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意亂情迷

第二十三章 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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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意亂情迷

店掌櫃忙走入後院,敲了敲東廂房的一間房門。

“是誰?”一個男子問了一句,開啟房門現身出來,卻是“芙蓉劍聖”秦賀。

“掌櫃的有事嗎?”他左右看了看問。

店掌櫃很難為情地道:“秦大俠真是不好意思,門外來了幾十個白衣大爺,硬要把小店全包下來,秦大俠與夫人能不能移駕到別的客棧去。”

秦賀冷哼一聲,道:“什麼人如此霸道,真是可惡,秦某行走江湖二十餘載,還沒遇見過這樣的主,你去告訴他們,這店秦某今晚住定了。”語畢,將房門關閉。

店掌櫃急的來回度了兩圈,無奈只好轉身回廳,並未聲張。

眾白衣漢子吃飽喝足了,也不管春花蘭娜是渴是餓,叫了聲“店家開房”。兩個漢子架起她便走。

店掌櫃忙帶路先行,牛利鋒見他讓過東廂一間客房,停身問道:“這間房為何不開?”

店掌櫃忙笑道:“回大爺,今日小老兒的遠方侄子與媳婦來看望小老兒,住在這裡,侄媳婦身體不好,早早睡下了。”

牛利鋒一瞪眼,道:“他孃的這麼巧,叫出來大爺看看。”

店掌櫃嚇的一哆嗦,忙道:“大爺息怒,今日的確是很巧,侄媳身體不適,初來我這叔公家裡,既然已經睡下,我怎麼好再叫醒他們,請大爺相信我,我怎麼敢騙您呢!”

牛利鋒看了看他,冷冷地道:“量你也不敢,算了。”轉身衝白衣漢子道:“把這妮子押入西廂房,好好看著,別讓她跑了。”

“是。”兩個漢子應了聲,將春花蘭娜架入一間客房,像塞東西一樣將她塞到床底下,二漢倒床便睡。

春花蘭娜躺在床下,氣的粉面發青,切齒咯咯。其實她並未完全受制。她精通“移穴縮骨”奇技,穴道根本就沒有被制住。她靜靜地躺在床下,一直到**的二漢睡熟,她才默默運功縮骨,脫掉雙手的綁繩。肋上的傷口一直沒有上藥包紮,此時一運功縮骨不禁一陣劇痛,流出血來。她咬牙忍痛沒哼一聲,右手捂住傷口,身體一轉由床下滾出,輕輕地站起,以快捷的手法點了二漢子的死穴。二人身體抖動了兩下便一命嗚呼。

春花蘭娜吐了口怨氣,捂著傷口輕步走到房門口,側耳傾聽院中靜悄悄地。她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探頭左右看了看沒人,輕步走向店掌櫃的侄子與媳婦住的那間房,她想上房逃走,又怕驚動敵人,所以才這般選擇。哪隻她剛到門口,還沒等縱起來,忽聽“吱呀”一聲,隔壁的房門開啟。嚇的她連忙隱身屋簷下,身子一靠門,房門卻開了,她索性閃身躲入室內將門關閉。

隔壁房裡走出一個漢子,站在院中“嘩嘩”的撒了一泡尿,迷迷糊糊地走回房中。

春花蘭娜鬆了口氣,剛要開門離開,忽覺頸上一涼,一把冷森森地利劍壓在肩頭。嚇的她身子一抖,險些叫出聲來,連忙以手掩脣。

持劍人冷冷地道:“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春花蘭娜很難為情的道:“大俠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我出去便是了。”

持劍人問:“你可是被他們劫持的那位姑娘?”

春花蘭娜緩緩轉身道:“是的,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大俠不會是要拿我去請賞吧!”

持劍人收起長劍道:“當然不是,在下芙蓉門秦賀,姑娘身上有傷能逃到哪裡,依在下之見,姑娘不如在此養傷,在下願做姑娘護衛。”

春花蘭娜聞言大喜,笑道:“原來是秦師兄,我聽雪兒姐姐提起過你。”

“你見過雪兒妹妹?”**的李曦茜驚喜地道:“她在哪裡?”

