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18 吵架?弄暈了?

218 吵架?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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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吵架?弄暈了?

沉醉聞言,將懷陌推開,自己迅速起身整了整衣服,下床。舒骺豞匫

懷陌一把拉住她,“這麼急做什麼?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沉醉忍不住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就當我在妄想她不知道好了。”

沉醉說完,略氣憤地甩開懷陌的手,起身去開門。

懷陌望著她的背影,脣角邪佞的勾了勾彐。

“姑娘……”太聰明端了藥進來,正要對沉醉說話,懷陌忽地沉聲打斷,“你叫她什麼?”

懷陌語氣不善,太聰明雖然對無遇忠心不二,卻也害怕懷陌,一時噤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只聽得懷陌淡聲道,“她自嫁給我那晚之後就不是什麼姑娘了,你還叫姑娘?叫她夫人。”

沉醉渾身抽搐,“……恝”

太聰明尷尬,怔了半晌,臉竟然微微發紅,低聲道,“是。夫人,主人吩咐,這藥可解大人身上的毒,需趁熱喝,之後……之後安歇為好,莫要勞累。”

太聰明說完,對兩人略行了禮,便轉身出去了。

沉醉還驚怔在太聰明那句“莫要勞累”裡面……不怪她想多,實在是太聰明說這話時臉上那含羞帶怯的表情,此時想起來,沉醉的臉也後知後覺的紅了。

又想起懷陌說的話,不由更怒,沉醉轉身,氣怒地看向懷陌,“你在外人面前說那些話做什麼?”

“哪些話?你不是姑娘?還是大婚之夜?”他惡劣地笑著,往她走來。

沉醉氣得咬牙。

他走至她身邊,手撥了撥她的頭髮,含笑道,“我不說她就不知道?”

“你……”

“你還要妄想她不知道?”

“……我就是愛妄想,不可以嗎?”

“你還知道是妄想。”他輕嘲地看了她一眼,手繞過她的身子,端起桌上放著的藥。

沉醉狠狠盯著懷陌手中那藥碗,心中恨不得一手打碎它,以洩心頭之恨。

懷陌將她怒不可言的表情看在眼裡,只不疾不徐地將藥碗遞給她,淡道,“來,伺候爺喝藥。”

她看他一眼,“你愛喝不喝!”

說罷,她自己氣呼呼地走開了。

懷陌也不叫住她,只不輕不重道,“想清楚,伺候爺喝藥可是會有重賞。”

她回頭看他,輕蔑地哼了哼,“是賞我還是賞你自己?”

他的賞……最後還不都是快活了他自己?

他低笑,“倒是越來越貼心了。不過這一次,確實是賞你。”

“不信。”

“你最好信,不然錯過了你如今心裡最想要的,可別來怪我。”

心裡最想要的……沉醉心頭猛地動了動,還是懷疑地看向他,“你知道我這時最想要什麼?”

懷陌只笑不語,又對她示意手中的藥碗。

沉醉咬了咬脣,“你先說。”

懷陌笑,“先伺候爺喝藥。”

“先說。”

“先喝藥。”

“先說。”

“不願意就算了,爺自己喝。”

“誒……”沉醉一急,自己就跑回去了,一手搶過他手中的藥碗,“我來。”

懷陌眼中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只見她為難地看了看藥碗,又看了看他,訕訕道,“沒有勺子。”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你說要怎麼伺候?”

沉醉咬牙,恨恨看著他,“你最好說話算數!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一定天天伺候你喝藥,讓你喝個夠!”她說罷,端起碗,仰頭喝下一大口。

……

沉府。

懷陌帶著沉醉從暗處走出,沉醉只見後院處原本守著的那些侍衛都不見了,不由揶揄,“你怎麼不讓你的人繼續守著?不是要一直守到我下輩子轉身投胎?”

