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理想
是誰負了誰的青春 囂張孃親別想逃 極品風流保鏢 致命邂逅我們終究錯過了 五戒 極道宗師 醫聖 大災滅 青春為一顆星星埋下伏筆 朕怎會是暴君
第二十七章 理想
中國有句古話,禍不單行,據說一個人走背運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噎著,古靈沒被玉米粥噎著,只不過可能因為太餓的緣故,他把舌頭咬破了,火辣辣的疼,剛吃飽肚子回到宿舍,屁股還沒著床鋪,家裡便打來了電話,告知奶奶昨夜去世,速回老家奔喪。
古靈“嗡——”的一下頭又大了,草草收拾揹包趕火車。
萬般悲傷下,他跌跌撞撞終於在日近黃昏時回到無極老家,此時的古靈已經在掙扎著喘息,望著靈柩中祖母的遺體,古靈泣難成聲,這個養育了六個子女的老人,安詳地走完了八十二個春秋,壽終正寢,臨終時,未呼喚任何親人的名字,氣色平和,顯得沒有任何痛苦與牽掛。
“每個人或早或晚,總會有這麼一天,誰也不知來生會怎樣,所以活著就要幹最有意義的事情。”古靈按家鄉的規矩送葬之後沒有直接回校,而是在當地找了一家寺廟供奉二百塊錢為祖母做了場佛事,聽著道場內悠揚莊嚴的鼓磬聲樂,古靈突地萌生了出家的念頭,他實在不願去面對這個煩擾的世間。
古靈回到學校一連幾天仍如行屍走肉,也似乎喪失了一切興趣,胡嘉裕問他有沒有聯絡別的學校看能不能調劑,古靈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庸倦臥床。
呂任波看了一段情&色影片之後大發感慨,為女 &優叫屈。郭昊調侃道:“就你這種齷齪東西,還有什麼場面不能接受的!”
“唉,你其實不理解島國電影蘊含的人生信念與價值觀,以前我也沒有什麼感想,只是圖個刺激,後來才慢慢領悟到導演們特意安排的寓意所在。”
“什麼寓意?”李宇琨正要出去,聞此扭身便問。
“你看那些女 &優們一個個都是年輕貌美而搭檔的男人大多又老又醜,形象猥瑣,看上去很不對稱,過程不具備絲毫的美感,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甚至行為變態。這種角色安排不僅僅反映男性社會的支配法則更能夠映襯出人生境遇的本質,那些美女可以被視為美好理想的象徵,她是如此青春陽光、充滿活力,而那些又老又醜的猥瑣男則隱喻了面目不堪的現實,他是如此猙獰可憎,粗暴地摧殘人類的理想,令人哀傷。然而,那些女&優們在被**的過程中卻仍然發出美妙的呻&吟,目的是告訴世人,無論在現實中遭受多少磨難,都不應該喪失對理想的展望,類似於海明威的《老人與海》,人生來就是要讓理想在現實中去呻&吟的。”
郭昊拍手大笑,“高,實在是高!i 徹底服了you。”
李宇琨哼一聲,“果真是什麼人講什麼話,你這論點要貼到論壇上捱得板磚足以壘一座萬里長城了。”
張彬瑋嘆口氣,“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任亞傑說:“現在就流行這種專家。男人女人化,女人小孩化,小孩寵物化,寵物貴族化,貴族痞子化,痞子搞文化,文化娛樂化。”
胡嘉裕苦笑一聲,“我目前的唯一理想就是順利透過研究生複試。”
古靈閉著眼睛,似乎要迷糊著了,但呂任波的理想與現實之辯卻不偏不倚地觸動了他的心絃,“理想……”
電視新聞裡播放了一則校園慘案,事發雲南大學,一個叫馬加爵的學生錘殺了本宿舍的四名同學,流竄外地,這則新聞引起了大家的格外關注,任亞傑介紹這事一過年就發生了,只是一直處在調查中未及時披露,據說這個馬加爵來自廣西的一個貧困農民家庭,性格內向,典型的抑鬱症,因一些細小瑣事情緒失控,夜半殺人,將屍體裝櫃子裡還裝得跟沒事似的。呂任波聽得瞪大了眼,偷偷瞄了一眼李梓嵐,李梓嵐正臥在枕頭上看書。
古靈緩緩爬起要上廁所,任亞傑問:“你算算馬加爵逃哪兒去了,能抓住嗎?”
