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情之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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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之所起
另一個男子接道：“我覺得也是，聽她身邊伺候的人說，自從成親後，除了成親當晚去了柳主子的院裡，再沒有去過任何人的屋子。”“哎，別說了，小心被聽見。”“知道，可憐的鐸天后子，現在府上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倒是還聽柳主子的話”。“對啊，聽說還是鐸純王朝最得寵的王子呢！嫁給這樣一個不得寵的主子是為了什麼呢。”
“鐸天主子，恕罪恕罪，小的錯了，不該亂說這些的。”
“沒什麼，下去吧，我不受寵是事實”。
原來自己的寵愛對於自己的夫郎來說如此重要。
相識在鐸天的門外徘徊了許久，猶豫了許久，伸出了手還是沒有敲門。
“還不進來，要什麼時候呢？”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相識有些尷尬，還是進了屋子，這是成親以來半年第一次進他的屋子，簡單整齊，不寒磣，不奢華。兩人靜靜的對坐著喝茶。“住的還習慣吧，要是少了什麼儘管去跟管家序子說。”
鐸天道：“不缺什麼，公主也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
“我。。。。。。”。相識不知道該說什麼，面對鐸天的直白。
“不如陪我喝幾杯。”
相識只喝了幾杯，開始鐸天還會跟她碰碰杯，後面就自顧自的喝著了，一杯接一杯，就像是沙漠裡快渴死的人一樣，突然看到一條塊乾涸的小河，顧不得裡面的泥漿或者小蟲，先活命再說。相識見他臉頰也是通紅，“我們明天再喝吧。”
“明天？哈哈明天？我等了半年你才進我這屋子一次，過了今天你還要我等半年嗎？還是一年。”
相識有些無言以對。鐸天伸手使勁拉住相識的手。“你知道嗎？公主，不，相識，我在心裡一直這樣叫你。我是鐸純王朝最受寵的後子，有好多女子喜歡我的八塊腹肌。可是尚國的女子不喜歡我這個型別的，自從決定要來尚國和親後，我就知道自己是不受寵的命。你知道嗎？我必須要成為正夫郎的，我不可能給任何一個公主做除正夫之外的夫郎。所以不可能選顧國公主，母王讓我選雪梅公主或者與梅公主。可是我卻選擇了你。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站在舞臺的後邊，看著你溫柔的給柳亞拿糕點，問身邊的人才知道他還是你的綠子。你竟然還沒有娶夫郎，我好。。。。。。好高興，好開心。你溫柔的眼神，平和從容的氣質，讓我相信你是特別的，讓我想呆在你的身邊，想讓你是我的妻主。”
鐸天說到這裡，忍不住嘔吐起來，拿過手帕擦了擦嘴。接著又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是個很善良的人，並沒有為難我，雖然我讓你娶了你不想娶的人，你不會對我罵一句，有下人刁難我也還是會站在我這一邊，衣食住行從來都不虧待我，正是如此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恨你。可是可是你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就算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在王府跑步，可是你也當我是從來不存在一樣。有一次我偶然聽你對柳亞說你懷疑你以前是中毒了，想找大夫查一查，可是又怕引起別人懷疑。於是於是我就半夜洗了個冷水澡，不蓋被子，於是就好讓你有機會請大夫了。你知道嗎？我開始以為嫁給你你不會刁難我的，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餘生，可是看到你的努力，看到你的好。我就喜歡你了？”
相識見已經說不清楚話的鐸天，給他洗漱好後，就把他抱去休息。鐸天一直緊緊的拉著相識的手，一直唸叨“我知道，你不喜歡柳亞，你的眼神中沒有愛情。我喜歡你相識，你試著喜歡我可以嗎？我喜歡你相識，你試著喜歡我可以嗎？。。。。。。”
相識抱著他睡到天明。
她知道如果不喝醉酒，以鐸天的性子怎麼都不會說著翻話的。看他平日冷冷的，每天做著自己的事，看不出一點孤寂，只覺得沒人照顧他，他也能活得很好，不像柳亞總是一種有一種讓人想去保護的感覺。看著喝醉了脆弱的鐸天，相識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是心疼嗎？是錯覺吧，或許自己太想變強，一直在充實自己，因而也忽略了身邊很多美好的東西吧。他是自己的夫郎了，我們是被綁在一起了，自己應該試著去讓大家都過得幸福一點吧！
鐸天睜開眼睛覺得頭有些暈，又感覺手臂動不了，一看，啊，原來自己跟公主抱著睡的，昨晚的事情從自己開始一杯接一杯喝酒開始，就記不得了，好像自己拉著她說了許多話，又好像都只是幻象而已。看看自己裡衣都還是穿著的，系衣帶的樣式也是自己特有的系法，看來自己還是清白之身。鐸天仔細的看著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的相識。自己選定了的妻主，從嫁到王府起，慢慢的就讓自己淪陷了。鐸天忍不住想伸手觸控相識的臉頰，沒想到這一動，相識就醒了。
四目對望，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兩人才突然反應過來。啊，相識滾向了床的裡邊。而鐸天似乎沒反應過來，也是滾向了床的裡邊，然後，然後相識伸手來擋，誰知就一下抱了鐸天入懷。兩人的臉都紅了起來。相識突然就不想放開了，手一收抱得更緊了。鐸天開始還掙扎兩下，伸手回抱著相識。
自己這是怎麼了，相識自問道，好把他的確是自己喜歡的型別，可是這不是主要原因，算了，不多想了，反正他也是自己的夫郎，抱抱沒有關係的，相識對自己做出的反常舉動給出解釋。
綠子看著已經燃燒得一點不剩的蠟燭，他知道天快亮了，懼怕的一個人的黑暗就快要過去了。從自己懂事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和別人共伺候一個女人，然後就想自己只要有一個夫郎的名分就好，如果是個貴族，自己至少也是一個第一侍郎，反正決不能像父親一樣只是個小小官的最末侍郎，而父親卻深愛著母主，因為看夠了父親所過的生活，所以自己從小就懂得看人臉色，有機會學習跳舞的時候。從早到晚有時間都在練習。不記得腳摔傷了多少次。
於是有機會在顧國公主的面前跳舞，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很小，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被指為妻主的綠子吧。沒想到自己也漸漸像父親一樣淪陷了，我愛上了公主，甚至可以連名分都不要。
她待我很好很好，還沒有嫁她時她就允許我跟她同桌吃飯，成親取名時徵求我的同意，說將來要帶我去一個“花枝不斷四時春”的好地方，為我求名分，陪我去祭奠父母，聽我講我的心事……。這一件一件的事，溫柔的掩蓋了我的眼睛，讓我忘了她是一個公主，忘了我們是三個人一起成親的，忘了我不是她唯一的夫郎，把一切都忘了，只記得她跟我兩個人幸福的生活。
當看到她書房的燈不亮，聽僕人說她去了鐸天哪裡時，自己才突然醒過來，就像一個人在冬天的樹林裡發了高燒，還自以為不冷了，然後突然下起了雨雪，突然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淪陷的很深，無法自拔了。柳亞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