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管中窺人

第一章 管中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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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管中窺人

“我幫你實現人生理想去了。“

我在微信回覆quorra道。

此人身高一米四三,芳齡三八(驗證碼:3x8=?),大三時因交換生專案到明尼蘇達的農村呆了半年,回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要出國,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終於被他媽一巴掌扇醒美國夢之後,在據說人類要滅亡的那個夏天,決定去做一件人生大事——去賣**。

在此期間,她曾走訪各家成人用品店,訪問一個技術小白可以訪問的所有色色的論壇部落格,得出結論—”我要去賣人體倒模“。

“春水堂是用傳統思維開網店,現在火,遲早跟攜程一樣被去哪兒追著打,商業模式不行;

“桔色的連鎖加盟很扯,老孃那麼多**沒有一個在成人店買的,什麼年代了還線下銷售——摔!

“大象什麼的太不靠譜,安全啊套是什麼東東偶唔知噻,偶一般都用短效避孕藥的。”

“那麼現在還打算去賣倒模嗎?”聊天的時候,我問。

“剛從上海成人展回來,這玩具質量不行啊。”說著她給了我一張據稱某女優倒模的產品截圖。

“一股塑膠味!佳佳那個騙人綠茶。”她說。

“還有隨機附贈的劣質安全套,一股煤油味。”我附和。

“啊咧?你也去?”她驚詫。一張戲謔的自拍照裡,她咪著眼睛笑著。一笑起來就沒眼睛這件事我嘲笑了她多次,每次她都會用三個標準漢語拼音加一串標點來解釋目前的情形——cao……

“某年某月某日,有一貨從美國某地給我郵回一箱安全套作為光棍節禮物。包裹上8個印刷體打字赫然在目:‘一個人不哭,站起來擼’。”我揶揄。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時候,我拿桌子上的米兔玩偶的小翹臀擦了擦螢幕。

放下手機,pc上開啟豆瓣fm…擦,瑪利亞凱麗大媽的《through the rain》。

我就不告訴你我第一次擼管就是對著這個一直以為是白人後來才知道是混血的大媽的專輯封面擼的。

好吧,我現在擼意襲來,可想而知我是要找衛生紙的。

“寶兒,你還是處嗎?”quorra在我屠殺萬千子孫的歷史性時刻使用了“振我一下”專屬技能。

這是600天以前她最後一次和我wechat。這之間,我目睹了以她名字命名的某窯子被掃黃打非;一個新的小區建成,一樣用她的名字。

在最後的爆破作業當中,煙霧湧起,她的故事結束了,我的故事開始了。

直到最近,我逛instagram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傻缺分享的自拍照。照片上她不再是鴨舌帽和一屁股鉚釘的牛仔褲。一襲長髮,穿起連衣短裙,配上9釐米高跟鞋,儼然女神與綠茶的混合體。

起初我不確定是她,直到她笑起來的時候。

我加了她。

“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別。”我問。

“你為什麼一直不理我?我等了你足足兩年。”

什麼?

我試著給她發了條微信:

” 我幫你實現人生理想去了。“

良久她回覆。

是這樣的:

花開花海

杜鵑是香的

丁香是甜的

吻是性感的

可她又怎麼了

住在重慶森林

卻看不到星星

你是無所謂

我能怎麼辦?

放棄?

不過是另一種愛意

分明是花開的季節

還有好多話想說呢

晴空像是花海

你的聲音彷彿天籟

那一朵花開

陌上希聲

唯見

花開花海。

“你呢?最近怎麼樣?“我很慚愧,沒看懂這是這麼意思,只得隨口一問。

“我給你寄了盒套套,希望你能找人一起用。”一個商品截圖發了過來。

看來她並不打算回答。

“1024水溶性?“我驚呼。這家就是我一個星期後要供職的地方。莫非……

“你真去賣了?”我弱弱的問。

“cao……”

直到現在,面對桌子上堆滿的套套,我還是無法忘懷quorra帶我去見識鴨子的那個悶熱的下午。

我們從初中開始是同學,高中分班都沒有分開,當然這是我並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在此期間,她一直充當社團負責人的角色,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從帶著一幫女混混打群架然後將戰敗一方的bra掛到學校公廁最顯眼處到路上看見小帥哥吹口哨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然而奇怪的事是:每次當我對她在教室裡宣揚又敲詐了低年級某個小帥哥一塊手錶還是什麼嗤之以鼻的時候,她就住嘴了,然後開始笑。

