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情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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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無情有情
柳飄飄不由得淚如雨下,道:“傻姐姐,不要騙我了,你為了救我,就這樣毀了你自己的一生,這值得嗎?”
春蘭不禁也流下淚來,道:“十年前要不是小姐在街上撿了病重將死的我,春蘭如何還能活到今天,小姐對我恩重如山,就是為小姐而死,我也心甘情願,何況是那種摸不到看不見的名節,又算的了什麼呢!”
柳飄飄將她摟進懷裡,哭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從今往後你我便是世上最好的姐妹,同嫁一人,共同相夫教子,誓死不離不棄。”
春蘭抬頭道:“傻小姐,你說什麼呢!我出身卑微怎麼能與你共守一夫呢!你能當我是好姐妹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別再亂髮誓了。”
柳飄飄抹了一把淚水道:“傻姐姐,我是真心的,如果將來有誰看中了我,我們兩個也很喜歡他,就一起嫁給他,姐姐要是不嫁,我就不嫁,蒼天為證,柳飄飄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好了。”春蘭含笑捂住她的嘴道:“不要說了,這麼重的誓,我聽了脊樑骨都冒涼氣了,我們走吧!離此越遠越好。”
“嗯!”
二人相攙扶著起身。
麗日當空,白雲似雪。野雞山下暖風柔柔。
“金刀俠”孫義為首,其後是其女孫雅楠與“金簫大俠”的三位嬌妻與女兒,上官梅雪、白月蘭、上官明珠、陸文芳。六人一行穿過一片片亂墳荒冢,登上一座矮峰。孫義轉首四望盡力去回憶。
孫雅楠道:“爹,你想起洞口在哪裡沒有?”
孫義指著西面一座山峰道:“好像是在那座山峰下,不過三十年前沒有那麼多樹,我們過去看一下吧!”帶頭下山,六人一陣疾奔,來到樹林旁。
陸文芳走到一座新墳前,道:“娘,你看這有座新墳。”
“不要亂闖。”上官梅雪忙進前道:“這裡距城裡太遠,應該不是城裡的死人,大家小心點。”
孫雅楠前行驚道:“這裡還有兩個死人。”
六人進前觀看,孫義驚道:“葉破眉心,這是柳濤慣用的殺人手法,一定是柳濤!”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女子的清脆笑聲,道:“師兄,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一條彩影掠過樹梢,輕飄飄的落足六人面前。
“柳濤!” “柳無情!” 孫義與白月蘭脫口而出。
柳無情麗面如花,滿是迷人的笑,如果不知她底細的人,絕想不到她曾經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摧花狂魔。她美豔的一笑道:“這地方太冷清了,難得今日這麼熱鬧,我真的好開心。”
六人聽她連聲音也變了,不禁望而卻步。
孫義道:“柳濤,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自己不覺的好笑嗎?”
柳無情掩脣一笑,道:“師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現在我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了,你應該不會忘記,小時候你為什麼不肯與我一同洗澡吧!現在我已經將男人的東西割掉了,可不許你再罵我是人妖,要叫我師妹才對,師兄這麼多年不見了,我真的好想你。”說著就要投懷送抱。
孫義羞得老臉通紅,連忙躲閃開,道:“柳濤,我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在江湖上為非作歹這麼多年,師父遺言讓我清理門戶,老夫要尊師命行事,出招吧!”“噌”拔刀在手。
柳無情咯咯一笑,道:“師兄,你說的那些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柳濤已死,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就隨風而逝了。自從昨晚我徹底變成女人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和思想也徹底改變了,原來男人和女人有這麼大的區別,從今往後,我要走的路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師兄就不要舊事重提了。”
白月蘭冷哼一聲,道:“你這人妖,我問你,陸嘯天是不是被你用陰損下流的手段劫持了?”
柳無情面現驚色道:“陸大俠雙腿殘廢,我一直感到很可惜,雖然十六年前他把我打的落荒而逃,過了十六年的黑暗生活,可我並不恨他,而且為他徹底改變了自己,我怎麼會劫持他呢!”
白月蘭道:“陸大哥突然失蹤,你的幽靈教徒遍佈天下,不是你要報當年之辱,劫持了他,還會有誰?”
柳無情無名的感到一陣心痛,撫胸道:“我柳無情向來敢作敢當,如果是我所為,我為什麼不承認?”
