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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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噩耗
文采菁聽著眼睛一亮：“你說什麼？衙門的甄捕頭來了？是那個阿九有訊息了？”
“看樣子是的，老爺已經趕過去。舒煺挍鴀郠”青杏點點頭說著，期待的看著她，問：“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那當然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去。”文采菁理所當然的說著，想到剛才不問青紅皁白就吼了她，感覺很是不好意思：“對不起，青杏，剛才沒問清楚就吼了你。”
“姑娘胡說什麼呢，該怪奴婢沒有把話說清楚才對。”青杏一臉驚訝的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也很不適應，哪有做主子的跟奴婢說對不起的。
在短暫的怔忡後，她很快握了文采菁的手，急道：“姑娘，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去晚了，什麼都沒有聽到。灩”
文采菁一想也是，忙點頭，可是想到沈氏還在屋裡頭沒得著訊息，便先進去知會了一聲，然後才出去，拉著青杏，一路狂奔去了大廳。
前頭的人雖然先走一步，但文采菁和青杏畢竟是小跑著追上去的，所以沒過多久，就追上了。
“姑娘快看，老爺他們就在前面了。”青杏指著遠遠走在前面的三個人，開口就要叫碎。
文采菁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拉到一旁的樹叢後面躲了起來。
正好，文叔明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向後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還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腦袋，才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文采菁偷偷朝外頭看了一眼，確定他們沒有發現，才鬆了口氣。
“唔唔唔……”青杏被捂住了口鼻，憋的臉通紅。
文采菁一看不好，忙鬆開了手，擔心的看著她，壓低聲音問：“怎麼樣，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青杏掩著嘴巴，剋制的輕咳了兩聲，感覺好多了，才搖搖頭，也學著她的樣子，壓低聲音，道：“奴婢沒事，可是姑娘，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
“不能讓他們發現了。”文采菁小聲說著，偷偷探頭向前看了看，確定他們已經走遠了，才又拉著青杏悄悄的跟了過去。
青杏一邊跟著她往前走著，一邊輕聲問她：“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發現？”
“爹爹可能不會答應的的。”文采菁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所以還是偷偷的來比較好，免得被攔回去。”其實，她是看到剛才文叔明東張西望的模樣挺鬼祟的，總覺著有什麼不對勁，才想要跟在後面偷偷盯著的。跟他他們一起走，總不能那麼正大光明的盯著，太容易暴露了。
青杏想想也是，點點頭，跟著她小心翼翼的走在了後面。
文采菁拉著青杏時近時遠的跟著前面的三個人，一路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快到大廳的時候，她才看到文叔明飛快的向自己右側看了一眼，然後似是得到了什麼訊息，臉上的神情一鬆，好像還勾脣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她立刻循著他看到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邊是個月洞門，雖然沒看到人，但是隱隱看到有一抹墨綠色的衣角在翻動。
那裡有人。文采菁眉頭一緊，心裡明白，可是到底會是誰在那裡，她一時猜不透。專門挑這個時候偷偷摸摸過來傳遞訊息，應該跟這次甄捕頭過來要說的事情有關吧，還能讓愁眉苦臉的文叔明展顏……難道是文叔明派出去善後的人？
文采菁想著，心下不由一沉。這麼看來，只怕這次甄捕頭過來不會有什麼好訊息了。
該死的文叔明，動作倒是挺快的。她在心底暗罵一聲，想了想，很快湊到青杏的耳邊說了幾句。
青杏一臉凝重的聽著，很快點點頭，轉身走開了。
她獨自一人等了片刻，只等到他們進了大廳，才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因為大廳裡沒有合適的躲藏的地方，她只好躲在門口。雖然隔的有些遠，不過倒是不妨礙她聽清楚裡頭的說話聲。
甄捕頭穿著一襲玄色的捕頭官服，身材高大壯碩，臉上蓄著一圈短鬚，看著凶神惡煞的。
“甄捕頭……”一進大廳，文伯晟便拱手向甄捕頭深深揖了揖。
甄捕頭原本是坐著的，一見文伯晟進來，立刻站了起來，躬了躬身，叫了一聲“文老爺”。
