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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裝進麻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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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裝進麻袋了

“果果,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們?你們這是……”

半個小時後,小畢終於咳嗽了幾聲,然後他睜開眼睛醒了。他覺得喉嚨很痛,說話的時候,感覺就像有人掐著他的脖子一樣。

“你小子爽啊!蜈蚣小姐想把你做掉之前,都還坐你身上,滿足了你一次,你小子就沒感覺……?”

牛頭剛這麼一說,就被豪哥用力踢了一腳。他示意牛頭這個時候不要亂說話,小畢才剛醒過來,他不能受太大刺激。

“蜈蚣……?”小畢頭暈厲得害,因為長時間的缺氧,他能復原一半已經是很牛逼了。

剛剛小畢一直處於一個深度的昏迷狀態中。但他昏迷的時候,也沒閒著,甚至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正在房間裡,和露露玩過家家的遊戲。玩著玩著,露露就坐在他身上,說要跟他玩猜拳的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誰輸了誰就吃一粒口香糖。而且是那種黏黏的口香糖。

但是,夢裡面,小畢每次出錘子,露露就能出布;小畢出布,露露就能出剪刀。每次,都是小畢輸,他被罰吃了很多很多的黏黏的口香糖。

夢裡面,小畢搖頭說,我不能再吃這樣的口香糖了。我的喉嚨實在受不了了,喉嚨都被黏住了。露露坐在他身上,竊竊地笑著說道:不行,輸了就得吃。小畢說,那就不玩了。這時候,露露便氣勢洶洶地說:不玩也得玩。於是,小畢用力推她。但,他怎麼都推不動坐在自己身上的露露。他的手根本沒有力氣。他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卻又捂不住。

再後來,小畢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哇靠,你這個夢,還挺甜的嘛?有那麼多口香糖給你吃啊?我估計啊,當時,肯定是蜈蚣小姐用嘴堵住了你的嘴了了,哈哈哈!”

豪哥聽完小畢的夢後,也像弗洛伊德一樣,要給他來了個《夢的分析》。

“蜈蚣?豪哥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全都聽不懂啊……?”小畢還是不知道他們圍在旁邊笑什麼。

“好吧,讓你坐起來看看吧!”

說著,馬面便把小畢扶了起來,果果捂著嘴拿了個枕頭給他靠背。

小畢掃視了一下房間,心裡不禁吃了一驚。

房門被關了起來,裡面顯得很亂,熱水瓶和桌子都被打翻了。

牛哥和他的三個兄弟,正在用拖把拖地。地上和牆面上,都有好幾處血跡。在電視櫃子旁邊,有一抹血跡飈射的很高,像從頸部大動脈了噴射出來的。

“豪哥,你們這是……?”

“打掃戰場!”豪哥說話的時候,滿意地點了一支從卡斯特羅手中搶過來的的古巴雪茄。

“那,露露呢……?”

小畢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諾,你的露露在這裡面……!”

牛頭說著,然後用腳踢了一下牆角的那個灰色大麻袋。麻袋的外面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牛頭踢那個大麻袋的時候,果果捂著了臉,轉過身,根本就不敢看。

“天——吶……”

小畢好歹也算是個經歷過些風風雨雨的人,但他一聽說,剛剛還跟自己纏纏綿綿到天涯的那個露露,已經被裝進了那個灰色麻袋後,他簡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們……”

說著,小畢就要衝起來!

“小畢,別激動,她不是什麼露露,她就是蜈蚣!”

然後,馬面把謎底這麼一揭,小畢終於恍然大悟了。

不過,他還是不大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他的心一直在**,一直在滴血。就好像,一個小孩,頭一天還跟自己的爸爸去遊樂場玩了一天,第二天,就被人告知,那人不是他爸爸,那人是大灰狼變的。

“我們起先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直到,我把她手上的這隻機械錶取下來以後,我和豪哥就堅定的認為,她就是那個蜈蚣了!”

