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6章 心囚

第176章 心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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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心囚

伴著林微這一聲“我沒有懷孕”,側邊窗邊輕響,極輕的潛入聲,但卻避不開聶皓天的耳目。他冷沉著臉,拖她的手要走,她卻用力的把手甩開:“聶皓天,我說,我沒懷孕。”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眉頭皺緊,平潭一般的眼睛裡幽深得讓人害怕:“因為狂訊要回來了,所以,不需要再對我說謊了,是嗎?”

“不管怎麼樣,我終是沒有懷孕。”她長吸一口氣,淚光聚了不散:“這陣子,我們總是逃避正視現實。狂訊、項飛玲、我們早就南轅北轍的路,我們以為,一直躲開,現實就不會出現悲劇似的。但是,我,已經和4年前不一樣了。”

“哈哈哈,你和4年前有哪一分一樣過?”他閉著眼睛,耳邊清晰的聽到窗邊暗伏的槍手,正沿著屋簷向裡潛進的微小悉索聲。

他明知她不是自己的微微了啊,明知道她是狂訊訓練出來的代替微微的女人啊……可是,他還是把她留在身邊。

明知是計,明知只是一個假裝的林微,他仍舊貪戀她的溫柔,只因為這漫長4年裡,她來到身邊的日子,日照都開始有了世俗的溫度。

他想要握緊她掌心的溫度,即使是一場虛妄的夢境,他竟也希望能在那與微微相似的眼淚裡得到片刻的救贖……聶皓天,你何時軟弱若此?

而她,把追兵故意引來這裡。她向他撒開的大網,他自願相投。只是就連那放出引誘他的誘餌,都是假的嗎?

“你沒有懷孕?你真的騙了我?”

她迎著他冰涼的眸子,沒有逃避:“是的,我回來後,對你說過最真的一句話就是:我沒有懷孕。”

“哈,很好,很好!”他仰頭冷笑,脣邊是他冷得駭人的殘酷:“你,不配給我生孩子。”

“什麼?”她駭然望他,心前區突然像被一力撕裂的碎布。

“聶皓天,我不配?”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揉著那疼痛的一處,哀憐的望著他:“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雖然我騙了你,雖然我錯了,求你。”

“你不配,做我孩子的媽媽,你不配。”看著她痛苦的表情,他忽然有一種癲狂的快意。此刻,他竟然喜歡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他一直是自己手心裡的寶啊,是心裡不可缺失的那一塊啊,但此刻,她眼裡落下的淚卻令他的心有淋漓的殺意:“林微,別說你沒福氣懷我的孩子,即使有,你也沒本事得到他,你不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啪”,腮邊被她一巴掌摑過來,他竟然沒有躲避。他看到了,看到她衝動的、瘋狂的向他揚起手掌,看到她像個瘋子一般抱著頭尖嚎“啊……”

只是這一聲尋常的音節,卻裝滿了人間最深沉徹骨的痛苦和絕望。

他從沒有聽到過,這麼痛苦的嚎叫。她在哭,從眼睛、心靈直到四肢百骸、甚至是細胞血液都在悲痛流淚。

“微微……”他最後把手伸向她,她茫然的搖了搖頭,眼淚滴下來,卻任性的不去擦:“聶皓天,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忍不住就想讓你知道……如果你知道,會不會還捨得這樣對我?”

他看著她向著廳外奔去,夜空中傳來她沙啞卻裝得高亮的嗓子:“是我,車主是我,和徐浩強同車出車禍的人,也是我。”

聶皓天靜靜的站在窗前,院子裡,群姐一邊淋花一邊抹眼淚,劉小晶從屋內跳進屋外,想了想又向著視窗嚷:“你一個大首長,怎麼能讓自己老婆孩子坐牢,被人欺負?”

