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情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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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情真意
柳良沒學到“芙蓉九式”劍術比白華高點有限,雖有劉玉峰相助,二人仍不能取勝。拼了幾十招,劉玉峰一聲痛叫,前胸被牛利鋒一斧背砸中,飛摔出老遠,口吐鮮血。
鐵梅華此時才懂得心疼他,飛身撲近將她扶起涕不成聲。
劉玉峰雖然胸中疼痛地厲害,還是興奮地笑了笑,不過笑地很悽然。
司馬玉娟心急如焚,在小院中走來走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連忙跑回房中,看了一眼在**熟睡的兒子與林雪兒,從桌上拿起引火之物,急忙走出房門,一路小跑出了花園,來到廚房後靠牆角的一大垛樹枝近前,曲身將枯枝點燃,退身一邊。枯枝都已乾透沾火就著,很快一大垛枯枝都燃起,火光沖天,照的整個莊中通明。
司馬玉娟看著火光喃喃地道:“這下你再看不見,你就回來給我們收屍吧!”說完急步跑回花園。
陸嘯天正在山頂教東方冰兒劍法,東方冰兒突見山下大亮,喜道:“這是什麼光,好漂亮啊!”
陸嘯天轉身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道:“莊中失火了……”身形一晃猶如一縷白煙消失在峰下。
東方冰兒也吃了一驚,隨後追下。
柳良與牛利鋒拼了數十招,也被他一斧砸中前胸 ,摔出幾丈遠抱兄吐血。
牛利鋒殺人成性,狂叫一聲揮動大斧撲向呂雪君。想報一爪之仇。
呂雪君因運功動了胎氣,腹痛難忍,哪還敢再與他打,轉身抱腹便逃。
司馬玉娟在她身邊轉身想隨她一同跑,腳下一絆“撲通”撲倒在地,牛利鋒跑得過猛,她突然倒下,絆得他也撲倒在地。他狂叫一聲爬起,“嗚”一斧子劈向她頭部。她一閉眼,心中道:“陸嘯天我恨你……”眼見斧刃距她頭皮不到半尺,牛利鋒突地一聲痛叫,連人帶斧摔出兩丈多遠,“砰”撞塌了司馬玉娟秀院的一垛牆,摔入小院中。
白影一閃,陸嘯天落足司馬玉娟身邊,鬆了口氣道:“娟妹你沒事吧!”
司馬玉娟雙眸含淚,借他扶力站起,怒道:“為什麼我快要死了你才回來?你這個混蛋……”轉身哭著跑入房門,回身將門上栓。
陸嘯天顧不上哄她,遙彈一指,制住牛利鋒的穴道,回身走進正在打鬥的秦賀與鐵震江,伸手一把將鐵震江吸到近前,揮手將他摔在地上,鐵震江不禁一聲痛叫,抱胸吐血。
陸嘯天進前一腳踩住他的胸脯,喝道:“何方賊子,敢來芙蓉門放肆?”
鐵震江仔細看著他,忍痛道:“你可是陸嘯天?在下是來送信的。”
陸嘯天道:“我就是陸嘯天,信在哪?”抬腳後退一步。
鐵震江由懷中取出一封信,冷笑著遞上。
陸嘯天接過抽出展開,只見上寫:“陸小兒親見,現在你妻子白月蘭和女兒都在我手裡,限你十日內趕到咸陽南的鄧家莊,不得有誤,另外我的兩個兄弟去送信,你必須讓他們安全返回,否則你的妻女將死無全屍。‘幽靈殺手’柳無情恭候。”
陸嘯天看罷不禁腦中嗡地一聲,面色鉅變,道:“是柳無情……”
鐵震江爬起冷笑道:“怎麼樣,害怕了?”
陸嘯天吐了口怨氣,冷冷地道:“不想死就快滾!”回手一把將牛利鋒抓至近前,“撲通”摔在地上,與此同時巧妙地解開他的穴道。
牛利鋒忙爬起,與鐵震江各自撿起自己的兵器,越牆而去。
此時受傷的四人都已被扶回房中醫治,園中只剩下秦賀與陸嘯天二人。
秦賀不知出了什麼事,進前問道:“陸師弟出了什麼事?”