“甄捕頭不必客氣，快請坐吧。”文伯晟說著，很快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個人先後落了座，寒暄了幾句，便說到了正題上了。
“甄捕頭這次來是有了那個逃跑的小子的訊息了吧？”文伯晟率先開口問道。
甄捕頭面上的神色看著有些凝重，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有了訊息了。”
“不虧是甄捕頭啊，這麼快就將人找了回來。”文叔明立刻在一旁笑著，奉承了起來。
文采菁躲在外頭聽著，忍不住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同時心下更是沉重起來。如果事情真的是文叔明做的，他現在能笑的這麼輕鬆暢快，只怕確實是已經做好善後了。
聽到文叔明的奉承，甄捕頭面上的神色依舊沉沉的。
他看著文伯晟，繼續道：“訊息是有了，不過人只怕是找不回來了。”
文伯晟聽著眉頭一緊，沉聲問道：“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甄捕頭點點頭：“我帶人追到了東海縣，在一家客棧發現了他，他逃跑了，不慎落下了懸崖，掉進了海里，只怕是活不成了。”
逃跑……掉進了海里？難道不是文叔明派人去做的善後？文采菁聽著有些糊塗了。
“另外……”甄捕頭還在繼續往下說，“我們在他住的那家客棧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難道是碧水？文采菁隱隱又有些了頭緒。
“女屍？”大廳裡，文伯晟聽到這話，煞是驚訝，“他還有同夥？”
甄捕頭點點頭：“看來是這樣的，另外那具女屍……”說著，他忽然頓了一下，遲疑的轉頭看了文叔明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文伯晟面色微微一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文叔明一眼。
文叔明一臉茫然，看看甄捕頭，再看看文伯晟，似是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啦，看著我幹什麼？”
文伯晟回過頭，看向甄捕頭，問道：“甄捕頭，到底怎麼回事？”
甄捕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到了文伯晟的手裡：“文老爺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文伯晟奇怪的展開一眼，原來是張女子的畫像，看著挺眼熟，可他一時想不起來實在哪裡見過的了。
甄捕頭一看他臉上的神色便隱隱猜到了什麼：“文老爺或許不太識得，不過我想三老爺應該認得。”
文伯晟聽著，轉頭深深看了文叔明一眼，將那張畫像遞了過去。
文叔明依舊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一邊接過那張畫像，一邊不解的說道：“什麼東西我該認的……”
低頭看清楚畫像的人的模樣，他先是一怔，很快似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剛才我在這裡等著的時候，特意找了幾個小丫鬟認了認人。”甄捕頭看著文叔明，繼續說道，“他們都認得這個人，是三老爺您的女兒身邊的丫鬟，好像是叫碧水的。”
果然是碧水。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親耳聽到，文采菁還是頗感遺憾的。雖說跟在文采茵身邊的不見的是個好的，不過到底是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被文叔明利用毀去了，實在是可憐。
“沒錯，這個確實是碧水。”大廳裡頭，文叔明也不否認，徑直道，“不過，幾天前，她就偷走了我女兒全部的首飾和私房銀子跑了，我們也正在找她呢，還報了官，沒想到竟然死了。”
“三老爺可知道，這個碧水跟同仁堂的那個阿九是什麼關係？”甄捕頭看著文叔明詢問道。
文叔明自然是搖頭：“這我倒不知道。”
“令千金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文叔明還是搖頭：“沒有，這事兒茵茵應該也不知道。”
“那三老爺可從令千金那兒聽說過這叫碧水的丫頭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就在偷了東西逃跑之前。”甄捕頭繼續問。
“這個嘛……”文叔明仔細想了想，才道：“我也是在這丫頭逃跑之後問過我女兒才知道的，前一陣這丫頭好像一直都魂不守舍、戰戰兢兢的，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哦，對了，聽跟碧水同房住的另一個丫鬟碧玉說，好像曾她做惡夢說‘別逼她別逼她’什麼的。”
文伯晟聽著皺了皺眉，看向甄捕頭問：“請問甄捕頭，這個丫鬟是怎麼死的？”
甄捕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被一根金釵直插心窩。”
“凶手呢？”
“應該就是同仁堂那個叫阿九的小子，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滿身滿臉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