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斷柏林之一個和尚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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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斷柏林之一個和尚的誕生
古上玄喉嚨裡發出一聲怪響,眼前一黑昏厥在地,其實他還未喪失所有的意識,只是想爬卻動不了,四肢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任由淚水流在地上,那一夜,古上玄數年心事靜靜淌幹,古奎子坐著哭哭停停鬧了一宿,無人問津。
天亮了,家裡來了一個人,三年前恰好相逢,現辭官在家教書,古上玄此時不想說話,王敬忠也未開口,眾人幫忙把二人安葬好,好心的大嬸將古奎子帶到自家餵了一口吃的。
一連幾日,古上玄渾似行屍走肉。夜裡,古奎子哇哇哭醒了,問其原由,曰:“娘和大姑在前面走,不理我,我要跟著她們,她們推開我,不讓我跟,哇——”古上玄緊緊摟住古奎子,熱淚又禁不住瀉了出來。
初十清晨,王敬忠實在憋不住了,“汝不能老這樣,長此以往,你父子身心全毀矣,不若去寺廟為她們二人做法事超度,然後振作起來過日子吧。”
古上玄嘆曰:“吾終於體悟到人世間生離死別之苦,自此情無牽掛,有人謂予‘逢柏則依’,我想明白了,明日要去柏林寺出家,力求解脫此身所有苦厄,吾子年幼,與田宅一起託付於汝,唯願將其教化成人,老友不勝感激。”
王敬忠亦嘆一口氣:“也罷,天地雖大,心若無所寄託,何處是歸途?出家也好,願早日成佛。此身不與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汝大可不必牽掛孩兒,吾將視若己出。”
人們在地裡搶著收割小麥,有人帶著玉麥種走鄉過村的吆喝,衙役們仍四處抓壯丁充軍,孩子們在田野間追逐打鬧,像乞丐一樣的流民所到之處總會先引起一陣犬吠。古上玄跪在柏林寺門口,直到黃昏才被叫去方丈室問話。
方丈曰:“施主不像有求而來,為何事至此?”
“只為出家,別無餘事。”
“汝為何要出家,我這裡不收納一時想不開之人。”
“我已想開了,但為求解脫故,此心堅定。”
這時青柏和尚進來了,“唉!海潮師弟呀,我等他等了好久了,勿再多言,老衲勸請,明日為他剃度,從此我佛門又多一同路人。”
入夜,古上玄又被安排到柴房與青柏同宿,青柏問曰:“汝可知此為何名柏林寺?”
“不知,可能是因為與寺中長著一片古柏樹吧。”
“昔趙州祖師主持於此,有人來問‘云何時祖師西來意’,祖師言‘庭前松柏子’,來人渾然不知趙州之言何意,其實一花一樹無法佛意,一事一相盡蘊般若,‘庭前松柏子’盡是法界本體妙用活現,悟此,則無一法不是佛法,非法非非法。莊子說‘道無處不在’即此意,明日ni當了和尚,我帶你吃茶去,怎的?”
無應聲,扭頭一看,古上玄早呼呼睡著了。
翌日晨,寺內用完早膳,召叢集僧在大雄寶殿,眾唱:“爐香乍蒸,法界蒙薰,諸佛海會悉遙聞,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南天觀世音菩薩——”
古上玄被帶入殿,內心茫茫,方丈為其執行完剃度儀式,宣佈自此以後,汝為三寶弟子,專為自度度人,利益眾生。古上玄只是流淚叩拜佛祖,當被問及一切“願意否?能持否?”只是點頭而發不出言語。
方丈最後問曰:“吾法號海潮,弟子皆音字輩,汝可有自己中意的名字作為法號?”
古上玄抬頭:“弟子往昔稱玄音齋主,欲繼稱玄音,不知師意如何?”
方丈點頭許可,於是,古上玄就變成了玄音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