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66章 趕出家門

第1166章 趕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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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趕出家門

一片落葉無風自落,落在了死者的身上,遮擋了她的臉頰。

風過,吹散了死者的秀髮,也吹落了她臉上的那片落葉。

童卓將那名報案的婦人叫了來,她大概有五十多歲,已經日漸蒼老,此時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她不敢看屍體,她覺得自己這幾天都別想睡好覺了。

花郎見這婦人如此害怕,連忙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叫你來只是想問幾個問題,你與死者可相熟?”

婦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她在這個巷弄裡只有我一個朋友的,我在家無聊,就經常來找她聊天,今天我敲門不應,就推門走了進來,結果發現她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花郎微微點頭:“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她應該是昨天傍晚十分被殺的,那個時候你可與之有過來往?”

“沒有,我雖與她相熟,可卻不會每天都來的,只偶爾來找她聊天。”

花郎頷首,隨即問道:“死者叫什麼名字?”

“段欣,我一般都叫她段小姐的,因為她家也算是我們臨西城的大戶人家了,只是……”說到這裡,婦人有些遲疑,見他如此,花郎連忙鼓勵道:“有什麼你只管說便是。”

得到了花郎的肯定,婦人連連點頭說道:“花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這段小姐是未婚先孕,而且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

是誰,因此她的父母一怒之下,就將她給趕了出來,所幸的是段小姐平常有些積蓄,便把這個庭院給買了下來。”

一聽死者竟然是未婚先孕,花郎頓時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如果這個段欣已經被家裡人趕出來了,那孩子的父親為何不接她一起住呢,難道是那個男人根本只是為了玩一玩段欣嗎,結果受傷的成了這個女人?

強忍著怒氣,花郎繼續問道:“你跟段欣這麼熟,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孩子的父親是誰?”

“沒有,我問過她很多次了,每次問的時候她就只會哭,可就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後來我見她老是哭,也就不敢問了。”

“”平常可有人來找過她?

“我只見過一次,是她之前的丫鬟,受了她母親的命令,來這裡給她送些生活用品,畢竟天下的母親,那裡忍得了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大著肚子在外面。”

婦人說起這話的時候有點感傷,花郎嘆息一聲,問道:“就沒有看到過男人?”

“看到倒是看到過一次,不過只看到了背影,我問段小姐那個男人是誰,她卻只笑笑,沒有辦法,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那麼段欣可有什麼仇人?”

“沒有吧,我倒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仇人,她不敢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能得罪什麼人?”

花郎並不認同婦人的話,如果段欣沒有仇人的話,誰會殺他?

殺人狂魔嗎?

能夠做出殺害孕婦的事情,凶手的確如狂魔一般,可花郎不認為凶手殺人是沒有動機的。

沒有動機的殺人案,那算得上是謀殺嗎?

從婦人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了,花郎讓衙役領那婦人回去休息,而他則帶人把段欣的裡裡外外給搜查了一遍,而在搜查之前,花郎派了一名衙役去通知死者的父母,就算他們將段欣趕出了家門,可她畢竟是他們的女兒,女兒死了,以前的恩怨是否應該一筆勾銷了呢?

空中響起了一聲驚雷,可卻並未下雨,不過天卻更陰沉了起來,所以就算天色尚早,可要在屋內尋找東西,卻必須點上燈了。

段欣的屋子很精緻很乾淨,想來她雖然有了身孕,可卻已然很勤奮很喜歡乾淨,她屋子裡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不過並不多,除了一張書桌上擺放著幾本詩集詞集外,再有便是梳妝檯上的一些梳妝用品,以及一個衣櫃,裡面的衣服不多,都是孕婦穿的那種比較寬鬆的衣物。

除此之外,強上掛著一隻笛子,笛子微微有些發黃,可能是有些年頭了的,花郎取過笛子看了一眼,見上面刻著一個小鳥,旁邊有一句詩,曰:此情可待成追憶?

這是李商隱一首無題裡的

詩句,是對愛情的描寫,笛子上有這樣一句詩,那麼可知這笛子可能是定情信物,花郎將笛子交給童卓之後,說道:“派人調查一下這笛子的來歷,興許知道笛子的主人是誰,就知道死者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童卓點點頭,隨後立馬吩咐了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飄起了小雨,微涼的小雨,在這樣的時候下來,更增添了大家心裡的傷悲。

屋內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除了書桌上的一些書,花郎隨意翻了一些,發現裡面有很多愛情的詩句,只是這些愛情詩句都是前人所寫,雖然寄託了哀思,可想從中看出些什麼線索來,卻是難上難的。

死者的家人來了,不過來的只有死者的父親,他是一個身材略瘦的女子,他來的時候神情蕭瑟,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樣死了。

死者的母親沒有來,據衙役說,是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昏厥過去了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他們以前有多恨自己的這個女兒,可當他們聽到自己女兒死訊的時候,還是悲從中來。

死者的父親叫段成式,是臨西城的商人,生意做的不算大,可也不小,在臨西城也算數得著的人物,他看著自己女兒的屍體,久久不語,他並沒有大聲的哭泣,可眼淚卻是一直沒有停的。

花郎有些

不忍打擾這個父親的哀思,可命案要破,他必須問。

“段老闆,你女兒與什麼人來往,你可知道?”

段成式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趕欣兒出來了,當時的我是很生氣,可我只想找到那個男人讓他負責,可欣兒卻不肯說,唉!”

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以段成式的家庭背景,那個男人應該和樂意才對吧,如此一來,女人家業可就都有了的,可他為何不願意讓段欣把自己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