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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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活下去
“就是要明顯,讓聶皓天知道,我們徐爺沒那麼好矇騙?”趙偉恩一臉的橫肉皮笑肉不笑:“徐爺說了:既要與我謀大事,就要捨得小恩小利小家庭。”
“這女人,非除不可。”他抬腕看錶:“聶皓天現在正被徐爺拖延住,我們速戰速決。”
林微坐在視窗沉思,卻發現整個宅子有不尋常的**。這**外表看上去非常平靜,但林微知道,宅子拉起警報了。
聶皓天的宅子,她住下來也有半月,看似平靜平凡,但實則高科技防控,警衛比獵島上的還要高階,普通兵力想要攻進這裡來,簡直異想天開。
今天居然有人敢闖?
果然是平時活得太低調,就被人欺負上門了?
北邊窗臺處,一個黑衣男人直直的被扔到底下草坪,還沒從地上爬起,便被一名特種兵跳起來直砸中他的肚子,那一聲慘叫,只讓人覺得就連腸子都裂開了。
樓頂上掉下兩支長槍,她抬頭上去,只見又有幾名黑衣男子的頭被按在樓頂的欄杆上狂揍。
也沒見多大動靜,宅子又回覆了平靜。林微咬了一隻蘋果出了大廳,多日來一直守在聶宅的朱武蹬蹬的走近她:“麻煩你合作一下,回屋裡去。”
“我不合作。”她又要出去,結果朱武毛了:“那就不用你合作了,給我滾回去。”
“你?你居然敢對首長夫人不敬?”
“是未來……夫人。”朱武提醒她,氣得她出手就往他的臉上招呼。
朱武和林微有著不一般的情份,因為從前在獵島時被她挾持了一回,之後“感情”便突飛猛進,到達稱兄道弟的程度。
自林微回家後,聶皓天的宅子便由朱武接管,全程負責聶家的安全。被朱武趕回屋子裡,林微好奇地:“你不用出去主持大局?外面打得正嗨呢。”
“切,就這種程度的偷襲,別說嗨了,連頭髮都興奮不起來。”
“到底是誰敢偷襲聶皓天的宅子啊。”
“不是兵。”
“啊?你確定?”林微奇怪,她開始還覺得,這一批人應該和徐展權有關。她下午撞穿了徐展權和聶皓天的祕密約會,徐展權此人疑心最重,而且心狠手辣,會對她有所行動,也是情理之中。
但不是兵嗎?
朱武解釋:“當兵的人,即便故意偽裝掩飾,身手架子和行動方式都有軍隊的風格和色彩,但這幫人完全沒有。”
“噢,那就是黑組織啦。”
“對。”朱武看著是脫離隊伍,自己在廳中享福,但其實他只不過是要守在林微的身邊,嚴防她出事故而已。
但外面的情況確實也無須擔心。只一會兒,生擒的三名黑衣人被扔了進來。
其中一名特種兵凶狠的一腳就踢向地上的三人:“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坦白,坦白。”三個黑衣人齊齊舉起手來,蒙臉的布巾也被取下,全是一副猥瑣狡猾相。
“俺們是外地人,想進京做一票大的。聽說這旮旯有錢人最多,看上去這幢又像最有錢,俺們就想:要偷就偷這家。沒想到……”他們抬頭看著朱武,哭喪著臉:“俺們錯了啊,俺們應該偷隔壁的。”
“……”入屋偷竊居然偷中了集團軍的話事人的家?這位小偷,你眼光可真好。
“小偷,我讓你小偷,你媽的真的只是個小偷?”朱武明顯不相信“小偷們”的供詞,不耐煩的手一揮:“帶進去好好招呼,我就不信能頂得住。”
獵狼分隊的尖兵們的逼供方式,這些人斷然是招架不住的。林微在心裡為這幾個人默哀,這時外面卻通傳:有特警。
幾個很客氣又很威犯的警官帶著幾個人進來,朱武認得這幾個人正是京城特警隊的。上去寒暄了幾句,帶頭的警官更客氣的與小武摟著肩頭:“我們巡邏的人,聽到聶司令的家有槍聲,都緊張得不得了。這不,我就帶隊保護來了。”