春花蘭娜走到床邊,道:“我們昨天還在一起的,被幽靈教的賊子偷襲衝散了,我也不知她哪裡去了。你是茜姐吧!”

“嗯!劍秋是不是跟雪兒在一起?”

“是的,另外還有慕容海濤兄妹倆,茜姐你的眼睛是不是醫好了?”

李曦茜搖頭一聲嘆息,沒有言語。

秦賀道:“六年前我們去百草山找藥王老前輩,谷中藥王舊居已被毀壞,藥王金峰生死下落不明,六年來我陪你茜姐找過數百名醫,都未能治好她的眼睛。”

春花蘭娜聽林雪兒說李曦茜長的很美,聞她未能治好雙目不禁心中一片悽然。幽幽地吐了口氣道:“茜姐不要灰心,世上萬物相生相剋,有毒藥必有解藥,你的眼睛是被彩龍幫的人傷的,尋找解藥應該從彩龍幫入手,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就會復明的。”

李曦茜悽然一笑,道:“妹妹說的不錯,只是彩龍幫的人並不好找,除非他們主動接近我們,不然真的很難辦到。”

秦賀見春花蘭娜右手始終捂住左肋的傷處,忙問道:“姑娘的傷口是不是還沒有包紮?”

春花蘭娜嗯了聲,一抬手,手掌粘在傷口上,不禁疼的她呻吟出聲,出了一身冷汗。

李曦茜忙起身下床,道:“妹妹快躺下,讓秦師兄給你敷上藥,包紮一下。”

“那就麻煩秦師兄了。”春花蘭娜道了一句,躺在**。

秦賀道了句“姑娘不必客氣。”忙從懷中取出金創藥,藉著斜射入室的月光,將藥粉輕輕灑在她的傷口上一些,用寶劍割下一條床單,給她攔胸扎住。

春花蘭娜下床道:“謝謝秦師兄,天快亮了,我還是離開這裡吧!不然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秦賀道:“姑娘如此說,不就把我們當外人了嗎?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你們倆睡一會兒吧!我做護衛。”

李曦茜微笑道:“妹妹躺下吧!秦師兄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

春花蘭娜心中甚為感激,道:“多謝秦師兄和茜姐了。”與李曦茜並身躺在**。

秦賀握劍坐在桌旁。

天光大亮,牛利鋒第一個起床,走出房門見關押春花蘭娜的房門虛掩著,急忙進前推門而入,一見兩個漢子直挺挺的躺在**,不見了春花蘭娜的身影,不禁心中大怒,出門大喊:“都他孃的滾出來,滾出來。”

眾白衣漢子相繼出門,還睡眼朦朧。

牛利鋒喝罵道:“你們這群飯桶,那臭丫頭哪去了?”

眾白衣漢子臉色大變,相互看了看低下頭。

牛利鋒道:“還傻愣著幹啥,趕緊去找去追。”

眾白衣漢子四下散開,亂找亂串。

牛利鋒大喊:“店家,店家。”

店掌櫃聞聽匆忙跑來,道:“大爺什麼事?”

“老傢伙,看見昨天大爺帶來的那個丫頭沒有?”牛利鋒喝罵道。

店掌櫃做了一夜的噩夢生怕出意外,一聽真的出了事,心中十分恐懼,連忙道:“小老沒見。”

秦賀匆匆出門道:“叔父,你快叫人去請個接生婆來,侄媳要生了,快一點。”

店掌櫃正怕他說漏了嘴,聽他叫了叔父,心中一寬,連忙應了聲走入前廳。

牛利鋒本來就對他的這個侄子有些懷疑,走到門口向室內張望,見一個美婦躺在**,身上蓋著棉被,腹部鼓起老高,不住的呻吟著,兩隻雪白的光腳由被角時隱時現,想必是光著身子。他闖入房中四下張望。

秦賀故意問道:“我娘子在生孩子,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

牛利鋒見床下沒人,怕惹上黴運是的匆忙出門。招呼手下,追出棧院。

秦賀目送白衣人走光,把門關好,道:“沒事了,出來吧!”

