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心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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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無心的誓言
相識猙獰而嫌棄的表情，鐸天嘲諷高傲的面孔，妹妹層若可憐兮兮的表情，一個個說著殘忍至極的話語，層宵抱著頭大叫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公主那樣善良，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為了未來讓自己主動爬上公主的床，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們三個一直一直說。我真的很差嗎？我喜歡公主有錯嗎？除了
地位之外，我哪裡差了，這樣多年我的努力我的艱辛又有誰看到了。在層宵這樣多年溫和的心裡竟然已經開始留下了一絲怨恨，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人。
“層宵，層宵，快醒醒，我是相識啊，你怎麼了”。層宵身邊的人聽見層宵好像是做了噩夢，一直在叫相識，還在哭泣，可是叫層宵又怎麼都叫不醒，便去找了相識。
現在已經是半夜，而今天正好是柳亞的祭日，也是原定的相識要娶層宵的日子，今天上朝回來已經有些晚了，祭拜了亞亞，又喝了幾杯酒，把要來看看層宵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睡到半夜被叫醒，相識急急忙忙的趕來，只見層宵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青筋暴露，滿頭大汗，胡亂說著些什麼，唯一能聽清的便是相識兩個字。
相識心裡揪得緊緊的，層宵這幅模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脆弱，焦急，無助，跟平日的溫文爾雅大相近庭。他一直叫著自己名字，難道在夢中見到了什麼他很不願見到的事情嗎？
層宵睜開眼就見到相識坐在自己床邊，又一直叫自己的名字，與剛才對自己說話的判若兩人，以為自己眼花了。
“層宵，你終於醒了”。相識鬆了一口氣。層宵一下撲進了相識的懷裡，“相識，相識，別走，好嗎？”相識拍了拍層宵已經被汗溼了的脊背，安慰道“我不走，我不走”。兩個人靜靜的擁抱著，相識以為層宵已經從噩夢中恢復了過來。誰知卻聽到了懷中人兒的小聲的啜泣。
“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好好聽著的，我想難過的事說出來不一定能解決，但至少說出來會舒服一點。”相識輕輕的說道。
層宵還是繼續小聲的啜泣著，沉默了很久，才斷斷續續的道“公主，如果以後除了娶我之外，還有解決柳主子事情的辦法，你還會要我嗎？”相識一愣，自己還真沒有想過該怎麼辦。這半年來，相識已經默認了層宵是王府的人，經常都是與鐸天三個人一起吃飯的，偶爾自己給鐸天買什麼也會給他帶一份，可是真的不用娶他了，亞亞的事情就能解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娶他，畢竟自己對他好像離愛情差了那麼一點。
“不會有那樣一天的，規矩不會突然就打破的。”
“如果有呢？”
“不會”
“如果有呢？”
原來層宵也是如此的固執，相識有些微怒，“你累了，早些睡吧”。層宵坐起身來，眼睛已經腫成了一個桃，眼周圍都浮腫了。現在眼睛裡是深深的絕望與傷心。相識有些不忍，“層宵，你別多想了，我會娶你的，只有三個月而已，三個月後我就娶你”。
“我的存在從來都是多餘的，從來都是，如今倒好，連成為一個替代品都不能，都是多餘的”。說著痴痴的笑了起來。
相識有些慌神，她知道層宵是愛自己的，可是不知道竟然執著到如此地步。
還是因為他的人生缺了什麼，正好自己可以填補呢？
“層宵，我會娶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老師，不，是我的夫子，我不會食言的。”
朋友？夫子？哈哈，就沒有一點愛嗎？可是他不能問，他不能奢求那樣多。
相識看著層宵還是一臉不信任與害怕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見層宵突然起身就往旁邊的床柱上撞去，相識手快一把抱住層宵。厲聲道“層宵，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層宵抬起頭，眼眶裡裝滿了淚水，一行一行就像細水線一樣的滾下來，緊緊抓著相識的手。“相識，我。。。。。。我覺得我就像一片浮萍，一片浮萍。”
相識的心轟就塌了，因為他這一句話，太熟悉了，太刻骨銘心了，好像好像很久以前有一個人對自己說過，還是自己對別人說過。懂那種說出自己如一片浮萍的無助與絕望。
相識啪的跪在地上“我尚相識。”馬上改口道“我相識今日對天發誓，此生一定娶層宵為夫郎，免他顛沛流離之苦，免他無依無靠之殤，若有違背此誓言，不得善終”。
層宵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停止了，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對，就是自己想要的。確定嗎？……
鐸天在門外站了許久，終究沒有進屋，她，還是太單純，太善良了。可她的善良不就正是自己的最愛嗎？
相識有些暈乎乎的從層宵的院子裡出來，本來是想去鐸天的院子裡休息的，可是走到了他的院子以後，又覺得自己有些愧疚，層宵不鬧這一出也是要娶他的，可是許了這個諾言，心裡平白就多出了一絲愧疚。相識還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以後只是養著層宵，對自己與鐸天的關係還是有影響的。還有“我就像一片浮萍”這句話究竟還有誰對自己說過呢？
相識覺得越想越亂，便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卻看到**已經躺著一個人了。正是鐸天。“我覺得有些冷，就來找你了。”相識扯了扯臉皮，擠出一個笑容。剛躺在**就忍不住抱緊鐸天。
鐸天聽著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給不了全部”。
“我懂。不怪你”
相識把手臂上的力量又加大了一點，她想好好抱著他。千人追不如一人寵，千人寵不如一人懂。
下雨了，尚國下雨了。這是個好訊息，對於尚國人來說，這是顧國公主勝利的前兆，你看，老天都在幫她，都在幫尚國。
於是女皇摔眾人去神靈殿感謝神靈與祈求保佑顧國公主凱旋而歸。相識恰好也算眾人中的一個。神靈殿在帝都的東面山上。
相識看著看不到頭尾的隊伍像蝸牛一樣緩慢的移動著，看了幾次後就再也不看了。對這神靈殿實在好奇啊！“你們那裡的神靈長什麼樣？”
相識在自己面前問的問題是越發的稀奇古怪了，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過這樣的她更像一個未成年的女子，而不是公主。自己很是喜歡。於是馬車裡開始了一番神靈的大討論。
“原來大多都是女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