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仇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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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仇狠債
夜色悽然,城中燈火稀疏明滅。
天香客棧客房中,陸嘯天、白華、秦賀三人圍坐桌旁,上官梅雪靠床頭半臥。
秦賀道:“我打聽了一天的訊息,將軍府中沒有任何動靜,嶽群一直沒有回他的府第,下落不明。”
白華道:“這明顯是聽到風聲躲起來了,如今還在不在滎陽都很難說。”
秦賀道:“這樣等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們直接去找歐陽春北要人吧!”
陸嘯天道:“這是最後才可行的辦法,眼下梅雪重傷臥床,我們人單力薄不可冒險,還是等待機會吧!我就不信嶽群他會從此消失。”
白華道:“嶽群詭計多端,我擔心夜長夢多啊!”
上官梅雪面色慚愧地道:“都是我不好,打亂了你們的計劃,成了你們的累贅。”
陸嘯天笑道:“四妹這麼說就不對了,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昨晚就被嶽群炸死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養你的傷吧!”
白華道:“嘯天說的不錯,要不是上官姑娘的出現,我們哪還有什麼計劃啊!”
上官梅雪微笑道:“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兩位師兄請放心,我向你們保證,如果嶽群真的逃出滎陽,待我傷好之後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砍下嶽群的腦袋送去芙蓉門謝罪。”
秦賀道:“有上官女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二師兄我們去喝幾杯吧!”
白華道:“好啊!上官姑娘你們聊吧!”說罷,二人相繼出門。
陸嘯天送二人到門口,將門關好。
上官梅雪看著他桌上的金簫,道:“大哥整天提著根金簫,莫非你想模仿‘金簫大俠’?你會吹嗎?”
陸嘯天笑道:“我與金簫大俠朋友一場,就是學會了幾首曲子, 別無所獲。”
“這麼說你會吹了,快吹一首給我聽,”上官梅雪滿面喜悅地道:“整天躺在**,我都快悶死了。”
陸嘯天含笑道:“好啊!既然梅雪姑娘喜歡,在下就獻醜了。”坐於桌旁,拿起金簫悠悠吹起。
上官梅雪笑容滿面的看著他,靜靜地欣賞著,心中暗道:“三哥除了武功不如我,各方面都挺可愛的,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呢?”
客棧四周黑沉沉地,十幾條敏捷利索的人影來去奔忙。百丈外的民宅院落中,嶽群、姜浪與幾個頭腦人物靜靜而聚,不住向院外張望。
不多時,十幾個身手敏捷的漢子相繼奔入院門並扯回數條導火線。
嶽群急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頭目道:“回嶽將軍,一切順利,剛才客棧中傳出簫聲,金簫大俠一定在裡面。”
嶽群陰沉沉地一笑,道:“好極了,立刻點火。”
眾漢子同應一聲,“哧哧哧”點燃導火線。
嶽群道:“姜前輩,我們再離遠一點。”姜浪點頭嗯了聲,隨即匆忙出門。
少時,“轟轟轟”十數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天香客棧化作一片火海,火光沖天,碎磚瓦幾乎飛落整個滎陽。
待碎磚瓦落盡,嶽群與姜浪等人一路長笑著飛跑到天香客棧近前,望著火海振臂歡呼。
嶽群狂笑一陣道:“什麼‘金簫大俠’,見鬼去吧!從今往後大家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哈。”
