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6章 我答應過她

第186章 我答應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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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答應過她

幾米遠的湖面“咚”的一聲,林微倏的轉頭去看。卻見湖裡水花濺起,轉眼卻又歸於沉寂。

她疑惑的盯著湖面良久,終於看見湖中間的水面有一人從水裡潛出來,仰臉喘了喘氣,才向著對側湖面游去。

這麼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有興致冬泳。她走到剛才男子下湖的地方,再沿著這個方向走近街燈後那棵最大的風景樹。

城市的街燈昏黑,風景樹後也杳無一人。她皺著眉頭,手裡的手機顯得沉重,看來,堂而皇之的把項飛玲的不雅影片圖片帶在身上,是有點兒瘋狂的危險行為。

要是這個時候,手機被人奪走,她又是白忙一場。

手機發出清悅的鈴聲,電話那頭,彭品娟在嚷嚷:“微微姐,你怎麼還不回來?彩雲姐不在家,你快回來陪我啊。”

“我再也不會回那裡了。你回家吧。娟娟,再會。”

“啊,你?”

她在彭品娟還來不及反應時掛掉了電話。

彭品娟,這個對小武一見鍾情的千金小姐,雖刁蠻任性,但也敏銳率真,林微喜歡她。4年前,林微也曾經有過如她一般明媚明朗的快活,無所畏懼的愛情。

所以,她喜歡彭品娟。但這不意味著,她就真的和彭品娟從此之後形影不離。彩雲雖處險境,但有陸曉保護,彩雲釣金龜的理想算是成功了。

彩雲有了好歸宿,而聶皓天,終於不再戀棧她……所以,今日她已沒有藉口留下。

自5個月前回來,她嘴裡說得再瀟灑,心裡卻還是舍不下他。因此,才本能的把目標管理選擇為項子翼,只因她知道,那時,他是項子翼身邊的人。

她那時,從沒奢望過能有機會再伴他左右,只是想要那麼遠遠的、偷偷的看他一眼,和他暗地裡交鋒,她聽著他的聲音,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狂訊說過:你回到他的身邊去吧。只有那樣,你才願意相信,他不會再愛上你!

狂訊說的她明白,不外乎就是她是紅薔,不是4年前單純的林微。可是,人怎麼能這樣呢?

說好生死不渝的愛,怎麼能因了4年的磨損而失了信任呢?

你不相信我是微微,是不是因為你,已經不想要我了?因為不要了,所以,我是誰都沒關係了,是嗎?

星匯豪庭1301,狂訊當初為她準備的祕密居所。她把手機扔在桌面,在電腦上備份好資料。呆呆的坐了良久,開啟的卻是軍事網站的主頁。

特種兵團里人氣最盛的傳奇,隨便找一篇文章都能看得到的名字。沒有配圖,文字裡卻像能流出他的音容:他冷漠的樣子,他溫柔的樣子……

她趴在桌子上想他,肆無忌憚。回憶是她生命裡最充實、最飽滿的東西,是她漫漫年華里伴她生長的營養液。

今夜夢裡的他,冷漠的眉眼變得清晰,他冷漠的樣子也很好看,但是,再好看也還是冷漠。

“聶皓天,你殘忍的時候,讓人很難過。”

窗子關得很嚴,沒有風,但畢竟是冬季,室內的溫度還是冷得讓人顫抖。黑暗裡,聶皓天從窗臺上步進,站在書桌上望她一陣,抿緊的脣瓣顯出他的惱意。

她從外面帶回來的麵包一口都沒吃,人趴在書桌上,眼邊還有溼淚。側邊沙發上一張毯子蒙了塵,他輕甩了甩,輕輕的蓋到她的背後。

手提電腦上藍光閃爍,電腦桌面上,竟是那張他在軍區意外撿到的小男孩的相片。田野邊的春色,不,這是秋天。南方的秋天。

她居然把這相片做成電腦桌面?

他有點好奇,心底卻也奇怪的有了暖意。把室內的暖氣調得更大,他站在窗邊眺望滿城夜景。

透明的窗子玻璃裡,影出她從背上緩緩滑下的毯子。

“唉……”是誰在夜裡輕輕的嘆?

