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裡的一首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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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裡的一首歌(5)
烘焙蛋糕需要三十分鐘左右,等待過程很漫長,至少季餘音是這麼認為的,但她很慶幸,事隔三年,再次面對邵飛揚,她很淡定。舒骺豞匫
三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說現在。
邵飛揚如今是特種兵大隊長,出任務的時候性情冷酷,戰場指揮若定,生活中隨性自在,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就是特種兵,不同於之前的天音,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他們會有另外的身份存活於世,一旦國家需要,便會從四面八方齊聚一起為國效力。
季餘音覺得,邵飛揚跟誰在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為總統女兒,面對這麼一個為國家無私犧牲奉獻的年輕人,怎麼說都不能做的太過分辶。
但她還沒有開口,邵飛揚卻先開口了:“什麼時候回國的?”
“今天。”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然後馬雪晴因為久等季餘音不出來,乾脆推門走了進來,向四周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季餘音軻。
“餘……”話語驟停,因為馬雪晴看到了邵飛揚,臉當時就寒了,明明看到卻假裝沒看到,眼神直直的看著季餘音,裡面隱含不悅:“蛋糕買好就出來,我快餓死了。”她實在不明白季餘音跟邵飛揚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不小心打翻了海棠的生日蛋糕,現在糕點師正在烘焙蛋糕,大概需要三十分鐘左右。”季餘音淡淡解釋。
馬雪晴沒好氣道:“打翻就打翻,有什麼了不起?”
“雪晴,你如果餓的話,可以先去餐廳,我忙完會去找你。”
“你還沒吃飯?”邵飛揚皺眉,下意識看了看時間。
馬雪晴把多年的怒火發洩在邵飛揚的身上:“你以為呢?剛下飛機,吃什麼飯?”
“你先去吃飯吧!我留在這裡……”邵飛揚的話被季餘音打斷:“做事有始有終,既然打翻蛋糕,我就要負責到底。”說著,眼神看向馬雪晴:“你先去餐廳。”
“我在車上等你,到時候一起去餐廳。”多年朋友,她知道餘音是讓她迴避,嘆了一口氣,終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卡文蒂。
季餘音說:“雪晴的態度,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頓了頓,他問:“不回落霞山嗎?”
“晚上回去。”
沉默一會兒,他又問道:“你在英國怎麼樣?”
“很好。”迴應很有禮貌。
“我聽說你快畢業了。”他握著水杯,問她:“這次回來還離開嗎?”
“談不上畢業,學無止境,我在a國不會停留太久。”可能一天,兩天?誰知道呢!
“你還要走?”他的聲音竟有些緊張。
季餘音對於他的問題,也只是笑笑,算是默認了,並未吭聲。
邵飛揚也不說話,握著水杯的指尖微微泛著白色,靜靜的坐在那裡,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卡文蒂蛋糕店裡只有電視聲嗡嗡作響。
是一個政治訪談節目,也是她平時喜歡關注的政法頻道,所以她一時鬼迷心竅看了下去,只是季餘音沒想到訪談主角會是葉赫。
季餘音微微皺眉,可還是把目光移到了螢幕上。
那是國內政壇赫赫有名的訪問節目,季餘音在上面看到葉赫本不該感到意外。
葉赫出場前,主持人慣常播放葉赫以前的照片,然後才會真正請葉赫出場。
幻燈片連續播放,有葉赫搶救遇難人員一身血跡的照片,有葉赫鑽進冒著煙的大巴中視察現場的照片,有葉赫和非洲兒童合影的照片……一般這種照片之後,通常會選用一張生活照作為定格畫面。
果然,當葉赫晨練跑步的照片定格在畫面上的時候,簡直帥的令人不敢直視。
季餘音收回目光,沉靜的喝了一口水,然後就聽主持人邀請葉赫出場,掌聲響起,季餘音目光再次落在螢幕上。
葉赫穿著深色西裝,身材修挺,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
先是虛應一番,然後主持人很快就把話題步入正規:“葉部長,在風雲詭變的政治圈,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您位居外交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部長,不知道有沒有過危機感?”
葉赫掛著虛偽的笑容:“危機來臨的時候,通常都會帶來轉機,我不會因為失去一個機會就非常沮喪,因為我相信一定會有更好的機會在前面等著我。”
主持人繼續發問:“每天接洽各國元首,葉部長會有壓力嗎?”
“平常心,把心情放鬆,就不會有太多的壓力。”
主持人連續問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葉赫應對得體,到了最後環節,主持人笑道:“葉部長一向淡定沉穩,高智商eq,在政治圈,剛滿二十五歲就榮升我國外交部副部長,有關於您的情感話題一直是國民關注的焦點,您在國內擁有眾多女粉絲,更被她們評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知道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謝謝。”瞧瞧,多麼簡短的兩個字。
季餘音嘴角微揚。
主持人大概也覺得葉赫不是一般的惜字如金,已經開始擦汗了:“也許接下來這個問題有些冒失,但請容許我代表廣大女同胞們問一下葉部長,您有女朋友嗎?”
