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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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月，對不起

“月…我已經欠了他太多了。”梨初雪的紅著眼，輕輕吐出一句話。“我還不清…也不知道該怎麼還？”

“他不會要你還的。”神諾的聲音毫無溫度。

梨初雪附和著他的話。“對啊！他不需要我還。”

未待梨初雪回神，一雙冰冷但卻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雙深不見底的紫眸，美麗又神祕，釋放出不可一世的殺意。“你想要殺了我。”沒有一絲害怕，梨初雪的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

“你殺了夏晴。”神諾的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心痛。

梨初雪的表情很複雜，說不上是喜還是悲。“千年前，因為她，你拿走了我的心，千年後，還是因為她，你要殺我。到底我梨初雪在你神諾心裡算什麼？一顆棋子嗎？”

神諾的手有一瞬間的遲疑，眼底裡露出的自責神色出賣了他，他沒有那麼無情。“我…我…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我不需要。”梨初雪偏過頭，不看他。

“我愛過你。”神諾的聲音緩緩升起，幽幽傳入梨初雪的耳邊。

梨初雪深呼了一口氣，語氣裡的嘲笑是那麼的明顯。“可是你更愛黎夏晴對嗎？”

神諾沉寂，不再說話。

“砰——”什麼被狠狠震碎。

“空月。”梨初雪艱難的叫出聲。

一個人逆光而站，晨光在他背後打下濃重的陰影。他站在不遠處，凝望著梨初雪所在的地方。

毫不費力的將梨初雪從神諾的手中奪了過來，注視著她疲倦的樣子，明顯一愣。他摸了摸梨初雪的頭，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猛地，空月將梨初雪拉入懷中，這就是空月的懷抱，熱情如火，山峰一般高遠，草原一樣寧靜。

梨初雪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抱中，手抓著他的衣服，止不住地顫抖。“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梨初雪忍不住哀求，空月對她越好一分，她的罪孽感就越沉一分。

“說什麼傻話？”空月這才發現，平時倔強無比的梨初雪此時是多麼蒼白和瘦小。

空月將手放到梨初雪的額前，梨初雪警惕的握住他的手，呢喃。“不要…不要抹掉我的記憶好不好？”接下來，她的額頭開始出汗，慢慢地眼睛越來越沉。

究竟，記憶留住與否，她不知道？

再沒有了力氣深究。

轉眼，眼神褪去溫柔，換上一副冰冷。誰知自己剛一扭身，卻發現衣角被梨初雪死死地抓住。

梨初雪努力睜開眼睛，可憐兮兮地說。“不要走。”那充滿水霧的麋鹿般的眼睛，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空月，對不起。”梨初雪喃喃地說。

“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就別老做讓人擔心的事。”

“對不起。”

“你誠心要惹我生氣吧。”

梨初雪的眼皮越來越重，望著空月都模模糊糊的，但是她不願意就這樣睡去，她和他的時間不多了。

“放心地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空月輕柔的撫著她的髮絲。

梨初雪終於抵擋不住睡意，在進入夢鄉前，她哽咽地說。“空月，我想和你在一起。”

空月望著即使在睡夢中都不斷流淚的梨初雪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