姜浪大笑道:“好,好極了,真是天助我武林盟軍,得此天下不久矣,哈哈哈。”
“真是笑話,若讓爾等得此天下,人世間還有什麼天理可言。”一句冷冷冰冰地話語傳自天宇,震痛了每個人的耳膜。
緊接著‘金簫大俠’飄身落足幾丈外。
嶽群等人大吃一驚,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會沒死?不可能的……”他驚慌失措地道。
金簫大俠便是陸嘯天,此時他又戴上了臉譜。冷笑一聲,道:“在下這麼容易就死掉,如何對得起眾百姓的期望,還稱什麼大俠。嶽群,你這叛徒欺師滅祖,殘害同門,萬死不足惜,還不快拔劍自刎,以保全屍。”
嶽群心裡明白難逃一死,可他如何甘心一死,冷笑一聲道:“閣下也未免太狂妄了吧!有天外一魔姜老前輩在此哪容得你囂張放肆。”
姜浪雖然明知他沒安好心,但他畢竟是成名數十年的老魔頭了,豈有被人嚇走之理。他陰顫顫地一笑,道:“金簫大俠,你的名聲很響亮,老夫早有耳聞,今日難得一見,到有興趣見個高低,接招。”話音未落,雙掌化爪,施展出陰陽寒冰指,帶著絲絲冷氣只取陸嘯天面門。隨即嶽群也出掌攻向他前胸。
陸嘯天不躲不閃,右手金簫閃電般地橫掃向姜浪的雙爪,姜浪慌忙收手扯身,險些中招。“砰”一聲大響,陸嘯天以左掌與嶽群對擊了一掌,他原地未動,嶽群卻一生痛叫,飛摔入天香客棧的火海之中,一連幾聲慘叫,再無動靜。
陸嘯天本想鑑定他的生死,姜浪又一次急撲過來。他冷哼一聲,左掌在胸前畫了個半圓一股強猛地掌風迎著推出。姜浪經不住他鋼勁地一擊,人在空中一聲慘叫,口噴鮮血,摔出十數丈遠落入一處民舍中。餘下的十幾個漢子嚇得抱頭鼠竄,陸嘯天意不在他們,縱身天香客棧倒塌的院牆近前,舉目內望,見嶽群落身處大火熊熊,想必嶽群定是已葬身火海。
此時忽聽將軍府那邊喊殺震天,火光四起,房上人影四下躥動。
陸嘯天大吃一驚,暗道:“莫非是唐軍夜襲?去看看是什麼人物。”飛身縱起數十丈高,猶如白鶴行空飄飛至將軍府的房舍頂梁,幾乎剛落足,迎面一條纖小的身影急撲過來。他誤以為衝他而來,則身一旁輕而易舉的扣住她的右腕脈門,道:“你是何人?因何見面就打?”
紅衣姑娘一回身迎著火光現出一張美麗而冰冷的臉頰,冷冷地道:“誰要打你了?我是在逃命,快放手。”
陸嘯天目視她的美色不禁呆了一下,鬆手道:“好美!”
紅衣姑娘白了他一眼,飛身離去。
陸嘯天目送她消失在黑暗中,還在呆望。
忽聽身後有人道:“金簫大俠是不是看上了小女,老夫就將她許給你了,日後到鐵龍莊找她好了。”
陸嘯天回身見歐陽春北與歐陽玉雪立身兩丈外,他並不認識他們父子,笑道:“閣下莫非就是那個賊頭武林盟主歐陽春北?”
歐陽春北朗笑一聲,道:“罵得好,難得金簫大俠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死也瞑目了。”
“你這老賊既然後事已了,過來向本座認罪領死吧!”一句冷冰冰地話語傳自街上,三人順聲望去,只見將軍府門前不知何時停了一頂小轎,十位紅衣姑娘各提一盞燈籠分站左右,轎前並身立足一個紫衣女子、一個藍衣漢子,全部以黑紗蒙面。
“是無情教。”歐陽春北冷冷地道了一句,飛身撲了過去。
歐陽玉雪隨後跟上。
陸嘯天一直對無情教很感興趣,想多些瞭解,縱身落足門樓之上靜觀其變。
歐陽春北父子落身牆外。
歐陽春北怒視小轎,道:“不知老夫與你無情教有何過結,煩勞教主大舉來攻?”
無情教教主冷哼一聲,道:“本座與你不共戴天,不想碎屍萬斷就自行了斷吧!”
歐陽春北陰沉沉地一笑,道:“臭丫頭你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不知你是何人門下,在武林中可有名字。”
無情教教主一聲輕笑,道:“在你死之前本座會讓你明白我是誰的,現在本座就領教一下你的寒冰劍法,看看你進步了多少。”轎前的紫衣女子側身挑起轎簾,
無情教教主躬身走出,只見她一身白色長裙,背披紅披風,長髮飄飄,紅紗蒙面。一雙黑如寒潭的明亮眸子,冷視著歐陽春北,冷冷地道:“出招吧!”
