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疑雲密佈 不見天晴

29.疑雲密佈 不見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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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疑雲密佈 不見天晴

五里街鑄劍閣,有多久未回到這裡了。恐她自己也是說不清了,許離開這裡的時日不多,但總覺得過了許久許久。

離開的斷斷幾日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王妃,您可是回來了,您已是消失不見了三日,真真是極壞人了。”

“我無事,南子離和沈凌風怎樣了?”

“王爺和出雲的皇子皆是在內室,您隨我來。”茯苓又喜又急,慌的有些不知做什麼是好“爧師父走之前將這個瓷瓶交給我,說是沒三日喂王爺和皇子服下,不日便能清醒過來。”

上官子語接過瓷瓶,細細打量著,又是倒出幾粒丹藥來,聞了聞氣味,並未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們的情況如何?師父呢,怎的沒看見師父?”

“王爺和皇子還好,只是情況也不容樂觀。這兩人也不知是中了什麼毒,每日都是緊鎖著眉頭,不住的出汗。”

房間內,兩人被並排放在臨時搭起的木板上,上官子語上前檢視著兩人的脈象,一切正常,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這倒是怪了,既然脈搏正常怎的會一直甦醒不過來?

“嗚嗚嗚。”

小兔子嗚嗚嗚急忙蹦了過來“主人有何吩咐?”

“說些那日這二人是因著什麼昏迷不醒的。”

“那天我們進了風家的,在中無意發現了暗道,進入暗道後有一個黑黢黢的房間,但是不住的想起簫聲。南王爺和沈皇子便是聽見簫聲之後倒地不起的。不單倒地不起,剛開始是口中還是念念有詞,似是叫著主人你的名字,還提起了什麼,羅雲山。”

“羅雲山?”那不是三年前她墜崖身亡之地麼,這二人到底在夢境中見到了什麼,會想起這些來。

“嗚嗚嗚曾是瞥見過二人的心聲,似是看見了三年之前羅雲山的場景。嗚嗚嗚雖是不知道二人看見了什麼,但皆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後來便是怎麼喚也喚不醒。直至爧前來搭救。”

上官子語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們二人本就不是中了什麼厲害的毒藥,只是深深沉湎與過去無法自拔罷了,她還以為是何大事。

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裡面的藥丸並未有一絲的不對。猜的不錯的話,他們是中了術術,沉浸在夢中無法自拔。

“是時候醒過來了。”指甲在指尖劃過,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來,血珠滴答滴答的滴落下來。她將手指湊近二人的脣邊,喂下。

她的血雖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方才剛是服下了半刻還魂草,還魂草的靈力融入血中,想必多少都是有些藥力在裡。

爧留下來的要,她不是不信。只是覺得這樣來的快些,她消失了多久,只怕這兩人也是在這裡躺了多久。

“茯苓我們去熬些粥來,這兩人睡了三日也是該餓了。”

“是王妃。”

自內室而出,路過前院,前院百年梧桐樹下,爧常坐的藤椅在風中靜靜的搖晃著,卻是不見了主人。上次他也是這般的不辭而別。

現下是夏月,天氣微微的炎熱,上官子語擇了些竹筍入粥,雖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但這般熬出來的粥看著便覺得清涼。

“王妃,您不好奇爧師父去了哪裡麼?”茯苓攪動著廚勺,看似不經意之間問出,實則小心翼翼的很。

上官子語一愣“師父許是出去辦事了吧。”

“王妃,您不好奇爧師父是和何人出去辦的事麼。”

和何人?他難道不是自己麼。她切竹筍的動作停了下來“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有話便直說。茯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爧師父三日前的正午和風家風顏一起去了廖倉絕境。”

“和誰?!”和風顏,怎的可能,風顏只是服下了半刻還魂草,性命不是還在為難之際麼,怎的可能和師父一起去了廖倉絕境“茯苓,玩笑可不是這般開的。”

茯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若是有半句騙了王妃,便天打五雷轟,再也不能得道成仙。”

上官子語急忙扶起她來,這話可不是亂說的,那隻妖這一生不皆是追求一個得道成仙,不然也不會這般拼命的修習術法“我信你,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訴我。”

“是。四日前的正午爧師父帶回了昏睡的南王爺和沈皇子。之後便是將那白瓷瓶的解藥交給了我,說是每三日喂兩人服下,不日便可甦醒過來。爧師父還交代了若是王妃回來,問起他去了哪裡,便說很快就會回來。”

爧是在就算到她不會很快回來。畢竟那日的子夜之約便有著他的一份功勞。她會被北冥玄擄走怕也是他提前便算出來的。有一點她不明,師父是何時這般向著北冥玄的。

“茯苓放心不下,便是在爧師父起程之時,偷偷跟在後面。發現爧師父竟是與風家風顏一起,而他們要去之地便是廖倉絕境。”

