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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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變數
58十三章 變數
所謂外遇,就是外面遇上的,回家不能告訴‘老婆’的人。
所以亞當一加班回家晚了,夏娃就數他肋骨……
對於楊憶海來說,他所抱的心態,和天下男人如出一則,如果說略有不同,那也是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但大方向是不會變的,那就是:^H小說
漫漫人生路,誰不錯幾步。
家庭要照顧,情人也得處。
家裡有個做飯的,外面養個心善的,對桌坐個好看的,遠方有個思念的。
保住二,守住一,發展三四五六七。
正所謂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假裝清純,一種是假裝不清純。
而男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好色的,一種是十分好色的。
現在看來,我屬於前者,楊憶海明顯屬於後者!
這個沒節操的花花公子,一步一搖扇子地走到城門邊,邪魅地一笑,讓人誤會:他的臉,是不是在抽筋?
只有那個貓眼青年,還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彷彿我的眼裡只有你。
楊憶海接收到他的鼓勵,更加得意忘形,三、兩步踱到他身邊,神情壞壞地甩了把一週沒洗的頭髮,故作霸道地用手臂,將他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那人明顯被楊憶海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很快適應,又笑起來。
他笑,楊憶海也笑。
貓眼說了幾句話。楊憶海一句都聽不懂,全當人家跟自己調情,笑得猥褻又□。
貓眼看看四周,‘害羞’地牽過楊憶海的手,拉他拐進了一條小巷。
楊憶海剛開始還很興奮,越走越覺得……恐怖!
那條小巷好像永遠沒有盡頭,還七拐八扭,柳暗花明又一村似的。
楊憶海被他牽著,時不時回頭望望,早已看不見來時的路,巷內黑漆漆的一片,眼裡只有牆壁兩側堆放滿的雜物,和牆根水溝旁,近乎黑色的青苔。
楊憶海正思索,要是壞人怎麼辦的時候,貓眼帶他到了一間小房子門前。
“咚、咚、咚。”貓眼輕叩三聲門扉,說了句楊憶海聽不懂的。
門開了。
楊憶海小心肝‘嘣嘣’跳地走進屋內,才明白……
哦,原來,他們是……賣‘禁’藥的。
……?……
……
虞初秋身穿單衣,挽高廣袖與褲腿,光著腳丫站在藻擇地裡。
他的腰上繫著繩索,雙手分別握著一根一丈有餘的竹子。
草原上的北風凜冽不停。
虞初秋的面板被凍得更加雪白,好似剛從冰窖中取出的死人,毫無血色。原本束得整齊的烏髮,也被吹得凌亂不堪。水色的綸巾,高高飄揚。
朱小王爺一刻也不敢怠慢,緊緊拽著韁繩,彷彿手中握的,是虞初秋的命鎖,而繩索另一頭,牽繩的,是索命的閻王。
虞初秋一個踩不穩,身子一歪,整個人直往藻擇地裡陷。他急忙將手中的竹竿往來時路面,使勁一插,絞緊繩索,不再動彈。
朱小王爺將繩索往木樁上再纏幾圈,抓著繩子,按地上虞初秋留下的記號,小心走到虞初秋旁邊,拔出竹竿,伸給他。
虞初秋抓住竹竿。
朱小王爺把繩索圍上自己的腰,雙手抓緊竹竿,將全身泥濘的虞初秋,拖出了藻擇。
……?……
……
休息片刻,虞初秋撿起竹竿,道:
“您順原路回去,在下繼續走。”
說完,轉身又要向前。
朱小王爺拉住他。
虞初秋回頭。
朱小王爺不看他,望向藻擇地盡頭的唯一大樹。
“你的手好冷,身上也好髒……”聲音小得似蚊子。
虞初秋低頭看看自己,啞著嗓子說:
“您快回去吧。這兒凶險,您在此,在下不能安心。”
朱小王爺點點頭,乖乖回去了。
兩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探路。
虞初秋在前面走,朱小王爺在後面拉。
虞初秋掉下藻澤,被朱小王爺拉上來,復又接著走。
整整一天,他的命在生於死之間徘徊,僅系一根繩索,由他的血脈——他的兄弟,一手承擔,一力負責。
二人的性命,彼此纏繞,維繫彼此,如同剪不斷,理還亂的宿命,糾纏不清。
傍晚時分,二人都累得不想說話,坐在草地上休息。
虞初秋歇了一會兒,徑自走了。
朱小王爺等到星辰微現,收拾好工具,領了兩人份的晚飯,回到帳篷。
誰知他一進來,便看到虞初秋全身發抖,裹著所有衣物與被褥,縮成一團,坐在草堆角落,頭髮溼漉漉的,嘴脣發烏。
朱小王爺跑過去,急道:
“你怎麼啦?抖得這麼厲害?”
虞初秋顫聲回道:
“我……我覺得身上髒,去……去洗澡了。”
“洗澡?!”朱小王爺跪在他身前,放下手中吃食,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掀開虞初秋身上的被子,往他胸膛上壓。
“噢……”
肌膚的接觸,令兩人都是一震。
虞初秋感受到熱量的同時,亦開始躲避,牙齒打顫地說:
“世子……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快……快放開在下……很冷的……”
“知道冷你還洗什麼澡?!”朱小王爺火大,“你以為本王願意抱你啊?!本來抱男人就已經夠讓人彆扭了,你身上還這麼冷,死人都沒你涼快!你還真能幹,周圍哪兒不結冰,你還能找到水洗澡?!你該不會是跑到黑河上去了吧??”
