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49讓步

249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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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讓步

王雨煙在官衙大堂呆呆坐了一陣,淚水默默的流著,心中的懊惱和後悔簡直就像是夏季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浩浩蕩蕩的衝擊著自己的良心。

她著實沒有料到,自己一著不慎,竟然要落得滿盤皆輸的結局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她只希望明日韓元清能好起來,自己再來見他好了。

臨走之前,她再三叮囑了官府的侍從,讓侍從帶話給韓元清,就說自己明天正午的時候會再來拜訪,請求韓元清明日能夠見自己。

侍從自然不是韓元清,不能答應什麼,只承諾會找機會把話帶到。

王雨煙就這樣告辭離去,就在上次自己入駐的慶安客棧住了下來。至於她帶來的那些手下,在城外的則分別找人家投住,實在不行也可以結營露宿。而在城內的那一百多號人,都擠在客棧裡面將就湊合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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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雖然王雨煙決定是正午來找韓元清,因為第一日的時候自己去的早了,弄出了那麼大的誤會,所以必須小心謹慎一些。可是因為心中憂慮不安,她晌午的時候就抵達了制置使府,不過卻沒有急著見韓元清,而是在大堂裡等候了一會兒。

昨日一夜她都沒有安心入睡,一想到還有三百多名手下生死命懸一線,而且造成這樣後果的人正是自己,頓時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此刻,她神色有些呆滯,連續兩日不曾好好睡覺,整個人顯得憔悴了不少。原本星眸般的雙眼,也因為哭了很久,而留下了深深的淚痕和紅腫。她嘴脣發白乾燥,這兩日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就連一頭秀髮也懶的梳理,只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辮,不過這樣倒更顯得富有青春氣息了。

過了半晌,已經是正午的光景。

王雨煙迫不及待的起身向官府的侍從詢問韓元清是否起來了。

侍從來到後院韓元清的府邸,探看了一番,只見韓元清還臥在床榻之上,但是雙目睜開,顯然並沒有睡著。侍從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問韓元清是否現在要接見王雨煙姑娘。

韓元清讓侍從告訴王雨煙稍等片刻,然後才慢悠悠穿衣洗漱。

大病一場到現在還未痊癒,鼻子堵著一點氣都喘不過來,因此還睡不著。他起來之後,喝了一碗熱湯藥,這才來到了大堂上見王雨煙。

王雨煙看到韓元清的臉色跟自己也相差無幾,同樣是焦脆不堪、面白如紙,不由心中更是感到了歉意。

韓元清一言不發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不冷不熱的問了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韓使君,這件事奴家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奴家手下先出手的,但是這件事也是有原因的。”王雨煙聲音有些嘶啞,卻仍然急促的說道。

“有什麼原因?有什麼原因能讓我的手下白白送命呢?”韓元清沒好氣的說道。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奴家商隊從北方返回的路上,遇到了齊國的一些賊寇,雙方發生了爭鬥,戰鬥之中奴家商隊十多個兄弟不幸身亡,因此大家心中都有一股怨氣。他們並不是不打算交出貨物,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只希望改一天再來交付貨物。可能是因為交談時語氣重了一些,所以才引發了衝突!”

王雨煙快速又簡單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韓元清聽了這番解釋,冷冷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折了人,把怒氣灑在我的人身上?他們的脾氣就是天皇老子的脾氣了,而我們的脾氣就是下三濫的脾氣?聽了你現在的解釋,我心中更惱火!”

王雨煙不由心口一涼,趕緊說道:“可是,這件事確實是事出有因。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呀?我們商隊每一次跑商往返甚至長達半年之久,其間的辛苦自是不必多說的。我的那些手下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一些脾氣,難道你就這麼不通情達理?”

“那我白白犧牲的手下當如何通情達理?他們本不該死的,現在卻死了,血債血償的道理你不懂嗎?”韓元清絲毫不肯退讓的說道。

“大不了,這次所有貨物全部送給你,做為賠償總行了吧。這次貨物足足價值十萬兩銀子,如果你會懂得買賣,甚至可以賣到三十萬兩去。這一筆收入,對於你們光化軍來說可是極大的經濟來源呢!”王雨煙哀求道。

“三十萬兩銀子,你還真是把人命用錢來衡量嗎?你別以為在我光化軍犯了事,就可以用銀子來洗脫罪名。更何況現在就算我不還你這批貨物,我照樣可以將它們拿出去賣掉,犯不著要賣你的賬。”韓元清不屑一顧的說道。

他頓了頓,語氣再次放冷了下來,說道:“如果銀子能解決問題,我給你三十萬兩,你把我的手下的命還給我!”