歐陽春北覺得她聲音耳熟,卻又想不起是誰,“噌”拔出長劍,運功於劍身,“唰唰”左右各鬥出一朵劍花,長劍劃出一道銀虹帶著森森寒氣疾刺向她面門。
“看來你有點進步了。”了字一出口,無情教教主竟然伸出一隻柔嫩的手掌拍向他的劍。看來只是隨便一揮手,但一股強大的暗力震得他手臂發麻,長劍險些脫手而飛。歐陽春北心中大驚,連忙收臂退身。
無情教教主道:“怎麼樣,本座這雙肉掌還能對付你的寒冰劍吧!”
歐陽春北道:“你用的是‘切金掌’,你是司馬君的什麼人?”
無情教教主道:“你問的太多了,有什麼能耐快點使出來,本座沒空陪你玩。”
歐陽春北嘴角陰冷地**了一下,一抖長劍猛刺向她的前胸。這一招寒氣更大,劍速更快。
無情教教主身形突地縱起,巧妙的避開他一劍,雙掌疾拍向他的雙肩,呼嘯的掌風迫使他鬚髮飄擺,只此一招便逼得他險露敗相。 他後退數步立足未穩,無情教教主再次出掌攻到。他慌亂中揮劍去擋。
無情教教主冷哼一聲,“啪”一掌拍中劍身,長劍立刻斷為數段丁當落地。緊接著,“砰” 他前胸中掌,身體伴著一聲痛叫,飛摔出三四丈遠,落地噴血。
“爹……”歐陽玉雪一聲驚呼,欲撲向父親。被紫衣女子冷不防迎面攔住,“噗”一爪掏進胸膛,死屍被摔在一邊。
歐陽春北見兒子慘死,險些昏死,他掙扎著坐起,衝陸嘯天道:“金簫大俠,老夫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請求大俠照顧我的女兒,拜託了……”未等陸嘯天說什麼。
無情教教主道了句“上路吧!”右手一揮,三縷銀光射入他的心窩,他一生痛哼,雙目瞪得老大,抬手指著她,道:“你是柳……柳……”一句話未說完倒地而亡。
無情教教主冷視著陸嘯天,道:“閣下就是大名遠揚的‘金簫大俠’了?”
陸嘯天冷冷地一笑,道:“浪得虛名不值一提,你就是那位見不得人的無情教教主了?”
無情教教主怒道:“閣下為何出口傷人?”
陸嘯天道:“在下說的不對嗎?姑娘不是見不得人為何蒙著臉?”
無情教主目光幽婉地看了看夜空,道:“我的臉只給我心愛的人看,可惜他已經不在了,當今世上沒有人再配看。”
陸嘯天輕笑一聲,道:“巧極了,在下生來愛看美女,姑娘這張臉我是非看不可了,你若是個美人,在下定娶你過門。”
“大膽狂徒,敢對我們教主無禮,找死。”藍衣漢子突地道了一句,飛身出爪撲向陸嘯天。
陸嘯天有意給他點教訓。手中金簫看是隨意一揮,卻用上了三成內力。藍衣漢子身在他兩丈外便遭重創,慘叫著摔在地上,抱胸吐血。
“師兄……”紫衣女子驚呼著進前扶他。
無情教教主冷冷地道:“不自量力,自食其辱。”
陸嘯天飄身落地,道:“先不要教訓你的屬下了,若是怕了在下就馬上扯下面紗,讓在下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一了百了。”
無情教教主仰面一陣大笑,冷冷地道:“真是笑話,本姑娘有生以來還未怕過誰呢!有什麼能耐你就使出來吧!”
