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魚和熊掌
女神的逍遙兵王 天降奇緣:萌妃戲寒王 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盛夏情殤 殘雪仙境之惡夢來 穿越火線之狙神傳說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 再生-我成了四胞胎之一 想太多卻只能失去 末世仙煉
第十四章 魚和熊掌
知道她是開玩笑，我就是小心眼！
“那什麼。我本來打算給你買塊手錶的，結果沒有米。”
“呵呵”
“那什麼。我只能送你一盒我司生產的安全套了。”
“好啊，生活必需品呢。”
“沒辦法，窮的都快當褲衩了。”
“姐養你。”
簡單聊了幾句，藉以慰藉。不過總算心裡平衡了些。
“說真的，真不在乎？”
“什麼？”
“錢啊。”
“姐有錢。不在乎。”
“你在乎。”
“真不在乎。”
“你在乎。”
“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在乎。”
“你在乎，我在微博上見你喊王思聰老公了。”
“啊呸。”
就因為這個，我把她拉到黑名單了。我知道她是開玩笑，我就是小心眼！
不過幾個小時之後我又把她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沒朋友啊，連她也沒了就真沒朋友了。
說回工作，除了做微信活動，還試圖在豆瓣和微博做。豆瓣是因為人氣實在低到無以復加，毫無商業價值；微博是殭屍太多，推廣費用養五毛都夠嗆，所以接連失敗。
於是在青島最熱的那幾天，我們三個人每天要喝一大桶桶裝水。渾身脫得只剩下褲衩，守著電腦等訂單。
我們初開始以為是網站的ip轉化率不高——說實在的確實很low。據雪萊說他的網站樣式是按照小米的網站反向編譯的，不同的是小米賣手機我們賣安全套。
我聽到這裡，心裡萬千只羊駝飛過——可真是程式設計師思維！小米的網站除了我們可愛的mi-boy誰會喜歡？簡直難看到無以復加。不過mi-boy倒是人數眾多，在金字塔的個人財富結構中佔據了底座位置。抄小米網站是可以吸引一大批風華正茂的mi-boy，但你要這樣想：我他媽都用小米了，葫（互）蘆（擼）娃要什麼套？！
自然看得多，用的少了。
“那也不行啊——一天一單，這是要死啊？！”雪萊抖著大胸脯直叫喚，“德彪，不是我說你，你選那首頁大圖，太難看。”
“淘寶都這樣啊。”德彪同志面無表情。
“咱們要不要自毀形象啊——我們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
“那人馬雲不也掙錢了嗎？”我插嘴道。
“他才值幾個錢，阿里巴巴的大股東是孫正義！”
雪萊洋洋得意的給我解釋道。
“然後呢？”馬德彪頭也沒抬說，“我們賣的安全套呢？”
三個人盯著桌子上拆開的包裝，一個個丁日狀的安全套油光水滑白白胖胖的趴在包裝盒上，像嘴裡塞了五根胡蘿蔔的倉鼠，感覺萌萌噠！
“這麼好看的東西怎麼就賣不出去？”
“實業真不容易，真人美女影片多掙錢。”雪萊垂頭喪氣，“要不我們就做這個，我去破解幾個美女影片，咱們伺服器還有空餘，直接同步過來。搭這個簡單，一晚上絕對搞定。我們就坐在電腦前看美女跳大腿舞，錢就到我們支付寶上了。這個多好，來錢快，操！”
“我可是覺得我在做一件很高尚的事情，比爾蓋茨不也在搞嘛。”馬德彪把套套說的很高尚，我沒感覺。
“為啥？”我問。
“傳播科學性知識，倡導健康**。多好的事！”馬德彪說。
“可就是沒人買。”雪萊說。
“不著急，我們在百度做了百度推廣，精準營銷，百度說50萬安全套不算什麼，就是50萬**倒模也能賣的了——我們大資料！我們巨牛逼！”馬德彪運籌帷幄。
“你的劍就是我的劍！”優酷的廣告啊，真他媽低俗！
雪萊不好意思拔了音響線，說：“是能賣出去，一天賣一盒。”
“bat就是橫在創業者面前的三座大山。”我拽了幾句文詞。
“沒你什麼事，好好在極樂世界技術討論區發帖，給你一個星期養號，我們要往裡植入廣告。”
“有用嗎？”雪萊問，“還不如給百度推廣多充點錢。百度雖然流氓，但能讓我們活。”
“百度是你爹啊，百度百度。當初做推廣我就不同意，早點做極樂世界早把貨賣出去了。”
“我當年在北大資源賓館那間破房房，他們的工程師動不動就跑到我們那兒請教問題。百度，我看著他長大。”
