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3章 今日太險

第173章 今日太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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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今日太險

林微呆住了,黑暗中聶皓天把她摟住,雖然不似從前那般緊到讓她心安的擁抱,卻也有他厚實的溫度。耳邊他輕聲說:“我們就這樣吧!”

“什麼叫我們就這樣吧?”她任性的推他,雖然自前一秒她還以為得他的溫言軟語是奢求,但當他真的軟了,她卻又不依不饒了:“憑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要走,我再也不回來,也不行嗎?”

“為什麼要走?”

“因為你不要我了!”她吼了一嗓子,他的答話急促:“好,我現在要你了,所以,你沒有理由走了。”

“喂……”她被他扯上樓梯,樓梯的上下階級,她仰頭看到他如釋重負的舒氣,似乎有什麼難題在他的腦袋子裡解決掉了。

“我要走,不是和你慪氣,我說了100遍了,你明不明白?”

“你要走,因為你生我的氣。”他肯定的答:“那你不生氣就行了。“

“哈,說不生氣就能不生氣?”她無語了,很頭痛他這樣蠻不講理。

“之前,我也很生你的氣,更生我自己的氣。可是我們……”他的眼神移到她的腹部,眼睛泛起隱約笑意:“日子總得過的,即使生氣,也還是要走下去的。”

“喂,誰要和你過日子,走下去?”

“微微不在,我的床也輪不到項飛玲來躺。這句話,我從前沒有和你說過?”

“……哼!”她愣了半晌,嘴巴噘得高高的。原來他也知道,她生氣這個啊!原來他也明白,他應該道歉的啊!可是他,為什麼就狠心的氣了她這麼久呢?

可是,如他所說,日子總要過的,難道就一直慪著氣離開他嗎?她已嘗過和他離別後的生不如死,所以,只要有一個理由,一點火花,她都會在他的身邊安營紮寨,不捨不棄。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和項飛玲弄出那些事來,然後又這樣讓人家而原諒你。”她委屈地:“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相信你的,我也不是一定要深明大義的,有一天,也許我就信了項飛玲,就真的生氣了,再也不回來了。”

“嗯。”他拔她的額髮,她生氣的時候,委屈的時候,似乎每一個時候,都像極了微微。

不,微微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摟著她的肩膊:“早點睡吧!”

她被他牽上房,身子不小心的粘上了他的肩膊,她的眼皮便開始沉甸甸的,拿條竹竿去撐都撐不開她的眼皮了。

就這麼等待他回家的一週裡,她沒一晚睡得安穩,如今身邊有他的體溫和氣味,她心思裡所有的疑問,都也敵不過身體的疲憊。

他沒有像從前一樣緊緊的摟著她睡,但她還是睡得很香。雙手緊緊的抓緊了他的手掌,而他似乎就這麼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她的夢裡,似乎有一雙眼睛,穿過層層迷霧,無比憂傷的看著她的眼睛。

“微微,4年後,我再次愛上了‘林微’,你不要生氣。 ”

她醒來時,看見的便是他亮亮的眼睛,被窩裡握著他手心的小手,無比的溫暖。他微笑著:“起來,吃早餐吧!”

這一次的風波,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不是感覺不出他的改變,不是看穿不了他的猶豫,她其實也能明白,她們的關係裡存在著她所不明瞭的危險和隱憂。但她壓制著不去深究盤問,只是再一次緊緊的環住他的手,跟隨他的腳步。

有時候,不是我們太傻太天真,只是我們甘願為愛掩耳盜鈴。

早餐桌上很和諧,聶皓天像往常一樣陪著她吃早餐,她的胃口一向好,所以平時的飲食並不需他費心。但今早,他用眼神強迫她,吃多了半個蛋糕,一隻雞蛋,她胃撐得脹脹連累心臟區都感覺到滿足。

可是才剛吃完,聶皓天就表示要遠行:快則三日,遲則一週。

這才回來半晚啊,又得離開一週?

