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綠如,擦肩過

第五章 綠如,擦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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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綠如,擦肩過

第五章綠如,擦肩過

“綠如啊,你娘,你娘她久病在身,如今哎,已是救不得了。”

青衣布裙的婦人軟癱臥在地。已氣息奄庭訓不由自主地屈身伏下。緩緩扭頭望去,門欄窗櫺,古色古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一個淡青衣衫的少女正撲在他的身上哀哀痛苦,婦人胸前被她濡溼了一大片,可是因為少女俯著身子,只能看見她一頭烏鴉鴉的頭髮,卻看不清她的面貌,神色緊張地叫道:“孃親……”

殘陽夕照,把屋裡的景色映得有些昏黃。婦人仰面躺著,抬眼看到頭頂的房梁,粗大的圓木,兩邊是一根根像肋骨似的檁木,連承塵都沒有,這房子她住了一輩子,到死也沒有等到她的夫君依照諾言回來。伸手摸著女兒頭,不免有些悲切,“綠如,別哭了,娘只怕是不行了,你不是一隻都問娘你的爹爹是什麼人嗎?你爹爹曾說過他老家在青陽城,你脖子上的玉佩便是你爹爹當初給孃的信物,你一定要找到你爹,替娘問一句他還記得十六年前的誓言不,若然記得為何不來找我?”嘴脣顫抖著,卻一個字也再說不出來。那些紛亂的念頭再度融入她的記憶,弄得她的思維更加混亂……淚滴縱橫,“答應娘”

綠如只是一個勁的伏在婦人身上哭泣,聽著婦人的話鼻子一陣發酸,“不,孃親,要問也該是孃親自己去問。”

婦人嘴角露出一絲心酸的笑意:“孩子,娘不行”婦人忽地一把攥住了少女的手,卻只一攥,僅僅這一攥,然後那手便無力地鬆開,軟軟地垂了下去。少女一驚抬眼望去,母親已溘然長逝,嘴角還噙著那絲苦澀的笑意。

“娘……”,少女抬起頭,這方看清,清麗的模樣雖算不上絕色,卻也是我見猶憐。只見少女綠如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地一聲哭喊,熱淚縱橫。屋子靜了下來,靜悄悄的,就連剛剛那個大夫也早就不知所蹤,只聽見綠如的哭聲。

綠如哭了半響,伸手狠狠的擦掉眼來,看著面色灰白的婦人,“孃親,你放心女兒一定為你問清楚。”似突然想到什麼,再度哭起來:“娘,可是娘,你還沒有告訴女人兒,那個人叫什麼呀娘!”撫屍長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早已經一片漆黑。她抬起頭望了一眼一貧如洗的家默然半晌,倒退著走了幾步,從灶下摸出一跟木棍,

屋後的小山下,漫山遍野的開滿了黃色的小野花,滿眼青蔥。綠如選了一塊比較乾燥的方位,用手中僅有的工具開始挖,開始刨。木棍斷了就用手,十個指甲劈掉了九個,剩下的一個裹著血耷拉在指頭上,鮮血一絲絲深入土壤。

一個土坑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完成,綠如看了一眼,便起身飛奔回家。

揹著死去了婦人,一深一淺的朝著她挖好的土坑走去,綠如看著身無長物的母親,褪下身上有些髒的衣服替婦人擦了擦臉,又細緻的梳好一個還算好看的髮型,然後將自己十歲生日時母親給買的一根只值一文錢的髮簪給婦人插上。

“孃親,你沒有享受到女兒一天得福,女兒對不起你,你放心女兒會盡量找到那人,讓他來你墳上磕頭認錯。”長跪許久,磕了三個頭,繼續說道:“娘,女兒走了。”淚一顆顆滾落,綠如搬來兩塊石頭放在墳頭,最後看了一眼婦人的墳塋,抬起手腕擦了擦眼淚,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日後****日照城

