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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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物是人非
很多年後,趙天天都不敢回憶今天這一幕。他以全身的力量,以腳勾著洞壁的一處突起,雙手把聶皓天的褲腰緊緊的扯住,才能阻止聶皓天隨著林微往下跳。
而狂風雷電之中,勇猛剛強,果敢幹練的聶皓天,趴在懸崖的側壁,不顧一切的向著外側爬去。他叫著嚎著,如瘋子一般絕望地哭泣蜷縮在角落,無助的哭泣。
“微微,微微……我錯了,微微,你回來,微微!”
那一夜之後,南海海面搜尋的大小船隻、機群延續一月有餘,一無所獲。
林微,藍箭特種兵團獵狼分隊士兵,編號238,於20**年秋執行公務遇難,生死不明。
仍是秋深時分,紀彩雲等在軍情處的門外,良久之後,幾個軍裝男子由內走出。高大的陸曉身著一身正氣軍裝,在一堆兒的軍官裡,還是顯得卓爾不群。
彩雲一眼便認出他,在門外向他揮了揮爪子:“陸曉!”
陸曉回頭看,4年不見的紀彩雲,站在高高的白槐下,蹺著腳尖揮起小手,時隔4年,他和她從前也並無太大交集,但此刻他的心思卻深深的被觸動。
她和他,交集淺,交情卻深。側邊的幾名軍官拍一下他的胳膊,呵呵的取笑:“陸處長,新妞兒這回找上門了。”
“我們陸處真是雜食啊,燕瘦環肥波濤洶湧,這次直接來個良家婦女型的。”
“別亂嚷嚷,故人。”他微笑著向彩雲揮手迴應,一幫軍官還在調侃:“故人?舊情人吧!”
舊情人?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走過馬路,和彩雲一起沿著長廊緩行,他微側臉望她:“怎麼來了?”
她略帶靦腆,但臉上紅暈跳躍:“本來想見見聶首長,但見他太難了,只好先找你。”
“現在要見他,的確很難。”他帶她走進停車場,上了車,望著她安靜的系安全帶,他皺皺眉:“你瘦了。”
她側臉淡淡的,笑容有點苦澀:“陸大處長,4年了,你還記得我當年的模樣?瘦不瘦的,聽著就客套。”
他的目光灼灼:“當然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他灼熱的目光落在她泛著紅暈的臉,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拔她散開的發,遲疑了一下,終是嘆氣道:“你要見老大有事嗎?”
“沒事,就是突然想見見。”
“他見了你,我怕他會想起林微。”
“難道他不見到我,就能不想微微了嗎?”
“也對。”他苦笑,抿著嘴兒,全然沒有當年的邪氣飛揚:“愛情這東西,還是不碰的好。”
“……嗯。”
“老大剛從新疆回來,應該又得升官了。”陸曉把車子駛出:“你住哪兒?我找了老大再來接你。”
“你隨便找一間便宜點的賓館把我放下就行了。”
“便宜點?”他瞧了她一眼,她苦笑:“本姑娘好窮的。”
他沉默片刻,車子平穩馳行,然後速度又突然飛快。越野軍車在繁忙的馬路上卻如無人之路一般行得又快又急。他突然飈起的速度,和他身上突然就散發出來的牛氣,讓她緊張的握住了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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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的車速終於慢了下來,他狠狠的猛轉了一下方向盤,剎停了車子。他從車子裡跳下,開啟車門,把她從車裡揪了出來。
“陸曉,你幹嘛!”被強行扯出的彩雲有些懞,待得抬頭看清了酒店的招牌“四季酒店”時,她的臉色突起一片煞白:“陸曉,你什麼意思?”
“想操的意思。”
“陸曉……”
她掙扎著,但胳膊卻被男人拽得死緊,他把車子鎖匙向外一拋,對著門童大聲道:“給爺把車子停好。”
彩雲一張臉忽白忽紅,被他扯到大堂處並排站著,他霸道的手臂繞過來,緊緊的摟著她的胳膊,對著甜笑的大堂經理道:“開一間大房,房要大,床要軟,沙發要夠力,隔音要夠好……”
“你……這位客人,請問你的要求是?”前臺妹子直接被他驚到了。
陸曉把又羞又急又想逃的嬌小的女人挾在自己的胳膊肢裡,微一拱肩:“爺說要一間大房,一張大床,爺要和我女人睡覺!”
“啊……啊?”
