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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親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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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親熱會死

何沁陽聽著心裡也是一喜,她知道官霓纖眼疾至失明,她不知病因為何,但有了這藥也是好事,對她也必有幫助。

方丈繼續道:“老納還有一事。”

“請說。”

“你此去路途較遠,孩子又剛剛出生,與老納又相當有緣,不如就留下吧。老納幫你照看,在我這梵天寺裡,必定是最安全最周全的。”

“這……”何沁陽並不想和孩子分開,但是……若不找徐麗香給個說法,她必然難安!

“安心去吧,一月後,不管你沒有回來老納都有大禮相送。”方丈說著笑意盈盈。

最後何沁陽還是應允了,倒並不是因為方丈的什麼禮,而是把微微留下也是良好之策。

她走,是在第三天。

走的前一天,下山去市集請了乳孃,添置衣物。

不捨離去,卻也不行。

之前因為有孩子,放任徐麗香快一年的時間,夠了!

她走後的隔天。

寺裡來了一個……

“方丈,近來可好?”少年一襲暗紅衣衫,金線滾邊,顯得內斂,沉穩,大氣又不失尊貴。一張臉更如潘安在世,迷人的桃花眼仿若春水,絢亂如花,卻是魅惑極了。

“來啦,嗯,比老納預期得要早。皇上,請上座。”

慕容白擺了擺手,示意跟隨而來的何笑出去待命。他與方丈對立而坐。

“方丈吩咐我來,有何要事?

“不敢,你是君我是民,怎敢用吩咐二字。只是聽說半年來,皇上焦急不安,聽說在找人?”

慕容白眸子霎時燃起希望:“方丈知道她的下落?”

“老納讓你見一個人,空布。”

“是,師父。”頭髮已長的空布依舊叫著師父,不一會兒他和青憐一同前來,抱著一個孩子。

慕容白瞬間心裡鼓跳如雷,看著孩子,感覺體內有一些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漫延開來,最後聚在心臟處,畜勢待發。

“皇上?”青憐見之,心裡一駭,忙行禮。慕容白只顧看著空布懷裡的孩子,壓根沒注意到她。

方丈朝空布使了一個眼色。空布立即把孩子交到慕容白的懷裡……他怔怔的接過。抱在懷裡的那一剎那,他已然肯定這個孩子是她的!和何沁陽長得太像了!

但他依然問……

“她是?”

“她叫微微,目前還沒有灌上姓氏。不知皇上以為她是姓何呢,還是慕容?”方丈笑如春風,看著孩子也是滿臉寵愛。

聚在心臟那一處的東西,剎那間如煙花般綻放!

過多的喜悅,讓他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嬰兒的臉,半響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不知怎的怕生的微微,見了他竟然不哭,伸出稍顯胖的小手扯著他的頭髮,太小視力尚看得不遠,只能拉著眼前的東西,脣不停的蠕動,偶爾咧開嘴一笑。

慕容白就這麼看著,驀然感覺眼眶有些溼潤……他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

激動得不能言語,手臂不敢使勁,生怕弄疼了她。

“她呢?”半響後,他問,聲音裡有著隱忍的暗啞。

“她走了。”

慕容白一震!

“方丈……”

方丈擺擺手,示意他停。然後讓空布與青憐出去。

“她去了哪兒,我不會告訴你。”

慕容白急了,“你明知道我找她得有多辛苦……”

“哎,一個情字害死人啊!聽說你身邊有一個來自江南的才女,貼向伺候?”

“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你莫管從哪兒來,把孩子給你已是仁義。但你記著,這孩子你不許抱回皇宮,只能留在寺裡,老納答應過她,要好好照看微微。”

“皇叔,侄兒求您了,告訴我吧。”慕容白嘿嘿一笑,討好的到。

“叫皇叔也沒用。老納活了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有個孫子抱抱,我是絕不會允許你抱回皇宮。至於她的娘嘛……我說了不說就是不說。”年歲快百的老人說起這些話來有一些賭氣更有一絲嗔怪的意味。

“皇叔,你忍心看侄兒相思成疾,無心朝政,做一代昏君?”慕容白打起可憐牌。

“這半年不見,老納見你也挺好的,生龍活虎的,百姓安居樂業,可見你也是有些手段也是明智的。”

“皇叔……”

“好了,別說了。再叫我,別怪皇叔不念你這個皇帝,把你趕下山去。把孩子給我。”

慕容白勿地把孩子抱得更緊,“不行!”

“你……”

“你不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就不給你看我的女兒。”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這一刻他們不是得道高僧,不是一國之君,就是一個疼愛孫兒的老人,一個剛做父親的男人……

江南。

湖邊小築,青風悠揚。

“喂,小子,你娘去哪兒了?”院子裡一女子正在給爬在牆上的花澆水,一邊問。一襲桃紅衣衫讓女子看來嬌俏可人,袖口所得緊緊的,裙及小腿肚,白色長靴顯得女子的乾脆,豪爽,落拓不羈。

椅子上坐著一個孩子,正磕著瓜子,脣紅齒白,長相可人,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更讓他從小就有股妖孽的苗子。

“估計又和他出去鬼混去了吧,哎……我命苦的娘啊,眼睛都沒好,還要整天帶個跟屁蟲。”

“你說什麼!?”驀然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院門口響來!

