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1章 人心皆險

第251章 人心皆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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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人心皆險

聶皓天牽著林微沿著長街走,自然的牽著她的手。

長路寂寂,月色清清,他和她的影子被路燈拉長,鑄成兩道修長而貼合的儷影。

他身高挺拔,她嬌小勻稱,即使是影子,也透出默契的身高差,而那兩道牽手的影子因她傾前一步,而重合到一塊。

他的眸光漸濃,她跳到他的面前,仰著臉兒瞅著他,嗔怪的語氣:“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

“我被匪徒劫持,打了很多的麻醉針,思維有時候會亂。”他避重就輕的陳述,語氣平靜,沒一絲的起伏:“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和你的故事?”

“聶皓天?”她茫然,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故事?他和她的故事,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我想聽你親自說給我聽。”他輕笑,眼睛望向天邊繁星:“我想,你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和我說過吧!”

“誰說沒有?”她嘟嘟嘴,月下他的眸光深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她心尖兒一軟,踮起腳尖親他的下巴:“故事就是:你很愛我,我更愛你!”

他握她的手緊了緊,擰著的眉心散開,眼角笑出長長的月牙彎,他的脣落在她的額頭:“這樣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所有的故事,所有的過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她,她也愛他!

這是他在5年前捉回特種兵營的女兵。他愛著她,即使忘記了她的臉,忘記了因何而愛她,卻沒有忘記她的味道。

他的脣移下一寸寸,在她的脣邊碾轉停留:“你真香!”

“真是被你氣死了。”她撒嬌的捶他的胸脯,又依到他的懷時,用手撩他襯衣的開襟:“我快被你嚇死了。”

“嗯?”

“我們在越境逃出來,被黑羅的人狙擊。你失手被擒,你明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脫險了卻一直不和我說,聶皓天,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你有不測,我也會跟著你去的。”

“嗯。”他更重的啜取她脣瓣的芳香。

她說:他如果有不測,她也不會獨活。這樣深情的一份感情嗎?他現今,竟真的毫不知情嗎?

越境的那一仗,國界處燃起了一夜大火,竟是他和她共同戰鬥留下的嗎?

我們,竟有過如此驚心動魄又浪漫悽美的冒險之旅嗎?

238,我從前,真的有那麼喜歡你嗎?

站在樹下,與她緊緊的相擁,感覺懷裡的女人身子嬌軟,握緊他領子的手疲倦無力。他把她牽到側邊的圍欄處坐著,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手指柔柔的撫著她的眼睛:“睡吧!”

“嗯。”她輕輕的應,安心的閉著眼睛。

她的確很累了。為了追趕狂訊隊伍,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到得這個城市,更是連遭多場圍捕。

他不在身邊的日子,步步驚險,卻沒有他的庇護,原來,真的會很累很怕的呵!

懷裡的女人,不一會兒便撥出均勻的呼吸,偎著他東倒西歪,卻還是靜靜的睡得香甜。

他細細的凝視著她。細長的眉、長長的睫、高挺的鼻子、紅潤的豐脣,嘴邊淡淡的笑意清涼,劃傷他的眼睛。

他要如何用力的細看,才能把她緊緊的記住,才不會在下一場藥力起效之後,殘忍的把她忘記?

微微!

手裡的手機重複拔打著陸曉的電話,半個夜晚,陸曉卻依舊音訊全無。

陸曉與他的情誼起於少年時,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即使全世界都背棄了他,陸曉也不會,曉子是他在這個險惡軍途上,用骨血鑄起來的夥伴和依靠。

陸曉收起手裡的槍,看向四周密林。林中靜謐,把眼前屍體埋進僻靜處,張副官的靈魂將永遠在這個山頭飄泊。

從軍多年,他手上沾有不少人命。但還是第一次因一己私慾殺害軍中人。老實說,他現在握槍的手,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他在身邊掘了一個大坑,一腳便把張副官的屍體踢下坑中,林中突然閃光燈起,電筒的亮光孤零零的開在這片黑暗山頭。

張部長在林內徐徐步出,仰天長笑的臉容扭曲:“陸大處長,荒山野嶺,殺人埋屍。明日罪行爆光,你是應該老死獄中,還是殺人償命?”

