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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可曾對得起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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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可曾對得起我上

番外 你可曾對得起我(上)

很冷,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去顫抖了。

被鎖在這千年寒鐵上七天七夜了,所有的精神力和體力的消耗都已經達到了極致,但是我依舊不想放棄,儘管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妥協。直到母妃被送進千年雪蚌,然後他當著我的面毀掉了唯能一開啟的魔咒……

我知道,他在逼我,在逼著我去盜獸族的獸王角,那個世界上最堅硬的鈍器。可是……

移魂大法,呵呵……他竟然要我心甘情願的施展這種禁術,他想讓我死只要說一聲,何必這般折磨……我不明白,他有那麼多的兒子,為什麼偏偏是我,他捨得不得他們就捨得我,我也是……他的兒子啊!

一滴淚掉落下來,我想伸手去接,它卻意外的穿過了我的手掌掉落在的地上,我這才發現,原來的我的身體已經已經開始變得透明,脫離實質。

他說,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讓我得到我想要的。只是,他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我抬頭看他,看那個統一南北朝鮫人的鮫帝,那個作為一個兒子崇拜到無以復加的父親,突然有些喘不過起來。

好!好!既然別無選擇,既然他想當一個曠世絕倫的帝王,既然他想吞併所有的種族,那我就還他一個絕無僅有……

“幫我治好素璃,我只有她一個妹妹,還有母妃……”

我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一揮手,我頓時感覺到手腕一緊,幾乎是結結實實的固定在了玄冰上。他撐開我的嘴,手中的玄冰被他用念力幻化成細細長長的倒鉤,然後又不停的變換形態,好伸進我的喉嚨裡,認命的閉上眼,我知道我們鮫人一向以歌聲作為武器,為了以防身份敗露,這樣做比用藥來得更安全,也更徹底,只是……

我聽到自己耳朵的轟鳴聲,咽喉處傳來劇烈的疼痛,那疼痛有節奏有規律的上下左右摩擦著,我似乎聽到了它與喉結摩擦的恐怖聲音。鼻中有著鐵鏽的味道,想是留了很多血吧,可是這麼被捏著嘴,刮出來的血液也只能吞進自己肚子裡。‘咯嚓’一聲,我想這輩子,說不定再也無法使用詠唱之音了……

其實,奈亞不是我殺的,但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的。

途中遭到了魔獸的突擊,在陸地上的鮫人本來就弱勢,更何況又是在獸穴。沒有多餘的可供駕馭的水源,護送我的人在還沒踏上獸族的土地上就已經全部陣亡了,不過我承認,有一部分是我故意的。

脫離的玄冰的束縛,我雖得了久違的自由,但也命不久矣,但所幸這脫離的身體的魂魄看得見,但摸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命不該絕,就在快要會飛湮滅的時候,我看到了身負重傷的奈亞。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他死,因為這個明明還不到一百歲的小孩眼裡,竟有那樣強烈的不捨和留戀。

抬頭看了看洞穴外越漸泛白的天空,我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而且,就算我不害他,這麼重的傷,他也不一定就活的下去。

移魂大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痛苦,他並沒有完全死透,殘餘靈魂的牴觸和身體本能的排斥幾乎讓我九死一生。整個過程異常的漫長,直到我可以完全的運用他的眼睛,他的口鼻,他的手腳,已是一個多月以後了,只是等看清眼前這個哭的滿臉鼻涕的小鬼時,我嚇得差點再死過去。因為長得太像了,像得讓我以為身體的本尊又活過來了,那我現在算什麼。結果所有的疑惑的結束在了那一聲脆生生的‘奈亞’。

這……不是我的名字。

妖族很單純,完全沒有王室裡的爾虞我詐,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屑於用腦,他們只是對強者的盲目崇拜。不過也是,只要夠強大,自然就說什麼是什麼了。

妖族的當權者都是美人,可以說是美貌和力量成正比,因為純血一出生就能得天獨厚的繼承到強大的力量,而純血往往樣貌不俗,就好像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明明只不過是一個還沒到一百歲的小孩,卻已是幻妖部族的族長了。但因為父親下落不明,我完全可以想象那種失去後臺的日子。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竟一個人跑到迪貝斯外的長期侵犯邊界的魔獸聚集的魔獸穴,斬殺了裡面最大的魔獸……

這些都是從被人口中得到的,至於之後的事,我想,我比他們更清楚,只是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和‘奈亞’一摸一樣的小鬼,不免有些心虛,不論我怎麼改變,他永遠是最護著我那個,他說他是‘奈亞’的雙生子,叫戎。我很感動,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他眼中的慾望。對我,不……應該說是對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呵呵……自己的親哥哥……自己雙生子……好惡心……好骯髒……

妖族和鮫人族不同,龐大異常。他們根據自身的特徵和習性分成不同的部族,每個部族都有各自的族長,基本上都是純血。至於那個沒什麼妖族見過的妖王,更是和我那個整日忙得昏天暗地的鮫帝不同,基本上可以說是不管事,甚至很是歡迎前來挑戰的。這一點,似乎是妖族的通性,都不愛管事,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

