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民國千金

第三十章 民國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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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民國千金

”以革命的名義想想過去,我們還愛萬紫千紅啊。”

“這麼快就做行政了啊。”她語氣裡透著高傲,雖然說起來像是恭維,像一隻言不由衷的小天鵝。好看,奶大——主要是奶大。

“你不也忙著投身人類的生殖事業嗎?”

“那就仰仗您栽培了,我可啥都不懂。”

“不不不,你懂的比我多。”我連忙擺手,“你叫——”

“莫沫。”

“啥?”我倒是沒想過那個約炮神器,反正我一次也沒約到。你們可還記得棒子,他那個從窯子裡搶回來的寶貝媳婦叫“沫沫”。中文真他媽博大精深。

”你的情況我基本瞭解了。你看,”我指了指還在整理中的新辦公室說,“我們這兒剛開張不久,薪資不高,以後會有股票期權。現在談這些沒意義,你覺得呢?”

“我不缺錢。”

和quorra一個德行,又是一個不缺錢的大波妹。

“那今天就先這樣,身份證影印件和簡歷留下,你可以先走了。週一來上班。”

“那個——晚上沒地方住。”莫沫提了提靴子,屁股對著我。

“啥?”你不是不缺錢嗎?

“在家裡確實不缺錢,在這兒缺。來的時候坐的黑車,包被搶了。”她沒看我,從包裡拿出鏡子和脣膏開始抹。

“人沒事吧?”

“聽你這話好像我真有事一樣。”她瞥了我一樣,好像一眼就能把我低到塵埃裡。

“所以,現在是身無分文居無定所,又抹不開面子往家裡要錢。”

“可以這麼說。”她撩了撩頭髮,像是即將要和嫖客上床的小姐。唉,現在的學生都一副小姐模樣——教育什麼的太失敗了。

初次接觸,我指的是見了真人,對莫沫沒什麼好感,也無所謂厭惡。以後不知怎麼的,就有點感覺了。大概是棒子帶著弟弟到這裡求學順便把他的沫沫帶來看我的緣故吧。

因為是兩個人住,加上提幹後的薪水,我們在李滄區找了間住處。二室一廳,水電全免。600塊一個月。

“這麼便宜?”電話裡我有點不相信房東的話。

“以前這兒住過一對情侶,擰煤氣自殺了。”電話那頭,想來是面無表情。

“怎麼樣房子?”在路邊嚼棒棒糖的莫沫說。

“依山傍水,環境幽僻,交通便利,好吃不貴。”

“哦。”

就這樣,我和莫沫的合租生涯開始了。一間是我的臥室,一間是我的工作間——她睡沙發。

“要不要這樣啊?”她抱著椅背坐在椅子上,兩條腿螞蚱似的懸空蹦躂。

“寄人籬下,懂嗎?這是要告訴你遲早給我搬出去。”我沒工夫搭理她,忙著收拾東西。

“你和網上的形象可不一樣。”

“網上?不過是網上。腳挪開。”擦地中……

“你別逗了,再怎麼不一樣,網友見面不是都一樣嗎?”

“也有人沒心情那樣。比如我。”

“奇怪,網友見面能幹什麼呢?大家都這麼忙。”

“我看你挺閒的——要不刷廁所去。”

“《廁所女神》很好聽。”

“你到底是不是上海人啊?!”

“我爺爺的爺爺是東北的。民國十四年隨奉軍進入上海,那個時候去的。”

“浙江督軍孫傳芳反奉,郭松凌倒戈,日軍助張敗郭。你爺爺的爺爺就留在上海了。”

“你懂的挺多嘛。”

“你會說東北話?”

“不會。上海光復炸死了一些人,解放上海掉海里一些人。剩下的公私合營當反面典型霍霍了。我爺爺的爸是組織上的。我們家就他這一支活下來了。”

“我猜猜,文ge你爺爺也被霍霍了。”

“霍霍了沒錯,不過不是文ge,是三fan五反時候的事情。倒是後來平反了。”

“革命後代現在賣安全套?”我遞給她啤酒,嘲笑道。

“你呢?”她呷了一口,遞給我。我呷了一口,味道好極了。

“差不多。爺爺的爸是老紅軍,特區幹部,43年被日本人從山上扔了下來。爺爺呢參加過朝鮮戰爭,有一次搶了美國人的罐頭撐死了。”

“革命先烈的後代現在賣安全套?”

