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38 不是我的種,不許亂認!

238 不是我的種,不許亂認!


我在紅樓修文物 深宮傾城妃 邂逅芳鄰 重生之炮灰九福晉 血嫁,神祕邪君的溫柔 逍遙王爺的穿越妃 外來智慧 穿越之寧靜致遠 除靈天師 遙看大清之似水流年

238 不是我的種,不許亂認!

沉醉聞言,渾身一震,懷陌眉頭頓緊。舒榒駑襻

沉醉急聲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救回,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還需少主人和小姐去一趟。”隔著門,侍女恭聲回道。

沉醉這才稍微鬆了鬆心,卻仍是立刻掀被,就要下床,懷陌抓住她的手,淡道,“我去看看,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在這裡等我。”

沉醉皺眉,“我當然能幫上忙,她一直叫我娘,我想她是想要見到我的。妃”

懷陌冷哼,“別和我提那個字。那是誰的孩子,你知道嗎?不是我的種,都不許亂認!”

沉醉,“……”

懷陌說完,也知道不宜耽擱,起身就走。沉醉仍是跟著掀開被子下了床,懷陌聽到她的動靜,回頭瞪她舂。

正在這時,門外的侍女卻忽地小心翼翼開口,“少主人,主人請小姐一起過去。”

懷陌不悅。

沉醉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

懷陌冷聲問,“要她去做什麼?”

侍女低聲道,“奴婢不敢妄言,主人只說,讓小姐親自過去看一看那凶手。”

凶手?還有凶手?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沉醉睜大了眼睛,看向懷陌。懷陌輕哼一聲,仍是認命地去為她拿來衣服,又自覺的裡裡外外將她裹成了一隻熊。沉醉看了看自己臃腫的身材,無話可說,卻終究著急小娃兒的情況,沒有和他多做糾纏。

於是懷陌繼續自覺地又在外面給她添了一件狐裘。

外面再次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沉醉卻覺得渾身燥熱。有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她終於出奇的不覺得冷,反而冰冰涼涼的舒服。可惜她舒服了沒多久,懷陌再次自作主張,將狐裘寬大的帽子為她戴上,直接將她的臉也幾乎遮住了。

又聽他低斥,“你這**子,別再凍壞了。”

沉醉“……”了很久,直接不說話了。

小娃兒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無遇已經提前到了那裡。小娃兒因為太聰明的關係住在南院,明明不遠的路,一路走到,又是大冬天,沉醉臉上卻就是浸出了薄薄的汗。

無遇正坐在正廳裡等她,見到她那副熊樣,不自在的皺了皺眉,又看向懷陌,“每次叫你來你都拖拖拉拉,你信不信下次若再有事,我不會再等你,我直接處置了那凶手就是。”

“你處置就是。”懷陌淡道,漠不關心。

沉醉卻並不關心凶手,只問,“小小白沒事吧?”

自從小白也來了這裡,她自動加了個“小”字,好把這兩人區分開。

無遇淡道,“在裡面,小白和太聰明照顧她。”

沉醉點點頭,就要進去看,無遇卻叫住她,“叫你來不是讓你來看她的,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什麼好看的。”

沉醉,“……”

您也知道人家剛剛“大難”,說話能別這麼風涼不?”

又聽無遇不悅道,“你看她還不如多看看我,我一把年紀了,活一天少一天的,你有沒有一點孝心?”

沉醉,“……”

一剎那,沉醉終於相信那句話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遇,你和懷陌其實才是父子吧!

沉醉扯了扯脣,訕訕看向無遇,“那除了看您,還要讓我看誰?”

無遇輕咳一聲,淡道,“帶上來!”

“是。”兩名侍女領命而去。

不久,沉醉便聽得中氣十足的嗓音穿破她的耳膜,“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等我家小姐當了皇后,通通將你們賜死,賜死!”

沉醉聽得這聲音,頓時就風中凌亂了,背僵直在原地,臉上的訕笑就像瓷器一樣,一絲絲碎裂開去。

這個人……

懷陌聽到這聲音,臉色頓時冷下,如見到了什麼甩不掉的髒東西。

沉醉僵硬地轉過身去,對著正一路不安分的女子訕笑,“紅久……你怎麼來了?”

紅久見到沉醉,當即大叫一聲,若不是一邊一個侍女將她制住,她想必還要跳起來,飛奔到她身邊。紅久雙目明亮,那滿眼光芒的,就彷彿是進賭場,贏得驚天動地,眼睛裡全是銀子映出來的光芒一樣。

“沉醉,沉醉!”紅久一蹦一跳的歡呼,原本還一路扭著不配合,這時卻幾乎是她自己拉著兩名侍女在往前衝,“沉醉,我終於找到你了!”