帶她回來看羅敷,這就是懷陌那一日說的“賞”。她這時心中最想做的事,他確實是猜對了的。

當然,公平的說,那一日她陪著他“吃苦”,又被他調.戲,這個已經不能叫賞,最多隻能叫公平交易。還好懷陌守信,之後身體恢復便立刻帶她回來。

否則……他若是真的讓她失望,她一定會說到做到,讓他喝藥喝個夠!

此刻,她笑著看向懷陌,卻見他看著空無一人守衛的院牆,臉色微沉。

她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慌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懷陌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只道,“沒事,先進去看看。”

說罷,便半摟著她,一躍翻牆入內。

入目的場景,一片狼藉,沉醉腿一軟,差點倒下去,懷陌立刻將她扶住,穩聲安慰,“別怕,沒事。”

沉醉見後院狼藉,彷彿被血洗滅門了一般,不由背脊生寒,手心裡全是冷汗。她一手抓住懷陌的衣袖,顫聲問他,“你沒有將你的人撤走是不是?那他們去了哪裡?我娘……我娘呢?”

沉醉說著,愈加控制不住地心裡發緊,也等不了懷陌回答,就鬆開他的衣袖,轉身飛快地往羅敷房間跑去。

懷陌拉了個空,立刻跟上。

羅敷的房間,只能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羅敷十多年來簡居,房中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可即使這樣,房間也彷彿被洗劫了一般。桌椅翻亂,地上碎了一地的木屑、瓷器、碎片,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布帛散亂,便是房中的床也被人從中間生生劈開,碎裂成兩半,凌亂地散在地上。

沉醉見眼前場面,眼前一黑,幾乎昏倒。

“娘……”她只覺喉間乾澀,啞聲叫了一句。

房間裡空蕩蕩的,一絲人氣也沒有,沉醉心中的恐懼猛地竄上來,她當即大叫一聲,“娘!”

懷陌從後將她攬過,一手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別叫。”

沉醉出不了聲,望著他,雙眼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淚水落到他手上,他的手一顫,心中狠狠一緊,慌忙放開她,啞聲道,“別怕,你娘不會有事。”

她紅著眼看他,“你怎麼知道?她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破壞的場面,羅敷呢?羅敷還能僥倖逃過嗎?

他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你仔細看看這裡,這裡只有破壞,卻一點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你也知你娘深藏不露,她身上的毒又已經解了,若是遇上心懷不軌的人,怎麼可能一點反抗也沒有?眼前這樣,只能說明,這些人到的時候,你娘就已經離開了。”

沉醉聞言,渾身一顫,猛地抬頭看他,“真的?”

懷陌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一番,眸色深沉,點頭,“嗯。”

“那我娘呢?”沉醉緊緊捉著她的手,“我娘十多年不踏出這裡一步,不可能得罪了人,沉大同雖然得罪人,可那些人都知道我娘不受寵,萬萬不可能來這偏僻的角落破壞,那這些人他們是做什麼來的?是……是因為我,是不是?”

沉醉想到這個可能,渾身顫得更厲害。

“別胡說!”他低斥,摸了摸她的頭,眼中有什麼情緒極快劃過。

沉醉抓住了,立刻緊緊抓著他的手問,“你知道是誰了,對不對?”

懷陌只道,“去別處看看。”

沉府雖也不是多大富大貴的地方,但原本的下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這時,兩人從後院一路走去前院,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見到。

沉醉見這荒涼的場面,心中更沉。這時,卻忽地聽到主院那邊傳來一聲怒斥,“死奴才,讓你煎個藥,怎麼還沒送過來?找死死不是?”

沉醉一凜,看向懷陌,“是金銀。”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金銀這麼囂張的罵聲,她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平靜了不少。

沉醉就要循聲過去,懷陌緊緊抓住她。

沉醉不解地回頭,懷陌牽著她往相反的方向就走,“金銀認識你我,不能現身,跟我來。”

懷陌帶著沉醉去了廚房,還未走進,便聞到一股藥味。懷陌對沉醉使了眼色,沉醉立刻領會,自己留在外面,懷陌閃身進去。

不久,便聽得一聲低呼,“饒……命!”

