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老大暈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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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老大暈血了
“孃的，悶驢，你還想跑……？”葛優跑到天橋西頭的時候，一個鐵棍落在了他的頭上。“當”的一聲，葛優的禿頭就被一個黑黑壯壯的漢子給敲破了。哦，不對，葛優原來不叫葛優，叫悶驢。
“悶驢，你孃的，你跑啊，跑啊？跑得過劉洋，你他媽的就跑啊……”說著那個大黑漢抬腳就是一下，直接踹中了悶驢的肚子。悶驢一屁股便坐到了賣花姑娘的玫瑰花上去了。他，啊的一聲，摸了摸屁股。原來屁股也出血了。誰叫他媽的玫瑰也是帶刺的呢？
“跑啊，孃的，咋了？跑不過劉洋了……”那個大黑漢子剛想一個鐵棍砸下去的時候。小畢走過去，一手接住了他的鐵棍。
“兄弟，不是劉洋，是劉翔。劉洋不是跑步的，是做火箭飛天的……”小畢對那個大漢子的孤陋寡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找死，我們大哥清理門戶，要你來插手？”一個光了膀子的小混混，從賣花姑娘的旁邊竄了過來，舉起一把西瓜刀就劈向小畢。
小畢頭一歪，一道白光便從他左邊耳朵0.01公分的地方偏了過去。
“哎呦喂，我***啊，你看準點兒行嗎……？”只見，那道白光沒砍到小畢，倒是把那個大黑漢子的手砍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要是那個光膀子的哥們早上多吃點飯，估計他老大的手就該藕斷絲連了。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大哥，都怪這小子……”
三個小兄弟一起抱著那大黑漢子的手，查驗傷勢。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大哥的手你都敢砍，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小畢把雙手操了起來，看那三個小混混圍在他們老大身邊，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再看那個大黑漢子，臉色慘白，翻著白眼珠子，身子一軟，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什麼情況？你們老大什麼情況……”小畢表示對他們老大的這副德行，表示很不解。
“你小子等著，等我們把老大安排好了，回頭就來砍死你……”剛剛那個光膀子的混混見小畢應該也是個經歷過大風大lang的，於是開始發怵了。他一邊說著豪言壯語，一邊把大哥扛到了背上。
三個小混混，一個揹著大哥，一個抓著大哥的手止血，一個拿了根鐵棍子在前面開道。
“不是，他，他，他們老大這是怎麼了？都還沒正式開打，他們這就要撤了嗎……”小畢抓著頭皮，十分不解。
“趕緊跑吧，趁那個黑子還在暈血，咱們還是趕緊跑吧……”那個長得跟葛優一樣的悶驢，一隻手拿著棋盤和凳子，一隻手抓著小畢的手，就跑了起來。小畢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黑大汗是個暈血的老大。
“媽的，暈血還做什麼老大啊？哦，對了，你為什麼那麼怕他們啊？不就四個人嗎，我一個人就跟輕鬆搞定他們……”小畢和悶驢終於在一個立交橋底下停了下來。他氣喘咻咻地問悶驢。
“媽的，他們這幾個，我可惹不起啊？”說話的時候，悶驢的兩條腿還在打抖。小畢看他那副德行有點兒滑稽，再給他一副墨鏡，他那兩隻腳就可以抖出鳥叔的範兒了。
“什麼來頭？”小畢問。
“他們這幾個都是南站十三鷹裡，老五的手下。”悶驢這麼一說，小畢立馬身子抽搐了一下。
“老五？你怎麼也會惹上他們的？”小畢覺得很奇怪，老五的勢力範圍怎麼這麼大呢？
“哎，別提了。媽的，我之前在這一代擺攤子，沒有叫保護費，就跟他們幹過一次。結果，他們現在每次見我一面，就要抽我一次。”悶驢終於點了支軟中華了，現在抽菸，倒是可以緩解緊張情緒。
“給我也來一支！”說著小畢就伸手過去，從他手裡也拿了一支軟中華。
“英雄，別說這話了！這煙，還不是你剛剛給我的啊？再說了，剛剛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這腦袋，就不止開這麼點花了。我估計啊，白色的腦-漿子都得出來了，就跟那個一樣……”說著，悶驢吐了一口唾沫，吐到路邊的一個椰子上去了。
“那應該沒那麼嚴重吧！你的腦門比那個椰子結實多了。再說了，剛剛他們那個叫黑子的老大，就是個窩囊廢，還他媽的暈血……哈哈哈……”小畢實在忍不住笑了。
“剛剛那個黑子確實是沒什麼。不過，最近他們的老大也招了不少兵馬。”悶驢猛吸了一口煙，眼神憂慮，像個謀士一樣說話。只是，他額頭上不斷溢位來的血，顯得他有點兒狼狽不堪。
“你是說，那個南站十三鷹的老五，謝偉？”小畢問。
“對對對，就是那個偉哥。大俠，你也認識他……？”
“何止認識他，他嘴裡的兩個大門牙，還是哥哥我給他撬掉了的呢……”小畢吐了一口菸圈，吐出四個圓圓的環來。他這一招，是最近跟果果學的。有一次，他倆在果果的房間裡幹完了革命，就專門學起了吐菸圈。果果的最高紀錄是一口氣吐出了兩個奧運五環標誌。
“啊，你就是江湖上傳言的那個神奇小b啊……？”悶驢說完這句話，趕緊把煙也熄滅了。他將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趕緊伸過去要跟小畢握手。
“江湖上叫我，就是叫神奇小b嗎……？”說實話，小畢對這個江湖稱號很不滿意。
“哦，好像還有叫你叫畢姥爺的。不過，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而且，你的很多英雄傳奇故事，我們那邊的人早就聽說了……”悶驢說話的時候，握著小畢的手一直不肯放。就好像，當年的受壓迫的農民兄弟握住了打土豪分田地的紅軍恩人一樣。
“行了，下次要是謝偉他們還來找你的麻煩的話，你儘管給我打電話就好了。我還擔心找不到他們呢……”說著，小畢就要走了。他還得繼續去調查黃龍的事兒呢。
“英雄，你慢走！”悶驢不顧頭上還在流血，跟了過來。
“還有事兒？”
“你剛剛不是在打聽黃龍嗎？”
“對，不過，我對他偷看初中生洗澡的事兒，不怎麼感興趣了。”
“他昨天被公安局的抓走了，你知道是為啥嗎？”悶驢說這話的時候，左顧右盼了一下。
“為啥，快說！”小畢顯得有些激動。
“聽說，他撞人了。他撞了個女大學生。我還聽說，那個大學生很漂亮……”一說到“那個女大學生很漂亮”的時候，悶驢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挑重要的說……”
“我猜想，有兩種可能！”這個時候的悶驢，眼神看起來有點兒像算命的半仙，神神叨叨的。
“哪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那個女大學是黃龍自己撞的。”
“還有一種可能呢？”小畢甚至都想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字，讓他說話利索點。不過，他怕把悶驢嚇得不敢說。所以，他還是耐著性子問悶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悶驢看小畢的神情很嚴肅，也很著急，然後又停了下來。
“快說，不然，等會兒謝偉的那些傻逼手下來了，我可假裝不認識你……”小畢知道，不讓悶驢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他是不會傾囊說出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悶驢有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四下左右，然後他湊近了小畢，把嘴放到小畢的耳朵邊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撞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黃龍，而是他的弟弟，黃虎！”
“黃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