陸嘯天笑道:“好,你可準備好,在下要出手了。叫你後面的徒子徒孫退遠一點。”
無情教教主絲毫不敢小看於他,向後一揮手,眾位紅衣姑娘連忙遠遠退開。
陸嘯天笑了笑雙手持簫悠悠吹起。毫無打鬥之態。
無情教主剛要開言。忽覺一股強大的引力迎面而來,吸得她不禁向他邁進了一步,她心中一驚連忙運功對抗。霎時間她的長髮與裙袖都被吸得飄擺向陸嘯天,形如順行於狂風之中。
無情教教主又驚又怒,奮力對抗著,以傳音入祕之術對他道:“你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陸嘯天依舊吹著簫,回道:“這是在下獨創的美女投懷功,姑娘要不讓在下看看芳容,你很快就會自動投進在下的懷裡來。”說罷,又加了一成力。
無情教主禁不住又邁進一步,罵道:“無恥,虧你還稱什麼大俠,連禽獸都不如。”
陸嘯天道:“大俠是別人叫的,可不是在下自稱的,在下一向自稱愛美君子,再問你一句,到底讓不讓我看你的臉?”
無情教主全力對抗,罵道:“下流東西,只要我有一口氣你就休想得逞。”
陸嘯天道:“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語畢又加了一成功力。
剎那間,“哧哧哧”無情教教主一身衣裙被撕裂飛落在陸嘯天身前,只剩下一身緊身小衣。
陸嘯天沒想到會撕碎她的衣服,心中大驚連忙停功。無情教主羞得面紅耳赤,雙手抱胸,怒道:“你這無恥之徒,我不會放過你的。”飛身衝上夜空,一晃而逝。她的部屬隨後追隨而去。
陸嘯天目送他們遠去,苦笑道:“弄巧成拙,沒看到她的臉,還得背個**賊的罵名,真是出乎意料,都怪她的衣服太不結實了,這麼容易就破了。”
此時將軍府內已靜了下來,火光沖天。他飛身落足門樓之上,只見府院中到處是屍體,再無一絲生機,可見歐陽春北的武林盟是徹底瓦解了。
陸嘯天望著熊熊地大火,心中感觸萬千。自語道:“爭來爭去,到頭來不過是過眼雲煙,終究空遊一場,為什麼就不能和和睦睦,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呢!唉……”伸手入懷娶出一把匕首,摸弄著道:“若不是這把匕首的主人及時通知我,我也早已毀之一炬了,不知她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呢!”說著突見匕首柄上有字,藉著火光仔細一看是“段天宇”三個字。“段天宇,是個男人的名字一定不是她,你到底是誰呢?為何不出來見我……”他靜思了片刻,將匕首放好,飛奔回客棧。
來福客棧客房裡,上官梅雪、秦賀、白華三人正急得團團轉。
陸嘯天滿面帶笑入門。
白華急問道:“陸師弟你可回來了,都發生了什麼事?”
陸嘯天笑道:“一切都結束了,歐陽春北為首的武林盟被無情教瓦解,嶽群中我一掌葬身火海了,今晚我們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白華笑道:“好極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除掉了嶽群那個叛徒,今晚應該慶祝一下。”
秦賀也笑道:“不錯,我去叫一桌酒菜來。”含笑出門。
上官梅雪道:“大哥見到給我們送信的那位姑娘沒有?”
陸嘯天搖頭道:“沒有,不知她是何人。”
上官梅雪道:“真的要好好感謝她,要不是她不顧生死來給我們飛鏢送信,魂飛魄散的就是我們了,哪還有機會喝酒。”
“是啊!”白華感慨地接道:“但願以後有緣一見,向她當面道謝!人生悲喜真的只在一線之間啊!”
