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相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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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相聚(二)
她覺得血湧上了她的臉,“桑,相信我,我並不是洩密給瓊·奎爾,然後讓你趕到這兒來的。無論怎樣,現在要解釋都已太晚了。”她悲傷地說著,急切地想使她的話具有說服力。過去的經歷使她認識到桑其實很脆弱,不值得她為他奉獻一切。但一看到這個她曾經那麼深深愛過的男人,滿臉風霜,憔悴不堪,她又覺得很虛弱。她跌坐在壁爐旁的一把椅子上,兩個人互相一言不發地呆呆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莎倫——請,我能看看帕瑞特嗎?”桑猶猶豫豫地問。
這個場面她已經幻想了好多遍,幻想著她的兒子見到父親時的激動情景。她在塞倫時曾經常描繪起一付美麗的畫面:她和兒子坐在門口,等著桑爬上山來。這是個愚蠢,浪漫的戲劇場面。好象是直接從小說中搬出來,安放在法國南部的盛夏之中的一個故事,有花,有蟬鳴,還有蔚藍的天空。她曾經多麼傻啊,多麼可憐的夢中人。但現在事情並不會有多大的不同,尤其是當她和桑面對面時,一種陌生的隔閡存在於他們之間,而以前的傷口也並未完全癒合。莎倫覺得很是沮喪,厭煩眼前的一切。當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神情,他嘴角的緊張神情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權來懷疑他,哪怕是一分鐘之久,看著桑痛苦緊張的神情,以及尋找從未見面的兒子的渴望表情,她懷疑幾年前她的決定是否錯了。
“我去把他帶來。”她低聲說,她的睡衣隨著走動而沙沙作響。
不一會兒她帶著帕瑞特出來了。他穿著睡衣,頭髮零亂,使勁擦著睡意朦朧的眼睛。
“帕瑞特,我希望你認識一下桑。”
“我很樂意。”他一邊疑惑地瞥了他媽媽一眼,一邊猶豫地向桑伸出手去。
“親愛的,你可以說英語
。”她輕柔地對帕瑞特說。
“晦,帕瑞特。”桑一邊說,一邊彎下腰。他的眼睛滿含感情,似乎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帕瑞特禮貌地抽回了手,覺得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他媽媽臉上有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他不太理解這表情,也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所流露出來的家人般的親近。
“現在和桑吻一下,道個晚安。”她低聲說道,“然後再去睡覺,或許你明天早晨還能見到他。”
帕瑞特聽話地把兩面臉頰轉向桑,接受他的親吻。桑輕柔地吻著他,他知道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感情,直到帕瑞特真正喜歡上他。
莎倫把他送回**後,回到客廳,關上她身後的兩重門。她靠在門上,雙手緊緊握住門柄。她努力使自己集中精神,但是最終失敗了。她無助地笑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桑站在那兒,雙手不自在地插在口袋衛,幾乎不知身處何地了。
“他是個好男孩,那麼有禮貌,那麼漂亮。”他說。
“今晚他有點害羞,通常他是非常友好的。孩子們總是很**的,是不是?他們好象能看穿大人的偽裝。”
“是的,他們能。”
“莎弗倫怎樣了?她有沒有從羅斯瑪麗的死中恢復過來?”
“還沒完全恢復,而且我想她不可能完全恢復的,但她試著去做,瑪麗的去世令我們親近了好多。”
“她是個多麼可愛的女孩啊!我一直很喜歡她——”莎倫突然停住了。當他們一把彼此當成陌生人時,談話就特別乏味,無話可說。
“我不想再打擾你多久了,看來你正想換好衣服出去,我在一個不適合的時間來了。”讓他從倫敦趕到這兒來的強烈**使他處於一種陌生的遊離狀態,他的將來似乎掌握在他所說的每一個字裡。
“現在我不會出去。如果你喜歡,請再呆一會兒。”
“莎倫,”桑說,“也許我來這兒太沖動了,也許我應該先打電話來
。但當我一聽到這兒的訊息後,我便想趕來,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來?”