“你,你!你欺人太甚!”王雨煙胸口一陣劇痛,她已經讓韓元清的冷酷無情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了。她身形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頭暈的原因,還是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

“你走吧。這件事我已經決定,斷然不會更改的。”韓元清一點都不在乎王雨煙的感受,揮手讓她離去。說完這番話之後,他直接轉身就離去了。

王雨煙望著韓元清的背影,整個人陷入了一陣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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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煙從制置使府衙門出來之後,失魂落魄的走在了光化軍的街道上。也不知道轉了多久,才慢慢回到了慶安客棧的院子裡。她沒有急著上樓去休息,只是心不在焉的坐在客棧偏院裡面。

有淚水緩緩的從她眼角流落出來,這次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經營三代人的商號,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血路,難道就要載在自己手裡了嗎?

她知道現在就算去請幕後支援自己的官僚們出來幫忙也無濟於事,畢竟韓元清才是光化軍最大的官員,而且時間也不容許自己這麼做。

時間慢慢的過去,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她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也沒有好好吃東西。

此時此刻,一股強烈的眩暈趁著情緒上的悲傷突然襲來。險些讓她直接暈倒了過去,可是最終她卻咬著牙堅持了下來。這點難受相比起三百多名兄弟的性命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尤其是這三百多名兄弟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跟著父輩一路走出來的骨幹人員,他們若真的有什麼閃失,才是商隊最大的危機。

王雨煙忽然站起身來,腦袋極其模糊、思維一點也不清晰,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院子的一口井前。她突然有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自己死了,豈不是能免去這麼多折磨人的煩惱了?可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那麼要強,難道就因為這麼一點挫折就要選擇自尋短見嗎?

話又說回來,這次面臨的挫折並不是那麼簡單,整個商隊的生死存亡都危在旦夕。或者說,已經成為了定局!自己從父親手裡接過商號生意時,曾信誓旦旦說過會好好打理這個生意,而不是讓它栽在自己手裡。

再過幾天這件可怕的事情就會發生,她想不到任何理由回去向家族裡的長輩們交代,與其承受著樣巨大的壓力和羞辱,不如直接了結了乾淨。

想到這裡,王雨煙兩隻纖細的手撐住了井口的邊緣,整個人的身軀無力的前傾。

就在這時,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股冷漠的聲音:“我原本以為王姑娘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強人,今日才發現,遇到一個較大的挫折就選擇自盡來逃避!真是讓我失望了。”

王雨煙吃了一驚,回過頭來一看,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韓元清站在了院子的門口。她身心都已經疲憊不堪,聲音虛弱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韓元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我下午好好想了想,既然你今天態度明顯好轉了,我可以在處置你的手下時減輕一些罪名。”

“真的嗎?你能放了他們?”王雨煙聲音嘶啞,卻依然用盡全力的問道。

“放他們了?我說過是減輕處罰,而不是免除處罰。”韓元清強調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王雨煙急忙問道,乾燥的喉嚨都破音了。

“主要肇事者必須償命,其餘的人我可以放了他們。至於你的貨物,我也會還給你,但是我們之前約定的合作計劃,必須照舊執行。也就是說,我會花錢從你那裡購買一批商議的貨物。”韓元清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誰是主要肇事者?”王雨煙雖然知道韓元清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可是關鍵的地方還是一個未知數。她寧可不要錢,也要保證那些骨幹成員的安全,因為這條商路的運營必須依靠這些骨幹成員,自己一個女流可從來沒過親自跑商過。

韓元清說道:“這就是我的事了。”

王雨煙似乎明白了,韓元清要打擊的目標就是那些骨幹成員,否則也不會故意堅持一定要主要肇事者償命的話來。她剛想開口繼續求道,可是一時情緒失控,再加上連續幾日的缺乏睡眠,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一下子仰面栽倒了下去。

偏偏不巧的時,她現在所站的位置就是在井口前面,而這一仰面栽倒,正好就向著井口的方向掉了進去。

韓元清見了,不由一驚,趕緊快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王雨煙。只可惜慌亂之間沒辦法注意抓住的部位,竟然正是這位娘子的胸口。雖然說,他並沒有抓住王雨煙的胸脯,僅僅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襟,可是這個部門實在有些過於**。

他好不容易將王雨煙拉了回來,慶幸這位小娘子是昏過去,不然自己剛才抓衣襟的動作肯定會讓她大呼非禮。

此時,韓元清只感到王雨煙嬌嫩的身軀好似一片乾枯的楓葉,一點重量都沒有,甚至稍微用力都會將其捏碎似的。他只好摟著王雨煙,讓王雨煙靠在自己懷裡,免得會軟倒下去。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與這位女強人如此接近,王雨煙潔白無邪的面龐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