陸嘯天嘆了口氣道:“我曾經殺過殺手幫一個殺手,這群沒人性的傢伙為了報復,抓了月蘭和小女逼我去咸陽鄧家莊。”
秦賀聞言面色驚變不知所措。白影一閃,東方冰兒停身二人身旁,道:“大哥,出了什麼事?”
陸嘯天怕她隨去有危險,騙她道:“幾個江湖小賊來莊中鬧事,被我打跑了,沒事了,你回去睡吧!”
東方冰兒見他臉色很差,知他有事相瞞,沒再多問,道:“那好,我回房去了。”轉身走出園門。
陸嘯天道:“秦師兄,我們進房裡談吧!”
秦賀點了點頭,二人並身走到司馬玉娟的秀房門口,一推門插著。
陸嘯天道:“娟妹開門,我有事與你商量。”等了一會兒,房中沒有動靜。
秦賀抬手敲了敲門道:“小師妹,快開門,真的有事跟你說。”
司馬玉娟正趴在**生氣,一聽是秦賀說話,連忙下床將門開啟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陸嘯天將那封信遞給她,與秦賀在桌旁坐下。
司馬玉娟連忙將信展開一看,不禁大驚失色,道:“柳無情,怎麼會是他,你去鄧家莊豈不是很危險,這可怎麼辦?”
陸嘯天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你老實呆在家裡照顧劍秋和雪兒,不要為我擔心,柳無情這等小人雖狠,還奈何不得我。”
秦賀道:“我陪師弟去。”
司馬玉娟道:“不行,我也去,柳無情一點人性都沒有,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大哥,我也跟你去。”東方冰兒入室道。
陸嘯天看了看她,道:“你們去了會更危險,還是都老實待在家裡吧!到時候我會找江湖朋友幫忙的。”
司馬玉娟道:“你那些朋友東的東、西的西,哪那麼容易找?還是讓我們去吧!你在明處與他們糾纏,我們在暗處說不定能想辦法救出月蘭姐的。你一個人去了只能受人家的擺佈,如何能救人。”
東方冰兒接道:“娟姐說的對,你一個人去會很危險的,還是讓我們去吧!”
秦賀道:“是啊陸師弟,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什麼了,我們原本是一家人,如今你有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理,這樣幾位師兄都會寢食不安的。還是讓我們同舟共濟去拼一拼吧!”
陸嘯天雙眉緊鎖,吐了口怨氣,道:“好吧!那我們明日早些啟程,早到兩日想法救人,秦師兄、冰兒,你們回房休息吧!”
二人嗯了聲,起身相繼出門。
陸嘯天起身將司馬玉娟摟在懷前,道:“娟妹,對不起,今天晚上我……”
“不要說了,我不怪你了,”司馬玉娟抬頭看著他道:“快去快去看看婉秋姐姐吧!今晚大家這麼折騰一直沒見她出來,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陸嘯天心中一驚,忙道:“那好,你也早些睡吧!我真擔心你生劍秋還沒滿月,明天趕路會吃不消……”
司馬玉娟道:“放心吧!我恢復的很快,已經行走如常了,快去吧!”
陸嘯天點頭轉身出門。
楊玉環的臥房裡漆黑一團,陸嘯天推門輕步入室,點燃桌上的蠟燭,只見她還閉目盤膝坐在**,卻已睡著了。
陸嘯天心中稍安,暗道:“想不到她練功這麼下辛苦……”進身扶她輕輕躺下,楊玉環由夢中驚醒,睜眼一看是他,才鬆了口氣。道:“你回來了,我真沒用,練功都睡著了。”
陸嘯天道:“練功能睡著是好事啊!我在地穴練功時一向都是打坐睡覺的,看來你學武很有天分的。”
楊玉環笑道:“那太好了,那我得用多久才能像你一樣厲害?”
陸嘯天道:“這很難說了,各人的悟性與周邊的環境都會對練功速度有很大影響的,你不要急慢慢練吧!”
楊玉環看著他的臉,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嘯天點頭道:“是出了點事,明天我要去一趟咸陽,你老實待在家裡,不要擔心。”
“去咸陽做什麼?要多久才能回來?”楊玉環急問道。
陸嘯天道:“月蘭母女倆不幸落入仇人手中,我要去救她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玉環面色驚變,道:“仇人,那豈不是很危險,萬一他們用月蘭威脅你怎麼辦?”
