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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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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降

第一場戰鬥用了大約兩個時辰,韓元清原本很興奮,泗州城竟然抵擋了齊軍首輪進攻,這說明自己這邊已經挺住了齊軍的兵鋒。可是當他收到高遠統計的陣亡情況之後,整個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泗州城的鄉兵畢竟都沒有任何作戰經驗,死於這次進攻的人數超過了一百人,另外重傷不能再上陣者也有好幾十人,這一下子讓守軍的戰力銳減了兩成之多。除了鄉兵,那些在火線進行搬運作業的老百姓也死傷不少。

更重要的是,這次戰鬥損耗了原本就不多的物資,諸如水、油、石塊等等,這些物資都是用了多少就消去多少。

韓元清很惆悵,這不過是第一場戰鬥,接下來的戰鬥該如何去應付?

天色漸漸入夜,火油都被充公了,泗州城內只能在街道上架起篝火來照明。高遠在縣衙門口派發了一些糧食,煮好了之後分發到各地城牆上計程車兵手裡。

韓元清等人回到縣衙堂上,一邊吃著準備好的乾糧,一邊商討下一步的防守計劃。

就在一眾人討論正激烈的時候,縣衙外忽然跑進來一個土兵,高聲報道:“相公老爺們,齊軍在東城門外喊話,他們要派人進城來談和。”

堂上的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紛紛在猜測齊軍的真實意圖。

楊興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饅頭狠狠的摔在案板上,叫嚷道:“齊狗打不過咱們,就派人來談和。灑家還不知道這些鳥人的心思嗎?名為談和,其實就是勸降。”

畢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齊狗先前攻城折了一陣,現在天色一晚,他們五處歇身,所以就想了偏門來勸降。”

韓元清暫時沒有說話,他先看了一眼堂上每個人的表情變化,除了楊興、畢進和高寵這三個熱血漢子一臉不屑,坐在首案上知縣譚正、秦朗以及一旁的高遠都有了猶豫之色。這些人都很明白泗州城的真實情況,鄂州援軍什麼時候能到是未知數,城內缺兵少將、兵械糧草都不足,繼續打下去只怕真會城破人亡了。

他站起身來,走上前向秦朗、譚正拱了拱手,臉色堅毅的說道:“兩位相公請明鑑,這可是齊狗動搖我等軍心的詭計。我等身為宋臣,絕不能做漢奸,尤其是秦相公您,要是落在齊狗手裡,不單單半生名譽毀於一旦,甚至還會被齊狗綁去請功。”

畢進也連連說道:“老爺,韓將軍說得對,就算咱們降了,齊狗也一定不會放過您的呀。”

秦朗神色很凝重,他此時倒有一些不太相信韓元清和畢進的話,畢竟自己是堂堂二品大員,齊軍肯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現在他困擾的還是自己的名譽,投降事賊只怕是遺臭萬年的醜事。

韓元清看到秦朗面有猶豫,靈機一動,立刻又說了道:“秦相公,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您也要為秦小娘著想。齊軍向來軍紀敗壞,即便他們不敢傷你,但秦小娘花容月貌,只怕他們一定會欺負秦小娘的呀。”

他話音剛落,恰巧秦芷薇從後堂走了出來。此刻重新她換上一身男裝,顯得英姿颯爽,頗有一副翩翩美少年之態。

秦芷薇聽見自己的爹爹要投降,立刻急著跑到爹爹身前,哭道:“爹,你若要投降齊賊,那女兒乾脆觸柱自戮算了。爹,難道你忘了堂兄、姑姑還有伯父他們是死於誰手嗎?”她說完,俏臉上已是梨花帶雨。

韓元清再次說道:“秦相公,請您三思,秦小娘妙齡美女,絕不能淪入齊狗之手呀。”

秦芷薇聽了韓元清這番話,心中惱火了起來:這登徒子怎麼總是拿我說事!真無恥,真下流,氣死我了!

“好了,老夫何時說過要降齊賊了?”秦朗自然招不住這麼多人勸說,一咬牙就做出決斷,“把那城外喊話的齊賊給老夫驅走,若有人敢談論投降之事,嚴懲不貸。”

秦朗是這裡官階最大的人物,他的話自然具有決策性質。在場的所有人神色都稍微恢復了過來,畢竟統一了目標總比彷徨不定要好。

那前來傳令的土兵在得到秦朗首肯之後,馬上準備轉身退出前堂。

這時,韓元清靈機一動,忽然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計策,當即立刻喊了道:“且慢。秦相公、譚相公,末將以為眼下我等被困城中,既然齊狗提出了議和,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佯裝願意聽一聽齊狗有什麼條件。一來可以麻痺齊狗,讓齊狗誤以為泗州城中已經無心再戰,二來也看借考慮條件為理由拖延時間,為我們城中守軍爭取喘息的機會。”

畢進、高寵聽完韓元清的話之後,連連點頭稱是。

楊興更是感嘆的說道:“營帥,您還真是足智多謀呀,齊狗這一招勸降反倒被咱們利用了,妙,實在是妙呀。”

秦朗聽韓元清講得頭頭是道,於是點頭同意了,說:“好吧,韓將軍既然負責泗州防務,這事就依韓將軍的意思來辦吧。只要是對堅守泗州城有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不會有什麼異議!唉!”他最後的一聲嘆息,表現出了自己對堅守泗州並沒有多少信心。

韓元清說道:“齊狗未必知道秦相公在城裡,雖然秦相公暫且不要露面,不如就由譚知縣相公登上城樓代為答話吧。”

譚正臉色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到秦朗在旁邊,即便自己貪生怕死也不能表露出來。於是他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好吧,本縣就隨韓將軍去城樓。”

商議已定,韓元清帶著高寵、畢進、楊興三人,護衛著譚正走出了縣衙大門,上馬前往了東城牆。來到東城牆,守衛這裡計程車兵們早已經嚴陣以待,好幾個弓手甚至都拉開弓弦,隨時準備把城樓下面那個齊狗使者射死。要說南人對金人是既憎恨又畏懼的話,那麼對齊人則只有增哼而一點都不感到畏懼,如果連這些烏合之眾的漢奸都害怕的話,南宋還有何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