“哎呀,劉隊長客氣了。首長的家,我們會好好看住的。”小武一邊客套,一邊打眼色讓人把小偷們往裡面帶。
幾個特警組的人卻也上前,二話沒說手銬便把三人銬住了。劉隊長狗腿的拍馬屁:“這種小偷小摸的狗東西,哪用得著朱團長費心?這種治安案件,由我們來執行就得了。”他嘆息著:“唉,這是我的管區,剛才讓首長夫人受驚,已是罪大惡極,餘下的事情,我們來,我們來啊。”
幾名特種兵不肯放人,朱武沉著臉,卻還是把人讓了出來給特警隊。偷竊是治安案件,確實應該歸當地警方管,他們特種兵要捉回去審確實是越權。
林微看著三名“小偷”被帶走,真是心如刀絞。劉隊長走到她的跟前拍馬屁:“聶夫人,你好。在下劉木木,木頭的木,請多賜教。”
“劉隊長客氣了。”林微禮節性的伸出手來和他握手,掌心的小紙條順勢便握進掌裡。
她進了房間,著急的開啟紙條,是狂訊的字跡:“紅楓林老地方見。”
她把字條衝進了下水道,便開始尋對策要潛出去。先是派人突襲,藉機派特警進來給她通訊息,說明狂訊要見她的心情很迫切。
攻進來不易,但她要出去卻還是有辦法的。
她把熱水打開了洗澡,調到最高的水溫,寒冷的冬季,熱騰騰的蒸氣瞬間便彌散整個房間。然後她大聲的嚷:“啊,小武,救……命吶。”
剛好候在外面的小武衝了進來,熱騰的霧氣下看不見,聽得她在地下慘叫:“快扶我起來,我摔了。”
他趕忙伸手去扶,摸上手的卻是滑如凝脂的光滑肌膚,他心中一突,手一鬆,腳下卻突然被她偷襲,他跳起,再落地時,慘烈的摔了個底朝天。
被沐浴液噴灑後溼滑的地面,她躺在地上滾過來,單手鉗住小武的頸,另一隻手上的以麻醉藥浸溼的毛巾捂上他的口鼻。
林微穿著朱武的迷彩服,戴著軍帽走進後山的紅楓林。從後山的一株巨大白樺樹向裡數第100顆楓樹下,狂訊的背影在風中佇立:“果然是紅薔,在特種兵的重重守護下,也能來去自如。”
林微沒說話,只覺得小武很悲哀,一連兩次被自己放倒,經受這麼沉重的打擊,極可能會想不開而申請退伍。
林中樹枝被風吹得沙沙的響,狂訊還是回頭:“我今天來只是要和你聊聊天。”
“可能嗎?”她冷笑:“是徐展權?”
“聰明人通常都活不長。”狂訊在樹下揚聲笑:“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來呢?”
“徐展權要殺我,因為怕我洩密。但我如果和他是一夥的,他根本就沒有殺我的理由。我為什麼不能來?”
“啪啪”,狂訊在林中拍起手掌,高大的男人轉過身來,月色下,是如此俊朗的一張臉。他微笑著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哼,站遠點說話方便。”她不過去,反而後退了一步,眉心擰成一條線:“你既然不想殺我,卻為什麼要讓我出來?”
“你當然知道我不會殺你,但聶皓天不知道啊。”
“你們……”原來,他們要算計的人是聶皓天,而不是她的命。她腦中急轉,立馬轉身欲跑,頸上卻傳來針咬一樣的痛。
是獵殺猛獸時使用的麻醉針。她還能感知,身體卻已無能為力。
狂訊冰冷的大手細細撫著她的臉,俯臉與她蒼白的臉蛋相貼,很輕很輕的話:“紅薔,我要你,早點回到我的身邊!”
急風揚起漫天紅葉,她已聽不見!
徐展權從袖子的暗影裡觀察著聶皓天的臉色。
聶皓天,從來都是一副冷靜冷淡,處變不驚的形象,從不逾越,更不鄙微。這個特種兵王和其他人是很不一樣的,聰明睿智,不顯政客的奸滑,冷靜從容,絕對的大將之風。
就這麼個冷靜冷漠的兵王,在接聽了剛剛的電話時,掩飾不住的擔憂神色。是了,那個今天晚上失聯了的女人叫林微,是他的至愛,是他唯一的軟肋。
“聶司令?”徐展權輕叩桌面,聶皓天眸光深沉,凝視他片刻,又再從容的道:“部長,這就是你對付合夥人的誠實態度?”
