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我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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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我要你血債血償
眾人抱著孩子逗弄間,在內殿清理的穩婆忽然丟了手裡的熱水盆,驚恐的喊:“血,血崩了!”
曼菁第一個反應過來,跑進殿裡。
孟昶也想進去,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衝那群太醫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進去!救不回修儀,朕將你們的腦袋都砍了!!”
幾位太醫提著醫箱進去,孟昶氣的頭痛,撫額跌坐在椅子上,道:“朕都養了些酒囊飯桶麼?”
徐蕊將孩子交給花雲,上前替孟昶揉揉額頭,道:“皇上息怒。”眸光轉向內殿的方向,也是一臉擔憂。
內殿之中,燃著薄荷味的薰香,聞來使人頭腦清醒,張修儀躺在榻上,星眸半閉,臉色一寸一寸灰白下去。
曼菁抓著她的手,哭著道:“娘娘,您睜開眼睛,您還沒有仔細看過小公主呢!”
說起孩子,張修儀眸光顫抖著流下淚來。
“曼菁……”
“娘娘!”曼菁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奴婢在呢,奴婢在呢!”
“咳咳,我要死了嗎……”她清楚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源源不斷的從身體內湧出,身/下的被褥都是溼溼的一片。
“不會的,不會的。”曼菁將目光投向太醫們,幾個太醫輪番問診,皆是搖頭嘆息。
“曼菁姑娘,褚某實在無能為力。”褚致一臉凝重,向曼菁拱了拱手,起身去外殿向孟昶請罪了。
曼菁聞言跌坐在地上,淚眼朦朧。
張修儀忍著疼痛又喊了聲:“曼菁……”
“娘娘!”曼菁抹了抹眼淚,一軲轆爬起來。
“記得……替我報,報仇……殺了,徐貴妃……”
“什麼?”這話在曼菁耳裡猶如晴天霹靂,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晃了晃張修儀的手,想要求證一遍,“娘娘,您方才說什麼?”
張修儀此時已是油盡燈枯,再無力回覆。
殿外,孟昶正衝著太醫們發火,忽聞殿內一聲淒厲的呼喊,張修儀去了。
在花雲懷裡的孩子似乎感知到了親孃的死,揮舞著小胳膊哇哇大哭,花雲怎麼哄都哄不住,徐蕊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將孩子抱下去。
孟昶頹然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他平日裡對張修儀甚少關注,若不是她懷了龍嗣,他可能連她的樣貌都記不住,可是她為了生下這個孩子,竟搭上了自己的命,多多少少,對他還是有些震驚。
曼菁從殿內出來,跪在孟昶面前道:“皇上,娘娘去了。”言罷,泣不成聲。
孟昶也是有些悲傷,示意曼菁起來。
曼菁抹著眼淚站起身,立到一邊,聽孟昶下旨:“傳朕旨意,將張修儀升為昭儀,厚葬皇陵。”
採擷殿的奴才們跪地謝恩,曼菁緊緊握著袖中的金簪,眸光怨毒,幾乎咬碎銀牙。
張修儀死前所說的話驚醒了她,她明白娘娘的死是有人動了手腳,方才殿裡除了兩個穩婆便是花雲和含月兩個丫頭,她們是徐貴妃親賜,定是她們在娘娘的茶水裡下了毒,才將娘娘害死的!
曼菁跟隨眾人站起身來,低頭側眸看向徐蕊。
“皇上,節哀順變,您可要保重龍體。”徐蕊心生不忍,握著孟昶的手以示安慰。
採擷殿的人皆是默默垂淚,含月也拾起衣袖,哭得很是傷心。
殿內,兩個穩婆已將張修儀沾滿了血的寢袍換下,還有她身/下的被褥。孟昶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徐蕊跟在後面。
當看到臉色蒼白的張修儀躺在榻上,又聞著殿內濃的刺鼻的血腥味,徐蕊忍不住乾嘔起來。
“愛妃你怎樣?”孟昶回身扶住徐蕊,對春曉道:“將貴妃扶下去,這樣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她看了。”
春曉上前,“娘娘,我們先出去吧。”徐蕊點點頭。
誰也沒看清,曼菁是怎樣衝過來的,她蠻力推開春曉,握著手裡的金簪便向徐蕊的身上刺去!
“徐貴妃!我要你血債血償!”
春曉不備,被推到了chuang角,額頭蹭出了血,她抬頭,便看到那驚險的一幕,“娘娘,不要!”