彭品娟又把朱武堵在特警隊的門口,一雙眼紅通通的,像是哭過的樣子:“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我有正事。”朱武很無奈,特警組的任務煩重,像他這種骨幹,哪能天天陪著彭品娟瞎鬧?

所以,光從職業上看,他和她就不配。

她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委屈地:“彩雲姐被陸曉給弄走了,微微姐也沒回來過,我擔心她。”

他瞥一眼她,嘴嘟著委屈的樣子可憐到讓他頭痛:“林微不在北京了。”

“啊?她去哪兒了?”她扁著嘴兒真的要哭了,眼裡的淚花兒閃得很晶瑩:“是不是不回來了啊?”

“也許吧!”他長嘆氣,有感而發:“有些人,於你的生命中,終究是過客。”

“喂,你別憂傷嘛。”她很善解人意的晃著他的肘子:“我不會跑的。我在你的生命裡,是,是……反正不是過客。”隨之又點頭堅定地:“我要住一輩子。”

“什麼一輩子?”他茫然的,眼裡掠過暗傷:“誰能保一輩子?老大當年和238,好成什麼樣子,我們都有眼看。可是,人說不在就不在了,感情說沒有就沒有了。”

“你怎麼了?”她繞到他的身前,抿了抿脣:“我知道我很煩,我也不想打擾你工作,可是,我實在很想你。”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她少有這樣乖巧順從的樣子,委屈到讓人心碎。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她應該一直囂張任性的揚著眉,不可一世的告訴他:朱小呆,你是我的人,你得對我負責。

這陣子,她雖然一直都很歡脫開心,但是,他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她眼底的黯然。

她已經沒有耐心了,已經快要放棄了吧!

她捕捉到他眼底的心事,又再搖著他的肘子晃:“我問過你的副手,他說明天你休假,是特批。為什麼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害羞的向他下命令:“我要霸佔半天……嗯,半晚?要不1小時?半小時?”

她跺腳:“朱武,你是不是半分鐘都不留給我?”

他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細聲道:“明天我媽媽會過來。”

“啊?這樣啊……”她臉忽地紅了,手指絞著衣角:“我,陪你接她好不好?”

“什麼?”

“醜媳婦終須見家翁啊……何況我又不醜。”她努著嘴,大而水靈的眼睛瞪著他,一副“你說我醜我就和你拼命”的表情。

是的,你不醜,你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子。

他嘆氣,酸澀的心裡泛著甜:“我請你吃飯!”

“譁……”她跳起來,摟著他的手臂就往車子裡趕。

林微在遙遠那方收到彭品娟的電話,千金小姐很高興:“小武說你離開北京了。你去哪兒?”

“嗯,找個人。”林微淡淡的,火車的汽笛聲在耳邊發出巨響。

“今晚小武請我吃飯了。整晚看我的眼神都很溫柔。”彭品娟甜甜的笑聲,再遠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我知道你忙,但彩雲姐不在,除了你,沒有人可以陪我分享了。”

“你那個圈子裡沒有朋友沒有閨蜜?”

“有的,但是……”但是她們,都看不起小武。

感覺電話那頭彭品娟又再悶聲不樂的,林微安慰她:“你隨時可以打給我,我忙的話,過後也會回你資訊。我要上火車了。”

“微微姐,你會有危險嗎?”

林微握著電話靜了靜,這丫頭不愧生長於軍事世家,少不更事的外表下,也有敏銳的觀察力。

“不用擔心。我會回來的。”她放下電話,踏上身邊的火車階級。側邊沿伸出去的路軌,綿延萬里,遙遠得像是不會有盡頭。

回來?

她嘆氣,決絕的踏上火車,汽笛的長鳴聲裡,她的雙手被兩名鐵路警察裝扮的男子捉緊:“這位小姐,請下車協助調查。”

“喂,我又沒犯法。”她望著徐徐開走的列車,其中一名鐵路警察把證件遞迴給她:“對不起,林微小姐,你已被限制出境。”

“限制出境?我又不是出國,我去外地旅遊也犯法了?”她甩開把自己“禮貌”的請回鐵路辦公室的男人的手:“你讓聶皓天來見我。”

除了聶皓天,誰會閒到限制她出境?不讓她靠近,但也不准她離開,真是夠了。

她被帶進軍事指揮室,準備了一肚子的臺詞,要把膽敢“限制她出境”的臭男人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指揮室裡坐著的卻是沉靜淡定的蒼老面容。闊別不久,趙長虎竟然又蒼老了不少。

難道退休,真的會讓一個人迅速老去嗎?即使是一個曾經強大到讓人膽寒的軍界一哥。

趙長虎並不疼她,但她對他從來都很尊敬。她在他的面前立正,端嚴地:“首長好!”