廚房有一名年紀頗大的家丁正在煎藥,懷陌從身後扼住他的脖子,冷聲問,“三夫人在哪裡?”

家丁聞言,雙目驚恐,都快哭了,“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三夫人都被你們帶走了,你們還回來找什麼?現如今老爺被你們打傷了,下人也快跑光了,你們還想怎樣,還想怎樣?”

懷陌雙目一眯,冷聲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家丁一怔,疑惑地問,“你……你們不是一夥的?”

“我不與誰一夥,問你話你就說!”懷陌說著,沒有耐心,手上力道猛地加重,幾乎一手將他掐死。

“咳咳……咳……輕點……我說……我說。”家丁討饒,懷陌才鬆了鬆手。

家丁道,“前幾日的一天晚上,都半夜了,忽然來了一群人,把沉府破壞一通之後,就把三夫人強行捉走了。”

“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去了哪裡?”

“說是奉了丞相夫人的命令,都撤了。”

懷陌臉色頓沉,“你們老爺是誰打傷的?”

“還不是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手拿彎刀,上來見了人就砍。老爺也被他們砍傷了,沒傷的嚇也嚇跑了。唉,好好一個家,就這樣敗了散了。”家丁說著,嘆息了幾聲。

懷陌眸色沉黑,忽地往他後頸上一劈,家丁昏迷倒地。

沉醉從外面進來,幽怨地看著他,“丞相夫人?”

懷陌看向她,沒說話。

沉醉直直盯著他,只道,“她抓了我娘。”

懷陌輕嘆,“你在不高興什麼?”

沉醉冷冷笑了笑,“按你的意思,她抓了我娘,我還該高興?”

他忽地勾脣,“你這樣……真的是氣她抓了你娘?還是在氣別的更多?”

沉醉目光倏冷,轉身就走。懷陌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臂,“不是她抓了你娘。”

沉醉聞言,只覺霎時渾身的氣血都往上湧,猛地回頭,狠狠看向懷陌,“你還要為她說話?”

懷陌忽然低低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還不承認不是在氣別的?分明就是氣糊塗了,連基本的思考都不會。”

“你!”

“你自己好生想一想,我派的人守在外面,你讓他們離開,他們就會聽你的嗎?”

沉醉冷哼,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收回,“他們當然不會聽我的,我又不是丞相夫人。”

“你只是現在不是,你過去是,將來也是,你就好生想想過去和將來。你讓他們撤,他們就會聽你的?”

沉醉聞言,一時怔住了。

懷陌見狀,才緩緩道,“想清楚了?我的人只聽命於我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他們不得不聽,那就是皇上。”

沉醉一凜,“你是說,帶走我孃的人,是皇上?”

懷陌目光沉了沉,點頭,“嗯,看現在的情況,能讓你娘乖乖跟他走,又能讓我的人聽命撤退的,只有他一人。至於迦綾,她是絕對辦不到的,不論是你娘,抑或是我的人,都絕不可能毫無反抗。”

“那他為什麼要說謊?”沉醉說著,指著地上昏倒過去的家丁。

懷陌聞言,脣角冷冷勾了勾,“被人授意了。”

“授意?”

“這個人剛剛特意強調了手拿彎刀,彎刀是南詔軍隊的兵器,他是在暗示我來這裡帶走你孃的是南詔的人。我想,事實上,來過這裡的應該有兩方人,文帝的人先到,帶走了你娘。之後是迦綾的人,她撲了個空,就將這裡肆意破壞一番,又知道我一定會帶著你回來,便授意這裡的人告訴我,你娘是被她抓走的。”

沉醉皺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莫名其妙做了個壞人。”

懷陌看向她,目光微深,忽然道,“看來你不是氣糊塗了,你是本來就笨。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你……”沉醉咬牙。

“她是想我去見她。”懷陌忽然道,“和文帝的目的一樣。只是她慢了一步,人落在了文帝手上。”

沉醉心裡忽然有陣莫名的情緒,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面咒罵的聲音傳來……

“死奴才,要你煎個藥你在拖拖拉拉什麼?找死是不是?!”