沉醉見紅久被人抓得死死的,不由心疼,便對兩名侍女道,“兩位姐姐放了她吧。”

兩名侍女頷首,“是,小姐。”

紅久一得自由,便飛奔到沉醉身邊,緊緊抱著她的手臂,驚喜地望著她,“沉醉,我好想你啊!我找了你好久,混蛋懷陌竟然將你藏到這個破地方來,害得老孃找了你這麼久!”

紅久憤憤的說著,絲毫不介意她口中的“混蛋懷陌”就正在沉醉身邊,冷冷看著她。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沉醉見到紅久也很興奮,只是她到底不像紅久,要又蹦又跳的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她雙眸晶亮地望著紅久,驚喜得溢於言表。

不論太聰明再如何貼心,如何縝密,抑或是懷陌給她的容容再如何深藏不露,那些人都不若紅久和她的感情,紅久是和她一起長的,不是主僕,是姐妹。在她最最低微的人生裡,紅久一路追隨,不離不棄。

她也知道懷陌不喜紅久,知道要讓紅久過來這裡,懷陌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所以她索性提也不提。沒想,紅久竟然自己找了來。

沉醉一時驚喜溢於言表,就緊緊抱住了紅久。

紅久開心地笑,很自豪,“那當然,我哪次沒有找到你?”又甚為豪爽地拍了拍沉醉的背。

沉醉抱著她卻覺得奇怪,將她放開,凝目往她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你身上怎麼溼溼的?”

說起這個,紅久頓時就不高興了,臉色一變,就看向坐在上座處的無遇,雙目迸射出憤怒。

沉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想起無遇說的讓她來認“凶手”,頓時大驚,看向無遇,“你說的凶手就是她?”

無遇輕哼,“當場被抓住,無可抵賴。”

“你才抵賴呢,你全家都抵賴!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孃將那小孩推到水裡的?要不是老孃,那小破孩早死了!”紅久張牙舞爪地怒視無遇。“放肆!”無遇到底是指點江山慣了的人,懷陌和沉醉對他無禮,他只當新鮮,可卻不是誰也可以對他這麼說話的。無遇大怒之下拍案而起,一掌揮開,竟隔空便將紅久抓了過去。

紅久大叫一聲,只覺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往前拉,她還沒反應過來,肩便被人緊緊扣住。

“不要!”沉醉大叫,衝上前去。

無遇冷冷瞥了沉醉一眼,眼中殺意緩下,只是給了紅久一掌。

紅久被他一掌拍倒,連連後退,沉醉上前,剛好來得及接住她,然後兩人一起摔到地上去。

“哎喲!”紅久痛呼。

沉醉倒不覺得,她穿得厚,感覺摔到地上也是軟綿綿的,正想著,便聽懷陌風涼道,“如何?是不是佩服爺的高瞻遠矚?”

沉醉知道他說的是他給她穿的這一身厚實的衣服,連摔倒都感覺像是摔到了一團棉花上面,頓時輕哼一聲,自己從地上起來。

“死老頭!”紅久低罵。

“夠了。”沉醉趕緊去拉她,警告。

無遇不是懷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遇比懷陌還要更狠。至少她知道,懷陌不會殺紅久,而無遇,看眼前這情況,就真的是說不準了。

沉醉走向無遇,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紅久不會做這種事的,再說,她也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啊。”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動機?”無遇反問,冷哼,“太白痴那麼煩人,說不定她被纏得煩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扔到水裡。”

沉醉,“……其實,你真的這麼想過吧?”

沉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無遇。那麼煩人……扔到水裡……你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啊!

無遇輕咳一聲,“總之,是我的人親眼看到她在水裡拉扯太白痴,意圖將太白痴活生生溺死。”

“你胡說八道!”紅久怒吼一聲,大步上前,“我在水裡拉扯她,是因為她要被暗流沖走了,我當然要拉住她!”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

前方一陣吵鬧,幾人身後,懷陌淡淡出聲,問出了重點。

紅久聽到這個,不屑地輕哼一聲,“老孃英明神武,什麼攔得住我?”

“說實話!”沉醉低斥。

紅久看了看沉醉,才道,“我跟著小黑小白來的。我從西樓出來以後沒找到你,也沒找到懷陌,但我知道小黑小白肯定會來見懷陌,我就等在丞相府外面,見小黑小白離開,便一路跟著。可是……!”