日照城離青陽城中間還有三座城池,分別是,永孝城、鷹家堡、末羊城。

姚思思三人順利過了邊境之後,顧了兩輛馬車,一輛馬車送墨琴跟大丫返回瑤池國,一輛馬車自己做,她仍舊以男人的扮相,只是稍微比之前的扮相好看一些,不過面板卻是更黑。經過三日的趕路,便到了日照城。右手提著一隻八哥籠,左手捏著一把扇子,這乃是紈絝子弟的必須裝備,可是若是一個膚黑如炭,身材又不高的男人,就說不上的怪異,本來姚思思是打算將扇子插在脖子後面的,試了幾次都沒有如願,一雙靴子裡墊了很厚的一節軟木才算是憑空將一米六五的個子拔高到了一米七,就是她爹孃來了都不一定認得,就更別提其他的人了。

姚思思走進一家酒樓,酒樓的夥計用供財神一樣的語氣跟她說:“公子點點什麼,小店什麼都有,包管公子一吃絕對讚不絕口。”她將八哥籠子放在桌子上,用扇子拍了一下夥計的手,“快放開,仔細了,若是弄髒本公子的衣服,把你賣了都不夠還的。”

“是小的冒失了。”夥計趕緊將雙手縮排衣袖,面上有些尷尬。

姚思思心裡一笑,裝儒雅難,裝氣質型男更難,不過裝裝紈絝子弟可就比當壞人還容易。心裡一陣得意,面上卻臉色一板:“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你們店的招牌菜給本公子端來,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錢撒?”

“嘿嘿,不敢。”夥計趕忙陪著笑臉,“公子你坐,小的馬上就給你拿去!”

一個一身髒兮兮的女子,蓬頭垢面的拉住店裡的另外一名夥計問:“大哥,青陽城怎麼走?”

“你誰啊?臭”臭要飯的還沒有說出口,推拉之間看見女子清秀的眉,眼,喉嚨戈登一下,算是留了一點口德,“你,快走,我不知道。”

夥計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姚思思耳朵裡,順著看了一眼,忽然覺得那個落魄的背影依稀中似乎很熟悉,正要上前看看,卻聽見之前的夥計獻寶的聲音。

“公子,這是本店馳名的烤鴨,您嚐嚐!”

“恩。”姚思思應了一聲,再看向門口,哪裡還有那女子的身影。她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夥計,“看什麼看,你想吃啊!”

“不公子你慢吃。”夥計誠惶誠恐的跑到一邊,忙其他的去了,不時還拿眼睛看了看姚思思,不用看都知道他是在感嘆姚思思又是一個惡少。姚思思也懶的去理,揮去剛剛的那一抹身影,低頭吃起來。剛剛那個女子就是前去青陽城找爹爹的綠如,幾天來她都靠著沿途打聽,一步一步朝著目的地去,只是天意終歸是天意,即使有緣跟姚思思有擦肩的緣分,依舊還是一晃而過,既定的事情依然不可能偏向太遠,一切還是充滿驚險。

姚思思正欲要走,卻看見一個肥頭大耳二十上下的男人,肩膀上站著一隻黑色的鷹,一隻腳在外,一隻腳已經踏進來,身後的一個狗腿子子,衝著店內吆喝著喊道:“小二,好的儘管上來,我家公子要吃。”

姚思思本已經起身,如今不由得再次落座,到是很想欣賞一下這中小說裡的特有的敗家子,一看那肩膀上的黑鷹,這可不是單獨養著好看的,想象一下一隻鷹光一頓飯就可以吃掉三斤肉,平常人家那裡供養得起。

肥男敗家子進來之後,一屁股就在姚思思的旁邊桌坐下,一隻手挑弄著黑鷹,一隻手結果狗腿遞來的茶水,憨憨直笑的遞到黑鷹面前,像一個母親哄孩子一樣說:“鷹兒,乖,來喝水,水很甜的。”

旁邊的狗腿子趕緊在給肥男敗家子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少爺,你也喝點!”

“鷹兒還沒喝,我怎麼能喝呢?”肥男一拍桌子,凶巴巴的批了身後的狗腿子一句,然後繼續將視線放在黑鷹身上,見黑鷹不理睬,於是急了,“肉怎麼還沒有來!”