古靈往書櫃上找了找,“咦,我的老黃曆怎麼不見了?”
“噢,我們班的賈彥星拿去研究了,當時你沒在。”胡嘉裕爬在枕頭上抬起下巴。
“不行上網查時間唄,對了,有個龍吟網可以直接線上排盤,讓我查查。”古靈看了看奇門格局,“嗯,月幹臨庚,一個月之內破案,杜門與**均落巽宮,受庚之克,最後在東南方向抓獲。”
“你是說在北京東南嗎?”呂任波問。
“應是在昆明的東南方向,罪犯肯定落網。”
畢業論文即將要準備開題,學生們要首先定寫作方向,然後系裡才分配老師,古靈要寫佛教法相宗研究方面的題目,被分給了著名的方教授。
“聽說這位教授特牛,在北大南大做學術報告,只准備四十分鐘就能滔滔不絕講三個多小時,期間學生鼓掌幾次。”張彬瑋談起系裡的知名學者來頭頭是道。
“這不算牛,隋唐時期天台宗智者大師講《妙法蓮華經》,單是一個‘妙’字便詮釋了九十日,印度馬鳴菩薩**能讓萬馬嘶鳴,東晉慧遠法師講佛法能讓頑石點頭,周星馳在電影《九品芝麻官》裡能把死人說活嘍。”古靈看樣子已漸歸平常。
這天古靈借了幾本書回到宿舍,一幫人驚呼“你又算準了,馬加爵就是在海南三亞給抓住的。”
“哦,”古靈沒做出任何表情,“一切都是緣分。”
呂任波驚歎道,“算服了你了,你還能算些什麼,能算出今年美國大選小布什與戈爾誰能獲勝嗎?”
古靈淡淡的,“這太容易了,根本不用像蓋普洛公司那樣麻煩去調查,只要告訴我他倆的出生年份就可以,十拿九穩。”
“我靠,你簡直可以跟在胡總身邊當顧問了。”呂任波開玩笑地說。
“你他媽少寒磣我行不行!”
經過近兩個月的研究與彙編,古靈總算把論文初稿寫完了,夠辛苦的,精心構思一萬多字,而且一句白話也沒有,半文言半經論,頗像民國時期的文體。
“嗯,嗯”方教授看完之後不斷點頭讚賞,“是你獨個兒完成的嗎?不容易啊,小夥子,有點彷彿西南聯大時期畢業生的水平,近二十多年來很難見到這麼精緻有深度的本科畢業論文了。不用改了,打印出來準備答辯吧!”
古靈望著厚厚一摞草稿紙,心想就自己那一指禪二指禪,打出來得猴年馬月,就剩半個月時間了,找人吧。
校園裡有幾個文印打字社,這一段都比較忙,古靈找了一家新開的,打字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她是店主的侄女。
“你們這裡打字排版收費標準是多少?”古靈從身後打量著小姑娘的麻花辮。
“一千字八塊錢,不夠一千字按一百字一塊。”小姑娘靈巧地操作著鍵盤。
“那好吧,我們半個月以後答辯,一萬五千字,十天之內能打出來嗎?”
“放下吧,最多兩天。”小姑娘說話間始終盯著電腦螢幕。
五月的大學校園,招聘專場一個接一個,古靈印製的簡歷投了一疊又一疊,面試的電話卻少的可憐,好容易有個山東的文化公司要古靈過去試試,古靈猶豫了半天,決定還是走一趟吧,反正機會越來越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