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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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結局
快馬加鞭趕到邊疆已是十日之後的事情。期間,珞季涼一言不發,只在出發之時問了一句。
“既然鄴孝鳴在一個月之前便失去蹤跡,為何仍發來書信報平安。”
黑鷹沒想到他這時來追究這個,答道:“回珞少爺,是凌少爺吩咐我們暫時不要告訴您。怕你擔憂。”
珞季涼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來:“白鷹,你可曾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的話?待回去之後你自行去領罰。”
白鷹怔了怔,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好半響才艱難地答道:“是。”
——“還望你好好保護他。”他確實不盡職,主人陷於危難之中,他卻只在旁邊無能為力。
凌皖早就收到了珞季涼要來邊疆的事情,此時一聽到小兵通傳,連忙迎了出去。
才剛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迎面便被打了一拳,直直地退後了半步。凌皖惱怒地抬起頭來,只是看到是珞季涼平靜的臉龐,最終只能張口無話。
珞季涼冷聲道:“知道我為何打你。”
“抱歉——沒能……”
“是因為你欺瞞事實!”珞季涼說道,眼睛睥過在場的人,“鄴孝鳴是鄴家的人,能由得你們胡鬧?我是男子,難道還用得著你們當做懦弱膽小之輩般愛護?”
“珞季涼……”
“我不需要理由和解釋。”珞季涼冷冷說道,“進屋。告訴我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地點,時間,經過,都給我一一交代清楚。”
白鷹和黑鷹還有在場的小兵們面面相覷,實在不敢想象如此柔弱書生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憋得他們不敢說一句話。
珞季涼坐在上座上,低頭聽凌皖訴說那時的經過。
一月前,胡蠻人節節敗退,退到了壺谷口。那處地形複雜,他們又不甚熟悉。鄴孝鳴便帶著一小隻隊伍前行探路。在山中悄然前行暗探了五日,本是不想引起敵軍的注意,卻因為一個小兵好大喜功,看到前方有適宜的山路通向水源,便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彼時他們已經兩日多沒有喝水,小兵實在渴得厲害,只顧著喝水,還打了一壺回去獻殷勤地給鄴孝鳴。鄴孝鳴看著那水,擰了擰眉,剛喊了全軍馬上撤退,便突然被敵軍憑著地形的優勢,圍攻了起來。
鄴孝鳴暗罵了一聲不好。
水源之地本是軍隊駐紮的地方,壺谷口山形地貌又複雜。近水源,也能躲得十分深。而這處,更是在山谷之下,敵軍完全可藏於山中,暗中觀察底下情況。
此時被圍攻了起來,他們人數又不敵對方,只能智取。只是,兵將們一下子被如此眾多的敵軍圍堵,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全無陣法!
鄴孝鳴暗罵了一聲無用!只能帶著他們逃了出去。誰知對方見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也顧不上是否有詐,只一心想著捉拿鄴孝鳴。
身後盡是士氣高昂的洪亮叫聲,伴隨著萬箭齊發,鄴孝鳴一行人被他們逼到了一條小徑上,還沒來得急反應,對方就發來暗箭,鄴孝鳴堪堪地避過幾只箭,後背便被倏地中了一箭,馬兒受了一驚,剛想逃竄,馬背也中了一箭,一聲嘶鳴,鄴孝鳴騎著的馬狂奔起來,竟跑向了小徑的盡頭——懸崖!
鄴孝鳴還沒來的急阻止,連人帶馬直接翻了下去!
珞季涼靜靜地聽凌皖說完,手死死地抓著那茶盞,冷靜異常道:“那裡的地形你們可探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處地形先窄後寬,闊然開朗之際便是懸崖邊口。鄴孝鳴便是從那處掉下去的。黑鷹和白鷹分別試探了一下那懸崖的深度,發現深不可及。”
“可曾去底部看過?”
“戰爭勝利後,我們便尋了一位當地熟悉地形的樵夫,那懸崖底有一條小徑可通往。只是,我們去到了崖底,除了馬的屍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們整整搜尋了一個多月,卻連條布條也沒看到。凌皖也不知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時間拖得太久了……只是再不敢耽誤,恐怕勝仗的訊息已經傳到了珞季涼的耳邊,才迫於無奈地告訴他鄴孝鳴失蹤的訊息。
什麼也沒發現……珞季涼倏地鬆了口氣,緊握著的手也鬆了下來。
沒發現,便是好訊息。鄴孝鳴一定不會有事!