“小的去看看,少爺你再等等。”狗腿子熟門熟路似的衝進後廚,不消一會手中抓了一隻還兀自掙扎的活雞,遞給肥男敗家子,只見肥男沒有絲毫避諱,好似已經習慣了,直接將活雞抓在手裡往黑影眼前一晃,黑鷹動了,一口將正要逃脫的雞脖子咬斷,美美的品嚐起來。

姚思思不由的捂住眼睛,這可真是血腥啊,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看起來傻呼呼的,怎麼心腸這麼狠,如果有人說這黑鷹可以吃人,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時店裡的人都直愣愣的看著正在啃食雞實屍體的黑鷹,紛紛動了動嘴,不由得害怕縮著脖子。

“大哥,你怎麼又亂跑了。”門口的光亮突然黯淡了許,再看門口站著一個女子,玉落蠻腰款擺,長腿錯落,一雙鹿皮靴兒踏得青磚地面鏗鏗作響。只見這位大姑娘一襲藍衣,長身玉立,頭上點綴這幾朵銀色珠花,襯著那眉目如畫,婉媚中帶著些許北國女子特有的英氣。

肥男肥嘟嘟的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單純的像個孩子,“三妹,你快來呀,你看鷹兒這次吃的更歡了。”姚思思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在心裡暗咒,廢話,哪裡有鷹吃肉不歡的,更何況雞乃是鷹的最愛。

這個大姑娘一進來就看到了一身怪異的姚思思,盯了幾眼之後,聽到肥男敗家子的呼喚方才將視線移開,寵愛的走過去,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肥男身後的狗腿男一眼,然後摸了摸肥男的腦袋瓜,“恩,大哥越來越觀察仔細了呢!”

姚思思覺得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八成這個肥男就是個智障人士,這個大姑娘看著頗為賞心悅目,可惜她不是百合,欣賞不了。誰知變故突發,黑鷹拋棄地上一堆帶血的雞毛,徑直衝向姚思思籠裡鳥而來,姚思思本能的嚇得丟開八哥籠,反應過來要去互的時候,八哥已經被黑鷹涿斷了喉嚨。

“我的八哥,我的八哥!”姚思思黑著臉回頭看著黑鷹的主子,“你養你的黑鷹就好,本公子養我的八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肥男有些慌亂,衝過去抓住黑鷹脖子上的鏈子,也不管黑鷹極為不情願,死死的護在懷裡,“不可以傷害鷹兒,三妹”被一腿肥肉擠小的眼睛注視著的大姑娘,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很煩她大哥整日待著一隻凶猛的鷹在身邊,可是她大哥人雖然痴傻,可就是對於這黑鷹極為護短。

“這位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大哥心性單純不是有意讓黑鷹咬死你的寵鳥,你看需要多少賠償?”

店內裡一片靜謐,只有呼吸聲,姚思思沒有說話,她看著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好感,不過對於人把她當作一個訛人得主就不高興了,當即冷著臉道:“你是什麼人?你到時看看我這隻跟了我十多年的八哥值多少錢?”一看那肥男完全一副沒事人似的,抱著黑鷹,啃著一隻雞腿,油糊了一嘴,不禁嘴角直抽,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我跟大哥均是青陽人士,公子叫我雲容即可,這次來這裡乃是要找神醫醫治大哥痴傻之病,冒犯之處還請公子海涵,至於這隻八哥依我看很年輕嘛,不知公子看一百兩可夠。”

姚思思心裡對這個叫雲容的大姑娘多端倪一分,這話說的果然是極有水平的,先拍地姿態,說的好聽,後面卻透著強硬,但又不讓你失了面子,若是她要多要點錢補償是不明智的,一百兩用來賠償她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鳥綽綽有餘,但她現在對一白兩早就免疫了。如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在瑤池國多出點交情,他們不是說是青陽城人士嗎,那她就讓他們欠她一個人情,對於一個有錢的人來說人情才是最值錢的。於是姚思思神色一緩道:“既然雲容姑娘這般說了,我再計較便就沒有風度了,這錢還是留著給姑娘哥哥看病用吧,至於這鳥一事,就當姑娘欠在下一個人情。”

“喂!你等等”

姚思思一笑不顧身後的女子呼喊,她要是停下了,這人情不就沒有了,當然是要酷酷的快步離開,下次遇見她可是要收利息的,“雲容,果真是個好名字,雲想衣裳花想容,最好祈禱不要遇上我,不然你定然知道這人活在世什麼都可以欠,唯獨不可以欠兩樣,一樣是感情,一樣就是人情。”

雲容當然不知道姚思思心裡的想法,除了覺得姚思思是個怪人,倒也很快忘了有這麼一茬,吃飯飯便帶著肥男也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