陸曉埋屍的動作停頓,黑暗中他眸中精芒突閃,手中槍再次舉起,指著張部長陰狠而殘酷:“我選擇殺人滅口。”

“張副官想把你和陸廳長的罪行上報,你為奪證據,不惜殺人滅口,如今又為了掩蓋殺人罪行,又想把我滅口?陸曉,你殺人的相片,我已傳到自己的郵箱,我如有閃失,影片必然會被洩露。那時,你是不是要殺盡天下網民來滅口?”

陸曉手中的槍把按下,張部長敢於一人前來,在這黑暗之夜現身在特種兵的高階將領面前,那就必然有恃無恐。

他一生算盡人心,情報諜戰,每一處都謹慎無漏,但今天,他註定已成張部長的掌上魚肉。

他收起了槍,點了一支菸,菸灰撣在張副官汙濁的屍體上:“我說過,我不會背叛老大。”

“聶皓天已被狂訊捉拿,百般折磨後,已於昨日被暗殺。”

“不可能。”陸曉手中的煙掉地,壓抑不住的狂怒,撲上來揪著張部長的領口:“你騙我,老大不會死,他不可能被抓。”

張部長冷笑著:“聶皓天一生順當,只因從無軟肋,但自從有了林微之後,他便處處受人所制。狂訊以紀敏如要挾,聶皓天舉手被捉,狂訊與他仇恨滔天,豈會讓他安然生還?我於日前接獲狂訊通知,帶10億與他交換聶皓天。但是,我的兵眾趕過去時,狂訊已死,聶皓天的屍首也被扔到臭水溝裡,比張副官死得還要悽慘。”

“不可能。”

“陸曉,你一心追隨聶皓天多年,為的也是因為跟著他有光輝坦途。如今他已死,我正得勢,你如與我共取天下,這江山便都是你的。你試想想,從前你跟著聶皓天,即使聶皓天大事能成,你不過也是他的手下,身為陸家好男兒,你難道從沒有想過,你是天下人的老大?”

“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陸曉冷笑,張部長解釋:“不,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做王嗎?”

“是的,做王。麗麗是你的王后。”

“……你就這麼欣賞我?”

“我10年前便相中你為乘龍快婿,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所以,為了逼我歸順,即使是親信20年的張副官,你也故意讓他送死,以引我陷入絕路嗎?”

“與你相比,親信20年又如何?”

陸曉又再點燃一根菸,眉眼裡的糾結沉重,在吐出最後一口菸圈的時候,化為陰險殘酷的冷漠之色:“身敗名裂和王者之位,我似乎沒有理由選前者。”

“你是個聰明人。”張部長輕拍他的肩膊,在黑暗的密林裡仰天大笑。

世人皆醜陋,逐利是本能。歸順一個人,選擇一條路,莫不是因為前方能見得到希望,能滿足其野心。

所謂情義,所謂忠誠,不過是漫長路途裡一塊看起來悅目的遮羞布而已!

張部長篤信這一定理,因他是這樣的人,便以為世人皆是如此。

張京麗被滋潤後的臉兒潮紅,似高燒後的病人持久不退。她翻轉身子,壓在赤光的陸曉的身上,她緋紅的舌尖勾起他的脣,狂熱而滿足的吮吸。

這個男人,她耗盡10年來等待和追求的男人,他果然從不會在**令女人失望。

陸曉手執香菸,微眯著眼睛緩緩吐出菸圈,脣邊的笑意嬌冶,如最糜爛的土地裡開出的最燦爛的野花:“還要?”

“嗯。”她微喘著氣,身子又勾了上來,指尖在他那健壯的臂間細細的撫:“你喜歡我這樣嗎?”

“什麼樣?**的模樣?”他“哈哈”的笑了兩聲,夾著香菸的手去捏她更加暈紅精緻的臉:“我陸曉這一生,還沒試過,喂不飽女人。”

“嗯,如果,我說還餓呢?”

