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沒有尊嚴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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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沒有尊嚴的交換
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工作，就連自己都要養活不了了……
等到沈優回來的時候，顏愛直接把她弄進了房間。
告訴她不要說什麼找工作的事情，要不然一定要她好看。
沈優知道顏愛不想她妹妹擔心，所以就沒有多問。
只是看著顏愛那麼辛苦，她還是想起了莫格的老闆，還說顏愛其實可以去找他的。
可是被顏愛狠狠的拒絕了！看著顏愛凶神惡煞的樣子，沈優也不敢再說什麼。
三個人的晚飯吃的還算愉快，只是顏愛是在沒有什麼胃口。
怕她們又胡思亂想，勉強自己在她們面前吃了一點。
吃完了之後，顏歡搶著洗碗，顏愛看著電視發呆。
沈優的工作還沒有做完，直接躲進了房間不見了蹤影。
直到和顏歡睡在一張**，顏愛都沒有辦法睡覺。
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莫辰的臉，顏愛渾身難受！和顏愛一樣，莫辰也一直睡不著但是他想的卻是她身邊還有什麼是他可以拿走的！
到了第二天，顏愛被手機的聲音吵醒。
來電話是之前她去面試過的公司，對方告訴她，她已經進入了複試。
顏愛有些激動，心想著還是有公司不畏強權，可以和莫格作對的！整理好了自己，匆忙的出門，只留了一張便條給顏歡。
在路上的時候，顏愛又接到了幾個電話，都是說有機會拿到工作的。
還說，這一天之內，她都可以過去面試。
顏愛真的高興死了，之前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
只是，她好像錯了！第一家公司，她還沒有回答問題，對方就告訴她他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顏愛沒有灰心，馬上又去了另外的一家公司。
可是同樣的，她的問題才開始，對方就告訴她，她並不是他們需要的人！顏愛一個早上都在奔波，一直以為她真的是水平不好沒有被人看中。
等到連續幾家的理由都近乎是忽悠人的藉口之後，她發覺這件事情的可疑性！而且，她的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莫辰！憑他的地位和手腕，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小兒科！“變態！竟然想到這種辦法玩我！很好玩是嗎？！”
顏愛坐在路邊等公交，一直都在不停的罵著！她真的好想再和昨天一樣，衝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給他一個巴掌。
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請問你是顏愛小姐嗎？這裡是仁愛醫院……”
“是，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顏愛的心都已經到了嗓子眼了。
手狠狠的抓著手機，好像是一點不用力，手機就會掉下來一樣。
“是這樣的，你的媽媽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希望你能儘快過來！”護士的聲音很甜美。
可是，在顏愛聽來簡直是晴天霹靂！“什……麼？！”顏愛的耳朵嗡嗡的想著。
“您還是先過來再說吧，儘快！”護士禮貌的掛了電話。
顏愛拿著電話，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怎麼會？！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難道他真的對自己的家人下手？！”顏愛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
“莫辰！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顏愛狠狠的說著。
然後就緊緊的握著手機，往馬路對面跑去。
她整個人都顯得很慌亂，過馬路的時候，穿紅燈都沒有意識到。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在她的旁邊響起來，顏愛差一點就被撞了。
她的腿一軟，就坐在了車前。
很快，她掙扎著起來，雖然手在流血可是她一點都沒有在意。
“對不起……對不起……”顏愛說著又接著往對面跑去。
車裡的人一皺眉，馬上就開門下車。
“小姐……你沒事吧？！”秋銘一把拉住了橫衝直撞的顏愛。
“我沒事！沒事！你放開！”顏愛掙扎著。
“你的手流血了，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秋銘執著的拉著她的手。
他的車停在馬路上，後面的車一直在不停的按著喇叭。
聽的顏愛更加的心煩，他只想快點離開，“我沒事！先生，你放手，我沒事！”
“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覺得我撞到了你，我應該負責的！”秋銘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這樣拉拉扯扯。