不過不得不承認妖族的強大和繁華,我沒有見過妖王的魑魅殿,但只是一個小小的迪貝斯就簡直可以媲美鮫王殿。面對剛剛統一了南北朝的鮫人族,無論是作為一個普通的鮫人,還是皇族,我都深惡痛絕了這樣的弱勢,內憂外患,我們鮫族幾乎被龍族壓迫了近千年。但是相比之下,我寧可做一個的迪古亞貧民也好過在這裡……

妖族每個晚上都有不同規模的夜宴,妖族的奢嬌**靡是我早聽說的,但真正見識到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妖族開放至極,求愛也非常大膽,妖族基本上沒有什麼倫理觀,在他們的認知裡,只要喜歡,看對了眼就能在一起,無論在一起的時候是否只有一個晚上。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能力活下來。基本上越美貌的妖族就越強大,地位越高也越殘虐,除非你把他看得比你的生命還重。但基本上的妖族雖然貪婪,但都很怕死。這樣想來也對,如果命都沒了,就算得到了美人也無福消受。

或許,我天生不適合做一個妖族。完全無法適應這個為**而衍生的種族,尤其是那雙一直緊追著我銀眸,所幸他還從未有過任何過激的舉動。我努力告訴自己,我已經不是鮫族的摩纓,但無論我怎樣掩飾,眉宇之間淡淡的厭惡仍引起了很多族人的不滿。但要我當著這麼多妖族的面與他人**,即使身體不是我的,我也做不到。

好在這具身體依舊是‘奈亞’的,他們就是一千種疑惑也沒有證據,只是白費了‘奈亞’這麼多年的苦心,更何況還有戎這塊礙眼的絆腳石。

從他對迪貝斯每一處每一絲的瞭如指掌看出,他是一個極具有威脅力的對手。我不明白,這樣的純血為什麼不自己做族長,更何況他們本來就長得一摸一樣,就算是殺掉奈亞,我相信他也能做的完美無缺。不要跟說說是以為內親情,血緣,或則是可笑的良知,因為我曾親眼見過他是以怎樣殘忍的方式,在那些向他求愛的妖族身上發洩獸慾,又是怎樣面不改色的殺掉那些接進我,或則試圖接近的我的妖族。他殺的是妖族我沒意見,但是我不喜歡他用那雙沾滿血腥的手碰我,還有眼眸間那種無法掩飾的醜陋慾望,看得我想吐。於是我開始躲避他,甚至利用他,一件一件,他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有手段,只可惜愛慘了奈亞。

他喜歡奈亞,是整個部族都知道的事,但是碧落喜歡他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當然除了他,因為他總是喜歡把所有人都當成敵人。這個碧落也奇怪,也不說,甚至還故意往我身邊蹭,加深他的誤會,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他像一隻發瘋的小獸一樣蠻狠的把他拉走,一呆就是一個下午。那樣的笑,不知怎麼的,甜得令人發酸。

就這樣,碧落追著戎,戎又追著我,而我總能用碧落把他甩掉,碧落又樂在其中。於是我有了充足的時間開始部署我的奪寶計劃,甚至結識昊均,不,應該說是和我一樣,佔著昊均身體的迷濛。雖然不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他的幫助的我可以把所有的計劃至少提前50年。

根據迷濛的情報,除了摸不到底的魔羅傑,其他的城池都有慢慢滲入,我和迷濛裡意外合,所有被攝魂的死士不再有去無回,計劃緩慢,但依舊順利,只是沒想到連連出破綻的竟是自己所在的迪貝斯,我不得不開始佩服薩耶這個表面隱逸的長老。至於碧落,我至始至終都小看了他。因為一直有戎在,他藏起自己豐盈的羽翼,走到了今天。

記得那次肅清,他離開迪貝斯的時候已經一身是傷,竟能用十幾個負傷妖族的星陣與迷濛抗衡還持久不敗,又能設法讓最難纏的素修察覺前來堵我,這樣的戰術和心智已經遠在戎之上。其實那天若不是戎的突然出現,我未必能順利脫逃並接應城外的死士。碧落和戎都有著不一般的才能,唯一不同的是,戎渾身的尖銳和稜角在奈亞面前潛移默化下失去了方向,而碧落永遠處在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這樣的碧落甚至比戎更可怕。不過我知道,他們不敢的。

儘管很卑鄙,但對誰都囂張跋扈的戎,偏偏面對奈亞卻懦弱得出奇,我不明白他到底喜歡奈亞什麼,他們明明一摸一樣,他有的,他也有,他沒有的,他也沒有……可是每每看到他明明累得想睡,但又倔強的在臺階上等我回來的時候,心裡就會變得很難受,突然很想對他好一點。

但是……我不敢,我怕迷濛知道了這之間的利害關係時候反過來對付我,畢竟我們之間只是利益關係,誰都有所保留。

我努力的告訴自己,我在妖族已經快一百年了,素璃等不了了,母妃也等不了了,整個鮫族更是等不了了……所以,在他殺了莫迪之後,我採取了一個很極端的方法。反正無論我現在對他多好,他總有一天會恨我。但是看著他跌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求我愛他的時候,突然明白了,原來那種難受的感覺叫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