“鄴孝鳴武功高強。”珞季涼聽到自己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即使受了傷,也未必不能自保。你們只在崖上和崖底搜尋,懸崖壁可有搜尋?”
“珞少爺。”白鷹說道,“那個懸崖陡峭地很,我們雖未搜尋過,卻也看不出哪裡可以藏身。更何況少主被射中了肩部。”
“我不要聽藉口。”珞季涼冷聲道,“你們只管給我去搜。便是有一絲的機會,我也不會放過。”
白鷹看了他一眼,只得應道:“是。”
懸崖壁說要搜尋雖易,實則操作起來卻難得很。白鷹他們先前帶著繩子下降了數十丈,本也是打算搜尋一番,可沒想到那懸崖深不見底,繩子長度又不夠,看著那幾近筆直地峭壁,只得放棄了。
珞季涼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與當地的兵士們探討了一下,讓凌皖帶著他去了鑄造繩索的地方,與工人談了好久,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好些汗。
凌皖看著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到珞螢那個傢伙有吃的就好哄得很,不禁去買了些糖炒栗子給珞季涼,眼巴巴地遞了上去。
“你不要太擔心,鄴孝鳴這般強,想來也是平安無事的。我告訴你,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可不是讓你這般操心。”
珞季涼接過那栗子,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凌皖。
凌皖本是商人,又是凌家的二少爺,衣食無憂,若不是因為鄴孝鳴的緣故,斷也不會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來……行軍打仗,哪有不辛苦的道理?更何況——看著凌皖本來俊氣的臉龐帶上了一條刀疤橫亙在左臉之上,珞季涼不禁抓緊了糖炒栗子的袋子,心裡感到無比的愧疚。
他跟著鄴孝鳴來吃苦,也不是在旁邊遊山玩水的,都是拿命在拼,他憑什麼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
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行軍打仗,本就講究時機,鄴孝鳴墜下山崖也不能怪他們……他卻一時擔憂加氣惱,倒是讓他們見笑話了。
“抱歉,凌皖。”想到這幾天自己從未給過好臉色,珞季涼愧疚地說道,“我不是有意給你們臉色看,只是,我實在……抱歉。”
“我也有責任,你不必道歉。”凌皖打斷了他的話,“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推搪之詞,我答應了,一定會把鄴孝鳴找到。”不論生死。
珞季涼抬頭看著他,笑了笑:“謝謝。”
三日後,珞季涼,凌皖還有白鷹帶著一小眾的人手,往山崖走去。
他喊工匠做了個轉軸,又做了把繩子綁在身上的裝置而不至於讓人疼痛,把轉軸釘到了地上,又讓幾個兵將扯著繩索,放人緩緩的下去。
白鷹瞅著那繞起來幾乎有一張桌子搬粗大的繩子還有那轉軸,不禁看了珞季涼一眼,眼裡神色複雜地很。
“白鷹,麻煩你下去一趟。”
白鷹沒說話,撿過那裝置往身上套,便帶著輕功往下滑落。先前的數十米他是探過路的,絲毫沒有人影。索性也就不浪費時間,一下子便下降了幾百米。
“速度放緩些。”白鷹用內力喊道,珞季涼心急地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喊人把繩索的速度放緩。
“你彆著急……”凌皖按住他的肩膀,“結果很快便出來了。”他原本答應珞季涼只是緩兵之計,想不到珞季涼倒是做出了一套如此精密的裝置……以他的心機,若是當初鄴孝鳴帶著珞季涼來的話,他們也許便不用拖了一年了。
繩索一點點地放著,珞季涼的心幾乎懸到了喉嚨處……無論生死!無論生死!鄴孝鳴你無論如何也不準給我死!
“停——”崖下傳來白鷹的聲音,珞季涼身體不禁震了震。
而後便是好一段時間的沉默。他們沒有白鷹的內力,想與他對話卻無法將聲音傳給白鷹,只能在上面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一會,才再次傳來白鷹的聲音。
“拉我上去。”也不知是喜是悲。
白鷹踩著石尖一舉躍了上來,繩索來不及解,便跑到了珞季涼的身前。
“情況如何。”珞季涼壓著聲音勉強說道。
“說好也不好,”白鷹說道,“在崖下三百米處,有一個山洞。裡面有些衣物。”白鷹說著,從懷裡拿出那布塊,上面斑斑駁駁沾了好些血,“這是少主的衣物,我看那洞內也有些生活的痕跡,少主恐怕並未掉下崖底,而是找到了那山洞,在那裡修休養了一段時間。”
“那他人呢?”凌皖急忙忙問道。
白鷹搖了搖頭:“山洞裡沒有人,我也不知道少主究竟去哪了。”
“我下去看看!”珞季涼突然說道,站了起來,便要弄那繩索,他必須親自下去看看……
“你別激動。”凌皖拉住他,“他失蹤了將近一月,懸崖底也找不到他的蹤跡,而崖壁那又有他生活過的痕跡,這說明他沒事!他肯定是休養了一番,依著他的武功,掉下那剩餘的高度,肯定是沒有問題,他肯定是找了個地方來……”
“那他為什麼沒有來找你?”