李曦茜抬手掀開棉被,春花蘭娜起身下床,笑道:“茜姐,沒壓疼你吧!”

李曦茜坐起微笑道:“沒有。”

秦賀進前拿起她的白布襪子,給她穿好。

春花蘭娜笑道:“秦兄的妙計真是妙極了,輕而易舉的就騙過了那些賊子。”

秦賀微笑道:“姑娘過講了,他們現在雖然走了,但是我們還得防備他們再回來,你們在房裡別出來,我去弄點吃的和用的東西。”

“嗯!”

秦賀出門,並將房門關好。

晌午,牛利鋒果然回來,一入前廳就喝道:“老傢伙,你侄媳婦生出來沒有?”

店掌櫃哭喪個臉道:“生是生了,可只是兩個肉球,不成人啊!”

牛利鋒道:“我才不管她生個什麼東西,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哄騙大爺,我燒了你的鳥店,哼!”闊步直入後院,只見秦賀抱著個血淋淋的白布包,靠在房門口哭道:“我的兒子啊!你怎麼一點都不像人啊!你們死的好慘啊……”

牛利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團東西,望向室中,只見**的美婦肚子沒了,正在低聲哭泣,床沿上點點滴滴都是血。“真他孃的晦氣。”罵了句走開,衝幾個手下,道:“再到別的房間搜搜。”

幾個白衣漢子應了聲,搜遍了所有的客房,一無所獲。牛利鋒再次帶人離去。

秦賀目送眾賊遠去,含笑走回房門,將門關好,道:“沒事了,出來吧!”

春花蘭娜麗面帶笑自床簾後現身,道:“這回那老賊一定死心了。”

李曦茜自**坐起,理著凌亂的長髮,笑道:“沒想到師兄不但武功過人,演戲也是高手啊!”

秦賀將手中的一包東西丟在門側的廢物簍裡,道:“茜妹說笑了,要說演戲,你演的也不錯啊!光我一個人可是不成的。”走進床前扯下帶有雞血的床單,團起扔到床底下。

春花蘭娜道:“今日多虧秦兄與茜姐相救,否則小妹一定逃不出眾賊的魔掌,秦兄茜姐請受小妹一拜。”躬身施了一禮。

秦賀道:“姑娘太見外了,你與雪兒妹妹親如手足,我們就是一家人嗎,何必太客氣呢!”

李曦茜道:“就是嗎!妹妹總是與我們客氣,不就疏遠了嗎?快過來坐吧!”

春花蘭娜進前坐在床邊握著李曦茜的手,笑道:“秦兄與茜姐說的對,是小妹想多了。”

秦賀道:“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吧!等你的傷好些,我們一同去找雪兒他們。”

“嗯!”

暮色蒼茫,廳中燭火搖曳。

秦賀、李曦茜、春花蘭娜三人圍坐桌旁對飲。

一陣腳步聲臨門,入廳五個異族青年,其一用不是很流利的漢語道:“店家,開五間上房。”

春花蘭娜聽得聲音耳熟,回頭觀望不禁喜上眉梢,起身迎上道:“扎爾忽三弟你怎麼來中原了?”

五青年為首的一個,滿面歡笑進前將她擁住,道:“二姐我可找到你了。”

春花蘭娜也抱了抱他,道:“扎爾忽,你找我做什麼?”