“我說了不用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顏愛不耐煩的看著他大聲的說道。
秋銘看到顏愛的樣子，突然之間有些出神。
對於他這樣的目光，顏愛以前見的多了！還說不是壞人呢，顏愛冷笑，大力的甩開他的手直接跑了！秋銘看著她的背影，心想，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只是，等到他調轉方向想要跟著她的時候，顏愛已經坐上了計程車走遠了！在搶救室的門口，顏愛見到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顏歡。
“小歡……你怎麼也在這裡啊？！”顏愛馬上走過去拉著她。
“姐……姐……”顏歡還是有些六神無主。
“好了，好了……老媽怎麼樣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顏愛把她拉了起來。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的……我……”顏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顏愛有些奇怪：“小歡，你怎麼了？你怎麼知道老媽在醫院啊？”
“姐，我……我今天回家了……”顏歡緊緊的握著顏愛的手。
“讓老媽看到你了？知道你被退學的事情了？！”顏愛心裡更加的惴惴不安。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老媽會那個時候回來，我只是想回去拿幾本書的，老媽一直在問我為什麼會在家，還打電話去了學校……”
顏歡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好了，先不要哭了，醫生呢，有沒有怎麼說？！”顏愛此刻只是更加的怨恨莫辰。
不僅把她當猴子一般的耍，竟然還害得她媽媽氣成這樣！“還沒有……醫生說還要等等……”顏歡終於沒有那麼害怕了。
“好……媽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顏愛拉著妹妹的手不斷的說著。
坐在椅子上的她，臉色依然不好看。
顏歡知道，雖然她一直在說不會有事，可是姐姐的手這個時候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帶著一層脫不掉的陰霾。
顏愛的心裡更加的難受，坐在這裡，她有些呼吸困難。
打著冷氣的房間，她覺得渾身發冷，雞皮疙瘩不停的冒著。
“姐，你沒事吧？！”顏歡有些緊張的看著自認為很堅強的姐姐。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只是剛才過來的時候有些急了，現在有吹著冷氣，有些不習慣罷了！”顏愛無力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的醫生終於出來了。
顏愛馬上就走了上去，“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是啊，我媽媽沒事吧？！醫生……”顏歡的臉上還帶著一點淚痕。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是嗎？現在病人還要留院觀察兩天，你們先跟一個去辦一下住院手續，關於病情我們去我辦公室談吧。”醫生看著她們姐妹說著。
“姐，那我去辦手續……”顏歡也不再哭哭啼啼的。
顏愛點點頭，先把顏媽送到了病房，然後和醫生去了辦公室。
一坐下來，顏愛就覺得醫生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
“你媽媽的身體一向不太好吧？”醫生看著桌上的報告說道。
“恩……她的身體不太好，當初生我們姐妹的時候還經歷了些波折，最近幾年身體好像更加不行了。醫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之前不是沒有什麼大事的嗎？！”
顏愛很緊張，她很想知道醫生的答案，可是又很害怕聽到什麼答案。
“你也說是之前！還有，你媽媽最後一次身體檢查是在什麼時候？！”醫生很嚴肅的看著顏愛。
“身體檢查？！已經很久了……醫生，到底有什麼事情啊？為什麼會她會突然暈倒的呢？！”顏愛一緊張就拉著醫生的手。
“顏小姐，你媽媽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那麼一句簡單的話，就讓顏愛原本還有的一點點期望徹底的毀滅了。
“她……到底怎麼樣了？！”顏愛的肩膀馬上就垮了下來。
“暈倒是因為她的血壓高，剛才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那麼突然的發生這樣的情況。”醫生說的很有耐心。
可是，顏愛真的覺得這樣的耐心會讓她整個人都變的神經質。
“她血壓有些高之前我們是知道的……”
“現在，不是這個問題！”醫生打斷她的話，“你媽媽的腎臟出現了問題，而且惡化的速度很快……”
“什麼？！”顏愛跳了起來，“怎麼會呢？！”
“不好意思顏小姐，我也不想聽到這樣的結果，但是，經過我們的檢查，你媽媽確實患有腎衰竭……”醫生還遞給顏愛一份東西。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她看不懂的圖片。
