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一搦纖腰十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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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一搦纖腰十萬錢
年宴,孟昶邀請了朝中眾位大臣和他們的親眷,這也是後宮中的女人們一年中唯一一次露面的機會。
蜀地傳徐貴妃的美名已久,很多人都趁這年宴的機會,偷偷打量徐蕊。
徐蕊得孟昶旨意坐在他旁邊,今日應景的穿了一件紅色的衣裙,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月匈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盈盈不堪一握,就連露在紅裙之外的一點繡花鞋也是無聲的妖女堯著,讓人忍不住浮想連篇,這裙下的蓮足是如何的小巧白皙。
徐蕊今日的衣著還是今兒個早上春曉她們硬給她套上的,又按著她給她畫了極其妖冶的妝。本就貌美的人,如此一打扮,更是女眉人,就連孟昶第一次看到,都驚豔了一把。
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女眉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啊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延春殿上,不論老的少的,大半男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徐蕊身上,有的甚至看傻了眼。
這徐貴妃,果真是天賜尤牛勿!
孟昶發現了殿上的男人們那赤衤果衤果的目光,他知道源頭是來自身邊的這個女人,因而眉頭一皺,目光凌厲的向下面掃去。
那些看傻了眼的臣子們接觸到皇帝陛下殺人似得目光,均嚇得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孟昶握著酒杯輕哼了一聲,徐蕊疑惑的歪頭看向他。
大過年的,又怎麼了?
見徐蕊還跟沒事人一樣,孟昶月匈中氣悶,低了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朕決定明年的年宴,不准你入席了。”
“為何?”徐蕊震驚了,她好像近日來,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皇帝生氣吧?好端端的幹嘛不許她出席?!
“哼。”皇帝陛下以此作答。
徐蕊暗翻白眼。
“還有,以後你不準再穿這麼豔的衣裳,化這麼濃的妝!”過了會兒,孟昶又補充道,“不過,在朕的面前穿穿倒也無妨。”
徐蕊剝了一顆葡萄喂到孟昶嘴裡,低聲道:“陛下真是雅興!”
孟昶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一時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要將她揉進懷裡狠狠的欺負一番,但顧忌到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硬生生的忍住了。
“待這宴會散了,你等著!”孟昶挑了挑眉。
徐蕊嘴角抽搐,明白了孟昶的意思,瞬間紅了臉。
孟昶哈哈笑著命赫德全宣佈宴會開始。
照例是宮中教坊裡的歌舞姬獻舞。
舞女們身穿緋紅色的舞裙翩翩入殿,今日獻上的是一舞踏歌。
樂聲緩緩響起,舞女們輕舒羅袖,旋轉起身子,孟昶和眾臣子看得痴迷。
他忽然發現眾舞女中領舞的那個女子格外的與眾不同,遠遠看去,那不斷搖擺的腰肢,竟如風中柳絮一般輕盈。
一曲將盡,孟昶命赫德全去問那群舞姬中,頭上梳著朝天髻,身上穿著藕香色繡花盤金舞衣的,叫何名字,命她獨自一人,表演給他看。
赫德全奉了旨意,腳步如飛而去。
徐蕊坐在孟昶旁邊,自然是聽到了他與赫德全的對話,心中頓時拔涼一片,眸光復雜的看向他。
孟昶感受到徐蕊的情緒,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小聲道:“愛妃莫怕,朕只是想起了一個堵住朝中眾臣悠悠之口的好法子。”
就是殿下那女子嗎?
徐蕊垂了眸。
赫德全下了高臺,不到片刻便上來複旨:“ 回稟皇上,那個梳高髻的舞姬,名喚李豔娘,年方十八歲,已奉了聖旨,獨自獻舞。”孟昶點了點頭。
赫德全揮了揮衣袖,臺下的舞女們一齊退去,單剩了李豔娘一人在場。
孟昶傳命李豔娘舞時,只奏細樂,不用鑼鼓。一聲旨下,鑼鼓齊停,只有笙簫管笛,宛轉悠揚。
李豔娘便在這個時候,用手扶了扶頭上朝天髻,緊了緊身上的舞衣,從容不迫的輕舒蓮步,軟擺柳腰,跳起天魔舞來。
只見她忽高忽低,或進或退,身輕如燕,快如盤鷹,腰肢婀娜,體態輕盈,宛若游龍,翩若驚鴻。舞到高嘲處,便如風雨驟至,只見衣袂不見身形,在場的人,無不目蕩心驚,噤住了口,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多說一句話便擾了殿中舞動的佳人。
這樣的技藝,真真是稱得上出神入化,世間罕有。
孟昶又對赫德全道:“待這女子跳完舞,可宣她上前來見朕,朕還有話要詢問她呢。”
赫德全又屁顛屁顛的下去傳旨。
舞畢,李豔娘便謹遵聖旨,嫋嫋娉婷的上了前來,跪在地上高呼:“奴婢李豔娘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李豔娘起身後抬起頭來,大大方方的與孟昶對視,孟昶驚訝的挑了挑眉,心思這女子倒是挺大膽。
細看她的姿容,肌膚瑩白如玉,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是帶著一股女眉人的風情,不過,與徐蕊相比,就有些小家碧玉了。
孟昶在審視李豔孃的同時她也在審視他,高座上一身龍袍的男人面若冠玉,身上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帝王威儀, 他這不加掩飾的審視目光,將李豔娘看得羞愧,她紅著臉低下頭。
孟昶見此方才笑著問:“你便是李豔娘麼?”