“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回答,這是實話。哦,不。你來了,我並不生氣。”
她想起了瓊·奎爾,不知道她是否下意識地把帕瑞特的訊息告訴了桑,因為她一直希望他們能和好。想到他曾經因春天的那個下流新聞而馬上責罵她,而現在又如此相信她的話,她覺得有種受傷的感覺。
“也許你自己想來杯飲料。我自己也想要。”她說。
“是的,我很樂意。一杯白蘭地就行了,要是你有的話。”
他熱切地注視著她拿起一個水晶酒瓶。她的黑色睡衣在燈光的照射下把她的奶油色面板襯得如金子一般。
他們透過壁爐默默相對。當她遞給他一杯酒時,他抓住了她的手,“莎倫,我有那麼多的話要講,那麼多。”
如果她避免了這次談話的話,她知道什麼將會發生,桑將永遠從她的生活中消失。是的,她知道。看來是該由她來決定他們的將來了。十幾年前自然地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變得複雜了,而且他們還有了個兒子。他們曾幻想、渴望的、簡樸平常的生活已變得複雜,混亂,就象一所房子好多年來一直修補,以至於最後無一是處了。她突然覺得他們應該感謝帕瑞特給他們一次重新戀愛的機會。她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衝動,想把她一切呈現在他的面前,包括她**裸的熱切的感情,她覺得虛假的驕傲正是多年來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原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說:“桑,請過來坐下。我想從最初的地方講起。”
當她敞開她一直封閉的思想時,覺得她一下子從過去的重負下解脫出來了。由於對真實和坦率的一種嶄新的渴望,她敞開了她隱藏了許多年過去。她告訴桑在巴黎的情況,當時她幾乎快死了。阿米杜是怎樣挽救了她,並且在她整個懷孕期間始終保護著她。他幫助她,使她有機會管理伽倫特。決定了什麼都不保留,她告訴他阿米杜長久以來對她的無法解釋的**吸引力,就是現在她也承認,畢竟那確實發生了。對這個她欠了那麼多的男人,她始終保留了一份喜歡。
“你愛上他了嗎?”當她講完後,桑靜靜地問。
“沒有,但曾經有過,當時我比現在年青
。經過好多年,我終於明白,儘管我和他在許多方面是對立的,我們仍是好朋友。阿米杜不具有那種我想要的長久的愛——除了我以外,他生活中有大多的女人。”她停了一下又說,“你呢?你生活中有其他女人嗎?今年夏天,我聽到羅斯瑪麗的事後,給你打了電話,有一個女的接了電話。我想她不僅僅是個一般的朋友,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是陷進去了而沒有回電話。”
桑的眼睛盪漾了一樣,然後回答“是的,有一個人。那是瑪麗死後而你和我一切都已經結束以後開始的。我們並不是有意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我欠她很多,她多情,善良熱心。但當我聽到瓊·奎爾的話時,我就打電話告訴她一切該結束了。她很傷心,等我回去後我會向她解釋一切的。她已經結婚,有一個孩子,我想這樣做是最好的結局了。但是莎倫——不要對我有任何顧忌,請不要。那些我都不管了,其實,我只是想說如果你要我,我一直在這兒。”
莎倫沉默了一會兒,望著爐火發呆。後來她說,“你知道,我經常後悔我去年五月來了英國。我打破了我們口頭上的不走出塞倫的約定,而現在都發生了什麼啊,反過來說,如果我沒有,你和我將仍在同一條船上漂流。那個山村裡的氣氛就象毒藥一般,讓我們都變得冷漠。事實上,我們已經習慣了周圍的環境。以後仍得這樣。”
“天知道你竟會這樣想,但我必須讓你相信。事情的巨大變化和悲慘結局時常令我痛苦不堪,莎倫。但是請相信我,我曾試過離開瑪麗,任何方法都試過。在吉爾斯頓事件爆發前,我是從未有過地想離開她。那件事把我的整個生活都擊碎了,你不能想象對我來說那有多殘酷。但當我看到你,帕瑞特和本格拉在一起的照片時,我還能想些什麼?難道你現在不覺得你把我的兒子藏了四年不讓我見,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嗎?”
她堅定地對上了他的眼光。“我現在知道這是我一生中幹過的最糟糕的事。但是,桑,從那時起,生活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我並不想利用孩子來勒索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希望你來找我是出於愛而非內疚或義務?”她嘆息道,“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你是對我沒信心,對我的愛沒有信心。”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莎倫,也許這太早了點,但我就是為這而來的。我從沒需要其他東西象現在希望你我能重新抓住逝去的幸福那般熱切。為了我們和帕瑞特的利益,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後,我們之間應該牢固到沒有任何東西能分開和破壞,而我們也不能輕易把它扔掉了。只要你願意,我希望我們能結婚,越早越好。說你要和我一起回克里格林,現在,這個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