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看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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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看花開花落
六扇門捕頭軒轅毅辭官回鄉，這個朝廷最得力的第一捕頭在最後一刻被雲王爺所用，也許沒有做錯因為這個是當初答應別人的承諾，也許做錯了傷害到那個最信任自己的人，龍亦風。總之不可能在留下為朝廷出力，心底的那個結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玉素相對無言，只好不停喝著茶水，軒轅毅沒有喝酒的習慣，身為弟兄的分別方式。
雲王妃出城送軒轅毅離開，龍亦云似笑非笑坐在俞金坊裡喝茶，時不時抬起頭看著站在桌子邊緊張兮兮的金礫，眼底閃過一絲奸詐，“金礫，當初要你保護玉素，你有喜歡過她吧？”若是不喜歡怎的會流露出那樣的緊張，還發瘋一樣到處派人尋找。龍亦云不相信這個是因為金礫自己所說的護主，看著他的臉色便知道，他是有喜歡的。
臉部抽搐有些尷尬，金礫不顧一切猛地端起茶杯大口喝著水掩飾自己的尷尬，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些喜歡玉素的，那一刻心底徹底忘記玉素其實是雲王妃，自己的主子。
只是，她的確是一個很容易招別人喜歡的女子。
“玉素還有沒有姐妹！？”金礫忽然裝著膽子小心翼翼看著龍亦云。
風輕雲淡喝著茶水眼底滿是戲謔，“有的呀，就是後宮貴人玉阮。”
“……”
“那還是算了吧。”
微風四起空氣裡瀰漫著點點香味，玉素靈氣的眼睛四處看著一邊喝著茶水，和軒轅毅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的分別，太長時間恍若隔世。
“打算去哪裡？”
“大丈夫四海為家。”軒轅毅眼睛看著別處豪氣四起。
嘴角抽了抽戲謔望著軒轅毅，“軒轅毅，去百花宮接白紫旖吧。”
雙手一頓軒轅毅臉上的複雜輕笑，“錯過的人就是錯過，對不起就是對不起。”再也不可能回身去找一個明知道最後會辜負的女子，她該有自己的生活。
就此別過。
從此不知何時才可以再次相見，軒轅毅狂笑幾聲徑自轉身離開，若是回頭間只怕再也捨不得離開。無人處一個男子帶著草帽默然壓低，和軒轅毅並肩前進，“我們以後到什麼地方去？”
“江湖。”處處是江湖處處是家。
男子臉部糾結忽然揚起笑意，“軒轅毅，多謝你可以和皇上求情，留我一條性命。”
腳步一頓軒轅毅剛毅的臉上滿是笑意，“吳爍，你以為是我和皇上求情的麼？”軒轅毅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別的精力為別人求情，是玉素對龍亦風求情希望可以放過吳爍。吳爍雖然是吳丞相家的嫡子，卻沒有和吳丞相一丘之貉，是該放他一馬。
原來是玉素求情，吳爍轉過身看著依舊坐在原處未曾動的玉素，忽然淚流滿面。
今生怕是不會再見。
佛堂內王太后跪在觀音像前潛心念經，桂蘇站在一邊小心伺候，王太后自從玉榮造反事件以後便一直在佛堂誦經唸佛，不肯出去一步，據說是為皇上龍亦風求子，希望皇家可以有個延連子嗣。
連續幾月不出，太多的罪孽深重。
玉素提著籃子面無表情看著王太后的背影，輕聲嘆息帶著些許悲慼，恍若隔世幾天前還在的人如今已經在也看不到。玉家被滿門抄斬，玉素的生母因為玉素是護國夫人的緣故被皇上留下，特許可以住在雲王府修身養性。
夫人對自己的女兒已經沒有什麼印象，大約只記得自己好像是有個女兒，生下以後就被將軍夫人抱走撫養，偶爾可以在遠處看到玉素，然後收到玉素悄悄要玉狸送過來的東西，分明是母女分明都在將軍府裡，卻弄得如同生離死別。
這一點龍亦云想著比玉素要好很多。
“王妃。”桂蘇愣了愣看著站在門前的王妃，玉素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她身上的香味讓人心神安寧莫名其妙放鬆心情，很遠就可以感覺到這樣的寧靜。是玉素百花宮自己調配的薰香，自從玉榮造反以後王太后休息不好，玉素送了很多過來。抬起胳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玉素笑靨如花。
早就感覺到玉素的氣息，她身上的味道讓人心安。
是個懂的道理的，沒有打斷王太后誦經唸佛，微笑著神情淡然看起來心底安靜了很多，“玉素過來可有什麼事？”
“臣妾做了一些糕點給母后送來。”玉素笑盈盈放下籃子恭敬站在一邊，“母后最近唸的多了一些，注意自己身體才是。”
“雲兒最近可還好？”王太后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龍亦云，是自己當初的鬥爭讓龍亦云心底陰暗處處小心做事，如今的龍亦云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一些。
“母后放心，龍亦云過的很好，就是有些擔心母后。”玉素看著王太后的臉色和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微笑著細語，“我們大家都很好，母后若是不嫌我們煩可以都過來看母后麼。”桂蘇說王太后最近不願意見到別人，尤其是皇上。當初是王太后害死龍亦風和龍亦雷的生母，一切都說出來以後就顯得無言面對，滿手鮮血都是罪孽。
王太后微笑著仰起頭看著門外，“母后罪孽深重，要小心侍佛才可以心安，若是可以你們自己忙著，有桂蘇照顧就好。”
“好。”細言軟語為王太后準備好一切玉素滿是笑意，現在的大家都平安比一切都好。
又要出門進行遠征，龍亦風和龍亦雷相對而坐把酒言歡，臉色卻都是不太好看，相視一笑有些尷尬，最近發生太多事情，讓大家都措手不及。
“三弟。”目光悽悽龍亦風猛地喝下一口酒水，“不要怨恨王太后。”頓了頓慘慘笑著，“其實當初我見到母后最後一面，母后笑靨如花告訴我，就算是王太后沒有天天下毒，母后也活不過幾天。因為，”眼睛流離硬擠出一絲笑意，才可以忍住眼底的淚水，“母后自小就有不可治癒的頑疾，御醫說過母后不可以要孩子，否則會更加嚴重活不過幾年。”
“母后那個時候早就油盡燈枯，看花開花落等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