陸嘯天道:“我想以後我們會再見面的,二師兄,你和秦師兄明日可以回九峰山交差了,我在此待梅雪傷愈還得去一趟慧心庵,了結白老前輩的心願。”
白華點頭道:“好,大師兄他們一定急壞了,我們會盡快趕回去。”
“酒來了,”秦賀搬著一罈酒,含笑入門。
一個點夥計隨後送來下酒的小菜。兄弟三人要將桌子搬到床邊,與上官梅雪共飲,被上官梅雪拒絕,三人便在室中談笑暢飲起來。
上官梅雪目不轉睛的看著陸嘯天,偶爾是甜蜜地一笑、偶爾又滿面憂苦,表情複雜多變。
黑夜籠罩四野,巍巍華山死一般地寧靜。空中殘月光芒暗淡,山間到處是夢幻般地陰影。松林邊一座荒墳,高大的石碑上落著一隻貓頭鷹,它抖索著身體,偶爾發出一聲瘮人的哀叫。像是在與山野的死寂抗爭。驀地、兩條纖細的身影停在墳前,嚇得它展翅飛入陰森森的松林中。
一位藍衫夫人,一位粉裙姑娘,四目呆呆地望著雜草叢生的墳堆,眼睛開始膜糊了。
“爹,女兒和娘來看您了。”粉衣姑娘“撲通”跪在地上。
藍衣婦人也緩緩跪下,道:“良君,玉娘對不起你呀!讓你一個人孤獨了這麼久。玉娘已把你的神功傳給了我們的女兒,她會為你報仇的。芸兒,把神功練給你爹看。”
粉裙姑娘應了聲直起身,轉身走出三四丈停足。雙掌合於胸前運動片刻,足尖輕點地飛身半空,只見銀光閃閃,“啾啾”嘯響,她一雙肉掌中似有兩條銀蛇,扭曲盤旋著。“砰砰砰”大響連聲。擊得石屑亂舞,草葉松枝飛揚。轉眼間,七七四十九招練罷,她收起十六片銀柳葉,雙掌合併,悠悠地吐了口氣,走回墳前跪下。
邰玉娘道:“你的內功進展的很快,不過還不夠,以後要繼續修煉。現在娘將你爹的死因說給你聽。”
陸芸芸點了點頭。
邰玉娘長嘆一聲,面現憂苦,緩緩地道:“那是二十五年前的深秋,你爹的神功爭服了武林群雄,成為武林至尊。陰狠惡毒地‘西域惡婆’嫉妒他的武功和地位,派一位她從小養大,又傳授了武功的美姑娘接近你爹,想利用她得到‘飛葉神功’祕籍。她冰雪聰明很快得到了你爹的喜愛,於是他們便成了婚。婚後她竟真的愛上了你爹,夫婦倆相親相愛,形影不離。你爹還把‘飛葉神功’教給了她,之後他們有了一個女兒,兩人都非常喜愛這顆相愛的果實,視為掌上明珠。她在幸福中生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十五年過去了,一個可怕的夜晚,白髮蒼蒼地老惡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拉進樹林裡,狠狠地打了她幾個耳光,大罵了她一陣。取出一包藥粉給她,說是迷藥,讓她把你爹迷倒,拿到祕籍。她十五年沒有完成使命,感覺有愧她的養育之恩,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她,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你爹身邊,把那包藥粉放入你爹的茶水裡,卻萬萬沒想到那是一包毒藥,她眼看著你爹一聲大叫倒在地上,身體劇烈的扭曲,七竅流血而死,方知惡婆子騙了她,她哭喊一聲便昏死過去。待她醒來時已在回往大漠的路上,她多次想自殺為你爹殉情,都未成功。回到大漠後,她不再想死了,想為你爹報仇。但惡婆子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能殺她。於是兩年前她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傳了她‘飛葉神功’。”
陸芸芸聽完母親一番痛苦地自敘,淚湧如泉,眼前一片迷茫。
邰玉娘長長地吐了口氣,道:“好了,芸兒,你盤膝坐好,娘把內功輸給你,不然你不是仇人的對手。”
陸芸芸哭著道:“不,娘沒了內功怎麼能行?女兒要自己練。”
邰玉娘怒道:“你自己練一輩子也報不了仇,快坐好。”
陸芸芸最怕母親生氣,不敢不聽,無可奈何的盤膝坐好。
邰玉娘坐在她面前與她四掌相對,陸芸芸覺得一股股熱流輸入體內,五臟翻動,痛苦難熬。不禁粉額見汗,頭頂白氣蒸騰。又過了一陣,胸中一陣悶痛使她昏迷。
良久她幽幽醒來,覺得胸中十分舒暢,身體有一種輕飄飄地感覺。她猛然想起母親,一轉身見母親背靠墓碑,心窩深深刺入一把匕首,血液溼了大片衣衫。
“娘……”她哭喊著撲在母親的屍體上,哭得死去活來,一直到天亮,她才漸漸冷靜下來。心中充滿了仇恨,腦海中反覆想著“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流著淚將母親葬在父親的墳旁,失魂落魄地下了華山。