說著,馬面把露露手上的那支機械錶遞給了小畢。小畢拿著那支表,手在不停的抖。就好像,他捧著的不是一塊表,而是露露的骨灰盒一樣。

“我們把她的手錶取下來後,發現她的手臂上還真的有一條很長的疤痕。不過,疤痕沒有江湖傳說中的那麼長,但也挺像一隻蜈蚣的。”馬面說完,猛吸了一口煙。

“媽的,這娘們兒還真夠聰明的,居然戴隻手表來掩蓋這個疤!”

牛頭這麼一說,然後又重重地踢了一腳那個血色麻袋。

雖然,小畢已經知道,她就是蜈蚣了,但牛頭踢得那一腳,還是好像踢到自己的小心臟,小畢的心不禁陣痛了一下。

“真是要感謝果果,如果不是果果跟我說,她的挎包帶子上破了個洞。而且,在那個洞裡藏有一根鋼絲的話,我還不會直接懷疑到她身上。但果果這麼一提,我立馬就想到了,原來蜈蚣每次收稻子的時候,都喜歡用勒脖子這一招。我就猜到了,那根鋼絲,很可能就是她吃飯的傢伙……”

馬面這麼一說,把那根她吃飯的傢伙,也往小畢手裡一丟。

原來,他小畢不是被很多口香糖黏得喉嚨受不了,而是被這根鋼絲勒得要命。

“你們看,她在這表後面,畫了這麼多的‘正’字,是什麼意思啊?”

小畢說著,就把那個機械錶翻了過來,給大傢伙看。

“是麼?”

豪哥一把搶過那個機械。他定睛一看,手錶的後面果然用筆寫了九個“正”字。而且,最後一個“正”字,只寫了三筆——一還差一豎和一橫。

“我知道了,一個‘正’字,剛好就說明蜈蚣女士做掉了五個人。五九四十五,還差馬面哥和小畢,她就湊齊五十四個了……”

牛頭這麼一說,小畢和馬面兩個人身子不禁抽搐了一下。

一想到兩個小時候前,那個溫柔迷人的露露,給自己喝了一杯迷-藥後,自己就不省人事。然後,她立馬就化身成了蜈蚣。先是騎在了自己身上,做了一件“她爽我不爽”的事兒後。然後,她掏出掛包帶子上的那根鋼絲,一臉得意地勒向自己。小畢一直到現在,都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好了,沒事就好了。牛頭,你們負責把這裡打掃乾淨。我先走了,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出去,聽到沒有?”

豪哥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聽到沒有”這四個字說得虎虎生威。以至於牛頭帶來的那幾個打掃戰場的傢伙聽了,手都在發抖,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按照江湖規矩,這件事誰都有份。那個灰色麻袋裡的蜈蚣,是牛頭的那兩個手下親自動的鋸子和斬骨刀的。不然,身材比較修長的蜈蚣,怎麼可能會被摺疊的裝進那個不是很大的麻袋裡呢?

一想到這兒,小畢就有點兒反胃。而且,果果看都不敢看,直接跑去衛生間吐去了。

“哦,對了,牛頭,等會兒你不要把這些全扔到海里去。留一隻手,寄給謝大富做壽禮吧,我聽說再過幾天,他就五十歲生日了。順便告訴他,他的禮物我們收到了,回頭我們還得給他回個大禮。”

說完,豪哥去衛生間裡拍了拍果果的背,不滿地說了句:“媽的,你還沒吐完啊?平時,你難道就沒去過菜市場嗎?菜市場裡那麼多砍豬肉的,你怎麼就不會吐得跟懷了孕一樣啊?”

“畜生,你們都是畜生……”果果一邊罵著,一邊將豪哥的手推開,出了衛生間。

“果果,謝謝你……!”

見果果正要出門,小畢輕輕地對她說了句。

“哦,沒——沒事——你沒事就行!”

說話的時候,果果捂著嘴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