陸嘯天笑道:“放心吧!沒等他們見到我,我已經把她們母女救出來了,他如何來威脅我,難道以我的武功你還不相信我能做得到嗎?”
楊玉環道:“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睡吧!”陸嘯天說罷,回手一指彈滅燭火,將她摟進懷裡……
次日,陸嘯天與司馬玉娟、東方冰兒、秦賀四人離開芙蓉門南下。一路上只見田地荒蕪,十室九空。殘缺不全的人屍馬屍隨處可見,白骨露於野,無限淒涼。接近咸陽時,只見逃難的百姓老的老小的小,壯年只有婦女,哭叫連天的南逃。四人見此情景,明白安祿山的叛軍不久就要進攻咸陽了。四人沒有進城,一直南行,傍晚,牽馬走進一個小村子,投宿在一位孤身老人家裡。經打聽距鄧家莊還有十餘里路。
飯後,四人合計了一陣,決定東方冰兒與司馬玉娟留在小村中,陸嘯天與秦賀到鄧家莊探路。
夜空烏雲甚密,黑暗無邊。
陸嘯天與秦賀換上夜行衣,出了小村順大路向南一陣疾奔,十來里路很快即到。遠遠地就望見高大的楊柳樹圍繞著一座死氣沉沉地莊院,院子方圓百丈有餘,分四層小院。院中沒有一絲燈光,更沒有一絲聲音,靜的可怕。
二人停身院牆外仔細看了看門匾,是鄧家莊,低語幾句分左右翻牆入莊院。溜著房簷悄悄的傾聽著走過每一間房舍,卻沒聽到有一絲呼吸聲。
二人心中不解,找遍四個小院,又悄悄翻牆離去。次日晚,二人又來探,依舊沒人。
第三日上午,陸嘯天沉不住氣了,提起寶劍道:“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不能再等了,我馬上去鄧家莊看看白天有沒有人。”
司馬玉娟突地啞然失笑,道:“我明白了,月蘭姐根本不在鄧家莊,柳無情陰險狡詐,明知你武功高強,怎麼會把地點事先告訴你,我們太笨了,白白浪費了兩天的時間。”
東方冰兒低頭思索著道:“不錯,月蘭姐一定被關在另一個地方,鄧家莊今天一定有人迎接大哥。”
秦賀面目陰冷,輕輕地吐了口氣,道:“實在是可惡,現在我們真是束手無策了。”
陸嘯天道:“現在只能隨他們去,再見機行事了。秦師兄你們三人暗中相隨吧!我先行一步。”
司馬玉娟滿面憂雲地道:“嘯天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陸嘯天點頭嗯了聲,疾步走出房門,跨馬直奔鄧家莊。
司馬玉娟三人收拾利索,遠遠跟隨其後。
陸嘯天催馬一陣風似的奔至鄧家莊門前,飄身下馬,進前扣動門環。
少時,莊門果然開啟,現身一個麻臉漢子,打量著陸嘯天,冷冷地道:“小子,幹什麼的?”
陸嘯天沒心思與他計較,直言道:“在下芙蓉門陸嘯天,是來赴約的。”
麻臉漢子冷笑道:“該死的小子終於來了,等著大爺帶你去死!”說完轉身入院。
陸嘯天沒興趣與他鬥氣,眼下他只想儘快見到妻子和女兒。
麻臉漢子由院中牽出一匹馬來,縱身上馬順官道南馳。
陸嘯天緊隨其後,走了大約七八里路,轉彎向東,這一走可就遠了,一直到晌午,遠遠地見前方有一座小山,綠柳環繞,山南側有很大一片柳林,林中隱約現出一座莊園。
麻臉漢子騎馬直奔莊門,陸嘯天跟進只見莊門頂一塊硃紅匾,上刻“無情山莊”四個金色大字。
麻臉漢子在門前下馬,扣動門環。
少時,一個藍衣漢子開啟朱門,麻臉漢子首先道:“請稟告幫主,那小子來了。”
藍衫漢子探頭看了看陸嘯天,回身衝院中高喊道:“貴客到,兄弟們迎接。”話音一落只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但很快停息。
麻臉漢子讓到一旁,陰笑著道:“陸大俠請吧!”