林微最後的半隻雞蛋還在嘴裡,一下子噎得雙眼泛淚光。他伸手出來幫她掃背順氣:“你現在身子和從前不一樣,別這麼不小心的。”

她咬著脣,努力的回憶一個深明大義的首長夫人應該是何種氣派的,然後睥著他道:“我說過,我不是時時都深明大義的。我不是那些名門正派在家裡等老公回家的正房夫人,明知道你在外拈花惹草,還等待你回家寵幸。我會,我會……”

“你會怎麼?”他以指尖掃了掃她的眉。

“我會離家出走!”本來這應該是句狠話,但她一下子沒壓住嗓音,聲音飄出來竟然尖尖的像是很歡快。

他定定的望著她,不作言語。她被他這麼瞧著,突然就有點心虛:“是,我是嚇唬你的。我其實沒有亂吃醋。”

他的眸子似是掠起浮光,幽暗的瞳仁裡映著她沮喪的表情:“你是大人物,有正經事要做,我明白,我能體諒。”

突然的她又有點怒了,任性地:“為什麼要我認錯嘛。男人要出外,女人不放心,這不是很正常的嘛。為什麼你看著我就像……”

還有一半的話兒被噎回喉嚨裡,他摟住了她,緊實的擁抱,顫抖的聲音:“就這樣吧。我們就這樣吧。”

“又發什麼神經?”她弄不懂他,抱著她的男人卻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微微,我想選一條比較走的路。”

“嗯?這次要走山路嗎?太難走的話,讓大生開直升機送你進去啊。”她擔心的仰起頭問,他卻笑了:“不是山路,只是到省外郊區,看看她。”

“不是公事,很安全,你不用擔心。”他輕笑,捏著她鼓鼓的腮要她放心,轉身對著劉小晶交待道:“她愛吃你做的菜,菜譜你要根據她的情況和口味來安排,等我回來,我再帶她到醫院檢查。”

“我身體已經好了,不用檢查。”

他已上了車,車門關上。她突然便又湧上離愁。她現在,似乎害怕和他分別,開始害怕這一個轉身,便是下一個4年。

“皓天……”她跟著剛駛出的車子跑,車子在前方急步停下,他跳下車子,把奔跑的她一把摟住,臉上有怒色,看一眼她的小腹才責備:“跑那麼快做什麼?”

“我想說……”她想說:快去快回。可是似乎這個詞對她們來說,是個挺不吉利的詞。

她抿著脣,糾結的佇在原地,額上卻印上他的吻:“我會,快去快回!”

傍晚,馬不停蹄的越野軍車停在偏遠山林的西側國道邊上。

林微的家鄉m縣周圍,地勢不險,說得上名號的山頭並不多,這一處是她家裡小縣城之外的南山區。

南山,有聶皓天和她很多的回憶。

他曾經在山腳半夜調戲她:鬼哪有我可怕?

她還因在南山區母親被趙春孟挾持,和他反反覆覆前前後後的慪氣慪了半個月。

而現在,這南山半山腰很偏僻的一個角落,她永遠的躺在這裡,她孤零零的來,就連墳頭的周圍也是孤零零的。

她葬的這一處,想來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大片的林地空著,周圍野生的巨大樟樹伸出的樹椏,差一點便把她的墳堆完全掩蓋。

他跪了下來,抓一把土灑在她的墳頭,一生偉岸倨傲的男人啞聲抽泣:“微微,對不起,我現在,現在……才來看你!”

北風颳過林梢樹隙,在這個山嶺之地,像有人在忽高忽低的嗚咽,寂冷的山林野地,痛悔不能自抑的男人。

“微微,看見我,你高不高興?”他坐在土堆邊上,背靠著她墳堆處的小小木牌,像她生前與她相偎的樣子,他苦笑:“你生氣了對嗎?我……讓你失望了。”

拳頭被握得更緊,他狠狠的咬著下脣,咬裂的脣卻不能讓那蝕心的痛稍減半點:“我應該陪著你的,不管去哪兒,我都想陪著你。可是微微,沒有陪過你,從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有我陪著你,你就不用怕那兒太黑,可是微微,我,我還不能去。而我知道,你也不會等我了。”

陸曉說:4年前,無論如何都不敢把林微的死訊真實向他告知。因為,他們怕他承受不了這種痛苦。

說穿了,就是怕他也跟著林微去了吧!可是,軍人的命從穿上軍裝、戴上國徽宣誓的那一刻,便屬於國家,屬於人民……他不能走,他有他的使命!

