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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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仗(上)
“剛才在城牆上,某觀察圍城齊軍的陣勢,東面應該是主力軍,兵力三千,其他方向的兵力則兩千左右,不難看出,齊軍將會以東門為進攻重心了。”韓元清分析的說道。
高遠等人臉色都很嚴峻,縱然韓元清先前巡城鼓舞了一番士氣,可是敵我實力懸殊的如此厲害,泗州城究竟能堅守到何時是一個未知數。
韓元清接著又說道:“此外,齊軍今天正午倉惶渡過漢川,到現在除了帥營之外,並不見修建其他兵營,可想而知他們是想一鼓作氣拿下泗州,以泗州做為兵營。這說明齊軍的攻勢會非常猛烈,但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有機可乘。”
高遠立刻問道:“願聞其詳。”
韓元清微微一笑,說道:“齊軍既然要一鼓作氣拿下泗州,進攻將是一個急字當先。一旦齊軍進攻急切,必然會章法紊亂、破綻百出,我等只要挺住齊軍第一次鋒頭,便能對他們造成不小計程車氣打壓。”
高遠微微點了點頭,但是臉色依然不好看,說到底還是要硬對硬打一仗,可是泗州城能否挺得住齊軍第一番進攻呢?
韓元清正色的說道:“諸位毋須多擾,我等身為宋臣自當做好以死報國的準備,後世上說不定還能將我等以千敵萬的壯舉錄入丹書呢。”
所有人都沉了沉氣,心中雖然悲憤,但卻也有了幾分壯懷。
接著,韓元清開始分配四面城牆的守將,他讓高寵督守南城牆、楊興督守北城牆、畢進督守西城牆,自己則坐鎮東城牆與齊軍主力作戰。至於高遠,則負責城內後勤事務。吩咐既定,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開始前往各自的戰區。
韓元清只帶了兩個泗州城的土兵當傳令兵,在前往東城牆的路上經過了縣衙,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秦朗,就算只是說兩句安慰的話,在這個危難時刻也會讓這個節度使更加記得自己。好不容易從襄陽城逃到泗州,鄂州城就在面前了,自己所期待的升官發財卻遙遙不及,現在也只能繼續討好秦朗,圖個心理上的安慰了。
來到縣衙,知縣譚正已經出去發動城內群眾了,正堂上只剩下秦朗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那裡。他手裡端著一杯茶盞,卻好像患了老年痴呆症似的,愣在那裡發呆。看來這個老官人也在為自己的性命堪憂。
韓元清走到堂上,向秦朗拱了拱手,關切的問道:“秦相公,您沒事吧?”
秦朗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呵呵笑了笑。他將茶盞擱在了一旁,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世道不濟,國家之哀呀。韓將軍為何沒去守城呢?”
韓元清微微笑了笑,說道:“齊軍眼下還沒攻城,某恰才巡城完畢,特地來看望秦相公。還請秦相公安心,末將一定全力抗敵,只要末將還沒死,就決不讓齊狗踏入城垣半步。”
秦朗嘆道:“韓將軍果然忠義之人,我大宋若皆是韓將軍這般,何患金賊不滅?”
韓元清心中暗道:假如咱們有命到鄂州,您老人家可千萬別忘了今天的話。
就在這時,後堂走出了一個曼妙少女。少女身形嬌弱,一身白衣勝雪,烏順的秀髮沒有結紮起來,輕柔的披在肩膀上,俏麗的小臉五官精緻而美麗,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然有一種純美的風韻。
“爹。”少女向秦朗輕輕了喊了一聲。
韓元清一怔,原來這少女就是那女扮男裝的秦小娘原形,沒想到換上了女裝之後竟然如此豔妙的美貌,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雖然之前他見秦小娘女扮男裝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這小妞是美人胚子,只不過女扮男裝是中性的美麗,此時此刻卻是女兒家的柔美,一時間不禁看呆了過去。
少女見韓元清放肆的盯著自己,頓時露出了一副嫌惡的樣子,低聲冷冷的哼了道:“無恥之徒!”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秦朗還是聽到了。秦朗看了韓元清一眼,也發現韓元清的樣子極為無禮,不禁沉聲提醒道:“韓將軍,你這是……”
韓元清立刻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向秦朗請罪道:“秦老相公見怪了,末將乃鄉野匹夫,第一次見到秦小娘這般貌若天仙的美女,不慎失態,告罪告罪!”
秦朗臉色雖然沒好氣,卻沒有再說什麼,韓元清雖然有軍事領導的才華,而且忠肝義膽,可是身份卻太過低下,自己怎麼可能放心把獨生女兒交給這種人?
秦小娘在聽到韓元清說出那番直白的話之後,臉上雖然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心裡卻暗暗歡喜。哪個女孩不喜歡被人讚美呢?
韓元清繼續說道:“不過末將有一些憂慮,秦小娘美貌出眾,末將擔心泗州城如果失手,齊軍只怕會對秦小娘有非分之想。為了保證秦小娘名節,還請秦小娘換裝吧。”
秦小娘聽了這番話,先前歡喜的念頭一掃全無,立刻狠狠的瞪了韓元清一眼。這登徒子太可惡,哪有這樣說話的?
秦朗雖然覺得韓元清的話有口無遮攔之嫌,但終歸是一句實在話,他立刻回過頭對秦小娘說:“芷薇,快去換回男裝。”
韓元清記下了這個名字:秦芷薇,名字還真好聽。
“爹,哪裡還有男裝換呀,都扔掉了。”秦小娘不依的撒嬌道。
“扔掉了也去拾回來,性命攸關不可胡鬧。”秦朗嚴肅的說道。
秦小娘怒氣十足的跺了跺腳,用眼神向韓元清傳達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氣呼呼的轉身向後堂去了。
韓元清嘆了一口氣,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瞪我有什麼用?
“秦相公,末將軍務在身,先告退了。”他不便再多逗留,向秦朗告了辭。
這一戰泗州城是否能守下來,只怕沒有人心理有底。
秦朗看著韓元清的背影,只能兀自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憂慮至極。沒想到自己堂堂節度使,竟然淪落到這般擔驚受怕的地步,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