陸嘯天扔下馬韁繩,闊步登上臺階入門。只見院中唯有正中一座大殿,四周全是花草垂柳。大殿有兩層樓高,分三個正門。殿身彩壁畫簷,金柱蟠龍,豪華氣派。殿前是四五丈寬的青石板路,至莊門足有五十丈長。路中並身站立數百名紫衣漢子,各舉一把閃亮的鋼刀架起一道刀林,中間閃著一條三尺寬的通道,直入大殿中門。
陸嘯天看罷冷冷地笑了笑,大踏步跨入刀林。一直走到殿門前登上臺階,被兩個藍衫漢子攔住。
殿門大開著,殿中彩縵重疊,幽香外溢。正中一張大彩榻,榻簾兩邊挑起,榻上半臥著三位絕色美人,長髮黑緞子似的傾斜在床頭,身著粉紅的睡裝,沒有蓋被子。六條半裸的腿纏擰在一起,相互戲弄著。
陸嘯天一眼就認出中間一個是柳無情,此人生就陰陽兩性,外表總喜歡打扮成女人樣,卻又喜歡做男人來玩弄女人。
陸嘯天不知他是個怪性人,只能認為他是個人妖。朗聲道:“柳無情,陸某已經來了,馬上讓我見到妻女。”
柳無情雙手在兩個女郎胸前玩弄著,看也不看他一眼,尖聲細氣地道:“你急什麼,好久不見了我們先敘敘舊吧!四年前在華陰與兩個黃毛丫頭一同刺傷本座的是不是你?”
陸嘯天見他如此狂妄,胸中大怒,冷冷地道:“不錯,那日讓你這妖人僥倖逃脫,遺害人間,是陸某畢生之大錯。”
“很好,說的好極了。”柳無情毫不動怒地道:“本座再問你,我幫的‘冷血殺手’孟青雲是不是你殺的?”
陸嘯天道:“以殺人為生,天良喪盡,罪有應得。”
“哈哈哈”柳無情仰面一陣尖利刺耳的長笑,道:“姓陸的你有種,想救你的妻子和女兒,本座給你兩條路選擇……”說到此,猛地摟近一個女郎,低頭吻住她的嘴,單掌在她胸上一按,震斷了她的心脈,運功將她的血液由嘴逼出飲食,喝盡後,將她的屍體拋在榻下,他嘴角帶著鮮血接道:“第一條路是你馬上跪在本座面前,磕一千個響頭,自罵一千句龜孫王八蛋。第二條路是讓我的兄弟們斬斷你的腳筋,下半輩子做殘廢,你選擇吧!”說完以同樣的方法飲食了另一個女郎的血液,拋屍於地。
陸嘯天氣地握拳咯咯,面色發紅,若不是妻子和女兒在他手上,立刻發功搗毀他的賊巢。強壓下胸中的怒火,道:“我要先見到我的妻子和女兒再決定。”
柳無情拭去嘴角的血跡,道:“好,請出來。”
左右側殿中各走出四個藍衣漢子,抬出兩個鐵籠,東側籠中捲縮著一個白衣女子,秀髮散亂,身上血跡斑斑,雙目呆板無神。正是白月蘭。西側籠中放著一個嬰兒,手腳彈打兒著卻不哭不叫,被四把鋼刀指著。
陸嘯天看在眼中不禁一陣說不出的心痛,急道:“我妻子怎麼了?”
柳無情道:“放心,她死不了,她只是服了本座的呆傻藥,服下解藥一個時辰就可恢復如常,你如何選擇了?”
陸嘯天心中很是煩亂,他明白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時救出她們母女倆人,捨去妻子,他捨不得,捨去女兒,看著那條小生命他更加捨不得。以武功救人是行不通的。像他磕頭自辱豈不被世人恥笑,更加不是大丈夫所為,那就只有選擇自殘。他心中決定下來,冷冷地道:“柳無情,陸某敬你是條漢子,選擇斬斷腳筋,你說話可算數?”