“是。”殿下美人臻首,輕答。
“你一舞豔驚四座,朕意谷欠宣你入宮,不知你可願意?”孟昶開門見山問。
李豔娘聞言心中大喜,跪在殿上道:“賤妾蒲柳之姿,蒙陛下厚恩,宣召入宮,哪敢違背。只是是妾家貧困,父母年老,就靠妾一人贍養。妾若入宮,父母失了依賴,必受飢寒之苦,還望陛下開恩。”
話落,殿下眾人皆是竊竊私語,這舞姬好大的膽子,竟敢向皇上提條件。
徐蕊亦是勾脣淺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舞姬聽聞孟昶要宣她入宮,對自己的稱呼便從奴婢變成了賤妾,卻還擺出父母年老窮困的理由言辭婉拒,她這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麼?
孟昶反倒沒有生氣,道:“ 這個容易得很,你的父母,朕自當重賞,使之得以溫飽。”當下便賜李豔娘父母金錢十萬。
李豔娘叩首謝恩,孟昶下令將她封為昭容,當即便在殿下賜了座。
殿上這一舞傾君的戲碼很快落下帷幕,歌舞繼續,徐蕊卻沒了心思再去細看。
前一刻還低頭悄聲對她溫言軟語的男人,下一刻便將殿上的美貌舞姬封了昭容,徐蕊的心裡忽然痛的要命。
菜餚陸續上來,徐蕊卻不動筷,孟昶瞧見了,心知這傻女人又多想了,便道:“此事朕宴會後再跟你解釋,你莫要多想,記得朕只愛你一人,其他女人都入不了眼的。”
徐蕊抬眸看他,有些不相信。
她爹徐國璋從前不也是一樣,對她的大娘甜言蜜語,說什麼今生今世只愛她一人,後來不還是納了她的孃親和後面幾房姬妾,男人的話最不可信。
孟昶瞧見徐蕊眸中閃爍的懷疑光芒,知道現在三言兩語無法跟她解釋清楚,輕嘆一口氣,道:“你要信我。”
他不再自稱朕了,讓徐蕊稍稍安了心,她抿脣輕嗯了一聲。
孟昶聽到了,笑著道:“那就別愣著了,快吃些東西,這宴會還有好一會兒,餓壞了朕可是要心疼的。”
徐蕊拿起玉箸來吃了幾道菜,心不在焉,什麼味道也沒吃出來,嚼蠟一般。
歌舞過後,宴會上又出了一些助興的小活動,眾人玩的高興,延春殿外放起了煙火,孟昶特下旨同意所有人出去看。
一時間,殿下眾人三兩成群魚貫而出。
剛剛被封了昭容的李豔娘想上前去跟孟昶說幾句話,便見孟昶攜了徐蕊的手,共同出了殿,一時愣在那裡。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滲出血的舞鞋,扯脣笑了笑。
為了今日一舞,她苦心孤詣在坊裡辛勤練舞,不分晝夜,將腳都磨破了,方才跳天魔舞時,她都是忍著劇痛,每一個飛躍和旋轉,無不像是走在刀尖上。
傳言徐貴妃霸chong,如今看來真是這樣,有她在,皇帝的眼中便無她李豔孃的容身之處。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皇帝已經封她為昭容,她成功入主後宮,來日方長,還怕得不到皇帝的關注嗎?
思及此,李豔娘復又低頭淺笑。
延春殿裡的人都去外面看煙火了,只有幾個婢女留在此處看守,她們發現,皇帝新封的昭容娘娘獨自坐在案前,雪白的柔荑執起一盞酒送入口中,臉上綻出一抹笑容,晃花了她們的眼。
這昭容娘娘的容貌,真的可以媲美徐貴妃呢!
殿外,因著孟昶的原因,眾人都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站在孟昶和徐蕊身後,頗有一些上朝的架勢,孟昶見此眉頭一蹙,道:“眾位愛卿不必如此拘禮,隨意便是。”
得了聖旨,他們適才各自散開。
孟昶拉著徐蕊去了曲水橋,徐蕊提著裙襬跟上,身後一道目光追隨著他們,如芒刺在背。
徐蕊回頭看了一眼,熱熱鬧鬧的人群,並沒有什麼異樣,方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