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螳螂捕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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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螳螂捕蛋了
一般男人選擇在夜總會包間裡談正事，總是等大家酒足飯飽了以後，才開始進入正題的。而且，進入正題的時候，不得有女人在旁邊干擾。
豪哥在英皇夜總會分別開了三個套間。一個小時候後，三個女人分別被服務生帶到了不同套間。而且，三個套間，也隔得不遠。
果果理所當然地去入住了豪哥的那個總統套間。那總統套間裡面寬敞明亮，富麗堂皇。客廳裡，單單那名貴的印度手工地毯，足足有三十多個平方那麼大。
小畢和馬面的房間雖然比不上豪哥的那麼奢華，但也是高檔雙人間。裡面的那張兩米多寬的大床，也有點“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意思。
三個女人走的時候，默不作聲，只是互相靦腆一笑。
說實話，果果雖然表面上是公司售樓部的經理，但豪哥需要她的時候，她就要轉變角色做一個服服帖帖的軟臥。好在，她原來也算是夜場子裡的老兵。老兵不死，只是從良。但在大多數男人心裡，其實有些女人的命運和身份早已被貼上了標籤的。比如，果果在豪哥的眼裡，就是“一日為雞，終身是雞”。豪哥除了會在果果的**上稍作停留外，對她的精神世界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其實，果果在跟豪哥之前，乾的也不完全是那些“**復**”的事兒。她不過是在酒吧裡做做陪酒，唱唱歌，跳跳舞而已。放在古代，她頂多算是個青樓裡的才女，賣藝不賣身，算不得一個妓女。
女人們走後，三個男人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小畢把昨天自己去醫院的時候，收到免費鮮花和“送你歸西”紙條的事兒一說，豪哥和馬面頓時也變了臉色。
為了躲過那個“蜈蚣”的“收稻子”。
豪哥提出的方案是，暫時讓馬面和小畢去邊境城市躲一躲，先避避風頭。
但馬面和小畢斷然否定了他的這個建議。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越來越危險，凶多吉少。但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江湖上的人會怎麼看自己，江湖上的人又會怎麼看豪哥和豪哥的手下呢？
先不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樣拍胸脯的大話。小畢從內心感覺，自己欠豪哥的情太多。如果，出了這麼點小事，自己就捲起鋪蓋不管不顧地玩躲貓貓，自己的良心怎麼過得去。
而且，既然謝大富是狠了心要搞掉豪哥的兩員大將，那麼，他下一個目標就一定是豪哥。從這個角度上講，做手下的就更不能在老大需要用人的時候走了。
“來只小蜈蚣，我們就得搬家？太可笑了，就算他是條蜈蚣精，我小畢也不是螞蟻啊，打死我都不會玩螞蟻搬家的！”小畢說著，咕咚一下，將滿滿的一杯酒，倒進了肚。
自從跟了豪哥後，小畢的酒量大漲。
上次全班聚會的時候，王波和紅蘿蔔都被人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小畢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為了假裝喝醉，就可以讓美女扶一把的話，小畢起碼還能再喝半斤白酒。沒想到，那次自己假裝喝醉的時候，跑過來攙扶自己的不是林思思，而是汪麗超。
汪麗超把小畢扶到計程車車上的時候，司機問她去哪兒，她說了句：“師大南路”。於是，小畢頭枕著她那對大大的肉枕頭，就暈暈沉沉地隨她去了師大南路。一路上，小畢一直裝醉，直到汪麗超把他帶到她自己的出租房的時候，汪麗超識破了他，便說了句：“行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了，你就別裝醉了。再裝的話，我可就把你送到你自己的狗窩裡去了啊……”。恭敬不如從命，小畢一個“醉打金枝”，便把汪麗超撲到在床……
“小畢，豪哥這麼說，也是為了咱們著想。我們倆也不能不防啊！大意了，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馬面說話的時候，也點了一支菸，在那裡一邊咳嗽一邊抽。
馬面平時都不怎麼抽菸，只是遇到煩心事的時候，他才會借小畢的煙偶爾抽一抽。
“對，既然你們兩個不想出去躲一陣。那要不然，我再出點兒錢，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從蜈蚣手裡把你們買過來？”
豪哥這麼一說，小畢和馬面就更不同意了。