上官梅雪道:“此事你可以否認,但是陸嘯天的雙腿是你弄殘的不會錯吧!今天我就要你一雙腿,接掌。”
“慢著。”柳無情不悅地道:“陸嘯天的妹子成群,沒有一個講理的,他殺了我的結義兄弟,我敬他是條漢子,才讓他落個殘廢,如今還不是一樣妻妾成群,兒女滿堂。我當年要是想殺他易如反掌,你們這些女人不都得守寡。為人做事要講良心,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與陸家結怨,違誓便如此木!”語畢,雙臂一振,一股強大的氣流衝向身後的樹林,剎那間,“咔咔嚓嚓”一陣脆響,兩丈外十幾棵大樹攔腰而折,亂砸在林中,煙塵碎葉飛揚。
六人見此情景,大吃一驚,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十幾棵大樹是被她一揮而倒的。
柳無情看了看六人,道:“學無止境,藝無際涯。我苦練十六載,志在天下,以後絕不會在小事上與人爭鋒,如今吐蕃入侵中原,唐皇昏庸無能,江湖賊子猖狂霸道。無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身為武林人士,應該為百姓多做一些事,豈能光為一己之私而存活於世,師兄,你說是也不是?”
她一番正義之言,說的六人心服口服,自感慚愧。
孫義幽幽的吐了口氣,道:“師弟說的有道理,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為兄深感慚愧。”
柳無情進前握住他的手,溫馨的一笑道:“師兄,該叫師妹了,這些年小妹真的好想念你,只可惜不知您的俠蹤。”溫文爾雅,柔情似水,顯得又親近又令人憐愛。
孫義握著她柔軟的手,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酥胸,很不好意思地道:“師兄也時常想起你,真想不到,你會下這麼大的決心改變自己。”
柳無情鬆開他的手,道:“我能改變其實是有原因的,今日不說也罷,白月蘭妹妹,十六年前我錯殺了令尊,今日你要想以武功勝過我報仇,是不可能得了,我不躲不閃,任你在我身上刺一劍,生死由天,你來吧!”
白月蘭萬萬沒想到,當年陰狠惡毒的柳無情,會搖身一變成了溫文爾雅的絕色佳人,心中的仇恨早不知哪裡去了。她握住劍柄,道:“柳無情,你真的甘心讓我刺你一劍?”
“當然。”柳無情毫不猶豫地道:“柳無情唯一的優點就是說話算數,你儘管刺吧!我絕不躲閃。”
白月蘭緩緩的拔出長劍,猛地刺向她心窩,眼見劍尖即將刺到她的胸脯,她真的不躲不閃,連忙收劍,道:“我白月蘭也不是小器之人,你既然悔過自新,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這一劍就先寄存著吧!以後你若再做惡,我再刺不遲。”
柳無情嫣然一笑,道:“妹妹今日不刺可不要後悔,我說不定會搶你的丈夫的,你可要小心吆!”
四位夫人掩脣一笑,白月蘭笑道:“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只要陸大哥能喜歡你,我們也不在乎多一個姐妹,有什麼能耐你儘管使好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柳無情掩脣道:“走吧!大家遠道而來,我總該進一進地主之誼,到我的地下宮殿暢飲幾杯吧!”
她的盛情,六人不好拒絕,相隨走入林中。
明月清輝之下,幽州至杭州的大運河上,一葉扁舟順流漂游著。兩岸青山連綿起伏,沿岸桃花盛開,芳香四溢。
舟上一位白衣麗人懷抱琵琶,玉指輕彈,櫻脣微啟唱道:“世態炎涼淒冷風,幾番失意月明中。悲歡離合誰耐得?多情苦惱勝無情……鳥語花香人憔悴,萬縷柔腸千尺淚。 一生相守終為何?花落才知真滋味……”曲調低沉哀婉幽怨,催人五腹生悲,一曲唱罷,白衣麗人已淚流滿面。
船艙中走出一個藍衫俏面青年,手裡拿著一卷書,抬袖拭去腮上的淚水,道:“妹妹,唱的很好聽,只是這曲調太讓人悲傷了,你選一首別的來唱吧!”
白衣麗人拭淚道:“周姑娘是個江湖藝人,也就是豪門子弟所指的歌姬,她的生活一定很悲涼,留下的詞曲大多都是悲傷的曲調,這隻琵琶上不知滴過她多少傷心的淚水呢!”低頭撫摸著懷中的琵琶。
俏青年道:“周姑娘的確很可憐,才三十八歲就去了,臨死前若不是遇上我們,豈不得暴屍荒野之上,唉!真不知人生一世為了什麼,小姐,我覺得這首‘煙雨人生’不錯,你看一下。”
白衣麗人看著她,道:“春蘭姐,你怎麼又叫我小姐,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妹妹或者飄飄嗎!”
春蘭笑道:“叫了十年的小姐,都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你快看看這首曲子吧!”