虞初秋一邊抖,一邊點頭。
“你是豬啊?!!黑河上一尺多厚的冰,光看也知道那水是不能碰的,你還拿來洗澡??豬腦袋!”
朱小王爺抱著他的手忽然收緊力道,還覺得不夠,一口咬上虞初秋的肩膀,直至雪白的面板上,留下了一排粉紅的牙印。
虞初秋冷得失去知覺,全然不覺肩頭疼痛。
朱小王爺被滿族人囚禁多時,自是知曉黑河的河水早已結冰,河面上唯一的一個捕魚洞,還是他和其餘的奴隸,花了三天開鑿出來的。
朱小王爺想想都覺得冷,又罵:
“笨豬!蠢貨!木頭腦袋!”
虞初秋無奈:
“是你說我身上髒的。”
朱小王爺吼道:
“我說你就聽?!你有沒有大腦?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虞初秋委屈道: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
……
二人如此過了數日。
白天協作探路,晚上光溜溜的摟在一起,互相取暖。
路沒探出多少,門外的眼線倒是天天跟努爾哈赤報告,說朱小王爺夜夜春宵,好不開心。
這天晚上,虞初秋枕在朱小王爺手臂上,雙手舉在半空,研究著手中的一幅絲綢畫。
畫中乃是一狼頭,嗤牙咧嘴,目露凶光。
虞初秋皺著眉,看了好半天,研究不出個所以然。
朱小王爺拉回他冰涼的手,抱著自己的腰,聲音已透出睏意。
“別看了,一塊破手絹。若能回去,本王賞你更好的。快睡吧,明天還有得累。”
虞初秋道:
“您先睡吧。我再看會兒。這些天,我們的進展實在不可觀。再這樣下去,趕不上蘇紫煙接我們回去的時日。”
朱小王爺以手枕頭,問道:
“那你看這個有什麼用?”
虞初秋神祕一笑:
“你知道這手絹是誰給的嗎?”
朱小王爺搖頭。
“是你娘給的。”
朱小王爺眼睛一亮。
虞初秋醋道:
“唉……有娘疼就是好。”
朱小王爺摟過他的腰,星眸含笑:
“那我們結拜吧,以後我娘便是你娘。”
虞初秋苦笑,再次舉高手絹道:
“等你安全回去再說吧。”
“嗯,等我們倆安全回去……”朱小王爺偷瞄他一眼,“我們還有好多約定。”
虞初秋沒在意他說什麼,認真研究手中的地圖,心裡尋思臨行前,王妃的話:
“這條手絹你帶著,興許有用。家父年輕時,征戰南北,也曾困於關外。當年他回來時,周身上下,只有這條手絹。他說自己能回來,全靠它。你留心收著吧。”
……?……
屋外篝火跳動。
虞初秋突然翻身坐起,舉著手絹,爬到窗邊,對著火光一看。
手絹上的狼頭,透出星星點點細小的光孔,分別分佈在狼頭的毛髮處,平時看來,看不出端倪。
虞初秋撿起身邊地上一段炭筆,順著小孔,將其連起來。
“怎麼了?”朱小王爺蹲在他身邊,看著虞初秋將手絹上的小孔一個個連起來。隨著手絹逐漸呈現出一幅地圖,朱小王爺的眼睛也漸亮。
“這根本就是藻擇地的走法!前面的地方我們都走過,一模一樣!你真神了!”
朱小王爺興奮的將虞初秋摟在懷裡,對著臉頰就是一口。
虞初秋高興道:
“你外公怪不得能當太師。這麼了得的圖,不曉得他當年是怎麼弄到手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到此處,無不羨慕的望著朱小王爺。
朱小王爺被他水靈靈的桃花眼,看傻了,呆呆道:
“我們要是也大難不死,我保證你的福比我外公大!”
虞初秋冷笑:
“我可不想做太師。等回大明,我就辭官,回老家種地去。”
“我也去!”
虞初秋奇怪:
“你去幹嘛?我是回家,你跟我回去?”
“……嗯。”朱小王爺點點頭。
虞初秋道:
“你來做客我當然歡迎,只不過,你總歸要回閩地封王的。”
“……”朱小王爺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不說話。
直到虞初秋收拾好被褥,叫他睡覺,他才扭扭捏捏地鑽進被窩,摟著虞初秋一塊睡去。
第二天清晨,二人又是在滿族兵的催促聲中轉醒。
只不過,今晨的情形好似有些不同。
虞初秋正尋思哪裡不一樣,走出屋子一看,頓時傻掉了。
只見滿族軍隊整齊而安靜的走出營地,剩餘不多的滿族散兵,也在收拾東西,催趕奴隸與戰犯。
“怎麼回事?”朱小王爺也清醒過來。
虞初秋皺眉望著策馬而來,滿臉譏笑的努爾哈赤,道:
“我也不知道。”
努爾哈赤翻身跳下馬,手拿馬鞭走過來,得意道:
“你們不會傻得以為,我放你的人回去,就坐在這兒等人來抓我吧?”
他揚手身後的巍峨雪山,自信滿滿,湊近虞初秋耳邊,壓低聲音道:
“我們要進大興安嶺。有這座雪山做屏障,連只蚊子都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