她馬上就把報告重重的放到了桌上：“不會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腎衰竭那麼嚴重，怎麼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顏小姐，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情作為家屬你必須要接受，就算是不看這份報告，事實也是存在的。”醫生也有些惋惜。
“不！你們再檢查一次，我不相信，我媽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一定是你們弄錯了！”顏愛搖頭說的很急切。
“顏小姐，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做了錯誤的判斷的話，我想你可以去其他的醫院看看！”醫生也很善解人意。
“好！那我們不住院了，我們現在就要走！”顏愛非常的著急。
醫院的味道是她最討厭的！之前因為要生顏歡，她媽媽差一點就難產死了！當時在產室的門口，爸爸一直抱著她哭。
顏愛還以為她真的要失去媽媽了，還以為她真的等不到媽媽從裡面出來了！所以，她最怕的就是進醫院，她討厭這裡！現在，又是在這裡，醫生又告訴她這樣的事情，她怎麼接受的了？！
“顏小姐，我想為了穩妥起見，你們還是讓病人現在這裡觀察兩天吧，她的身體不能太勞累，現在就讓她去其他的醫院的話，對她很不好！”醫生也是實話實說。
可是，在顏愛聽來，他只想嚇唬她罷了！想要讓她們留下來，給她們當做生錢的工具！“不要！我們要走，我不想呆在這裡！”顏愛說著就已經奪門而出。
“顏小姐……顏小姐……”醫生還在她身後叫著她。
可是顏愛根本就當做沒有聽到，直接去找顏歡讓她不用辦什麼手續了！“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顏歡看到顏愛驚慌失措的樣子，更加的擔心了。
“我……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想不想出現在醫院嗎，等媽醒來，我們就回家！”
顏愛背對著她，擦掉了不小心流出來的眼淚。
“可是醫生不是說要住院的嗎，現在走沒事嗎？！”顏歡有些不明白。
雖然她也不想讓媽媽在醫院，但是這樣做真的行嗎！？
“如果不能出院的話，我們就去其他醫院，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顏愛說著就已經讓護士辦了其他的手續。
在顏媽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顏愛和顏歡兩個人就已經把她送進了市裡最好的專科醫院。
檢查的費用當然一點都不便宜，可是顏愛還是咬牙讓醫生給顏媽做了全身檢查。
顏歡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從她姐的的行為上她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了。
可是，她又不敢吵著問，只能心裡默默的承受著。
檢查沒有那麼快出來，顏愛就辦了住院手續，打算在這家醫院住兩天。
在枯燥的病房裡坐了好幾個小時，顏愛早就沒有了耐心。
醫院的味道讓她想要嘔吐，去了幾次衛生間卻根本就沒有東西吐出來。
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和醫院那麼有緣了呢，竟然那麼快就又回到了這裡！顏歡一直拉著媽媽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
病**的顏媽顯得有些瘦，和同齡的女人比起來更加的顯老一些。
臉上的肌膚也不是特別的好，眼眶有些凹陷，顯得眼睛更加的大了。
但是在她的身上總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看著她的時候，心裡就是覺得很舒服。
很快一天又要過去了，顏愛給了妹妹錢，叫她去買點吃的。
就在她留下來照看的時候，醫生一臉的嚴肅的走進了病房。
“你是王琦的家屬是嗎？！”醫生看著顏愛問著。
“是的！醫生是不是報告出來了，怎麼樣？！”顏愛比之前更加的激動。
她的話有些顫抖，似乎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抱歉，你媽媽確實是患有腎衰竭，而且，她現在的情況必須要住院治療，早一天治療對她來說就是多一天的時間等待機會！”醫生把報告遞給顏愛。
可是，她的手根本就已經沒有了力氣去接。
甚至，她的腿發軟，已經不能正常的站著。
腦袋嗡嗡的一直響個不停，全部的血液好像在那一刻全部都衝進了腦袋裡。
“顏小姐，雖然你媽媽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現在現在接受治療，或許還能等到換腎臟的機會，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醫生看著顏愛的臉有些不忍心。
“換腎臟？！”顏愛迷茫的抬頭看著他。
“是，現在還內臟的手術結束已經相對成熟，只要找到合適的捐贈者，後期注意控制排異反應，照樣可以活下去！”醫生點著頭。