“胡扯，你多大？”馬德彪問。
“29啊。”
“我問你那會兒多大？”
“16啊。”雪萊摳著腳丫子說。
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馬德彪應該也想我他孃的找了個天才程式設計師啊。
“美工把新做的圖傳給你了嗎？”馬德彪問。
“發到群裡我看一下。”
“你他媽能不能用點高階的，雲筆記，嗯？咱們是公司。現在還小沒什麼，等做大了我們的記錄都給那企鵝拿去了。”
“企鵝會賣安全套？”
”難說，他們除了大雕不賣什麼都賣。”
“大雕也賣。”
“對，也賣。”
“快把圖發我群裡，媽的。”馬德彪很不高興。
也給我共享了，是這麼一張圖：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一手捂著胸脯一手捂著檔——當然其實她啥也沒穿——女人容貌旖旎，表情曖昧，脣紅齒白，把持不住。一隻套著安全套的大香蕉在她身上一柱擎天。然而她的腦袋左邊還有個氣泡，一隻如美國國徽上的白頭鷹般雄壯的大雕展翅高飛，霸氣十足。
“寫點啥？”雪萊問我。
“敢做敢愛，豎著寫。”
“這樣好嗎？”
“只識彎弓射大雕！”
“差點意思。”
“那啥都不寫？”我唯唯諾諾道。
“那招你來吃屎啊。”雪萊說完覺得話重了，“給，嶗山可樂，壯陽。”
我喝了一口，一股中藥味。
“小米，為發燒而生！”又是優酷廣告！
“低俗。”馬德彪說。
“真低俗。”雪萊說。
“那就啥都不寫？”雪萊問。
“那就啥都不寫。”馬德彪回。
一刻鐘，大圖換上了。圖片上多了幾個字：
“好槍配好套，一起幹上天！”
“我說了不寫字，這個容易被爬蟲抓到！”馬德彪不高興。
“我問過網警了，不露點就木有事。而且這是php，抓不了，安啦安啦。”雪萊不以為然。
“搜尋這個會抓的，你不懂。”
“我懂。”
他們賭氣各自做各自的。做了沒一會兒，德彪同志手機收了條百度來的簡訊。我略微瞟了一眼，內容大致是涉黃，要封號。
“你找的是網管吧？網警個毛線。”馬德彪揶揄。
“打電話溝通一下。我打我打。”雪萊抓起裂了屏的紅米說。
“好像不給退錢。”一會兒，他小聲說道。
“咱們百度推廣力還有多少？”
“都進去了，好多錢。”
“到底多少？！”
“4500。”
“沒天理啊，沒人性啊，這他媽不是搶錢嗎？”
“沒道德。你封號把錢給我啊。再說網警說不露點就沒事啊。”雪萊 很委屈，“我的錯，我給你去要。”
“我也去，我打過群架。”我自告奮勇。
“那是百度。”德彪同志勸我。
“哦。”
我繼續在電腦前做我安靜的美男子。
他們邊收拾東西還邊嘀咕。
“以前知道流氓，沒想到這麼流氓……”
“好像是他們的代理公司的問題吧。你不找他們要，他們就不給。”
“我們他媽不就賣個套子嘛，至於嗎？”
“我們先去他的代理公司，不給我們錢我們就打飛的到北京百度大廈鬧。這年頭，要錢就是要命。我跟他拼命！”
走之前馬德彪特意叮囑我如果他們晚些時候沒回來，不用給他收屍，直接打110。
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裡，百度被形容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東北黑瞎子和同山口組黑手黨齊名的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
我想著一旦我的boss被百度的彪頭大漢當煎餅果子拍壞後，我該怎麼辦？我甚至想到哪兒去聯絡殯儀館以及算不算工傷還有醫保壽保怎麼算，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後來證明我想多了。他們黃沙漫卷的走，春風化雨般來。
“我們被一個黑絲包臀裙美女色誘了。”雪萊說。
“齁……”
“錢呢？”
“過幾天退。”馬德彪紅著臉說。
後來也不知道退了沒有，好像沒退吧。反正以後我們就只做360。
記得以前還看《天天向上》的年紀，百度做過一期。湖南臺的逗比主持人捏著嗓子假惺惺的喊：“wow，你們公司好多帥哥美女呢！”
現在我終於知道幹什麼用了。
“你別想歪了。我們在這兒氣的快炸了，到了人家那裡不還得裝孫子給人家舔腳嘛。”雪萊無奈道。
“老周，你贏了。”馬德彪開始申請360的賬號。
但是在我看來，這幫人，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