林微被特警組的人領走,已超過12小時。朱武從警局傳來的訊息,她由徐展權成立的特別調查組主審,就連朱武也近不了身。

但朱武也在局中放出風聲:要是這女人有半分差池,明裡暗裡,聶皓天都會要了那人的命。

聶皓天盛名在外,近來因在新疆一役中,不但所帶領的獵狼分隊在圍追堵截中全身而退,還把新疆特種兵團的精英在一役之間幾乎耗盡,其冷血傲狂之勢讓人聞風喪膽。

他是戰士們引以為傲的那個無畏無懼的兵王,又是敵人聞風喪膽的冷血魔頭。

而他的女人牽涉徐展權愛子傷逝一案,把他和徐展權的暗中角力轉到明裡爭鋒,這一時期,特警組裡的人都不敢輕易站隊,只怕偏左或偏右,便是一次政治立場的錯誤抉擇。

“所以說,林微在特警組裡,反而比在外面安全。”陸曉分析:“她若在外面,只怕徐展權會立刻弄死她。”

“有我在,誰弄得死她?”聶皓天仍舊沒有轉身,他站在書房的窗邊已經一小時不曾挪過位置。

“曉子,昨晚林微在四合院裡激怒我,與我爭吵鬧翻,然後轉身便自首,這其實是因為,她想要犧牲自己保護我……如果我這樣想,是不是太天真了點?”

陸曉也不知如何勸說。聶皓天從不像今天這般有那麼多的事情想不通:“我多麼希望,她和我說‘沒有懷孕’,這是句謊話。可是她卻說:這是她回來後,對我說過的最真實的一句話。”

“有沒有孩子,結果於你們,會不一樣嗎?”

“不一樣的,曉子,你沒有過孩子,你不明白。”

“是因為,你再也沒有藉口把她留在身邊了嗎?”

他沉默斂住眉心,陸曉輕拍他的肩膊,搖搖頭,走出門去。

他以為別人都不懂,卻不知人人皆可看穿他的心事。所謂孩子,只是他把她義無反顧的留在身邊的理由而已。

紀彩雲和陸曉坐在“雙人電影院”裡看電影。182個座位的影廳,卻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還挑了最後一排的最偏向裡的位子坐著。

她拔開他在身上亂動的手,興奮而感動:“你包下了這間影廳嗎?雖然今晚是我的生日。”

他望著她手勾過來時摟自己的頸時,那亮亮的眸子和豐滿的脣,他情不自禁的抵上她的額頭,溫柔無限地:“喜歡不喜歡?”

“喜歡。又土豪又有情調。”她是真的開心,他和她多的是**時分,卻從沒有這般溫柔擁抱的繾綣時刻。

而在今晚這個生日夜,他給她這麼大的驚喜。她和他盤著腿坐在一塊,影廳裡放的是什麼片子,她也沒看清,忽然想起什麼,拿出手機來打算髮微信。

他皺眉:“這是要幹啥?”

“炫一下啊,兩個人的戲。”

他默默的把她的手機搶過來,放到座位上坐著:“要是被人曉得我看的是這場電影,我就死定了。”

“什麼意思?”

“這戲只有我們兩個,不是因為你男朋友我夠土豪,而是因為這片子的男主角是獨立分子,遭網友抵制,自開影以來,幾乎場場都是0觀影。”

“所以,你才和我來看,是因為貪圖……”她激烈磨牙:“我一定要發出去,讓全世界人民看清你這光輝特種兵的真面目。”

“求你……”他抱著她,在使壞的她的身上揉:“我的好彩雲,我只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可以包場的電影。而我又太想,和你在一起,在這裡……”

“嗯,在這裡?”

“嗯,在這裡!”陸曉是何許人也,她看清他眼裡的火焰越燒越紅時,便明白今晚又是一個迷情夜。

只是在這兒啊,空曠的、音響上傳來的甜蜜背影音樂的影廳……真的,非常有情調。

可是……她抵著他的腰:“不要套?”

一向把安全措施做得像諜戰工作一般,一絲不苟的陸大處長,今晚卻特別的迷糊著,在她的眼皮處輕輕一啄:“今晚,我們徹底一點。”

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卻本能的跟著他的腳步,不想去思考。

愛情,有時候但憑感覺。

今晚,她覺得他是在愛她,狠狠的愛著她——在她的生日夜。

“明年今日,你還會不會陪我過生日?陸曉?”