“小愛……”這個時候，顏媽醒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媽！你怎麼樣了？！”顏愛拉著她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沒事……醫生，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了，只是，我們的經濟條件有限，換腎臟的話，還不是很可行……”顏媽微笑著說道。
好像不是她自己生病一樣。
“媽，你說什麼呀，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顏愛的鼻子酸酸的。
“小愛，你那麼想媽就已經知足了，我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如果老天真的要我離開，我也沒有什麼好強求的了……”顏媽拉著顏愛的手有些虛弱的說著。
“不！我不要，我還沒有和你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離開的！”顏愛一直搖頭。
“顏小姐，你和你媽商量一下，如果決定好了的話，就通知我們，我們會盡快制定治療計劃！”醫生說完就點點頭走了。
“好的，醫生麻煩你了！”顏愛禮貌的說著。
“媽！你醒了！你怎麼樣了？剛才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顏歡拿著東西跌跌撞撞的進來。
“沒有，我和你姐是在談論我們的一個鄰居，我只是血液有些高，沒事的！”顏媽拉著顏歡的手笑著說道。
“騙人！”顏歡生氣的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們根本就是在騙我！”
“小歡……你不要這樣。”顏媽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離開我們！我說過的，我會很努力的上學，我會考上大學，以後我會好好的孝順你們的，不能不給我機會！”顏歡說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
掉在顏媽的手上，讓她更加的心痛。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瞞著你了，不過小歡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這樣放手的！”顏愛緊緊的握著她們兩個人的手。
“是啊，媽，你不要那麼想，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如果你真的不在……呸，不會的！”顏歡自覺說錯話，狠狠的鄙視自己。
“好了，我總有一天會不在，這個也是事實，你們不要太想不開！”顏媽拉著她們的手。
其實，更加捨不得是她！她還沒有看著孩子長大成人，嫁人生孩子！如果真的就這樣走了，她真的很遺憾！可是，家裡的條件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手術！為了不讓孩子們為難，她只能一直笑著和她們說話。
“媽！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會想辦法的，你只要安心的養病就好，然後乖乖的配合醫生治療，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想！”顏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
“是啊，媽，姐告訴我，她換了工作了，現在她的工資比以前還高了呢。我們學期也要結束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有獎學金，假期我可以去做家教……”
顏歡也很懂事。
“可是學校……”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我會再和老師聯絡，你們就等我的訊息吧，這幾天，先讓小歡在醫院陪你，其他的事情我會辦好的！”顏愛打斷了她媽的話。
可是，看到顏媽探究的目光，她又沒有直視，反而看向了顏歡。
“姐，知道了，我會在這裡好好的陪著媽的，你就放心吧，學校那邊的事情，就辛苦你了！”顏歡拉著姐的手眼裡都是懇求。
“好了，知道了！”顏愛笑了笑。
“對了，老爸什麼時候回來啊，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顏歡看著顏媽問著。
“不用了，免得他擔心，等他回來再說吧……”顏媽搖了搖頭。
“那好，那就等他回來……”顏歡坐在床邊看著她們。
顏愛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事情。
可是，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
就在她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這些難題的時候，顏愛的電話響了。
看著是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好……”顏愛走出了病房。
“你好，這裡是xx公安局，你是顏回的女兒顏愛嗎？！”對方是一個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