上官逸一聽完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當下,笑如春風,撲了上去,抱著男人的腰,甜甜的叫著,“爹,你去哪兒,我可想你了。”

那男子一身淺藍衣袍,湛藍如天空不帶一絲雜誌,髮絲如墨用一根白色的髮帶扎著,身姿修長,挺撥如松。眉如臥蠶,那眸如皚皚雪地裡的水蓮,藍得通透,藍得魅惑。面板白皙似雪,似刀削的脣性感得恰到好處。

此時他低頭瞄了一眼與他有著一樣眼睛的孩子,不緊不慢的道:“我和你娘出去鬼混去了。”濃眉微微一挑,顯示出他的不滿,聲音若灼熱午後的一陣涼風,沁人心脾,涼潤清晰。

“爹,我知道錯了……嗯……晚上我做飯,我掃地,我給您捶背。”天啊,有這樣一個父親簡直就是……老天在懲罰他嘛!不怒而威,輕輕一句就讓他嚇,有沒有搞錯……

沒出息的娘,每次這個男人恐嚇你兒子,你都沉默不語,不會為你兒子說句話啊。

“行,暫且放過你!”男子說著打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是打不如是摸,言語間寵溺得不行。

上官逸暗暗撇脣,不摸他腦袋會怎樣!!

男子轉身朝著身後的女人輕聲細語的柔道,“來。”五指與女子相互交插,柔膩之意溢於言表。

女子著一身淡綠色長衫,簿簿的紗式布料緊貼著她的阿娜身段,青絲如墨,脂粉未施,清麗脫俗。唯一不足的是,眼睛上圍著白色的布條,阻擋了外面所有的光線。她微微一笑,如一朵清麗的茉莉花綻在她的嘴角,不豔,卻**至極。

男子見她此般,喉嚨一滾,低頭一個淺柔的吻便印了上去。

有人看不下去了!

“喂!收斂一點行不行,不親熱會死啊!”何沁陽衝她們吼道,來這兒七天了,徐麗香倒是沒看到,這兩貨隨時隨地倒是能**,如無人之地的親熱。

“怎樣,要不你也和某某人親熱啊。你們在我面前脫光光做那種事,我也不會說什麼。”反正她看不見,哈哈……上官易蝶笑著,偎進男子的胸膛。

“沒法活了……還要不要臉啊。乾兒子,走了。咱們吃好吃的去。”何沁陽一甩手,懶得看他們,拉起上官逸朝後院去。

“嘿嘿……”上官易蝶直笑,一縷青絲吹至頰邊,被男子撫到耳後。

他坐到躺椅上,拉著女子坐他大腿之上。女子也沒有拒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色心大起的伸手摸著他寬厚的胸膛。

摸著摸著,素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桎梏。

“你剛剛說什麼?”低沉性感的男中間響在耳跡。溫熱的口風噴在她的耳垂,酥酥的,癢極了。

女子縮了一下腦袋,耳垂微紅。

“我哪有說什麼……”

“你說你們在我面前脫光光做那種事……”

上官易蝶回笑,勾起紅脣,“你想啊?”

慕容七夜喉頭一緊,雙臂摟緊了她,低頭淺笑,“怎滴越發流氓了……”

她看不到,但她能想象得到,他低頭露齒笑,那雙藍色的眼睛滲透出來的光采是何等的絢爛誘人。

心底如若喝了酒一般,主動送上脣,輕輕的打笑飄在兩人的脣間,“誰你讓你如此秀色可餐……”

慕容七夜胸膛震盪了幾下,啞然失笑,奪回主動權,吻逐漸加深……

何沁陽在屋子裡的窗前看到了,為官霓纖感到高興。縱是失明,也有人對她不離不棄。她現在正在過她曾夢想的生活,真好。

低頭淺笑,轉身離開。

夜裡。

何沁陽正準備入睡,官霓纖進來了。

“丫,睡得這麼早啊。”

“不然呢,看你們倆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那也行啊,我是沒意見的。”何沁陽站在那兒沒動,看著她眼睛看不到,卻依然熟練的走過來,在桌前坐下。

“我都說了,你也行啊。”

何沁陽心裡一動,卻並沒有接下這個話。

坐她對面,看她五年過去依舊沒變的俏麗容顏,淡淡的道:“你說我是叫你上官易蝶啊,還是官霓纖。”

“隨便,不過一個名字而已。”

官霓纖這個名字,她用的假名。陪著她一起笑過哭過累過痛過,歡笑過,憧憬過,幸福過,傷痛過……

何沁陽沒再糾纏下去,她知道如今的她,無論叫哪個名字,都是幸福的,如此就好。

“你來幹嘛,不會單單來看我吧。”

“你不是想知道徐麗香在哪兒麼?去年你飛鴿傳書給我,讓我好好照看徐麗香。我可是幫你養了快一年的仇人呢。”官霓纖笑道,露出兩排白牙,面若桃花,秀而不媚。

何沁陽急問:“ 她在哪兒?”

“你的哥哥死在我的手下,儘管那不是我直接殺的,但我有責任。我有愧於你,所以絕對會讓你親手手刃你的殺父仇人!明天一早,我會讓她來見你。”

她曾以命相抵不讓朝廷之人帶走徐麗香,從而取得了徐麗香的信任,又讓朝廷的人不敢再加追查。

畢竟有慕容七夜這個強硬的後臺在。

何沁陽同衷的道:“謝謝。”

“不要客氣。你沒有拿著鞭子追殺我,我就該磕頭謝恩了。”她笑著,青絲飛揚。眼睛上依然圍著布條,掩不住她的神采燦亮。

門外有敲門聲,崔促她可以回房睡覺了。

何沁陽笑著把她送出房外,看著等候的男人握著她的手,走進他們的愛巢。

“好好睡啊,記著聲音小點!”何沁陽衝著他們的背後喊道。一藍一青,渾然天成的配,攜手共進,美似軸畫。

“滾蛋吧你。”她回。

一隻大手霸道的纏上了她的腰,“都說了不要說髒話……”

“知道啦,記住啦。”她柔柔以回。

何沁陽鼻頭一酸,多美好的畫面。

他們都不再是幾年前犀利強硬的他們。她也會小鳥依人,他也會淺聲以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