柳無情拿起玉梳慢慢梳理著長髮,道:“那是自然,我殺手幫雖無情,但最重信與義,決不食言。你既然選擇做英雄,本座也敬你是英雄,再給你一條路選擇,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了女人孩子可以成群的往出生。你又何苦為一個女人做這麼大的犧牲呢!不如你殺了她們,歸順於本座,我的女人全給你。從此我們化敵為友共打天下,你看如何?”說完,“啪啪”擊了兩掌。
兩旁側殿中姍姍走出二十餘位紗裙姑娘,各個生的如花似玉。走到榻前施禮道了聲“幫主。”
陸嘯天看著西側一位冷麵姑娘不禁呆住了,不是因為她出奇的美麗,而是因為她赫然是他日夜惦念的段柔風。萬萬沒想到會在柳無情的女人堆裡見到她,實在太讓他吃驚了。“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他心裡激憤地想著。
段柔風臉上依舊是冷冰冰地,然而她一雙明眸卻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種深邃的眼神,令他猜想不透她的內心世界,是苦是甜。
柳無情妖豔地一笑,伸手將段柔風扯進懷裡,雙手撫弄著她的酥胸,道:“你倒是滿會欣賞女人的,她可是本座最喜歡的女人,你若肯投靠與我,本座會毫不猶豫的將她送給你,怎麼樣,你想好了嗎?”
陸嘯天見段柔風溫順地任他玩弄,心裡真不是滋味兒。突地仰面一陣大笑,冷冷地道:“在下雖然喜歡女人,但決不會為了女人而失去人性,在下寧可殘廢,絕不做不仁不義之舉,動手吧!”
柳無情慢聲慢語地道:“好,有骨氣,本座沒看錯你,兄弟們成全他。”
階下四個紫衫漢子應了聲,進前將陸嘯天按趴在階上。
“嘯天哥不要聽他的,她不會遵守諾言的,不要……”司馬玉娟闖進院門哭喊道。眾紫衫漢子呼啦一下子一字排開,將她攔住。
秦賀與東方冰兒隨後入門,怕眾漢子傷到她,忙拉她後退開。她急地不停哭喊掙扎。
陸嘯天心如刀攪,一咬牙狠心道:“還不快動手。”兩個紫衫漢子聞聽,各脫下他一隻靴子,“噗噗”兩刀斬斷了他的雙腳筋,血湧如泉。
陸嘯天咬著牙沒哼一聲,眾漢子雖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也都非常佩服他是條硬漢子。閃身兩旁讓開一條路。
司馬玉娟三人喊叫著奔到陸嘯天近前,二女流著淚撕扯衣襟為他包紮傷口。
秦賀面現惋惜與仇恨,怒視著殿中的柳無情,道:“還不放人?”
柳無情看著陸嘯天,搖頭道:“可惜可惜呀!可惜你一身蓋世武功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毀掉了,放了她們。”
八個漢子將鐵籠開啟,一個抱出痴傻的白月蘭,一個抱出那女嬰,送出殿門。
東方冰兒接過白月蘭,那漢子將一顆解藥給她服下。
司馬玉娟接過女嬰,秦賀背起陸嘯天,三人滿懷仇恨和憂傷慢慢地走下臺階。陸嘯天回頭看了一眼柳無情懷中的段柔風,微微閉上雙目。
段柔風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兩串晶瑩的淚珠滾落雙頰。
“賤人,你在為他流淚?”柳無情雙手突地捧起她的臉冷森森地道。她抬手扒開他的手,溫順的把臉貼在他胸上,並未說話。
柳無情很喜歡她的溫柔,臉上怒氣化為**笑,低頭親吻著她的臉,一隻手瘋狂粗野地在她身上游動著……
段柔風與陸嘯天分別數月來,她一直在江湖上尋找無情教總壇,半月前在咸陽撞見柳無情,被他看中,只一招就將她制住。她多次想自殺保清白,都被柳無情阻止住,讓她求死不得。
柳無情玩膩了帶笑臉的女人,她的冷冰冰倒令他愛不釋手。她無可奈何的失去了不該失去的東西,她不再想死了,儘量討他歡心,想借助他的力量殺無情教教主。之後,再想辦法殺他報欺辱之仇。今日目睹陸嘯天被他逼成殘廢,胸中仇恨更濃,然而此時她要更加溫柔地討他歡心……
秦賀、司馬玉娟六人剛離開無情山莊,嶽群由柳林中走出,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冷笑道:“好極了,陸嘯天你這多情鬼,註定要栽在女人手裡,現在嶽爺教你有再多女人也是看著,這比讓你死更加過癮,哈哈哈……”
暮色蒼茫,四野沉沉。司馬玉娟、陸嘯天等人走進空寂的鄧家莊,選了一個套房入住,室內東西應有盡有。
白月蘭清醒後,整整哭了一路,恨自己害殘了丈夫。
五人坐在室中默默不語,陸嘯天心裡自然不好受,但他明白白月蘭比他更痛苦。默默壓下心中的痛楚和仇恨,做出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笑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臉的,我們不是都很好嗎?月蘭,岳父他老人家還好吧?”