孟昶嚯然回頭,鳳眸冷冽,上前一腳將曼菁踹到一旁,因離得遠,徐蕊的脖子還是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來人!將這大膽的奴婢壓下去!”孟昶將徐蕊攬進懷裡,看著她脖子上流血的傷口,一雙眸子似要殺人一般。
很快便有侍衛進來,將曼菁抓住,孟昶那一腳極用力,曼菁伏在地上吐血不止,她紅著眼睛詛咒:“徐貴妃,殺人償命!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系列的情況將徐蕊弄的措手不及,她不明白曼菁為何會認為是她害死了張修儀。
“愛妃,你怎樣了?”孟昶捂著徐蕊脖子上的傷口,急急的吼:“太醫!太醫呢!還不快進來!”
“皇上……”徐蕊拉住他的衣袖,一雙淚眼朦朧,“不是臣妾將張修儀害死的!”
“朕知道,朕相信你,你現在莫要說話,讓太醫替你診治。”孟昶握住徐蕊的手,心痛不已。
聽了孟昶的話,徐蕊適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採擷殿裡的風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得宮裡人心惶惶。
孟昶親自將徐蕊抱回了重華殿,身後跟著一群奴才和太醫。
到了重華殿,孟昶將徐蕊安置在榻上,太醫們心驚膽戰的上前來診脈,孟昶坐在一旁,眸色焦急。
“貴妃怎樣了?”
“啟稟皇上,貴妃有喜了!”問診過後,太醫們向孟昶報告喜訊,孟昶聞言驚喜不已。又看了看徐蕊脖子上的傷,問:“那貴妃的傷如何?”
“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脖子上只是皮外傷,只要精心護理便不會留下疤痕,微臣給娘娘開些安神安胎的藥,喝過便好。”
“好,快去!”孟昶衣袖一揮,太醫們魚貫而出。
秋雨跟著太醫們去取藥方煎藥,夏荷在外殿給春曉的傷上藥,雖故意放輕了動作,但仍是痛的她呲牙咧嘴。
“你忍忍,馬上就好了。”夏荷抿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不過是去了一趟採擷殿,怎麼會出了這麼多事。
孟昶守在徐蕊榻前,親自餵了她藥,見其還未醒,心裡放心不下,御書房都未回。
赫德全上前稟報:“皇上,曼菁已經被壓入大牢聽候發落,這……張昭儀一事,是否徹查到底?”
孟昶將徐蕊的手放進被子裡,舉步向外殿走去,“此事莫要聲張,派人去查,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奴才遵命!”
*****
徐蕊躺在榻上,忽的大汗淋漓,張修儀慘白的容顏不斷出現,曼菁手握金簪喊:徐貴妃!殺人償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夢裡的畫面忽然變成一地鮮血,徐蕊驚恐的喊著:“不是我!不是我!”
孟昶聽到聲響入殿來,握住徐蕊胡亂揮舞的手臂,道:“不是你不是你,朕知道不是你。”大手輕拍著她,似在哄不肯入睡的孩子。
徐蕊漸漸安靜下來,呼吸平穩睡過去。
孟昶大舒一口氣,命赫德全將御書房的東西搬到重華殿裡來,他要在這裡辦公。
昏迷了一天一夜,徐蕊終於醒來。
她迷惘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重華殿的絞綃帳頂,錯以為是青城徐府的閨房,半晌才木訥的反應過來。
美眸轉動,重華殿裡香薰繚繞,似乎已到戌時,琉璃宮燈已經掌起來了。
孟昶批了好久的摺子,感覺肩膀有些難受,抿口茶站起身來,不期然對上了那雙帶著疑惑的清泉般的眸。
“醒了?”孟昶大步過來,摸了摸徐蕊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了。
徐蕊輕輕的嗯一聲,將目光放到他身後的桌案上,那裡放了厚厚一摞奏摺。
“皇上怎麼會在這裡?”出聲才驚覺自己的嗓音已啞,孟昶倒一杯水遞到她脣邊,她低頭喝下。
抬起衣袖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孟昶問:“還喝麼?”