扎爾忽面色一寒道:“二姐出來這麼久也不回去,草原上出事了,哈克部落在一個月前偷襲了我們春花部落,搶走了我們數千只羊、五百多頭牛,還殺了我們很多兄弟,阿爹與大哥帶人和他們打了幾次,連連大敗,大哥在一次大戰中中箭死了,阿爹叫我快點找你回去,遲了我們的部落就完了。”

春花蘭娜是草原上的女英雄,春花部落的興起,完全是她憑著一身武功和智勇爭取來的,聞聽如此慘痛的事實,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雖然為死去的兄長和族人而悲痛,但是她沒有掉一滴眼淚,她雙拳握的咯咯直響,果斷地道:“不要投宿了,我們連夜趕路,儘快趕回草原,你們等我一下。”轉身走到秦李二人進前,道:“秦兄、茜姐,真是對不起,我不能與你們一同去找雪兒姐姐了,我要儘快趕回草原,請秦兄與茜姐找到雪兒姐姐時,告訴她我的去向,不要讓她惦念,二位請多保重,小妹這就告辭了!”

李曦茜起身道:“妹妹身上有傷,怎麼能遠行呢!”

春花蘭娜道:“我的傷不要緊,請兩位放心吧!小妹告辭。”

秦賀一抱拳道:“請多保重!”

春花蘭娜道:“保重!”帶頭與五個青年疾步出門。

梅嶺,到處是形似乾枯的紅梅樹,迎著夕陽的殘輝東扭西歪的靜立著。山谷中鳥語花香,清泉潺潺,環繞著幾間茅草房。清幽淡雅,渾然天成。

夜幕降臨之時,一對青年男女匆匆走入谷口。二人滿面風塵,一看便知走了很遠的路。蒼茫的暮色掩蓋不住二人的英俊與嬌媚。彼此的腳步依舊很急,穿過一叢叢的枯梅直入谷中,遠遠見到朦朧的茅草房,青年便喊:“姑母、姑父,劍秋和姑姑來看你們了,姑母……”

茅屋沉沉,並沒有一絲迴音。二人在門前停足,門上的大鎖,讓他們很是失望。

林雪兒微一嘆息道:“芸姐他們一家,必是入江湖了,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們,不如我們回一趟飛鷹山莊吧!”

陸劍秋沮喪的嘆了口氣,道:“我還是有點不想回去。”

林雪兒柔聲道:“劍秋,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能在耍小孩子脾氣了,你想想我們一走就是六年,你的七位娘一定都在惦念著我們,以前我一時糊塗,就依了你出來亂跑,本以為能找到你爹孃,結果我們一無所獲,現在想起來真是不該,聽姑姑的話,回去好嗎?”

陸劍秋面色憂鬱,悽苦的一笑道:“姑姑,其實我不想回去,不是因為小時候常被幾位娘罵,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跟姑姑說話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快說吧!姑姑會幫你排憂解難的。”

“我,我是怕幾位娘他們不讓我和……唉!還是算了,我不敢跟姑姑說。”

“臭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姑姑又不會打你罵你,你怕我幹什麼?”

“還是以後再告訴姑姑吧!我們現在就出谷,趕回飛鷹山莊吧!”

“好了,看你臉紅的,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留幾個字給夕雅他們,萬一他們來這裡,也好知道我們的去向。”

陸劍秋道:“那好,我來寫。”拔劍斬下一段梅枝,刻了“秋雪回鷹莊”五個字,橫放在房門前。

林雪兒嫣然一笑,道:“走吧!我真的好想一步邁回家去。”

陸劍秋笑道:“我也想啊!只可惜沒有那麼長的腿。姑姑不想睡覺嗎?”

林雪兒道:“暫時還不想,我只想快點回家,走了。”

二人談笑著並肩出谷。

月明星稀,夜風颯颯。一位紅衣少女拎著一把帶血的長劍,跌跌撞撞的跑入谷中,時而還回頭望一眼,粉面上滿是汗水和塵汙,她邊跑邊喃喃自語:“這裡一定是梅嶺了,總算安全了,那些臭賊若是追來,劍秋哥哥的姑母一定會幫我殺了他們的……”

她一口氣跑到茅屋前,砰砰砸著門喊叫:“前輩快開門,我是慕容夕雅,快開門……”突然發現門鎖著,她不禁呆住了,心中唯一的逃生希望破滅了。兩行晶瑩的淚珠滾下滿是汙塵的臉頰,她咬了咬朱脣,喃喃地道:“我運氣太壞了,偏偏趕上陸前輩不在家,難道我真的該死了,劍秋哥哥、雪兒姐姐、哥,為什麼你們都不找我呢!我一直被人追殺了五天五夜,吃不香睡不好,今天我才知道,你們一點都不關心我,既然你們都不愛我,乾脆就讓他們殺了我算了……”