徐展權淡笑:“誠實是相互的。”
“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足夠誠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部長既然對我不信任,那我們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聶皓天束手起立,拍了拍身上的軍裝,徐展權看著他:“你讓我幫林微復職,但她的身份不明卻是真事,我們所謀之事至關重要,你信任她,但我卻不能。”
“我保證。”
“你用什麼保證?”徐展權眼角的細紋頗深。
“部長什麼都有,又會向我聶皓天要什麼保證呢?”
“我要……華能。”徐展權的茶杯“嗒”的一聲擱在桌面,聶皓天淡而從容:“華能而已,又有何難。”
黑暗的紅楓林內樹影婆娑,隆冬的樹林,刺骨的冰冷,林微的身體瑟縮在一起,身上厚厚的大衣卻還是讓她倍感寒冷。她本能的以手指拔向身邊,把地上的楓葉向著自己的身邊拔,卻依然不感溫暖。
“皓天……”還模糊著神志的女人嚶嚶的哭了:“皓天,寶貝兒害怕。好冷……”像是仍走在夢境裡,是那一年的嚴冬,天上飄雪掉下來,撥出的空氣馬上也變成冰凌。她在深山裡爬行已經3日,卻仍逃不出那冰天雪地的牢籠。
她逃不出,始終逃不出,就這樣4年。
“皓天,首長,首長……”
“微微!”身體突然被他牢牢摟抱進懷,熟悉的香氣,關切的聲音,他緊得不能再緊的擁抱,特屬於他才有的勁頭,把她揉得那麼緊,像恨不得把她烙進血肉裡,好讓她一生都再也離不開,跑不掉。
“我愛你,聶皓天!”冰冰的紅楓林像泛著香氣,他親她的脣,緩緩醒轉的女人,眼神迷離。
月色本就清冷,浸上她的額頭,在她的臉上懶洋洋的鋪開一圈光暈。聶皓天定定的凝視著她,良久才以脣印上她的額:“不要再讓我經歷這樣的時刻,求你!”
“嗯。”她扁著嘴巴,以手指捂上自己的眼睛,淚珠像沙子一樣從手指縫裡撒出:“我知道我錯了,我又做錯了是不是?首長,為什麼我總是做錯呢?我到底還要錯多少呢?”
她哭得不能自持,明明是在死神的手裡逃脫,她卻哭得比臨死時還要傷心。她犯的錯太多,卻總是讓他來償還。
林微,你怎麼能忍心?
今夜他的話兒很少,只輕輕的印去她的淚,由得她任性的拿他的軍服擦鼻涕。
她哭得累了,趴在他的身上,抬臉定定的看著他,指尖學著他平時一樣,細細的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脣……她知道,這其實是很撩人的一種愛撫方式。
那麼深情的眼睛,那麼溫柔的撫摸,輕輕的柔柔的讓人心神俱醉。她無數次在月下這樣痴情的望著這個男人,而每一次她都會醉。
“你真好看。”
他笑,輕輕咬住了她在脣邊作亂的指節。她望他的眼神更加深幽,幽深的情緒裡頭有一種明明豔豔的不作遮蓋的情緒:“皓天,我要。”
“回家再說,這兒冷。”他半蹲起,想抱她回家,她卻固執的用手吊著他的頸,把他拉下湊到自己的邊上來:“我要你。”
“你身體還不可以,而且,這兒不適合。”他明明看清了她眼裡的火焰,但卻狠心的想要把她燒滅。
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他一向都想要她,比她強烈了千百萬倍。
“你是不是生氣了?”她圈著他委屈,他嘆息:“我沒有生氣。你太冰啦,我們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你。”她的聲音突然高尖,小拳頭狠狠的捶他:“聶皓天,我要回到他的身邊,我還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這4年來,我都這樣對自己說:再堅持一下,就能回到他的身邊,只有一次,一次也好。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聶皓天,你居然……”
她亂嚷嚷的嘴巴被他含住,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親吻燙平她心底的辛酸。
這是他聽到過的最傷心最動人的情話。
“我要回到他的身邊,我還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就這樣,她堅持了4年,她回來了。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