即使是4年前,他也會丟下她,讓她一個人走得孤零零的……這是他,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而現在,他的身邊甚至有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和她幾乎一樣的女人。他甚至已經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心目裡的微微了。

他摸著木牌上她的名字,側邊老樹傳來一聲鴉叫,他仰起臉,背轉身子:“微微,原諒我,我選擇了一條比較容易的路。”

這條路,有一個人陪著他走。和她一樣的音容笑貌,和她相似的歡喜憂傷,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她,但是,如果這世上有這麼一個人,活著就如另一個林微,那麼……

“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微微,如果有來生……”他在她的墳前站起,胸前幾番起伏,把地上為她供奉的酒傾下墳頭:“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再遇見吧!微微,恨我吧!”

今晨踏上這條路,他卻沒意料到,悼念懺悔的最後,他卻竟然只想與她訣別!

她已經走了,永遠的離開!而他,還要遠行!

如果有來生,我願你只是我心間迷戀卻不為我停留的鮮花……我願耗盡一生欣賞你,卻不要再把你折下枝頭。

但他知道:他們都不會有來生!

今日太險,何談來生再遇?

林中靜默,就連風聲吹來都似隱了聲音。急風中,子彈擦過他的耳畔,射入墳上的那一塊木牌,林家女兒四字爆裂而開。

“微微!”聶皓天心中的怒和痛無法形容,人沒向後看,後面卻像長了眼睛,揚手間,林中手雷炸響,高大的樟樹上落下數人。

他躍起,凝眸冷笑:“徐展權,你就這點本事?”

“做這種事,哪用徐爺親自動手?”黑衣黑褲黑色冷帽的數十個男人把他團團圍在中間。另一人急急的喝止同伴:“不要說……”

“怕什麼?你以為,今天他還逃得出去?”黑衣人揚聲大喝,其他幾人看向聶皓天,不禁齊聲大笑:“聶皓天,今天你在劫難逃。”

聶皓天站在林微的墳前,墳堆周圍全是空曠的泥地,每一棵樹的側邊都站著幾個黑衣人,他所站之處,無任何的障礙物和遮擋,又被幾十支槍指著,他想全身而退,確實是難於登天。

他卻笑著搖頭:“我很奇怪,為什麼徐展權總認為,那麼容易就能幹掉我呢?新疆是這樣,今天仍是這樣。我18歲當兵,到現在大小戰役無數,踩著敵人的屍首上位,我要這麼容易就被幹掉,我還能成為今天的聶皓天嗎?”

“少廢話,做掉他。”旁邊一個黑衣人咬牙,帶頭的低聲喝道:“徐爺要知道:趙偉恩給了你什麼證據?”

“徐展權不但想知道,還想要回來吧?哼,他也不曉得,自己有多少把柄握在心腹的手上吧。養虎為患。”他看見帶頭黑衣人的臉上已現殺機,他踩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土地,向下看,他正踩著一個小小的微型控制器型別的東西。

“別動。”

“我不動。這是給你們的。”他又笑:“你們聽聽,會覺得非常有趣。”

那個控制器卻原來竟是個錄音筆,傳來恐懼的求救聲:“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爸爸是徐展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徐公子?”黑衣人全都變了臉色,聶皓天輕慢的笑,舉著雙手很悠閒地:“徐公子昨晚在溫柔鄉時,說什麼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聶皓天,捉了小公子來要挾人,你算什麼英雄?”

“哎呀,你們幾十個人圍成圈來伏擊我,倒是英雄了?而且,誰告訴過你們,我聶皓天是英雄了?我早預料到你們會有此一舉,單槍匹馬到來,哪能沒一點準備?你家公子我藏得很好,我死了,他會慢慢的餓成人幹,到死你們也找不到屍體。”

他的聲兒未落,他腳下的錄音筆發出更大的嘶吼:“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