“我知道了。”她切竹筍的動作又起。

風顏既然能和師父前去廖倉絕境,必然身子已是好的痊癒。若是這般,北冥玄那日在北冥府中與她說的話豈不是騙她。還魂草,還魂草,只要半顆便可救活人命,不,是妖命。

憶及當日的情景,莫不是她吵著離開,而他用了還魂草勸住她留下。北冥玄竟是使了這般的小伎倆,留住她,真是又氣又好笑。

不過,也好在是這般,不然她也不會見到青鸞公主,那個她失散在這個時空的姐妹。

師父和風顏去了廖倉絕境,應是去尋妙玉兒無疑。遭了!眼下妙玉兒根本不在廖倉絕境,而是在人界皇宮,搖身一變變作了所謂的玉妃。那這般說來,五色鳴琴也是不在廖倉絕境。

這是陷阱,絕對是個陷阱。

哐啷一聲,切這竹筍的刀掉在了地上,險些切在她的腳背之上。

“王妃,小心。”茯苓心中大驚,忙是拾起刀具“還好還好,沒事沒事。”

“茯苓,只怕這次師父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爧師父可是有著萬年修行,風顏也是術術頗深,一定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

妙玉兒在廖倉絕境,說不定一開始便是為他們挖好了的陷阱。而風顏先前隻身前往廖倉絕境受傷而回,便是讓他們徹底相信這個陷阱,自己跳進去。

只怕到時非但得不到五色鳴琴,還會搭了性命進去。這一步棋,下的陰險。不行,師父既是有了危險,她這個做徒弟的便不能坐視不理,看來這次廖倉絕境之行是勢在必去之行。

“主人。”廚房外嗚嗚嗚蹦蹦噠噠的進了來,揚起小腦袋望著她“南王爺和沈皇子已是甦醒過來。”

“他們二人也是該睡夠了,是時候行動起來。”

十里街外風家主宅內。

風長青看著手中的請柬心中猶疑著,是去還是不去的好。此時前去北冥府的暗探回了來稟明情況。

“大長老北冥府遍發了請柬共是有三家未曾前去。”

“速速說來。”

“晉侯府,肖王爺以及百善堂。”

“哦,百善堂竟是沒派人前去,你確定?那有沒有送何賀禮前去。”

暗探搖著頭“非但人沒去,就連賀禮也是未曾送過分毫。”

風長青皺了數日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派人給我密切注視百善堂和北冥家的一舉一動,老夫倒是要看看著其中的真假。”

皇都之中無人不知,北冥家是藉著此次大長老北冥谷的九十壽辰,重新劃分合作伙伴與勢力範圍。北冥家與風家在暗中已是鬥得水火不容,甚至朝堂之上也是有了分歧。

但這百善堂卻是讓人一時間摸不透,道不明。邊界三城之事,讓他本以為百善堂與北冥家已是勾結在一起,如今百善堂鬧出這齣戲來,有意思,有意思。

“不過大長老,北冥家的少主北冥玄與青鸞公主宣佈了婚事。”

“這個不打緊。”青鸞公主本就是皇上自外帶回來的公主,就連她的母妃玉妃也是自民間帶回,雖是說這二人是早間遺失在了民間,方找回來。卻也翻不起什麼lang來“只需看住北冥家與百善堂即可。”

風家啊,風家,我風長青也是不知還能守住你多久,如今也只能守住多久便是多久了。

“對了派出去尋找風月小姐肉身之人可是有了下落。”自從妖界血祭之後便是一直失去了風月肉身的下落,一個小小的肉身雖不成事,但有時也會毀了所有的事情。

比如,他一直想守護的關於血祭的祕密。

“還沒有,就連風間城中我們已是尋遍了,在尋的話,只怕是要過了兩界山尋到妖界去。”

“老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記住這件事耽誤不得,盡一切可能尋回風月小姐的肉身。”

“是。”

城外北冥府中。

大長老北冥谷的九十壽辰已是散了,眾賓客也是打道回府,只剩下青鸞公主一人久久不願離開。

“玄哥哥。”青鸞公主拽住北冥玄的手覆在自己手上,她貪戀他手心的溫度,讓人安心至極“三個月太久了,青鸞不想等。今日回了皇宮青鸞便是去求父皇,讓青鸞暫時住在府上可好。”

回絕的話方是要說出口,上官子語臨行前的話閃現在耳畔‘照顧好青鸞,別讓她傷心。便是幫了我最大的忙’。若是回絕的話,青鸞怕是要傷心。

“只要你願意,北冥府便是你的家。”

同樣的話他亦是對子語說過,世事變遷已物在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