“不,不了……”徐蕊躲了一下,忽然覺得這氣氛有些尷尬,堂堂天子,竟這樣屈尊絳貴的照料她,讓她心裡起了小小的波瀾。
孟昶見她這副受驚的小白兔的模樣,忽然笑了,道:“想不到愛妃昏迷了一天一夜,脾氣倒是有所收斂。”
“一天一夜?”她抬眸,“那……”
孟昶知道她想問什麼,道:“你放心,朕已經派人去徹查此事,很快就會有個結果。”
“皇上真的肯相信臣妾麼?”徐蕊垂眸,蒼白的脣輕抿。採擷殿裡那血腥的場面歷歷在目,曼菁手握金簪高喊著要她償命,如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從來不屑於解釋的冰美人破天荒頭一次肯為自己辯解,朕怎會不信。”孟昶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笑意。
徐蕊忽然覺得好生委屈,“真的不是我……”
“這話你自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朕知道。”孟昶將她攬進懷裡,大手附上她的小腹,道:“這件事就交給朕,朕會保你平安無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修養身體,為朕生個健康的孩子。”
徐蕊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昏迷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說她懷孕了,這個孩子,她盼望了好久,終於來了。
孟昶抱著徐蕊,鳳眸卻是冷凝。
今日赫德全前來稟報,曼菁在牢獄裡畏罪自殺了,還未從她嘴裡套出整件事情的緣由,這唯一的人證便死了。
看來,是有人不希望這真相大白於天下。
膽敢在皇宮裡興風作浪的人,就要有膽子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幕後之人一旦揪出,絕不姑息!
*****
下朝之後,太傅寺少卿許光海被一穿綠衣的宮裝小婢攔住了去路。
“大人,我家娘娘請您御花園一敘,請隨奴婢來。”
許光海前後看了看,確定無人看向他們這邊,方才點點頭,隨小丫鬟而去。
御花園隱蔽的涼亭裡,周遭綠竹漪漪,芙蓉已過了花季,如今那火紅的花兒,終於從宮裡消失。
石凳上坐了一紫衣的女子,玉簪輕挽,羅袖輕舒,手執毛筆正在潔白的宣紙上寫著什麼。
許光海撩袍坐下,問:“這麼匆忙,將為父叫來做什麼?”
那女子停了筆,側首示意身旁伺候的丫頭退下。方才正色道:“父親大人可知蜀宮張修儀難產而死的事情?”
許光海喝了一口茶,“略有耳聞。怎麼?”
“您可知張修儀的貼身丫鬟曼菁,刺殺徐貴妃未遂,在牢獄裡畏罪自殺。”
“還有這事?”許光海放下茶盞,濃眉蹙起。
紫衣女子點點頭,偏頭淺笑嫣然,“父親大人猜是誰殺了張修儀?”
許光海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來,滿目震驚:“你……”
“父親大人,稍安勿躁。”紫衣美人拍了拍許光海的手,他氣怒之下甩袖站起身來,斥責:“簡直是胡鬧!”
“女兒也不過是為了家族著想。後庭與朝堂,本就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父親大人在朝為官,女兒在蜀宮如魚得水,您的仕途豈不是更順遂,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說到這裡,紫衣女子明眸婉轉,“若不是女兒在皇上面前美言,您以為他會那麼輕鬆就當上右都御使麼。”
許光海負手而立半晌,又坐過來,諄諄教導:“你做這種事,若是被查出來,豈不是……”
“父親大人!”紫衣女子清冷了面色,“女兒做事還請您放心。”
“好吧,此處不宜久留,你將我喊來有何事直說便是!”許光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起頭來一飲而盡,有些煩躁。
“女兒希望爹爹將這裡面的訊息宣傳出去,最好是,路人皆知。”紫衣女子將一張紙條塞到許光海手心裡,攏了攏身上的衣裳道:“起風了,女兒就先回去了。”
言罷,帶著丫鬟嫋嫋聘婷的離去。
許光海開啟紙條看了一眼,將其收進袖兜裡,舉步離開。
不出三日,宮裡宮外皆是盛傳,徐貴妃心腸歹毒,將懷有龍子的張修儀毒害,只因生不出孩子,想奪她的遺腹子。
孟昶封鎖了徐蕊有孕的訊息,又將傳謠的幾個人抓住殺了,適才平息了點,可是張修儀的死仍舊是個迷。
張修儀死前,內殿裡只有兩個穩婆和含月一人,此事一出,三人被帶去審問,兩個婆子大呼冤枉,她們說事發之時一直在忙著處理那些染血的白布,哪裡敢去謀害修儀娘娘!
只憑她們一家之言,自是無人可信。含月那顆被用過的棋子,跪在堂下也是戰戰兢兢,那個人手裡還握著她與宮中侍衛私通的證據,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若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