紅久說到這裡,咬牙切齒,憤恨道,“他們太狡詐,把我帶到一個樹林就消失了,那樹林就跟施了魔法似的,我一進去就轉圈,轉得我頭都暈了,我走了兩天兩夜才走到一條河邊。大冬天的,那河也不結冰,還暖暖的,我想冬天也不結冰的河肯定就是拿來被人觀賞的,就跳到河裡,遊了進來。”

沉醉聽她說起被困在樹林裡,當即便想起來她每次進這裡來都要經過的那片樹林。她跟著無遇或是懷陌,每一次都是片刻就穿過了,沒想紅久竟然被它困了兩天兩夜,頓時心中一陣心酸,她抓住紅久的手,低聲道,“委屈你了。”

紅久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肩,“我又沒有怪你。我當時就想,一定是懷陌將你囚禁了,我一定要趕緊進來將你救走!哪裡想到,我還沒進來,還沒救到你,就遇上個被淹的小孩。我大老遠就見她在掙扎,岸邊好像還有人在上面打她,不讓她爬上去,等我用力遊進,她已經快沒氣了。我好心救了她,他們卻當我是凶手。”

紅久說到這裡,又生氣地哼了兩聲。

沉醉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數,她看向無遇,認真道,“我想,推小小白落水的一定另有他人,我相信紅久說的每一個字,她不會說謊的。”

既然沉醉已經這麼斬釘截鐵地說了,無遇也不好再說什麼。長嘆一口氣,揮了揮手,“帶她下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紅久原本不信無遇,但沉醉對她使了眼色,紅久輕哼一聲,便跟著侍女離開。

無遇看著紅久囂張的樣子,又冷哼一聲,不悅地對沉醉道,“你養的都是些什麼人?你看她那樣子,到底她是你的丫鬟,還是你是她的丫鬟?”

沉醉笑而不語,轉而問無遇,“如果不是紅久,那還會有誰,會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無遇皺眉,“這就難說了。太白痴是在西院出的事,昨天下午下了大雪,前來觀禮的賓客大多還停留在那裡,誰都有可能。”

一直沉默的懷陌忽然淡聲問,“為什麼一大早她一個人會去西院?昨晚是誰在照顧她?”

無遇不屑地看向懷陌,“不然你以為我讓你過來是做什麼的?進去看看吧,你自己去問小白。”

小白?

沉醉驚訝,懷陌臉色變了變。

沉醉懷陌進到內室的時候,太聰明正抱著小娃兒輕輕哄著,小娃兒似乎正在半睡半醒之間,小白在幫忙給小娃兒穿衣服,兩人聽到動靜,就要站起身來。

“不要起來了。”沉醉低聲道,放輕腳步走到太聰明身邊,去看小娃兒。

小娃兒原本半睡半醒的,似乎是聽到了沉醉的聲音,立刻就睜開了眼睛,見到沉醉,隨即憨憨的笑了,“娘……”

小娃兒的嗓音虛弱,她額頭上還有明顯的淤青,顯然紅久說的,在水裡看到岸上有人在打小白是真有其事。

這樣的孩子,方才險些就喪了命。沉醉想起來心頭頓軟,便示意太聰明將孩子交給她抱。

小娃兒到了沉醉懷裡,立刻就自動往裡縮,良久,嗚嗚道,“娘,小白怕。”

沉醉想起來她所受的遭遇,忍不住眼一酸,低道,“別怕,娘會保護你的。”

沉醉第一次承認了這個稱謂,惹得懷陌不悅皺眉,小白、太聰明驚訝,小娃兒卻沒有反應了。

半晌,只聽得小娃兒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小白知道你不是娘。”沉醉微怔。

小娃兒又繼續道,“大小白也不是娘。”

大小白……小白因為這個稱謂脣角抽搐。

“小白有自己的娘,小白想去找她。”原本快樂的小女娃,此刻聲音裡卻全是與年齡不符的悲傷。

沉醉頓時鼻間酸熱,她輕輕撫著小娃兒的頭顱,只覺聲音哽在喉間。

懷陌卻忽地出聲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他緩緩走到沉醉身邊,聲音冷肅,緊緊看著沉醉懷中的孩子。

“叔叔……叔叔告訴我的。”

沉醉終於聽出事情的不對勁,“哪個叔叔?”

小娃兒大半張的臉埋在沉醉懷裡,只將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來,看了看懷陌,瑟縮,又立刻轉而去看沉醉,“小白不知道,他戴著可愛的面具,說認識小白的親孃,要帶小白去找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