“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
主持人笑了笑:“我想電視機前的女性觀眾可以鬆一口氣了,不知道葉部長有沒有想過您以後的愛人會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這次,葉赫想了想才說:“有關於我以後的愛人,我覺得用動物來形容她會比較傳神。”
主持人很感興趣:“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小野貓。”
季餘音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這是什麼口味啊?喜歡貓就算了,竟然還喜歡野貓,這哥哥還真是妖孽,口味獨特啊!
主持人傻眼,擦汗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尷尬道:“這樣的說法很模糊啊!有沒有具體一點的形容?”
“伶牙俐齒,有時候會有點小無賴……”說這話的時候,葉赫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季餘音有些晃神,恍恍惚惚的記起兩年前的那筆陳年老賬來。
她對那人說:“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位哥哥身材很不錯。”
她對那人說:“薄荷香,我喜歡。吻技不差,好好磨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好你!”
她對那人說:“如此美景,正好適合翻雲覆雨,你準備好了嗎?”
季餘音驀然回神,咳嗽出聲,如果面前放著老鼠藥和安眠藥,她真的想在沉睡中死翹翹!
電視裡,主持人試探問道:“葉部長有沒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結婚?”
“嗯。”
“葉部長有結婚物件嗎?”
“……有。”並沒有很遲疑。
“天啊!”主持人驚呼,大概沒想到會挖到這麼大的獨家報道,一時興奮道:“我想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個幸運兒是誰了?不知道葉部長願不願意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葉赫淡聲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圈,不喜歡被人打擾。事實上,我也不希望別人過多打擾她。”
主持人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振作起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疑惑,還請葉部長能幫我解惑。”
“請說。”
“之前電視臺多次邀請您來做節目,都被您推辭了,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會同意來參加這期訪談節目?”
“……”葉赫一時沉默不語。
主持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葉部長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
葉赫竟然苦澀的笑了一下:“沒關係,其實沒什麼。我和她分開兩年,她一直很喜歡政法節目,我想……我在上面出現,她或許會看到我,認出我來……”
手中玻璃杯應聲破碎,水流了一地,但季餘音毫無察覺,目光只是緊緊的盯著螢幕中的葉赫。
他在說什麼?她不願對號入座,但……
“小姐。”手已經被邵飛揚焦急的握在了手裡,還好是溫水,他鬆了一口氣,掏出手絹給她擦拭。
但季餘音目光卻凝定在手絹上,思緒恍惚。
那是十五歲的時候,她和吳海棠、馬雪晴一起外出郊遊,吳海棠身體嬌弱,攀山途中腳踝扭傷,她們幾人只得原路返回。
季餘音和馬雪晴架著吳海棠很吃力,然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邵飛揚站出來,他把季餘音拉到一邊:“我來。”
她當時就那麼被邵飛揚推到了一邊,看著他玩下腰把吳海棠背了起來,她看著吳海棠嬌弱的趴在邵飛揚的背上,心裡忽然竄起了一股怒火。
她佔有慾極強,對於她喜歡的東西一向有潔癖,好比邵飛揚的手只能牽著她走路,邵飛揚的眼神只能專注的看著她,邵飛揚的關心只能留給她,所以邵飛揚也只能揹她一個人。
可是她卻看到他在背吳海棠,如果不是因為吳海棠是她的朋友,她早就當場發火了。
晚上回去,他在她後面沉默的跟著,仍是那般無聲無息,怒火燃起,她想都沒想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直接往他臉上砸去。
竟是手機,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他額頭上卻有鮮血流了出來。
心忽然就那麼疼了起來,她真是自作自受,連忙掏出手絹放在他額頭上,焦急的問他:“疼不疼?”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眉眼暗沉,睫毛上甚至還懸掛著一滴血珠,顫顫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看到了,然後抬起修長的手指幫她把手背上的血珠擦乾淨,動作輕柔而虔誠。
那一刻,她忽然心潮湧動,衝動的把脣瓣貼在他冰冷的脣上,他似乎愣了愣,當他意識到她在幹什麼的時候,忽然呼吸急促的推開她,然後抿著脣,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們已經身處落霞山範圍內,所以他離開不算疏於職守。
她看著地上染血的手絹,然後苦澀的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落霞山深處。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條手絹會在他的手裡,那夜他又原路返回去了嗎?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條手絹原來在你這裡。”
“我……原本我該清洗乾淨還給你的,但一直沒機會。”他竟有些尷尬。
一直沒機會?十五歲到十六歲,整整一年時間,又怎會沒機會?不去拆穿他蹩腳的說辭,她語聲輕漫:“手絹髒了就該棄掉,留著幹什麼?”
邵飛揚的臉有些白,握著手絹的手緊了緊,然後鬆開了她的手。
櫃檯那邊已經有人在喚他們過去,說是蛋糕烘焙好了。
季餘音走過去,要付賬的時候,邵飛揚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冷硬:“我來。”
“我不想欠別人人情。”她堅持。
“別人?”他聲音忽然冷了。
季餘音沒理會他,掏錢付賬,然後把蛋糕交給他:“替我祝海棠生日快樂。”
“晚上你也一起來吧!我……海棠說她很想你。”他在她身後飛快的開口。
“謝謝,我不想攪了你們的興致。”
話落,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