柳飄飄道:“這首‘江湖煙雨’我也很喜歡,看它的詞義一定是個武林中人寫的,姐姐聽著,我來唱。”她看了兩遍曲譜,玉指輕彈,唱道:“刀劍嘯,威武在今朝,腥風血雨肝膽相照論英豪。兒女情,金刀銀劍繞,卿卿我我悱惻纏綿恨難消。滔滔長江水,只去不見回,人生如夢,煙雨迷離,高歌紅塵悲……”曲調激昂,卻又暗含隱隱憂傷,耐人回味。歌聲琴曲合為一體,隨風遠播。
柳飄飄一曲唱罷放下琵琶。
春蘭拍手笑道:“小姐、妹妹唱的真好聽,以後教教我。”
柳飄飄微笑著“嗯”了聲,衝船尾搖船的老人,道:“把船靠岸歇息吧!”
灰衣老人應了聲,將小舟緩緩停在岸邊,揚手將鐵錨拋掛在岸上一棵老樹暴露的根上。他轉身走入艙中,點燃一盞油燈,取出一個大紅葫蘆,兩隻酒杯,倒上酒道:“兩位姑娘過來喝一杯吧!這是上等的桂花酒,提神不醉人的。”
二女愁腸百結,正想借酒澆愁,相繼入艙。
春蘭道:“老伯盛情相邀,我們姐妹就不客氣了了,多謝!”
灰衣老人微一嘆息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姑娘不必客氣,請!”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二女端起酒杯飲了少許。
柳飄飄道:“老伯也有心事嗎?”
灰衣老人長嘆一聲,道:“實不相瞞,老夫本來有妻有女,還有個老父親,十八年前為了逃避戰亂,我一家四口趕奔長安投親,沒成想中途遇見強盜,搶走了我的妻子,我不忍心讓妻子落入虎口狼窩,讓我父親帶著我五歲的小女雪兒先走,我去追強盜救妻子,只因我人單力薄,未能如願,反受其害身受重傷,多虧一位青年俠士救了我,我養好傷後,到處找尋妻女和父親,整整十八年啊!一點音信都沒有,唉!”說到此,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柳飄飄不由得一陣心酸,問道:“不知老伯貴姓高名?”
灰衣老人道:“我叫林玉華,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了,連我自己也快忘記了。”
“您姓林?”柳飄飄追問道:“您的女兒名叫雪兒,也就是林雪兒了。”
林玉華點了點頭,雙目望著夜空,悠然地道:“也不知道這可憐的孩子,還在不在人世……”
柳飄飄道:“我認識一位姑娘,她也叫林雪兒,不知道她是不是您的女兒。”
林玉華十八年來第一次得到這樣的訊息,心情萬分激動,喝到嘴裡的酒都顧不上嚥下去,吐出急道:“她在哪裡?姑娘快說!”
柳飄飄道:“老伯先別急,我和林姑娘十幾日前在洛陽見過面,她現在在何處我也不知曉。”
林玉華有些顫抖地道:“太好了,太好了,請問她長什麼樣子?她的家世背景如何?”
柳飄飄道:“她非常漂亮,也非常善良,今年二十三歲,據說她從小失去父母,是她義兄把她養大的。”
林玉華激動地流下淚水,顫抖的笑道:“對了,一定是雪兒,年紀不差,長相不錯,身世也對,太好了,十八年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哈,老夫從沒這般開心過,飄飄姑娘再彈一曲‘江湖煙雨’老夫來唱。”
春蘭笑道:“老伯怎麼會這首詞的。”
林玉華笑道:“這首歌就是十八年前,救我一命的青年俠士所做,他助我養傷的一段日子裡經常唱,我也就學會了,他名叫柳濤,長相很像個女子,現在想來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柳飄飄柔婉的一笑道:“那好極了,我們就欣賞一下老伯的歌喉。”出艙抱起琵琶,玉指輕彈。
林玉華縱身上岸,打著一套拳法, 朗聲唱道:“刀劍嘯,威武在今朝……”歌聲慷慨激昂,拳隨曲打,節律妙極。一曲唱罷,他道了聲“老夫去也”。身形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中。
春蘭道:“老伯真的很開心,小姐的一番話,比送他萬兩黃金還要貴重。”
柳飄飄道:“是啊!人世間哪還有比久別的親人相逢更讓人開心的事啊!但願林姑娘真的是他的女兒,願他們早日團聚吧!唉!也不知道,我們一家三口何時才能夠團聚啊!”一陣傷感掠上心頭,又惹下淚來。放下琵琶,入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春蘭隨後入艙,坐下道:“說實在話,你們一家三口很難相聚的,你娘已經是陸大俠的夫人,陸大俠與教主有恩怨,真不知將來是什麼樣的結局。妹妹還是不要想這些煩心事了,要不我們去找陸劍秋吧!讓他帶我們去找你娘。”
柳飄飄搖頭道:“我不會向他搖尾乞憐的,在他眼中我始終是個邪教妖女,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找我娘,不稀罕他的幫助。”
春蘭嘆息道:“你們倆個誤會太深了,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一點都不知道,只要我從中說明,你們立刻就會化敵為友的。”
柳飄飄搖頭苦笑道:“算了吧!說來說去還不是求人家可憐,妹妹再沒有骨氣,也絕不會用救命恩人的身份去換取他的同情,姐姐你聽著,我為他做的一切,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允許你告訴他,如果有緣的話,我會用我的真心去征服他,不需要前提條件。”
春蘭不由得一陣心酸,雙目含淚道:“傻妹妹,你這是何苦呢!你明明喜歡他……”
“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柳飄飄搶道:“我才不讓他看不起我,在他面前我永遠都不會軟弱,臭小子,他永遠都是那個被我扔進狗窩裡的臭小子。”
春蘭長嘆一聲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你的感情問題,隨便你好了,我不幫忙就是了。”
柳飄飄微微一笑道:“姐姐說實話,你對那個臭小子的感覺如何?”