我們看著彼此,相視而笑。之後她要了美式咖啡。

有幾次我常常想要是把莫沫上了會不會讓棒子感到難堪。這位上海姑娘難得不修邊幅——我指的是在家裡——幸好沙發巨大,天氣也不冷。她穿著薄紗睡衣睡覺的時候喜歡蜷在角落撅著屁股睡。平常倒是沒什麼,辛苦的是每天早上晨勃後上廁所總要經過客廳的沙發。她這個這個樣子我把持不住。多數情況她是歪著腦袋四腳朝天的睡覺,總是不自覺把頭髮含在嘴裡。結果每天頂著一側溼嗒嗒的秀髮捶我的房門,還說不會放過我。好吧,我也不放過她。我趁她午睡的時候在她肚皮上畫hellokitty,像當時錢鍾書對楊絳做的那樣,實在風雅至極。當然她也不甘示弱。她最大的壯舉是把我的洗面奶倒掉換成“婦炎潔”和“潔爾陰”。我用了一個月好像面板越來越好了,就是味道有些變化。直到她生日我給她買了紅酒和蛋糕她才將事實和盤托出——我發誓從此再也不用妮維雅水活多效男士潔面乳了!

我把蛋糕扣她臉上。她沒有生氣,卻哭了起來。

“沒人給我過過生日。”長期透過長期接觸,我瞭解到一個事實:有錢人家的孩子其實很可憐。父母長期在外工作,很少回家陪孩子。他們年紀輕輕就得學會獨自生活。家裡有保姆?拜託,這是僱傭關係,哪兒來的親情。昂貴的私立幼兒園裡攀比成風,中外合辦的小學中學裡有高爾夫有交誼舞,可就是沒有真正的青春——那種沒錢的日子大家似乎才能坦誠相待。在以後,年紀輕輕漂洋過海,上根本考不上的mba。男孩兒打dota彪豪車,女孩兒逛秀場彪酒量,與其說留學,不如說是一丘之貉的狂歡,小圈子的非主流,難以融入當地社會。幾年下來不僅外語毫無長進,國語也忘得差不多。國語忘了那就閉嘴,偏偏學了一口港臺腔——還不如說溫州話呢。至少去西西里做生意溫州商幫可是比黑手黨還厲害的存在。

“是這樣吧。”滿以為我的分析會讓她潸然淚下,不能自已,這樣我們就能在葡萄美酒夜光杯下沒羞沒臊的啪啪啪了——氣氛很重要——好吧,我說實話吧,是因為我b皮**所以很沒自信——好吧,至少馬德彪告訴我戴上套套看不出來——我想試試。

“別逗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她拍了拍我肩膀說,“我可沒有那麼綠茶。你說得對,小時候缺乏母愛缺乏父愛,學校裡就認識一幫每天k粉和鬥富的逗比,學歷是買來的,男朋友是租來的——我的尊嚴是建立在堅實的物質基礎上的。是,我孤獨寂寞冷,沒人疼沒人愛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親情淡薄,愛情孱弱,每天活在痛苦的精神世界中。但是,即便我痛苦我孱弱我單薄,我也是穿著20000塊的套裝用限量版的包。拿著鑲鑽的vertu……”

“對,還住600塊一個月的房子,還跟人合住。”

“你不懂,這叫情懷。即便現在我這麼苦,我在徐彙區也有500平米的房子和300萬的保時捷。不跟你說了,我的世界你不懂。”

“我的世界你懂?”我反脣相譏。

“我為什麼要懂啊?你又沒拿肚臍逼著我懂。”

我們本來以**絲自居,但富人家的孩子也在變得一臉**絲樣,真是夠了校長和莫沫!

“啥意思?**啊。”

我說了句不該說的話。之後我們愉快的喝了酒——電視裡都是騙人的,一瓶紅酒一個人都喝不醉,何況兩人。再然後她愉快的上了廁所。但當我要上廁所的時候,這逼把廁所門反鎖了。任我哭天搶地,她自巋然不動。

結果可想而知。第二天我拿著洗了的褲子用吹風機往褲管裡塞熱風的時候,棒子打電話說要我去上海。他還說穿亮堂點,是個高階人士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