“我不清楚,但是按照當前的情況他是肯定沒事的。”其實凌皖也不確定,只能安撫下珞季涼,“再者,你下去也沒有用。你又不會武功,萬一下去了回不來,鄴孝鳴回來了,你讓我找誰賠給他?”
珞季涼聽了他的話,軟下身體來。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從衍城趕到這裡,他一直沒有哭。此時全身卻猶如**般**,眼裡不知不覺便落了淚。
他並沒有直接掉下懸崖……他一定無事……當初哥哥也是這般救了他的,他一定沒事了。
而後,便直接昏了過去。
鄴孝鳴確實在那山洞修養了小半月。懸崖壓根沒有可以攀抓的地方,一直下滑了數百米他才突然看到一個小山洞,馬比他下降地快,他借了力一下子蹬進了那山洞。
此時懸崖底倒是可以看到,卻也有數十米。鄴孝鳴皺了皺眉,把肩膀處的箭直接扯了出來,幸虧那箭頭沒有淬毒藥,不然就是沒有摔死,也會被毒死。
他的肩膀受了傷,不好借力。平日裡這樣的高度,對於他倒不是問題,現下他只好坐了下來。扯開盔甲丟到一邊,把隨身帶著的一小瓶金創藥全都倒到了傷口上,又把衣服撕了開來,草草包紮了傷口。
山洞裡什麼也沒有,他只能抓偶爾飛過的小鳥,用內力震下來。當下便是生肉也顧不得,只能飲血止渴。
在山洞裡堅持了小半月,鄴孝鳴聽到底下有人的聲音,心裡計量了一番,在山洞裡呆下去絕不是辦法,只能一搏!
撿起一塊盔甲,鄴孝鳴撐著勉強下滑,盔甲和牆壁擦出一陣火花,鄴孝鳴皺著眉頭,人也被震得差點脫了手。只能勉強用內力把自己定在崖壁處。肩膀一不小心裂了開來。一股鑽心的痛傳來,鄴孝鳴看著剩下十來米,索性撤了內力,一咬牙,人直接摔了下去。
再也堅持不住。
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處簡陋的房子裡。鄴孝鳴半抬起身子,右手卻用不上力,肩膀那處的傷倒是好得差不多,只是……這裡是哪裡?
一名小童突然跑了進來,見他醒了,驚喜地啊了一聲,又跑了出去。過了不一會,傳來吵鬧的聲音,那名小童便帶著一名老人走了進來。
那老人是個盲人。
“這位少爺你可醒了。”小童喊道,驚訝地朝著他轉了幾圈,直到看到鄴孝鳴不悅的眼神,才悻悻地站到一邊,“你都不知道你快睡了一個多月了,我差點以為你醒不來呢!”
“枝兒,胡說什麼呢!”老人喝止了小童的胡言亂語,“這位少爺,你身體沒事吧?這裡是深山,我們爺倆又無法把你搬出縣城,只能用草藥給你的傷口草草敷著。”
“無礙。”鄴孝鳴皺了皺眉,右手怕是廢了。只冷聲道,站了起來,“這裡是哪裡,我要去落回縣。”
“啊!哥哥你要走了!”小童驚呼了一聲。
“枝兒,這位少爺是貴人,身上傷又沒好透,若是窩在我們這裡只怕會落下病根。你待會便帶著這位少爺出山,天黑前應該能到落回縣了。”
“可是……”小童說了一半,吶吶禁了聲。“我知道了。”他也不願哥哥落下病根。
“唉,小少爺你不要見怪。枝兒撿你回來的時候可高興壞了,這裡山中無人,他也愛熱鬧……”說著,卻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小童連忙上前去扶,老人卻讓他帶鄴孝鳴走。
“有勞你們了。”鄴孝鳴說道,率先走到了門口,“你們的恩德,我不會忘記的。”
等到枝兒帶著他回到落回縣,已經天黑了。
枝兒在山口看著他,眼裡帶著淚光:“哥哥再見了,有空記得回來玩。”到底是個小孩,只相伴著一個老人,到底太寂寞了。看到鄴孝鳴的時候別提他有多開心,只是,他醒了卻要走。
鄴孝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你要不要隨我去縣裡玩一天。”
枝兒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立馬暗淡了下去。扒拉著樹幹,搖了搖頭:“不了,我若去了,爺爺便沒有人照顧了。”說著,一溜煙地跑了。
鄴孝鳴看著他走遠,才收回了眼神。往他們在落回縣的住處走去。
來應門的兵士見了他,直直瞅著人,愣了好久。
“看夠了沒有。”直到鄴孝鳴冷冽肅殺的聲音傳來,兵士才敢肯定眼前這個鬍子邋遢,又穿的破破爛爛的人是他們的將軍!