春蘭粉面緋紅,道:“什麼呀!你跟他的事,摻和我做什麼?”
柳飄飄笑道:“別忘了我的誓言,我可不想被雷劈,如果姐姐不喜歡他,那我也就得對他死心了,我絕不會一個人嫁的,你說到底喜不喜歡他。”
春蘭嘟出道:“又提你的誓言,姐妹倆嫁一個夫君,這合適嗎?我還是覺得彆扭。”
柳飄飄笑道:“彆扭什麼呀!你別忘了,陸家可是有‘十二閣主’的,他父親十二位夫人,那個臭小子,少說也得三四個,想要一個人守住一個夫君,乾脆離陸家的人遠一點。”
春蘭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陸劍秋也不怎麼討厭,你還是不要放棄他了。”
柳飄飄笑道:“這就對了,往後我們姐妹同心,一定把那個臭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春蘭含笑低頭不語。
此時,忽聽岸上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人喊:“船上的人出來,出來。”
二女芳心驚顫,抓起長劍出艙。
月光下,只見岸上並身而立十幾個狂野的大漢,各個虎背熊腰,手提閃亮的大砍刀。為首一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一顆又圓又大的大禿腦袋,一臉大鬍子,雙目大如馬鈴,凶光逼人。上身穿了件粗布汗衫,胸前敞開著,胸毛暴露。手中大砍刀寬如半扇門板,刀背掛了九個鋼環。整個人往岸上一站,威風凜凜,大有萬夫難擋之勇。
二女看罷,不禁芳心亂跳。
大鬍子首領一見船上有位美嬌娘,大嘴一咧“哈哈哈哈”一陣大笑,叮叮噹噹一晃手中大環刀,粗聲粗氣地道:“嗨!小娘子,快上來,讓大爺好好看看,要是長的漂亮,大爺給你個壓寨夫人做做。”
二女一見遇上強盜了,此時柳飄飄已失去武功,硬拼自然是不行,想行船逃脫,可是船被鐵錨掛住,要想拔錨就必須上岸。
春蘭見此情形,顧不得多想,道了聲“小姐你小心了”。長劍出鞘,縱身上岸,一招橫掃千軍,逼得十幾個漢子向後退開,她乘機抓起鐵錨拋上船,道:“小姐快走。”
身後十幾個漢子稍一愣神,便揮刀向她攻下,根本沒有她上船的機會。她聞得刀風逼近,連忙閃避,躲到大樹的後邊。小船順流而下,柳飄飄伏在船邊拼命地呼喊:“春蘭姐、春蘭姐……”很快遠去。
春蘭躲開眾漢子的狠力一擊,心知自己人單力薄不是對手,腰肢一扭,橫縱出兩丈多遠,奮力向山野中奔去。大鬍子賊頭已看出她是女扮男裝,怒道:“臭娘們還想跑,給我追!”眾漢子隨後追下,邊追邊揮刀大笑。
春蘭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拼命地奔跑,不時回頭看一眼,每回一次頭,就覺得距離近了一些。急的她直想大哭狂喊,眼前出現一片樹林,慌忙奔入,林裡陰暗荒草叢生,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一陣,已上氣不接下氣,勉強又奔了十幾丈遠,樹林到了盡頭,然而她也到了萬丈深淵的邊緣,急忙收足,險些跌落。望著黑沉沉的深澗,不禁呆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