就是那種瘮人的笑容——一笑起來眼睛就沒了。

“什麼家庭?養出這麼一個貨色”我憤懣。

“有錢人。“同桌指著那個人蚊子腿一樣的眼睫毛說,”只不過不會化妝。”

那一刻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不光有化妝和不化妝的區別,還有化妝得體和化妝不良的區別。簡單點說,化妝是一件很社會公德般的事情。容貌天生不完美,透過化妝來讓自己變得可愛,這種想法可以用“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來概括。現代社會,不化妝,除了素顏渾然天成,那就是沒時間沒精力以及沒錢。

不過站在“美學辯證法”的角度來看,以上純屬胡說八道。

但我認為更為罪惡的是有錢卻又不會化妝——蚊子腿般的眼睫毛加上一抹蚊子血口紅,大金鍊子,簡直無可救藥。

就當時情況來看,**基本靠擼的我對於這樣一個異性其實是心存忌憚的,並且有種想逃離人間地獄的感覺。

高中畢業最後一天,教室裡各自和要好的朋友道別的絡繹不絕。我在靠牆的位置獨自坐下,寫了這麼一些沒頭腦的東西。

繁華來形容:蟬兒,螞蚱,花媳婦,還有蒼蠅,這比”開元盛世”還要盛的野花。我們眼前看到的,心裡也裝著這些

17歲送走了幾多迷惘,猛一眼望見這高樓與人臉,陌生與恐懼油然而生。我因而更懷念過去的日子,因為這個夜晚我看到的只有冷漠。那莫不是如煤山一樣的荒蕪與漆黑

小時侯,常守在螢幕前頭,

看著紅的和藍的的小人

是怎麼幹掉十惡不赦的大怪;

長大後,常走在人群裡頭,

看著黑的和白的的大人

是怎麼幹掉周圍的光明和純真。

很懷念以前玩

的年代,

雖然經常會被媽媽罵得很菜。

好在那是一種童謠般的享受--

真的一點也不象

等長大後

才發現遊戲機裡的世界

遠沒有現實的天空空洞和殘缺。

帶著夢幻走過了17年的撕殺--

望不到岸的盡頭。

突然哭著想回到從前的家。

帶著疲憊陪走了17年的繁華--

聽不到蟬鳴的牢,繁華一去不復返。

流浪在遊戲之外,

雙截龍早已被歲月掩埋。

這片荒蕪的田野和沒有蟬的月夜

你們不要笑話我,這真是我17歲時寫的東西,幼稚但是有青檸的香味。

或者說無論你說什麼,我反正是這麼想的。

可笑的是我現在理解到的幼稚,很不幸這貨當時就預見了——眼睛真毒。

“你寫這個火不了。”她浪笑。

“寫你能火?”我不高興。

她怔怔的看著我,好不自在。

“不妨一試?”

“你的夢想是什麼?”

“又來了。“她不爽。

哦,一年前我被夢想和考學這些什物打擾的時候,有一次我在廁所門口堵著她,當著無數驚訝的目的喊道:

喂,你的夢想是什麼!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盥洗室傳來細碎的水滴敲擊白色磚塊的滴答聲;從窗戶灑進來的光切割著霧氣和各種臉龐,照在背後的”期末考試排名表“。時間彷彿被馬桶吸走了一樣,連同氧氣。我喘不過氣來——那一刻,我飛了起來……

擦尼瑪,神經病!

她推開我,捂著肚子進了廁所。關門,流水,開門,把沒有洗過的手拍到我肚子上擦了擦,然後狡黠的走開。

我們是這麼認識的。或者說,從那是開始我們才算認識。

後來她有了物件,再後來就一直單著。

再後來,她在樓道拐角看著窗外的操場,跟我說: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劉姨太。

然後她揍了我一頓,我覺得我沒說錯啊。操場上那麼多b,總有一個是我的吧。

我想開一家酒吧,就是那種可以唱歌可以跳舞的,有包間,有小姐,還有帥哥。這個城市太小,我要去北京開。

我當時覺得她的夢想很好很強大,不過多年之後當我知道”蘭桂坊usb”這個詞之後,我明白她原來說的是夜店。

那天下午她帶我去了那座小城窯子最多的地方。那個下午,呵呵。

反正我們知道她以後的夢想就是賣成人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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