陸曉在晚上10時趕到特警組,朱武臉色凝重,把他迎進局裡自己的辦公室。

“這事兒我不敢告訴老大,他會殺人的。”朱武開啟自己手裡的一段偷拍影片,難過的以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角:“這批狗孃養的。”

不到1分鐘的影片,模糊的畫面,林微縮在牆角,數盞強光大燈直射在她的周圍,在這臘月寒天,三個高可及人的大風扇直直的對著她吹出勁風,而她身上的衣物,溼漉漉的剛被凍水淋得溼透。

她縮在牆角里,雙手臂環著自己的身子瑟縮作一團,眼睛被強光照得不敢睜開,牙關一直在冷戰咬不合攏,因而說話也就斷斷續續的哆嗦不清:

“是我,都是我,……我自己……我乾的……和,和,和聶,和他……沒關係。”

“……”

陸曉一掌拍向桌面,咬著牙道:“小武,我們今夜幹一場?”

“小不忍則亂大謀。”朱武制止他:“為了個女人,不值得。”

“小武,我它媽的有時候會覺得,我們長這麼大,練這麼多的本領,可為什麼到最後,卻不能自由的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不能強勢的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女人?她是老大的寶貝,我們捨得讓老大的寶貝摔破了嗎?”

“走……”朱武一揚手,隨著他大步踏向工作組拘禁犯人的地方。

內部還在審訊,徐展權在旁邊快意的看著這一幕。不留任何外部傷痕,卻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審訊手段,他們特警組也知道得不少。

這女人,招了就最好。不招,把她整個剁了,磨碎了吃下去,也可稍微減輕心頭的喪子之痛。

聶皓天,先是綁架了浩強,再指使自己的女人把浩強殺死,這兩個人、挫骨揚灰都不能洩他的心頭大恨。

“林微,你活不過今晚。”徐展權仰天大笑,猙獰而可怖:“你儘管把事兒都自己扛了,我先弄死你,再讓聶皓天下去陪你。”

厚牆隔間的門外,傳來幾聲激烈槍響,徐展權身後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向後撲出,大聲喝道:“特警組在審犯人,你們這幫沒眼力的,這也敢闖?”

朱武持槍一腳踢開大門,側邊幾名警衛早就被他輕鬆放倒:“接獲線報,今晚有人要刺殺徐展權部長,請徐部長急速退出暫避。”

“哼,朱隊長,你別多管閒事。”刑警隊是徐展權的親系,自然明白朱武的底細,這個假退伍,實質卻被聶皓天安插到警隊的眼線爪牙,怎麼可能會為了徐展權的安危而著緊?醉翁之意,只在裡面的林微吧。

朱武巍然不動,卻大踏步走向隔間。這間審訊室分為三層,最外面是守衛,中間那間是可監控、參觀審訊的監控室,最裡面才是關押審訊犯人的房間。

林微正在裡面受著酷刑,而他衝進第二間房間時,從內裡又撲出三名特警把他攔住。他冷笑:“徐部長的安危,你們也不管了嗎?”

“徐部長不在這兒,朱隊長請回。”特警隊的副大隊長冷笑著:“朱隊,這麼晚了,為了你從前的老大,想劫囚嗎?”

“劫囚?這什麼年代啊,想像力太豐富了,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外間傳來,光亮的大門處,軍區政委、司令官,特警大隊一分隊的分隊長齊齊步入。

他們的後面,聶皓天伴著藍部長相偕走入,而在這丰神俊朗的一幫軍人的後面,更顯出文人的優雅的項勝文淡定步入。

項勝文的眼神淡定的掃一下現場,走進隔間,站在監控室的隔離窗外。

隔間裡,徐展權站得筆挺,手下在他的耳邊彙報,他才急急的走出隔間。他看著這一眾陣勢,明白到這些自然便是聶皓天心急搬來的救兵。

他悲容立刻浮面、捶足頓胸、哭得肝腸寸斷:“我家浩強命苦啊,本來是個如日中天、節節升起的太陽,卻被這女人給活活殺死。白頭人送黑頭人,我苦啊……”

“呃……”大家都默了。同朝為君為臣,徐展權是什麼人物,大家都心知肚明。雖說愛子身死,悲痛難免,但絕不至於在人前會像個喪子的怨婦一樣哭嚎得全無章法。

可見,這戲還是演得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