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最簡單的真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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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最簡單的真心都沒有

“我…我是無可奈何。”美娜的頭低到不能再低，可是她還是頑強的在和梨初雪談判。“只有你…只有在你身邊，空月才會放鬆警惕。”

“好讓你能殺了他，是嗎？”雖是再問，可是梨初雪的聲音裡卻滿是肯定。

話落，美娜抬起頭，眼神裡滿是驚恐。“你知道。”對的…她都知道。

梨初雪輕易地像拎一張紙片似的把美娜提了起來，與自己對視。

望著凌厲的大眼睛，美娜覺得自己要被她憤怒的眼光凍成冰雕了。

“你現在是打算恩將仇報嗎？”額角出現大滴的冷汗，眼睛裡充滿了晶瑩的亮光。“因為我要殺的人是空月，所以你背棄我？”

“哼…任何的毀滅之路都是從第一步開始的。”梨初雪原本凜冽的眼睛，突然閃爍出了一股悲天憫人的光芒，如同聖潔的修女看到了世界的悲慘般，浮現了一團淚光。“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向灰暗的人生呢？”

漸漸地，美娜的耳邊嗡嗡作響，卻聽不清一個字，視線也變得模糊，眼前的是梨初雪模糊的身影。

梨初雪就像是黑暗裡的魔獸，吞噬著美娜所剩無幾的光明。

“放開我…”美娜強忍的眼淚終於不可抑制地爆發出來，淚水大顆大顆的落到了梨初雪的手上，在陽光的折射下如水晶玻璃一般純潔透明。

梨初雪有一瞬間的失神，慢慢的將美娜放了下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似乎曾在哪遇到過，好熟悉，熟悉到壓抑。

察覺到梨初雪有所動容，美娜抬眼看著她有些閃爍的眸子。“初雪…你愛空月，所以你才會想要阻止我傷害他，對嗎？”

“愛？”她的聲音聽不出悲喜。“還有誰值得我愛？”

這一句話刺痛了梨初晨，他面露冷色，身體微微僵了僵，心抑制不住的難過了起來。

“藉口？”美娜的聲音很輕但卻字字敲在了梨初雪的心上。“愛一個人…你沒辦法否認，也否認不了，因為愛一個人的眼神說不了謊。”

“美娜，夠了？”梨初雪掐著美娜的脖子，警告道。

“怎麼了初雪？被激怒了是嗎？你就承認吧，你喜歡空月！”美娜狂妄地笑了開來，正對著梨初雪因不安而閃躲的雙滿，嘶吼道。

梨初雪先是一驚，然後不顧一切地喊回去。“不可能，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再也不要像千年前那般奮不顧身的去愛一個人。”痛苦與絕望好像要將她撕裂一般，毫不留情地吞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淚水無法阻止地從眼中湧出，梨初雪緊緊咬住下嘴脣，咬到出血。

那樣的傷害會令人心如死灰。

就連活下去對她來說都是那麼奢侈。

“你愛他，你完全有機會可以擁有這份愛。”美娜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是道不盡的悲涼。

掐著她脖子的手漸漸鬆開，此刻，她的胸腔裡沒有任何的東西在跳動？

她所能感受到的，沒有絲毫的溫暖。

她還能拿什麼去愛他？

拿什麼去承諾他？

她甚至連最簡單的真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