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鳳凰涅槃之大討論

第八章 鳳凰涅槃之大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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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鳳凰涅槃之大討論

經過兩月玄音來到商洛,而這裡曾記錄著李自成的絕境重生。

李自成也恰好跑回了西安,他這段時間快要憋屈死了,在半路上發生一件事,使大順首領之間又造成猜忌與分裂。一開始逃跑的時候,李自成騎馬,上山時則步行,如履平地,屬下們一看,“哇,咱們老大連逃跑的樣子都這麼帥,真服了,我要能有這麼帥就好了。”結果到了山西,李自成的神馬符被人偷了,李自成為此大怒,質疑身邊的將領,結果險些起了內訌。這一個多月來,上山下河使他疲憊不堪,剛到西安屁股還沒有坐穩,就聽說清軍追來了,而且是洪承疇帶隊,他一聽這個名字頭就大了。

那是他一生的剋星,當年他就是一次一次敗在這個人手下,高迎祥也栽在他手上,最慘時被打得僅餘十八騎鑽商洛山裡,現在,他又來了。

洪承疇投降清軍以後一直未受重用,只作個參謀,因為他經歷了美色與絕食的考驗,皇太極怕他寧死也不肯帶兵打明朝,所以也沒用他,現在敵手換成李自成,洪承疇該替換上場了,而洪承疇也用行動證明,他是那個時代剿匪陣容中的mvp,要說打李自成,他是史上最專業,我強所以我專。

李自成召來部將,只討論一個問題,“往哪兒跑?”天下這麼大,竟不知要往哪裡去。

再往西?遍地崇山峻嶺,十幾萬大順軍來到山前還沒爬上來清軍就到了,跑都沒地方跑,這是大部隊與游擊隊之間的差別。

往南去,是四川,人家張獻忠都在那邊當皇帝了,當初倆人鬧掰,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現在你找人家?恐清軍未到哥倆就互相殘殺了。御清軍於城門之外?這是燒糊塗了,快給他灌點退燒藥。

李巖這時發話了,“當初闖王身邊的那個和尚為吾等佔測吉凶,我就看出這次失利的兆頭,按那一卦來說,當時我們應該直接向南跑才對,現在動手去河南也不遲。”

李自成大怒,“孃的,你咋不早說!”

“我以為那和尚會告訴你的。”

李巖回帳之後被牛金星帶人給殺了,為什麼要殺?不清楚,反正他倆人早就互相看不服,至於殺李巖到底是誰的意思也就無從知曉了,不過李巖的死可以濃縮出中國古代謀士們的處境。

韓非子曾雲:“術不可示於人。“尤其是為政者或伴君者,謀士因術而為當權者所用,對術士來說絕非幸事,從韓非子到韓信,再到京房與楊雄,再到劉伯溫,這些人不是為君王所猜忌就是被同僚所忌恨,唯一不擔憂此問題的諸葛孔明偏偏攤上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鬱悶死了。

李巖死後,李自成身邊連個能替他出謀劃策的人都不好找了。

牛金星不想讓大順軍去河南,那裡是他老家,如果李自成坐穩了皇帝,他回去那叫衣錦還鄉,而現在,莫說瘟疫,大順軍餓急了是要吃人的。

可李自成最終還是決定要去河南,這是唯一的路,他這輩子的征途裡數,何止兩萬五。

清兵的進取心絲毫不減,明朝那邊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馬士英寫幾個人在南京擁立一個荒**奢侈的弘光帝,繼續開始了南明政權,在五百多年前,有一個成功的版本供他們學習,同樣的漢人面對女真,歷史竟再度迴圈到這一刻。

長江以北,還有明軍殘部,加上李自成、張獻忠的百餘萬軍隊,加上民間組織,如果形成合力的話,漢人仍然可以組織三百萬人去打仗,二十人打一個,誰怕誰。

可惜歷史大導演不是這麼安排的,漢人的幾個主角演員率先上演了窩裡鬥。

李自成率軍南下時想聯合張獻忠與明軍左良玉部隊聯合抗清,可以沒用,口頭上答應跟沒答應是一個效果。

南明這邊依然上演一派“西湖歌舞幾時休”的景色,幾位大臣還在鬥來鬥去。左良玉想先把這夥人滅了,馬士英等勸皇上說“若清軍來了若等還可為奴為臣,左良玉要是打過來,吾等活命都不可。”還是攘外必先安內那一套,遂將江北軍隊盡撤回防,大片地區竟白白落入清軍之手。

幸虧左良玉及時的死了,沒落下個千古罪人,即便如此,漢人內部爭鬥猶不休止。

李自成一路抵擋清軍一面節節敗退,他快被逼瘋了,第二年四月,李自成在武昌鎮妄圖憑藉長江天塹狙擊清軍,一掃連敗的頹勢,結果又將連敗紀錄增加了一場。五月,在江西,又失敗,他已經幾乎忘了勝利什麼滋味。

清軍仍不肯放過他,你逃到江東我也要追你,“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情急之下,李自成終於想起玄音交給他的錦囊,那是一塊用袈裟縫合的布片,拆開一看,寫得是“速奔向正南九宮之位躲避。”

當時玄音起的卦局上,日干代表李自成落九宮離位,逢杜門,臨值符,杜門主潛藏,值符代表平安。

於是李自成在湖北九宮山一帶神祕失蹤。

關於李自成的下落,清廷宣佈其被當地一地主家丁毆死,並且嘉獎其勤王行為。但李自成的“被死亡”估計連滿清自己都不相信,他們是為了忽悠大順軍殘部。

因為李自成的屍體被確認時,面目早已腐爛,無法辨認,反正也找不到活人了,乾脆認定他死了吧。

那李自成究竟上哪兒去了?後來的歷史文獻有其出家一說,而且有確鑿的證據,許多人對此深信不疑。

如果李自成出家一說是真的,那明朝的歷史又充滿了喜劇色彩,其開創者朱元璋是和尚出身,而終結者李自成又以和尚為人生最後的職業,可樂否?