他抬頭瞧著她,指了指前方的座位,看她坐下,他的眉頭皺得更緊,眼角的皺紋深深的爬了一圈:“你,要走?”

“嗯。”

“那皓天怎麼辦?”

“啊?”她實在驚異得不知如何回答。

這對話,難道是,讓她留下來?難道他利用職權限制她出境,是因為她走了,皓天就不知道怎麼辦?

虎爺,你有毛病嗎?你別嚇唬我!

趙長虎撫著額,並不在意她的驚異,只是用力的揉著自己的頭,蒼老的聲音覺痛得沒有一絲舊日英雄的蹤跡:“我前些天見過皓天。”

“哦?”

“他告訴我:你不是林微,你本名叫郝清沐。你們已經分開了。他慚愧從前沒有聽從我的判斷。”

“你一定很高興吧。”她冷嘲道,趙長虎的眼裡掠過沉痛:“是的,我當時很高興。你終於離開他了,你,林微都離開他了,他可以重獲新生。可是……”

可是,趙長虎不敢憶及那一天的聶皓天。

他沉靜平淡的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外公,我以後會多點時間陪你。”

“外公,等我輔助他正式成功,我差不多就能退下來了。這麼多年,我其實也有一點疲憊。”

“是的,曉子快要做爸爸了。女孩子是微微的閨蜜,很好的女人。我想:等他們的孩子出生了,我臉皮厚點,讓曉子的孩子認我做乾爹。”聶皓天那時在笑,但卻是苦澀的:“不過還是算了,曉子肯定會捨不得,他醋勁兒特大。”

“其實我有過更瘋狂的想法,朱武,曾經在我獵狼分隊的戰士,你記得的吧?現在在特警大隊,他在鄉下有個未婚妻,早早定的親。他這種情況可以生二胎,我想過,讓他把其中一個過繼給我。不過算了,沒有媽媽,有孩子也沒意思。”

趙長虎永遠都忘記不了,他這個高傲高冷的外孫,強裝沉穩的笑容下,眼裡的苦澀和不甘。

“我曾經很想,和微微有一個孩子,可是不可能了。外公,微微她走了,我對不住你!”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左右互握著的手掌顯出粗粗的青筋:“4年多前,我和她如果順利結婚,孩子應該都會叫你‘外公’了。”

趙長虎被驚駭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打算結婚生子了?”

“你不知道,我答應過她,一輩子!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我都會給她一輩子!”

……空氣中凝聚著難言的沉重和傷感。林微居然能夠清晰的想像得到,這個在趙長虎的面前淡淡說著“一輩子”的聶皓天,他當時的表情動作,甚至是一抿嘴時的強自壓抑。

他要給她一輩子,但卻認不得眼前人。

她望著蒼老的趙長虎嘆氣:“他說不給你生個胖娃娃抱,你就傷心成這樣了?世間的事,哪有說說就如願的?他說不要生,說不定明天晚上就給你抱一個娃娃回來了。不但會叫外公,還會和你打架、下棋了呢。”

“不會的。皓天的性子,他對林微的感情,從前我不明白,今天卻已又太過明白了。他說了不變,就不會變。”

“感情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安慰他,輕拍一下老人的肩膊:“說不定他明天就能愛上別人了呢。”

“是的,所以,非你莫屬。”

“啊?”

“從4年前林微失蹤開始到現在,他就只有過你。他對林微再深情,感情也曾在你身上迷路。所以,郝清沐,我現在需要你。”

“你需要我幹什麼?”她向後退,警惕心起:“他已經不愛我了,他趕我走的。趙長虎,啊……”

她暈倒了,虎爺待她不錯,致她昏迷的麻藥帶著芳香。讓她醒來時,鼻間猶有淡淡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