拿錢去一個職業殺手的手上買回兩條命，這樣的想法太不靠譜了。
首先，要花多少錢好不知道，起碼要超過殺手的佣金。據說，按照江湖規矩，要從殺手那裡買回自己的命，起碼要是殺手收到佣金的十倍以上。如果沒有這個價位，那個殺手沒有足夠的後半輩子的生活保障，他是不會這麼幹的。
其次，豪哥要是花錢從那個“蜈蚣”手裡，買回小畢和馬面的兩條命的話，那就證明他豪哥和他的手下不僅是個孬種，而且還證明了豪哥就是個拐羊頭賣狗肉的。以後，隨便那個小混混都會瞧不起豪哥的隊伍的。
“豪哥，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馬面這麼一說的時候，小畢和豪哥的眼睛都在昏暗的包間裡閃閃發亮。就好像，黑暗中行走的人，發現一隻拳頭那麼大的螢火蟲一樣。
“快說！”“對，快說！”小畢和豪哥都急不可待。
“不過，這麼幹的話，可能要小畢做點犧牲哦……”馬面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掃了一眼小畢。
“能保住大家的命，能把那個蜈蚣抓出來，就算把我這條鞭子拿去泡酒都無所謂！”
小畢一邊說著，一邊還假裝把拉鍊也拉開了。
“如果需要的話，希望你到時候也要捨得哦，哈哈哈！”
馬面和豪哥看著小畢拉鍊背後鼓鼓囊囊的一大隊，大笑。
“說實在的，你那個加大號的，真要是拿去泡酒，還真可以泡一大罈子！”豪哥拍了拍小畢的肩，示意他還是先把槍先藏好。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首先，昨天小畢已經收到那張紙條了，這就說明，蜈蚣已經盯上了他了。不出我的預料，小畢已經完全在他的監視之中了。”
馬面說完，又猛吸了一口煙。
“分析得不錯，繼續……”小畢又遞給他一支菸。
“既然小畢在明，他在暗。那我們就給他來個螳螂捕蛋黃雀在後……”
馬面又猛吸了一口煙。說實話，小畢真希望他別再抽了，趕緊把話說完吧，都急死人了。而且，他一吸菸就容易出錯，什麼叫“螳螂捕蛋黃雀在後”啊？
“我說的這招螳螂捕彈黃雀在後，是指……”
“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連豪哥都受不了他了。馬面的語文老師死得早，做老大的也不能不管不顧，聽之任之了。
“哦哦哦，我一直還以為是‘螳螂捕蛋黃雀在後’呢？”
“沒事，管他是‘蟬’還是‘蛋’，反正指的是我，這個我明白！”
小畢知道，蜈蚣就是那隻“螳螂”，自己就是那個“螳螂”要捕的“蟬”（或者是“蛋”）“對，蜈蚣暗中盯上了你，我就暗中盯住蜈蚣。小畢，你自己儘管放鬆就好！”
馬面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馬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有把握能識別出哪個是蜈蚣嗎？”
為了啟發馬面，豪哥也遞了支菸給他。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憑藉我在部隊的偵查訓練，我還是能總結出一些規律的……”
說完，馬面滿意地吸了一口煙。
“那，馬面哥，你看我要做些什麼配合你呢？”
小畢用充滿敬仰的眼神注視著馬面，想想自己已經命懸一線了，只有馬面哥這個幹了特種兵十多年的高手，才能“黃雀在後”一把了。如果，不是礙於面子，小畢都想當場給馬面磕三個響頭了。
“小畢，你就正常的睡覺，正常的吃喝拉撒，什麼都不要多想，心態保持放鬆。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
“注意什麼？”
小畢和豪哥幾乎是屏住呼吸，異口同聲。
“你特別要注意的是，現在天氣很熱，儘量不要到空調開得太大的地方去，儘量多在太陽多的地方逛一逛……”
“為什麼？”小畢和豪哥倆都傻眼了。
“因為，蜈蚣的右前臂上有條很大的疤痕，我料定，他出來‘收稻子’的時候，肯定要穿長袖。他必須得偽裝一下自己的。要不然，他很容易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馬面，媽的，你太牛逼了……”
豪哥突然站起來，重重地拍了他一下。相信，當年陳景潤叔叔破解了一道世界難題，都沒有豪哥此刻這麼興奮。
“不去開空調的地方，不去開空調的地方，去有太陽的地方，去有太陽的地方……”
“小畢，媽的，你在那裡磨磨唧唧的默唸什麼啊？”
豪哥很開心，他走過來，也拍了一下那個嘴裡唸唸有詞的，看起來有點木訥的小畢。
“我在默記剛剛馬面哥給我說的注意事項！”
“默記個屁啊，這麼簡單的事兒，還用得著記啊，趕緊上樓吧……”
說著，豪哥一手摟著馬面，一手摟著小畢，就要出包間。
“豪哥，去哪兒……”
“媽的，還能去哪兒，我去摘我的果果，你去擼你的露露唄……”
“遵命，大戰三百回合，本少就算做鬼也風流！”
說完，小畢又將褲子拉鍊拉重新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