讓我們來追蹤採訪一下李自成,“聽聞您幼時曾因家貧被賣入寺院當小和尚,後來經過不懈的努力才當了皇上,現在又重操舊業接著當和尚。請問在最後這段歲月裡,您對生活有什麼感受?”

李自成:“唉,起初俺只是想暫避一下風頭,試圖有機會東山再起,可後來,一天一天看到清軍坐穩了江山,而心灰意冷,回顧俺一生經歷的滄桑,終於覺悟了,身在高位無一日不焦慮,活那麼累幹嘛,不如剃個光頭敲敲木魚一輩子也就這麼過,神馬都是浮雲,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煙紅。”

倘若李自成於梁武帝、阿育王、武則天、朱元璋、明建文帝,還有後來的順治帝等在另一個世界會了面,倒是可以圍坐一桌,就人生價值取向問題展開大討論。

主持人李自成率先發言:“現在大家來玩兒一場頭腦風暴,可以暢所欲言,無所謂對錯,請問,當皇帝與當和尚,究竟哪個更爽?請女士優先發言。”

武則天:“讓大家先說,說點兒實在的,別老打官腔,整什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之類的鬼話。”

朱元璋搶過話筒,“那還用說,當然是皇上,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武大姐不就說過嗎,不流芳百世,便遺臭萬年,只要能出名,累死也值得了。”

順治:“朕還是覺得當和尚的生活更美好一些,朕本是個僧侶命,偏偏生至帝王家,唉!”

梁武帝:“講句心理話,當皇帝難,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當和尚更難,吾曾以為皇帝是天下最好的職業,可一旦當上了才發現,原來還是和凡人一樣的吃喝拉撒,唉,沒意思,如果‘學佛’兩個字沒有要求,那當幾天皇帝再成佛也不錯。”

李自成:“哪您為什麼還三番五次出家呢?”

梁武帝:“當皇帝也有皇帝的苦惱,各位都是過來人也就不用我說了,如果出家這事一次就能搞定,何必要再三再四,偏偏俺每次一出家,王公大臣們就拼命的拿錢砸方丈,砸得方丈哭爹喊娘求俺回去,俺也沒辦法,後來才發現每當一次和尚總能讓國家破財,但當皇上卻能讓佛門發財,還是當皇上吧,雙贏,起碼能給法師們多建些寺廟,算咱一份兒功德,是不是呀,阿育?”

阿育王操著生硬的漢語:“如是,如是,如汝所說,佛祖言:前世為和尚們蓋多少寺廟,今世就可以擁有多少套房子。憑老弟你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和我這裡的八萬四千塔,咱哥倆下輩子去震旦搞房地產開發吧,賺他個盆滿缽溢,天天數錢數到手軟。”

梁武帝一拍大腿,“你說到我心坎裡了,到時咱哥倆合資把什麼招保萬金和恆大全買下來,讓他們接著蓋寺廟。”

李自成:“你們倆慢慢合計去,來,下面請我們的小建文帝說兩句,有你爺爺在,別怕你叔叔們欺負你,勇敢些。”

朱允炆:“剛才爺爺、大伯、哥哥們都說過了,我的體會有幾點:第一,當皇帝確實很煩,真不是人乾的活兒,當皇帝時很想這去當兩天和尚;第二,當和尚開始很新鮮,可時間長了就覺得沒意思,開始想念皇宮的佳麗們,居廟堂之高則累上半身,處林泉之遠則虧下本身。自恐龍椅累煞人,入山又怕誤傾城,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武則天用手指一點朱允炆的腦門,“瞧這沒出息的樣兒,怪不得被你四叔趕到山裡去,你當時要對人狠一點還用得著淪落?”

李自成忙打岔:“不談政治,不談國事,只談人生理想。”

武則天:“說說我吧,當皇帝的同時也能當和尚,雖然朕連法藏講的《華嚴經》都聽不懂,卻可以被和尚們稱為彌勒下凡,自己喜歡的男人怕他找別的女人就乾脆讓他去當和尚,只要當上皇帝,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讓和尚們給你燒香稱佛爺都是可以的,對不對呀,慈禧老妹兒?老妹兒你躲那麼遠幹嘛,不要見了老外就害怕,這位阿育王是從印度來的,人可善了,別怕,還有,後世竟有人稱歷史上學佛開悟的只有倆皇帝,除了我還有雍正,我是真不懂什麼叫開悟,還是請雍正老弟為大家講講怎麼來明心見性吧,雍正老弟!咦,雍正哪兒去了?噢,原來他的頭被砍走了,這皇帝當的,真丟身份。”

李自成:“聽了您的一番話,俺們頓時發生價值觀錯亂,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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