“將軍!”兵士刷一聲打開了門,連忙喊了一個人下去通傳。
凌皖不敢置信地看著鄴孝鳴,聲音狠厲:“你怎麼……你這些天跑哪裡去了!”
“給我準備熱水,還有請個大夫過來。我一身髒死了。”鄴孝鳴不耐地說道,一邊脫衣一邊往房內走。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凌皖一把拉住了他,連話也不會說了,“你要嚇死我們啊!這仗都打勝利了!你可知道你家相君有多擔心!你還有心情沐浴!”
“勝利了?”鄴孝鳴皺了皺眉。
“可不是!聽到你被人打下懸崖,底下計程車兵都跟瘋了一樣,與對方打鬥的時候簡直如有神助般!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我在說你相君,他都快沒形了!”
“他怎麼了!”鄴孝鳴一把抓住了凌皖。
“嚇壞了唄!不行不行,不能讓你用這幅樣子看他。”凌皖連忙讓下人去抬熱水,“他來這了,找了你幾天,就差沒心力憔悴,現下,人暈倒了,現在正躺在**呢!”
“誰讓你帶他胡來的!”鄴孝鳴聲音越發冷冽,“馬上帶我過去!”
“你這副模樣可不要嚇壞他,臭死了!”凌皖嫌棄地掩了掩口鼻,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快去洗洗,我喊他出來。他沒事,只是太久沒睡好覺,累的。”
鄴孝鳴聽他的語氣,確實不像有事的事情。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想到珞季涼好潔,只好先去沐浴。
只是心思卻全不在沐浴上,右手用不上力,又一心想見他的小男人,鄴孝鳴越發不耐,冷著張臉讓伺候的人手腳麻利些。
才剛發了脾氣,屋外便突然闖進了一個人。僕人被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便立馬被趕了出去。
而他一年多沒見的小男人,正眼眶紅紅地看著他,連嘴脣也在微微的顫抖。凌皖說他一直沒睡好覺,鄴孝鳴本來帶笑的嘴角不禁抿了起來,果然,臉色憔悴地很。
“涼兒……”
鄴孝鳴才剛出聲,珞季涼便撲了過去,也顧不上弄溼了自己的衣服,死死抱住了他。
“鄴孝鳴……鄴孝鳴……”珞季涼把臉埋進他的頸脖裡,這十幾日來的擔心受怕,惶恐不安,才終於安定了下來。珞季涼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和氣息,眼角不知不覺滾燙難忍,“你回來了。”
鄴孝鳴怔在那裡,忽然托起他的臉頰,狠狠地吻了上去。
是他的涼兒。
衣衫被漸溼,珞季涼抱著男人,感受著鄴孝鳴的急切與想念,被鄴孝鳴拖進了浴桶裡。
“我說過——”鄴孝鳴與他鼻碰鼻,呼吸交纏,“我會回來的。”
說著,再顧不上什麼,把掛在自己身上的人衣衫直接撕開,丟了出去。
吻著他紅澀的眼角,低聲道:“讓你擔心了。”而後,什麼也沒做,直接進去了。
“你!”珞季涼本就紅的眼眶更紅了。
“對不起。”鄴孝鳴說道,卻一絲愧欠的神情也無,用脣堵著珞季涼的嘴,手握著小涼兒,急切地動作了起來。
聽著他破碎的呻吟,鄴孝鳴把自己埋進珞季涼的懷裡,深深嘆了口氣。
而珞季涼咬著他的肩膀,卻止不住那疼與痛,還有隱約夾雜著的歡愉。……
一聲一聲,熱了一室。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