白月蘭聞此言淚水又流了下來,聲音低顫地道:“你再也看不到爹了,他被柳無情的‘吸血邪功’吸盡了血液,去了……”
四人聞聽同時一驚。
東方冰兒道:“什麼吸血邪功?很厲害嗎?”
白月蘭道:“他的邪功屬實不一般,我爹身子他兩丈外一招未出,就被他運功使頸脈爆裂,血液被他以掌心吸盡。他抓我們母女來威脅大哥,也許他還不是大哥的對手吧!”
陸嘯天為白雪雲之死感到惋惜,但他回想起柳無情飲食那兩個女子的血液時的情景,更為段柔風擔心。腦海中浮現她被他玩弄的樣子,不禁心中一陣酸楚,雙拳攥地咯咯響,真想放聲喊叫上一陣。他咬著牙,雙目直盯著房棚,心中暗道:“柳無情,我與你不共戴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沒有腿我一樣能殺了你……”
司馬玉娟望著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流淚。
四人只有東方冰兒表情不是很憂傷,她心中認為陸嘯天不惜一切救護妻子和女兒,是天下難尋的好丈夫,真英雄,暗自決定待他心情好些就嫁給他為妻……
六人在鄧家莊住了幾日,陸嘯天腳腕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啟程回九峰山。陸嘯天坐在馬車中抱著小女兒慧穎,秦賀駕車。三女騎馬跟隨。
剛至咸陽附近,只見東方塵土滿天,入耳一陣轟轟地響聲,但見彩旗飄揚,卻是千軍萬馬奔騰而來。五人大驚失色。
秦賀急道:“是叛軍來攻咸陽了,我們快走。”
“啪啪啪”揮鞭打馬急奔。三女崔馬緊隨其後。可是叛軍數萬精騎,不見邊際,很快便奔至近前,萬馬齊奔蹄聲震耳,煙塵瀰漫。五人被萬馬衝散,誰也找不到誰。
秦賀揮舞寶劍在亂軍中橫衝直撞,駕車拼命的奔跑。折騰了近一個時辰才跑出了叛軍的馬隊。把車停在一片樹林裡,回頭見三女一個也沒有跟來。不禁心中焦急,縱身樹上眺望。只見叛軍與唐軍十幾萬眾正在咸陽城外混戰,喊殺聲直震天宇,哪裡有三女的身影。他嘆了口氣,飄身落下。
陸嘯天心急如焚,忙問道:“她們跟上來沒有?”
秦賀沮喪地搖了搖頭,陸嘯天臉色蒼青,雙目呆呆地望著天際,喃喃地道:“完了,娟妹一定活不成了……”
秦賀望著林外的大路,道:“陸師弟先別急,我們在這等一等吧!也許她們一會兒能趕上來。”二人默默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忽聽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二人順聲望去。很快見東方冰兒與白月蘭騎馬奔來,後面十幾個叛軍緊追不捨。
秦賀看罷,冷哼一聲,寶劍出鞘,飛身出林撲向叛軍。只見他身形幾個起落,十幾個叛軍盡數死傷摔下馬。
二女一見秦賀,忙勒住馬。
秦賀收劍急問道:“玉娟師妹呢?”
白月蘭一臉憂苦地道:“我們被叛軍衝散了,一直沒見到她。”
東方冰兒道:“娟姐沒了武功,她會不會……”
秦賀濃眉微蹙,道:“你們先進林中,我去找找看。”
飛身縱上一匹叛軍的馬,掉轉馬頭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