柱子是支撐房梁的,柱子不是很粗,所以門是瘦長的,剛好夠一個人側身鑽進去。金三就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走進了這個奇特的門裡,結果他就在自己的驚喊聲中掉了下去。
金三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身子骨硬朗,現在早就變成了一個死人,即使不死也會成為殘廢。他坐起身來回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軀體,四肢的疼痛讓金三幾乎站不起身。金三坐在原地,用手在傷口處輕輕的按摩著,他希望藉助此來緩解一下那種刺骨的感覺,同時望向了四周,原來牆壁上是有梯子的,而且是直通上面的,金三想笑自己,也佩服自己的勇敢,竟然就這麼摔了下來。
孤獨的燭光已經埋沒了蠟燭半截的生命,可惜這個隱藏在地下的屋子卻狹小的要緊,金三隻要向左右伸直兩隻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夠到牆壁。屋子感覺很冷,在地下感覺冷是應該的,只是這裡不是一般的冷,金三不得不雙手相互揉搓來保持身體的溫度。當傷痛終於有點減輕的時候,金三扶著牆站了起來,費力的向前挪動著腳步。屋子的正前方還有一個門,陰冷的感覺就是從那傳進來的。
金三的手已經貼在了門上,可是他的手沒有動。門後面會是什麼?金三總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感,現在連後脖梗子都發冷。他明白一定是有人指引他進來的,可是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門後面到底是什麼?金三在猶豫,他的手上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的手在門上印出了一個朦朦朧朧的手印,金三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死也就死了!想到此,他用力的推開了那扇門。
那應該算是個石床,長長方方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金三現在總算明白了那種陰冷之氣來自於什麼了。那塊長方形的冰就靜靜地躺在那個石**,在燭光的照射下晶瑩透亮,泛著微光。金三不得不用手抱緊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走向前。
人,的確是人,冰裡面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冰裡面凍著一個人。金三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他知道他自己又看到了一個死人。死人應該躺在棺材裡,然後入土為安,可是這個死人卻奇特的被凍在冰裡。金三壯著膽子再次靠近了那塊冰。
是個男的,儲存得相當完好。國字臉,濃眉翹嘴,身子不算高,但也還算合適,棕色的長衫,藍色的馬褂,一雙黑頭鞋鑲著白底子,表情很正常,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唯一意外的是他的手中握著一個木牌。金三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所以他將臉貼近冰塊,側著頭瞪著眼睛仔細的看著他手中的那個木牌……
包木之牌位。
金三幾乎窒息,包木和他長得根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