“兄弟們仔細找找,那小妮子一定在谷中。”梅林外傳來一個漢子的話語。

慕容夕雅嬌柔的身子不由得一顫,心裡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掉,別人是指望不上了,還得靠自己。”急忙走到窗前推開一扇窗子,將其虛掩。然後轉到屋後,向北奔了二十幾丈遠,隱身在石壁下的一塊巨石後面,探頭注視著茅屋左右。

少時,現身八個白衣漢子提劍逼近茅屋,一個漢子朗聲道:“不知哪位高人隱居於此,我們兄弟有事打擾了……”

另一個漢子道:“一定是沒人,進前看看。”

“果然沒人,門鎖著呢!”

“看、窗戶掩著,那小妮子一定在屋了。”

“臭丫頭你跑不了了,快滾出來!”

“跟她囉嗦什麼,進去把她揪出來。”

慕容夕雅聽著八人的對話,暗道:“傻瓜才藏進屋裡呢!”起身藉著梅林作掩護輕步奔向谷口,雙手不停地左右扒拉著樹枝,以防被其扎到,很是不便。好不容易奔到了谷口,突見十幾丈寬的谷口兩側,各站一個白衣漢子,想從他們眼皮底下溜出去,是萬萬不能的。她忙收足隱身,暗自想好了對策,輕移蓮足,弓著身子向一個漢子走近了數丈遠,眼見距他還有五六丈遠,她趴伏在二尺餘高的草叢中,緩緩地向他爬去。

夜風呼嘯刮的荒草唰唰直響,他根本聽不到,連日來也沒好好睡一個晚上,此時一靜下來也就有點睏倦了,正在閉目迷糊,身體搖搖欲倒。

慕容夕雅爬到他身後輕輕站起,右手握著饅頭大的一塊石頭,緩緩舉起,“砰”在他後腦上用力砸了一下,他立刻昏死過去。她扶住他欲倒的身子,躲在他背後,對面的白衣漢子與他相距十幾丈遠,也在發迷糊,沒有絲毫察覺。

慕容夕雅捲起舌頭衝對面的漢子,喊道:“喂!你過來,你過來。”抬起他的手向對面招了招,那漢子聞聽叫他,揉了揉眼睛,走過來,道:“幹什麼?”

慕容夕雅猛地將身前的漢子推向他,他忙扶住他問:“你怎麼了?”“噗”慕容夕雅一劍刺進了他的腹部,隨著一聲大叫,雙雙倒地。

慕容夕雅提劍飛奔出谷,順著荒嶺向南疾奔,荒野上雜草叢生,遍佈著很多大大小小的亂石,老槐樹這一棵那一棵,鬼魅似的隨風搖擺著枝葉。草叢中偶爾會發現一具白骨,不知是人是獸,她不敢細看,用盡全力奔跑著。

日出雲開,遠近山巒披上一層燦爛的色澤,輪廓分外清晰,灕江是那樣的清澈平靜。各式各樣的峰巒,睜著把它們的影子投到水面上,把江水織成了一副色調迷人的風景刺繡圖。一隻小舟順流而下,陸劍秋背手立身於船頭,望著美麗的江上晨景,一直微蹙著的一字濃眉逐漸舒展開,雙目望著遙遠的天際若有所思。

船艙中林雪兒面向外而坐,她一雙充滿萬般柔情的明眸看著他健碩的背影,柔美如花的臉頰上,一會兒浮現幾絲甜美的微笑,一會兒又滿是憂慮之容,表現著她複雜矛盾的內心世界。

“就快到家了,劍秋,你在想什麼呢!”她突然開口問。

陸劍秋回身坐入船艙中,道:“沒什麼,我欣賞一下江上風景,姑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臉色不太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