是金銀來了。

沉醉一凜,懷陌拉著她,當即從窗戶閃身離開。

兩人離開之時,天已經快黑了,懷陌帶著沉醉上了馬車,車伕當即駕車離開。

沉醉問,“我們是去見誰?文帝還是迦綾?”

懷陌握住她的手,淡道,“都不見,回去睡覺。”

沉醉一把甩開他的手,硬了聲,“那我娘怎麼辦?”

懷陌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天黑了,你娘自然也睡覺。”

“懷陌!”

“放心,你娘不會有事。”

沉醉哼了哼,“不信。”

懷陌無奈嘆道,“若是有事,早就有事了。文帝目標從來沒在她身上,偏偏是這個時候請她進宮,他是想逼你去見他。”

沉醉豁然站起來,“我去就是!”

懷陌一手將她拉回,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低斥,“不行。你這個時候去,就是功虧一簣,非但救不了她,反而會把自己搭上去。你聽話,乖乖等到無遇收了你做義女,到時你娘自然就沒事了。”

沉醉靜了靜,心思轉了轉,卻怎麼也放不下心,就掙扎,“不要!”

懷陌一手按住她的身子,斥道,“聽話!”

“不要!萬一她有事怎麼辦?萬一就是這幾天文帝喪心病狂怎麼辦?”沉醉著急了,偏偏整個人在懷陌手中動彈不得,掙扎著更是躁動。

懷陌無奈,她掙扎個不停,他忍無可忍,伸手一拂,便點了她的穴,她頓時安靜了。

沉醉不能動彈,狠狠瞪著懷陌,腮幫鼓得老高,“你混蛋!”

懷陌輕嘆,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我保證你娘不會有事,若是有事,我拿我的命來賠,可好?”

沉醉眨了眨眼,“真的?”

懷陌又親了親她嘟起的脣,笑,“真的。”

沉醉猶豫了。

懷陌忽然抱著她的脖子,笑道,“只是你要先答應我,哪一日我若是死了,你也要和我一起死,為我陪葬,和我葬在一起。”

“……所以,我娘果然會有危險,是不是?”

“這個不是重點,你先答應我。”

“這個就是重點!”沉醉的嗓音驀地沉了,狠狠瞪著懷陌,硬聲道,“放開我,我就是要去見文帝,我就要他放了我娘!”

“沉醉!”懷陌只見沉醉嚷嚷,一時頭疼,便再沒多少耐心,冷聲斥她。

沉醉絲毫不示弱,亦直視著他,“放開!放開我!”

懷陌威脅道,“再吵信不信我點你睡穴?”

沉醉怒目相向,“你敢!”

懷陌雙眼危險地眯起,再不說話,伸手往她身上一拂。她渾身一軟,當即乖乖靠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懷陌脣角勾了勾,在她耳邊低斥,“讓你不聽話,下次還這麼對付你!”

他說著,卻是極為寵愛地親了親她的眉眼。

懷陌抱著沉醉回去時,正遇上無遇。見到懷陌懷裡昏睡過去的人,挑了挑眉,問,“吵架?弄暈了?”

懷陌輕哼一聲,繞開他離開。

無遇輕笑,“她性子吃軟不吃硬,你這樣對她,小心她醒來不饒你。”

懷陌抱著沉醉大步回房,心中對無遇的話嗤之以鼻。

……

半夜時分,沉醉懷陌居住的院落,動靜極大,只聽得一陣吵嚷,而後,沉醉跑了出來。

不久,懷陌手中拿了狐裘,跟著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