“騷。”他傾身覆了上去,這一次的衝擊比上一次更加瘋狂,彷彿心底全部的恨意和不甘全都要在她的身上百倍的討回來。

陸曉,京城裡最讓女人沉迷的浪子,軍中最著名的花花公子,這個男人,用一份肆意的**讓身下的女人臣服。

“嗯……”那樣的嬌喚聲裡,紀彩雲倚在門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瞬間空白的腦子,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眼淚也不能正常的落下,只是捂著自己的7月大有孕肚,瘋狂的尖叫“啊……”

陸曉在那一刻,幾乎是似電光一般迅猛的撲起。看著門邊慢慢滑倒,痛不欲生的紀彩雲,那麼遠的距離,他卻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裡影著的自己。

精壯健碩的腰身,暈紅妖孽的俊臉。

“彩雲……”他裹了件襯衣,緩緩來到她的身邊。紀彩雲茫然的望著他,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破碎:“陸曉,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踏近了她,身上張京麗的重量又再壓了上來,她圈著男人的手臂:“曉子,你不是說,你不要她了嗎?”

“閉嘴!”他對著張京麗吼一聲,望向腳下紀彩雲的眼睛卻冷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也感慨,也傷心,但他也無力。

“紀彩雲,我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貪戀女色,流連花叢。我這一生,錦衣玉食,美人圍繞,當個兵也當得高調富貴,從沒經歷過挫折失敗。天生,我就不能落魄、不可貧窮,不願屈身於人。我想得很清楚,於我,最重要的還是功名富貴、美人天下。對不起……”

低暗啞的嗓子,卻沒有類似痛惜的表情:“你紀彩雲和我的前途,我選擇後者。毫不猶豫,也絕不後悔。曾經,我也以為,我需要一個家,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給我的簡單的家。但是,彩雲,夢到現在,應該醒了,不管是我,還是你!”

“不,不是這樣的。”坐在地上的彩雲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傷悲,她頭靠著牆壁,一遍一遍的說“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這是夢,這是幻覺。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的聲音明明就響在耳邊,他的呼吸明明就蕩在耳際,他明明在說“夢醒了,我和你!”

“不……”她捂著耳朵,瘋癲的大喊,尖銳的聲音刺在耳膜,能聽到心靈一絲絲裂的殘忍。

張京麗伏在陸曉的肩膊上,這一刻像個瘋子一樣的紀彩雲讓她的心,像在烈火裡飲過一杯雪水一般冰涼透心。她踮腳吻著陸曉的耳垂:“親愛的,我和爸爸,都不喜歡她肚子裡的孽種。”

他的掌心緊了緊:“每個人都有底線。女人我不在乎,但孩子我不會不要。”

“哦,我知道的。不生氣,不生氣呵!”

陸曉從鼻子裡吐出冷冷的“哼”聲:“雖然我現在與你親近,但是,她腹中的骨肉,是我的親兒,誰動了他,也得防著我陸曉來個玉石俱焚。”

“知道了。”張京麗順從的呵他的臉,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伏著痛哭尖叫的女人,她伸出腿兒輕輕的碰了碰腳下的女人:“紀小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你怎麼搶。”

“好了。”陸曉把張京麗拉回懷裡,向著屋外嚷了一聲:“警衛,把紀彩雲關起來。”

樹下月影成雙,甜睡的林微被兜裡的手機震醒。她眯著睡眼取出手機來,才拔開聽話鍵,那頭的彩雲破碎的哭泣,話說得散亂,像個找不出路的瘋子。

“微微,微微,救我。”

“你怎麼了?”林微的睡意全散了,倏的站起,身上披著的男人外套便掉落聶皓天的手裡,他握緊她的胳膊,她揮手就甩開,只大聲的嚷:“彩雲,你說話啊?怎麼了?”

“陸曉他,他不是人,他……啊……”

電話裡傳來尖銳的慘呼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電話被掐斷。

林微心急的再回拔,電話卻一直忙音,再也無人接聽。

“彩雲,彩雲!”林微跺著腳大聲的吼,但身處遙遠他方,她只能毫無辦法的毛躁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