“吧嗒”一聲,他放肆的親吻響在這個因他而寂靜的五星級酒店大堂。舔了一下被他咬過的脣瓣,彩雲直接失去了語言能力。
大堂的小妹驚得就連日夜訓練出來的笑容都僵住了。這個男人一張臉帥得又邪氣又妖孽,但一身軍裝卻又顯得端嚴無比,這兩種極端矛盾的帥氣在他的身上放肆的張揚著,而他懷裡的女人,已被驚嚇到一張臉兒漲成了瀲灩的粉紫。
她是被他連抱帶摟走進頂樓的總統套房的。踏出電梯時,他已迫不及待的抱著她向著房間飛奔,一腳踢開大門。
門還沒合上,他便抱著她狂啜,擦碰、撩弄,重到不能停止的親吻,猛到不能再顫抖的撫弄,他在進門的第一刻,便精準的扯開了她的裙子,他的動作,就如同那顆被億萬次演練過的子彈一般,精準的射中耙心。
“啊,曉……”她啜嚅,他在抵進去的那一刻哽著氣,像怨像恨也像苦:“你這妖精,你可知道,這4年,我有多少次,想要再操一次你?”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女人的手指環上他的頸,而他卻任性的把她翻轉向後,極力推進。
彩雲被男人環在懷裡,酒店粉色的窗簾被風揚起,連那搖擺的節奏也是曖昧的。
不能忘記的是那一天,微微傳來不幸的那一天:
她在酒店試穿微微的婚紗,曵地的裙襬,露出的白滑頸項,能想像微微著上婚紗的幸福樣子。有一天,她也會如微微一般,得到這種萬人豔羨的幸福嗎?
門吱呀一聲開啟,陸曉平淡的眸子慢慢熾熱。他和她,相處的日子幾乎沒有,但他吸引她,如罌粟一樣,不曾品嚐,卻仍不能抗拒他的**。
她知道,他也貪戀她的美麗。而這般美麗的她,不知何故卻令他一直意欲挑逗卻始終又停步不前。而今天,他像那久餓的頭狼,終於忍不住撲向他心動已久的獵物。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因為太過珍視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才在與金超貴純潔如水的戀情裡,被浪蕩的小三擊得一敗塗地。
她沒有後悔過,她慶幸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才在最後時刻看清金超貴的猥瑣。她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堅定的、純潔的美麗。
但是,當陸曉的手指從她純白的婚紗領緣裡伸進來,她才明白,從前的堡壘足夠堅固,只因沒有遇上他狂暴的溫柔裡的無堅不摧。
她是他的一抹可有可無的豔遇,而他是她生命裡無法抗拒的劇毒。沉淪過後,他抱著她的腰喘氣,她心裡溫柔激盪,而他卻突然從她的身上離開,慌亂而匆忙的套上軍裝。
他離開得那麼快,那麼徹底,從她的身上離開到出門,只不過數秒。他甚至不曾吻她說再見,甚至不曾給她一個歉意或回味的眼神。
她是明白的,她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愛上她,而他在進入的那一刻開始,便已打算離開她。
愛既已開始做,便是終結。她和他那些曾經曖昧不明,事後又讓她午夜回味的忐忑溫柔,再也不會有。
她靜靜的在酒店坐了一個下午,晚上才接到微微被趙長虎綁走的訊息。然後便是微微的出走、遇難!
她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最珍貴的閨蜜,也失去了一段早就應該消毀的不應存在的愛夢。
4年後,這一次來京,她真的只是想見一見聶皓天,可是她卻先找上了陸曉。聶皓天現在貴為軍長,尋常人要見他一面,難若登天。但是,如果是她,聶皓天也必然會安排時間來見她。
也許,只是想見一見陸曉吧!4年了,想要再看一眼他,任性的想要讓自己的眼睛裡再次充盈著他,想讓自己的心窩裡再瀰漫著他。
可是,他卻這般霸道的放肆的:你可知道,4年來,我是多麼的想再操一次你?
原來,他還是曾經想過再要她一次的,在那些夜裡,他也曾經有一晚半晚曾經想念過她。
只是這麼無恥的一點牽掛,她卻滿心歡喜的任他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4年,4年,她差點忘記自己已不再是個單純的女孩了。
她的心思在年月裡咀嚼,身後他的大手又撩了下來,她**的身子,全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因他的挑拔而羞澀。他性感的脣在她光光的頸脖上細磨:“味兒可好?”
“嗯。”她嘆息的喘氣兒。即使不想承認,但她也不得不歎服,他在這一方面的本領確實高強。
“也許你做鴨子,比做特種兵還要有前途。”
“哈哈……”得到她的讚美,他笑得更壞:“從前老大曾經讓我去追求你,因為他嫌棄你在林微的身邊粘得太緊,要我幫他弄走你這隻超大號電燈泡。當時他說:陸曉你是特種兵裡最偉大的鴨子。”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早點做鴨子呢?”她的眉眼是滿瀉的風情,讓男人迷醉的嬌氣。
“你是覺得?我們做得太晚了?”他傾身上來,大門卻在這時發出強烈的聲響。他本能極速翻身,拉起被子罩住她的身體,床頭上的手槍已被握在手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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